54、第五十二章 ...
-
一番笑闹过后，辛西娅看了眼教室前方摆放着的时钟，发觉离下课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是时候去找五条悟了。
“我先去找五条老师，等我回来再继续聊天。”
“嗯嗯去吧。”
和同学们打声招呼，辛西娅便动身离开教室。
在走出教室的前一刻，余光不经意瞥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孩子。
无论是狗卷棘和熊猫送东西，还是班级其余几人谈论有关蝙蝠少女的事情，乙骨忧太始终没有参与，他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低着头，刘海遮住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双手搭在桌子上，手指捻着课本书页，时不时磨蹭两下。
像是在认真读书，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乙骨忧太的心思完全没放在那上面，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
是生气了么？
一定很生气吧？辛西娅想着。
过去的半个月时间里，乙骨忧太经常给她发消息。
一开始告诉她每天讲课的内容、上课时发生的种种趣事，后来分享他自己的生活，看到有趣的消息时会转发给她，再后来旁敲侧击地询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没来上课。
每天打开手机，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乙骨忧太的信息通知。
无法言说辛西娅当时的心情，是期待还是烦闷。
总归是复杂的。
想看到他的消息，因为这总能带给她乐趣，又不想看到他的消息，因为她不想陷得更深。
如此纠结的心情，导致辛西娅在面对乙骨忧太的所有消息时，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
有些敷衍。
在辛西娅看来，她新世界认识的所有人中，乙骨忧太绝对是最有存在感的那一个，她在某一天突然意识到，好像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如今的每一天，辛西娅周围一直都存在他的身影。
五条悟的要求，入学后的学习，每天下午的训练，日常出去放松游玩……
仔细想来，除了进行与夜巡有关的任务和在蝙蝠洞调查消息以外，她和乙骨忧太好像从未分开过。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当她决定远离高专这群人后，第一个疏远的人就是最为亲近的乙骨忧太。
可内心的不舍又总让她下不去狠心，做不到真正不理对方。
最让人难受的不过如此吧，若即若离，没有断开却又失了热情。
或许在这半个月里，最不知所措的，最伤心难过的就是乙骨忧太了。
他有多么敏感辛西娅又不是不知道。
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辛西娅想着刚刚乙骨忧太的样子，又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对于乙骨忧太的态度，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原本和自己关系很要好的朋友，有一天突然很敷衍，发消息只能得到对方‘嗯嗯啊啊’的回复，毫无理由地疏远自己……
一定会很生气的。
是会判死刑的程度。
得找时间想办法道个歉，不管怎样，想错了、做错了总归是她的不对。
至于如何道歉……
给钱？送车？送别墅？安排资源（bushi）？
这些方法一看就行不通啊！
辛西娅揉了揉眉头，一脸难色。
她没怎么真情实意地哄过人…毕竟在以前的世界辛西娅很少惹怒别人，周围人都很迁就她，她也从未因为人际交往让别人难过，至于那些不需要在意的人，花钱一般就能解决。
再说了，谁会和小甜心辛西娅·韦恩置气呢？
辛西娅：没有人会拒绝韦恩！没有人会生韦恩的气！！没有人！！！
辛西娅：除非那个韦恩名达米安。
至于乙骨忧太这个难题……
不是还有迪克么？
迪克因为义警任务总是放鸽子惹人生气，当初离家出走时有多洒脱，之后兜里就有多干净，身为布鲁德海文的警官工资不高，还总因为无故旷工扣钱，在这样的条件下却能很快把生气对象哄好，足以见得对方在哄人这方面做的有多出色。
辛西娅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参考迪克的做法。
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回忆起自家大哥过去怎么哄那些女孩子，想着自己日后要怎么解决问题，辛西娅就这样缓步走到五条悟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打开办公室门，抬眼便看见坐在办公椅上吊儿郎当的五条悟，和坐在一旁靠椅上正颜厉色的夜蛾正道。
“来啦～”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才等到辛西娅来办公室，五条悟身上散发着怨气，嘟着嘴开始抱怨。
“你怎么才来啊？”
“抱歉，和真希他们聊了会天。”辛西娅笑了笑，脸上充满歉意。
夜蛾正道斜着眼睛警告五条悟，看见对方在自己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端正态度，这才一脸严肃地面向辛西娅。
“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
辛西娅摇摇头，礼貌拒绝夜蛾校长的提议，看着眼前这两位东京高专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开始一阵头脑风暴。
夜蛾正道为什么也在？
暗中打量一番不远处的老师和校长，仔细回忆最近自己有哪些方面没有考虑周全，夜巡时候出了什么事，或者抓过的诅咒师有没有没处理好的。
将记忆里的内容翻看数次，并没有发现出了什么漏洞。
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制定的计划会出现问题。
所以，是什么原因致使五条悟和夜蛾正道要一同与她见面呢？
她最近夜巡抓了很多诅咒师，调查收集到不少有价值的信息，手中或多或少有了许多咒术界高层见不得人的资料，这二人的目标会不会是这些资料？
她手里的资料对于五条悟而言会有用处，如果他们基于此想要和她见面，或是询问相关事宜，也无可厚非。
需要考虑的是，五条悟和东京高专校长夜蛾正道关系很好，东京高专这所培养咒术师的学校，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看作五条悟的大本营。
现如今她身处东京高专，最好不要和这里的人发生任何冲突，尤其是最强五条悟。
但凡五条悟想要这些资料，她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要用什么交换？条件谈不拢怎么办？以后他们贪得无厌想要继续索要资料怎么办？
不给的话…对方会不会把她扣在这里？或者武力压制采取强制手段？
五条悟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术式很麻烦，辛西娅不希望和他对上。但是这并不代表，一旦他们发生冲突她会没有胜算。
至少从这个学校全身而退还是可以做到的。
肌肉暗自紧绷起来，注意力集中到了极点，辛西娅放轻呼吸，将所有警备掩藏在眼眸深处。
“五条老师和…夜蛾校长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辛西娅轻声问道，同时仔细观察对面两人的表情与动作。
她双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将别在后腰的蝙蝠镖拿在手心。
“马洛…”
夜蛾正道先开了口。
“对于半个月没来上课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
“啊？”
听到意料之外的问题，辛西娅愣在原地，她睁着一双豆豆眼表情茫然。
“一名学生，连续逃课半个月，你知不知道这在正常学校是要做退学处理的？”
夜蛾正道继续说道。
他双手环胸，目光如炬，与教导主任相似的严厉气场扑面而来。
办公室安静几秒。
片刻后，辛西娅有了动作。
她眨眨眼睛，双手放在身前呈交叉状，塌着肩膀一脸乖巧。
“…我很抱歉，老师。”
她错了。
下次还敢。
“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哦，毕竟事情大到连校长都知道了呢！”
五条悟在一旁插嘴。
“而且夜蛾校长可不像老师我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你迟到老师可以不去计较，但是…”
五条悟叹了口气，他摇摇头，脸上满是遗憾。
“连续逃半个月的课，没将校规校纪放在眼里，性质过于恶劣，老师我也没办法了啊。”
辛西娅瞳孔地震。
高专还有校规校纪么？！
“悟！！”
夜蛾正道脸瞬间变黑，他转过头瞪了一眼五条悟。
这人在这里捣什么乱？踩一捧一很有趣么？
再一次被警告的五条悟一脸无辜。
他举起双手，在嘴前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再不说话了。
警告完五条悟这个搅事精，夜蛾正道重新面对辛西娅，看着眼前这个“问题学生”，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这个学生啊…
夜蛾正道有些犹豫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她了。
与五条悟、夏油杰这样的刺头不同，和七海建人、冥冥这种有个性但还算正常的学生不同，他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学生。
或者说，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这种感觉在他第一次与辛西娅对话，也就是入学测试那天就隐约感觉到了。
思想观念、行为做法严重偏离正常社会，甚至与观念不太正常的咒术界格格不入。
不能说她没有融入社会，辛西娅在社交这方面做的很出色，就夜蛾正道来看，高专没有任何人认为辛西娅不好，包括他自己对于辛西娅的印象分都十分的高。
但同时，辛西娅总会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她好似游离与世界之外，像是观察者一般冷眼旁观所有事物的变化。
但是这种感觉又会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一切只是幻觉一样，让他时不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直到…最近这半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
抓捕诅咒师，拯救非术师，明明不是分派给她的任务，她却毫无理由的去做了。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是辛西娅入学测试时说的话，夜蛾正道依旧记得很清楚。
那些有关于“拯救”和“英雄”的话。
“身为高专校长，在得知我的学生能够始终坚持自我，执行正义，惩治邪恶，拯救许多人的生命，我衷心感到十分自豪与认同。”
夜蛾正道放缓语气，许是透过眼前这位特级咒术师看到了什么，他出乎意料地剖析一番自己的内心。
“可身为校长，我希望我的学生不止能做到这些，她应该可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拘泥于这么小的地界。”
“虽然咒术师很稀少，少到不得不让学生们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可是我希望我的学生能接受到最好的教育，这其中不止教导他们如何成为一名咒术师，更重要的是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人。”
“马洛，你很优秀，这一点毋庸置疑，你晚上做的那些事情我很认可，可是我希望你能时刻记住一点，你是一名学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努力成长为一位优秀的大人，而不是在人的一生最宝贵的那段时间里，充斥了你所说的‘拯救’。”
“拯救别人从来不是你的责任。”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老师们顶着。”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室内陷入长时间的寂静。
辛西娅低头沉默不语。
真的不一样啊，这两个世界。
她在心中默默想。
完全不一样。
片刻后，辛西娅缓缓开了口。
“……我明白的，老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的我都懂。”
“很感谢老师们这样担心我，这样关心我的未来，真的十分感谢。”
辛西娅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
“可是…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这个理由，甚至影响了我的未来。”
“很抱歉我不能向你们解释我这样做的原因。”
“但是我能向您们保证，在未来，我一定会成长为让你们认可的足够优秀的人。”
与其说未来，倒不如说如今的她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人了。
哥谭啊…早就逼着她成长了。
在小时候看到布鲁斯的身体上布满伤痕的时候，看见夜翼和蝙蝠侠发生激烈争吵的时候，看到杰森那只剩下一半面具的时候，看到芭芭拉流泪拍打自己再也无法站立的双腿的时候。
在她成为义警的时候。
她早已经成长了。
“所以…我能申请一周几天假么？因为夜巡。”
“……………”
五条悟和夜蛾正道没有回话。
这次将辛西娅叫过来，两人本意是想劝说她不要继续夜巡的，毕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应该让一位一年级的学生来做，但是按照目前这个情况……两人的劝说一点效果都没有。
夜蛾正道无法，只好使出杀手锏。
“至少你得学点东西，咒术历史什么的，包括文化课，这些都要过关我才同意给假。”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满足硬性条件他才同意。
听到这个要求，辛西娅眨眨眼睛，神色十分淡定。
她拿出手机，翻开相册，将一张照片打开摆在夜蛾正道眼前。
一张穿越世界前不久，辛西娅穿着博士服，在书房和自己各种学位证的同框照片。
虽然稍微逊色于达米安的十几个博士学位，但这不代表她不行。
话说回来，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大学应该没关系吧？知识都是相通的，证书只是证明她能力的一种方式而已。
要不哪天让阿波罗悄悄在系统里伪造一下学历？
应该没必要，毕竟……
抬头看到因为这张图片而陷入沉思的夜蛾正道和五条悟。
隔着照片，咒术界的人应该看不出来证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都是你的？！”
五条悟眼里的惊讶隔着绷带都能感受到。
“这上面名字不是你的。”夜蛾正道指出漏洞。
他虽然英语水平一般，可是放大来看，还是能发现这一堆证书上面的名字和辛西娅是有区别的。
“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再加上短时间内考了太多学校，所以用的全是假身份。”辛西娅解释道。
“………………”
五条悟/夜蛾正道：学历最高的咒术师出现了。
“这……”夜蛾正道放大照片，拖来拖去看了好多遍，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结果不仅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甚至还看到不少看上去更高大上的资格证书。
最终，他只能一脸复杂得将手机还给辛西娅。
他输了，输的十分彻底。
让辛西娅来一个高专上课，多多少少有些委屈她。
余光瞟见仍处于震惊情绪中的一年级班主任兼课程老师。
唉……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拦着了。”夜蛾正道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辛西娅，斟酌片刻，问出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去救人？”
“救人不需要理由。”
“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些诅咒师？”
“我没有资格审判他人的生命。更何况，我认为杀了人的我和这些罪犯没有任何区别。”
“即便对方杀人如麻、作恶多端？”
“即便他杀人如麻、作恶多端。”
“…………”
夜蛾正道坐在座位上，墨镜遮住他的双眸，让人看不清神色。
“你每晚做的事情…我不会再拦着。”
“不过课程每周必须上满两天，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双方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夜蛾正道看出了辛西娅的决心与信念，辛西娅的义警行为也过了学校方面的明路。
“谢谢夜蛾校长～”开心地眯起眼睛。
“你可以走了。”夜蛾正道摆摆手，示意辛西娅事情已经谈完，她可以离开了。
“？？？？”
五条悟满脸问号。
“我还没说话呢！”
五条悟不开心了。
他的办公室，他的学生，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谈完了？！
他要闹了！！！
无视鸡掰猫的无理取闹，辛西娅向夜蛾正道点了点头，打声招呼后便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
打开房门，辛西娅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一瞬，她微微侧头，似是在向身后两人做出保证与承诺。
“你们放心，我和那个人…我们完全不一样。”
“另外，高层那边的问题我会找时间解决。”
说完，便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留下瞬间安静的五条悟，和因为这句话扰乱了心绪的夜蛾正道。
“啊呀，被发现了呢。”五条悟嗤笑出声。
“看来你的功力还是不够。”
夜蛾正道没有理会对方的嘲笑，他只是瞟了一眼在一旁阴阳怪气的五条悟。
“悟，你的学生十七岁考过无数证书，有数个学位，你呢？”
“你十七岁只会炸学校气老师。”
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校长室。
留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五条悟。
走出办公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夜蛾正道突然回忆起刚刚站在相同位置的学生所说的话。
‘我和那个人…我们完全不一样。’
一个让他既痛心又痛恨的名字蓦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曾经的学生，曾经头疼过，但也真正放在心上的学生，在16岁犯下大案后叛逃的霓虹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坚持正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与此同时，辛西娅正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蝙蝠镖，一边分析刚刚与夜蛾正道之间进行的谈话。
可以看出，咒术界的人最近十分关注她，许是因为她最近的行为较为张扬，并且触及到了部分人的利益。
基于实力问题，这些利益相关者并不能对她的所作所为进行干涉，但他们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暗地里找到五条悟和夜蛾正道，让他们劝说辛西娅安分一点，虽然阻止对方继续夜巡的希望并不大，可是能给不顺眼的人添堵，他们的目标就算达成了。
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在某种程度上是认可辛西娅的所作所为的，然而在面对高层的施压，再加上辛西娅展现出的某些特质，让他们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悲剧，这两者相结合让两人不得不仔细斟酌，到底应该怎样处理辛西娅夜巡这件事。
于是，此次谈话便产生了。
显而易见，双方交谈得很愉快，得到的结果彼此都很满意。
辛西娅可以继续夜巡，高专放心地选择视而不见。
虽然过程出了一些差错，但总的来说皆大欢喜。
除了隐藏在暗处的老鼠们。
辛西娅手一翻，将蝙蝠镖收起来。
看来得找个时间见一见这些高层们，警告他们别把注意打在她身上，否则一旦把她惹急了，双方就只好局子里见了。
希望到时候对方别说自己是什么狗屁家族的家主，五条悟这个五条家家主可一直盯着呢，他巴不得高层里哪个人出点差错，自己好落井下石。
就在辛西娅想着如何高效解决不省心的高层时，暗处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瘦削的手，一把将她拽进路过的空教室里。
“！！！”
攻击差点打在对方身上，在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后又连忙收回。
抬头看向脸色苍白神情阴郁的男孩子，他孔雀蓝的眼眸目光粘腻，在触及到少女的视线后，眼神猛然瑟缩了一下，眼中的暗色瞬间消失不见。
“……忧太？”
乙骨忧太拽着辛西娅的手腕，拉着她来到空教室的墙角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
“……为什么？”
乙骨忧太一双下垂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辛西娅，他目露哀色，话语中满是怨念。
于此同时，一双冰凉的手臂缓缓圈住辛西娅的腰部，毛毛绒的脑袋凑过来，在她的小腹处蹭了蹭。
“辛西娅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和忧太了？”里香头埋进辛西娅怀里，委委屈屈地问道。
“我和里香等你好久，我们每天都在等。”乙骨忧太握着辛西娅肩膀的手紧了紧。
他的脸颊消瘦许多，唇角有些发干，有些地方甚至起了皮，眼下的黑眼圈更深了，整个人很没有精气神。
“我、我们每天都在期待，期待你来上课，可是你始终不出现。”
“去你宿舍找你，你一直不在，发消息也不怎么回……”
“是我做错什么事了么？”
乙骨忧太像是一只被无缘无故抛弃了的小狗一般，连质问都很小心翼翼。
辛西娅：“…………”
完蛋，难题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