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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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不见天日地牢房里待了不知多久，佐川政早已失去了时间观念。
面对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来找他‘聊天’的辛西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
不知是面前这位特级咒术师的吩咐还是其他原因，这么过了这么久没有任何人来牢房送食物，他从被抓那天开始没吃过任何东西一直饿到现在。
长时间未进食的胃部已经过了饿劲，胃酸的分泌导致呕吐感不断涌现，可即便吐出来也只会出一些酸水。
虽然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水可以喝。
辛西娅每次来牢房都会带一瓶水过来，或是泼在他的脸上，或是浇在他的头上，这些水真正能被他喝下（舔到）的量很少，但是足够满足他身体的需求。
这就导致他既期待辛西娅的到来，又厌烦辛西娅的到来。
至于为什么厌烦…
任谁都不会喜欢疯狂贬低打击自己的人吧，他真的宁愿五条悟来这里狠狠地殴打他一顿，也不想辛西娅来这里侮辱自己。
“看看你啊，怕你寂寞。”
辛西娅一反常态没有对水做任何事，只是将水瓶攥在手里，看着明显瘦了不少的佐川政。
“干什么？要聊天？”人类的承受力总会在不断的打击下慢慢变强，仅仅几次佐川政就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麻木。
烦还是烦的，能不来就别来。
“饿么？”辛西娅问出与刚刚佐川政话语毫无关联的问题。
“饿，饿得能吃下一头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苍白的唇瓣，佐川政眼中闪过一丝食欲，而后迅速消失被他藏起。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辛西娅冷哼出声，对于佐川政的回答很是不满。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没有理会辛西娅的嘲讽，佐川政换了个姿势继续对辛西娅说道：“别告诉我你今天就是来问我饿不饿的。”
“当然不是。”辛西娅眼神中的愤怒逐渐消退，随后染上几丝恶劣。
她将水瓶放在地上，转身走到门口，从牢房外拿进一个托盘。
一个上面摆放滋滋冒油的肉，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托盘。
佐川政原本无神地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已经罢工了的胃部重新开始运行，肠道蠕动引起的“咕咕”声在室内响起，同时伴随着咽口水的声音。
他虽然不喜欢吃除了人肉以外的任何肉，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吃。
“七分熟的牛排，刚煎出来的。”
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佐川政能看到的但是接触不到的位置，辛西娅继续说道：“大部分都熟透的肉排，只有中间有一丝红色细缝，这为它带来了无比美味的肉汁和极佳的口感。”
“是我花大价钱在东京市最好的西餐厅订购的，为了保证快速送达不影响口感，甚至专门买了个私人飞机。”
“也许配地上的这瓶水辱没了它的身价，但是谁说不可以这样搭配呢？”
“佐川政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咕咚…”喉结上下滚动，嘴中分泌出的口水被咽下，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本就饥饿的胃部更加难受。
“你想要什么？”佐川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份还散发着热气的牛排，越发沙哑的嗓音和肚子传出的越来越响的响声显示了他及其不平静的内心。
辛西娅弯下腰，视线与佐川政的相持平，她紧紧地盯着佐川政的脸，一字一句的问出她想知道的问题。
“那天和你在酒吧交易的，带着墨镜的男人是谁？”
“…………噗。”
这是她最不理解也最不想听到的笑死。
听到佐川政无缘无故的笑声，辛西娅皱了皱眉。
“你笑什么？”
没有理会辛西娅，佐川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已经到了扭曲的程度。
“哈哈哈哈，我、我笑什么？”
因为笑容过于夸张导致他脸颊发酸，眼角也分泌出了泪珠。
“我在笑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这？”
收起脸上的笑容，佐川政粗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着。
“我本来想着你要让我杀了五条悟我都会去呢，没想到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辛西娅有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避开什么垃圾一般。
“怎么，你是被斯德哥尔摩了？”
“别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你想知道，我肯定知无不言。”
对于这句话辛西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双手环胸，等佐川政整理好思绪说出他知道的一切。
“那个…组织？虽然对方没明确告诉我，但是肯定是一个组织，有一天突然联系到了我，说他们那里有更优质的我没吃过的肉，问我想不想尝试一下。”
“那我当然要试了！就问他有什么要求，他们说要用咒灵交换。”
听到这里辛西娅忍不住插了嘴：“你没问理由么？他们为什么要咒灵的理由。”
像是因为被辛西娅打断了思路而感到恼火，佐川政瞪了辛西娅一眼：“我知道这个干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说完继续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我们大概交换了一年，这一年中一直是一个人联系我，另一个人交换货物，也就是你看到的男人。”
“我们一直都是一手交食物一手交咒灵，一直到我对那些食物感到了厌烦。正当我不想继续打算终止交易时，他们给我看了一个东西。”
“那个药剂。”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被辛西娅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佐川政有些无趣地咂咂嘴。
“反正你是怎么知道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药剂是那个组织研发出来的针对咒术师的药剂，被注射者会陷入昏迷，同时封印住他的咒力，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封印的，也许是把什么东西堵住了？或者是激素什么的？”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药剂确确实实能短时间封印咒术师的咒力，当然并不是一直被封印，被封长则三天短则六小时，这取决于术师本身的咒力量，量越多时间越短。”
听到这里辛西娅又一次打断了佐川政的话。
“按照你所说的，这种药剂既然能达到这种效果，肯定也证明了药剂十分重要，那么为什么仅仅只是合作伙伴的你会这么了解它？”
再一次被人打断，听到这个问题后佐川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扬起了笑容。
“我口味已经被养的很刁钻了，一般人是不会吃的哦，你猜猜他们送给我的是什么人？”
辛西娅瞳孔猛地放大。
“有咒力的实验体？！！”
“没错，是有着咒力的实验体。不要这么看我，我当然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被抓到的，霓虹每年失踪这么多人，其中有几个没被发现的咒术师苗子也很正常吧？”
“许是因为他们不想失去我这个稳定的咒灵供应商，再加上知晓我的喜好，猜测到我或许清楚他们干了什么，所以才会向我介绍那个药剂。”
听到这里辛西娅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压下心中的愤怒继续问道：“然后呢？那个组织，那个交易人的信息是什么？统统全部告诉我！”
这种组织，进行人体实验罔顾人的生命的组织是最不该存在的！
佐川政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有关药剂的信息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吃出来的，他们只告诉我可以封印咒力，其余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就连和我交换的对象疑似是个组织也是我的猜测，毕竟个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我也没有想要知道他们秘密的想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佐川政又补充道：“有一次交易到一半，对面那个人接了个电话，我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那头有人喊了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想想奥…”
他们交易的地点一直都是酒吧，尽管他不是很喜欢那种的地方，但是偶尔看看活泼的肉/体还是很让他很开心的。
话说回来，那间酒吧里酒的种类很多，但是为什么那个男的却只点那一种酒呢……
那一种酒……
被遗忘的记忆重新拾起，脑海中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来了！
“是伏特加。”
每次交易的时候，那个男人最常点的一种酒，也是他看调酒师调过无数次的，已经把调酒过程记得滚瓜烂熟的酒——俄罗斯人鸡尾酒，其中一款基酒就是他当时隐约听到的称呼。
“和我交易的男人叫伏特加。”
听到这个名字辛西娅陷入沉思。
是个酒名？是代号么？内部成员以酒命名的组织？
她曾经让阿波罗根用墨镜男人和后来银发男的脸在各个国家数据库里进行对比搜索，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也是因为这个让辛西娅确定了他们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这个组织隐藏的很深，尾巴断的很干净，即使拥有阿波罗，在短时间内她也很难查到这个组织的任何消息。
况且她原本没打算在这个组织上放太多的精力，搜集数据只是她的习惯，对这个组织这么关注还是因为他们在搜集咒灵，尽管当时的她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搜集咒灵，但是过往经验告诉辛西娅这个组织一定图谋甚大。
不过现在已经得知他们还在进行人体实验，制作和咒术师有关的药剂后，那一定要提高搜查等级了。
“喂，我说是不是该吃饭了？我还在这等着呢。”说的口干舌燥，目光炯炯地看着地上摆放的牛排，佐川政舔了舔嘴唇，看都不看辛西娅一眼。
被人打断了思绪的辛西娅愣了一下，没有犹豫弯下腰直接将束缚佐川政的链条取下。
“五条悟在学校，黑暗骑士在门口，我劝你老实点。”
听到这句话佐川政翻了个白眼：“饿成这样，疯了才选择逃走。”
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佐川政直直走向牛排附近，看一眼还待在原地的辛西娅瞪了她一下。
“我喜欢一个人吃饭，你能出去么？”
辛西娅无语。
“…………十五分钟。”
“砰！”门被狠狠地甩上。
刚走出牢房的辛西娅背靠在对面的墙上，眼睛盯着面前的门思绪逐渐飘远。
佐川政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这是她希望看到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往多了想。
就拿哥谭的一众反派来看，他们在没有被逼供的情况下，绝大多数都很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或者半真半假。在给蝙蝠侠留下足够多的绊子后开心又不甘地被关进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心甘情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的犯人。
没有威胁，没有殴打，虽然她确实饿了他三天，但是佐川政不是会被饥饿击倒的人，如果他不想说的话死都不会开口。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还是他想要贪图更多？
“好久没吃牛排了，这么一吃味道还不错。”
十五分钟过去，重新进入牢房的辛西娅心中保持警惕，将佐川政重新绑起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为什么？”
佐川政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感受到胃部不再空虚十分满足。
“呵，为什么…”
“因为我厌恶他们。”像是想到了让他恶心的东西一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一群连食物都称不上的东西，也配研究这种药剂？”
说完他看了一眼辛西娅，仿佛想要得到她的认可。
“如果人类在研究弑神的方法，你觉得神会怎么想他们？”
他可真是自大啊。
“你认为自己是神？”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佐川政诧异的看着辛西娅。
“你没用过比喻么？”
“………………继续。”
“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反正你死不了，以你的性格来看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说到这里佐川政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
“你会杀了我么？”
辛西娅沉默片刻。
“我不会。”
“那你会让五条悟杀死我？或者咒术界高层？”
“我不会。”
听到这里佐川政来了兴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不会让我一直活下去吧？”
“你应该调查过我的事迹，没调查过也肯定听说过。”
“我的酒鬼父亲在我小时候一直家暴我，在他又一次酒后家暴失手杀了我的母亲后，我用地上的椅子棍狠狠地插进了他的眼眶里，他死了。”
“后来因为我孤僻怪异的性格在福利院中受尽欺辱，院长和护工人员非但不阻止反而会在暗处推波助澜，所以在我觉醒了术式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们所有人。”
“进入咒术界我放弃去高专就读的机会，转而跟着救了我的高层，说是救也不尽然，他只是看中了我的术式。我为他杀了太多太多的人，最后因为吃东西被人揭发，成为了诅咒师…”
受不了佐川政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废话，辛西娅开口打断他：“你提这些干什么？是想要博取同情么？”
“杀这么多人是因为有苦衷？是因为他们以前或多或少都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是因为你不得不这么做？是想逃避惩罚么？”
一连串质问打在佐川政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他真的生气了。
“怎么会…”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让我活了下来，我一定会不计代价的杀了你。”
“千万不要将‘有苦衷’这个词施加在我身上，也不要觉得我是在身不由己，那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于我自身的意愿。”
“我本可以报警让警察抓杀了我母亲的那个畜牲，我本可以在觉醒术式的那一刻逃出福利院，我本可以在进入咒术界选择去高专就读，做一名为数不多的一级术师！！”
“但是我没有这样选择！！”
说到这里佐川政激动地喘着粗气，他眼睛瞪的巨大，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使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不想那样，我没有那样，我讨厌那样！！”
“只是因为，我天生是个坏种！”
“是因为我足够坏！！！”
说完佐川政像失了力气一般身体向后靠，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辛西娅，嘴角带笑神色癫狂。
“所以杀了我，不要让我活着逃出去。”
“现在，杀了我。”
良久，久到辛西娅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的时候，她才开口。
“……你真是个疯子。”
“咒术师都是疯子，你也一样。”
辛西娅少见地没有反驳他：“你不怕死了？”
“我从未害怕过死亡，我只是不想死而已，毕竟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美食没有享受过。”
“所以千万不要给我留下任何逃跑的机会。”
辛西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着从小到大被教导的观念，压下心中不正常的思绪，她重新睁开双眼，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我不会让任何人杀死你，没有人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谁都不可以。”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而后声音更加有力。
“只有法律可以。”
不该出现在咒术届的答案，更不应该出自于一位特级咒术师的口中。佐川政听到这个出乎意料地回答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不可置信。
“我是不是该说你蠢？”这里咒术界，这里不是法治社会，弱肉强食才是生存法则。
“我说过，这是我的原则，我从不杀人，即使那个人是一位作恶多端的罪犯。”
嘲笑过后便是复杂，佐川政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在他看来十分固执的少女，莫名觉得辛西娅现在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
“你很像一个人。”
想到十年前，他刚进入咒术界时遇到的那位少年，或许现在该称之为青年的男人，佐川政眼神恍惚了一下。
“很像…夏油杰。”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坚守无谓的正论，结局却败的彻底。
“我的房子留给你了。”
“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的房子就送给你了。”
“尽管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灵魂，但是我很期待你的未来，一位你前辈走过的你又同样踏进去的未来。”
“诅咒师永远欢迎每一位迷途羔羊。”
费了这么多口水，他累了。
感到些许疲惫的佐川政闭上眼睛，再也不想说任何话 。
辛西娅知晓她已经也没办法再从佐川政口中挖出任何消息，在牢房停留片刻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试剂注射到了他的身体里。
针扎入体内的刺痛感惊醒了假寐中的佐川政，几秒钟后身体传来熟悉的眩晕感，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后便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辛西娅扒开双眼确定佐川政已经昏迷，解开他身上的锁链把他抗到门外。
半小时后。
灯光通明的公安大楼里人来人往，作为这个国家的守护者，他们从没有下班这一说。
不变的工作充斥着他们的生活，直到今天，对于某些人来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松本长官！”
一位身穿公安制服的年轻男人慌里慌张地走进大楼角落里的办公室，连门都忘记敲。
“稳重一点，什么事？”
松本清，年三十岁，年纪不大官不小，现在位职霓虹公安特殊課下咒术相关管理官，和隔壁负责赤魔法的头头有着“血海深仇”。
赤魔法正统继承人只是一个孩子，并且如今会赤魔法的人很少，差不多是个位数，好管理不说对方还不太会惹事，最多私下爆个炸什么的，可以说很让人放心了。
但咒术不一样啊！众所周知，咒术师尤其是咒术届高层都是一群封建排外的家伙，他们难沟通不说，还总让警察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虽然出了个五条悟这种对警察稍微友好的最强，但是那也只是稍微。
他这一天天不仅要看上司的脸色，看咒术界高层的脸色，还要忙于布置人手疏散人群，想着怎么瞒着群众不让他们知道咒灵真相避免造成恐慌，每天派下属去找各种人签署保密协议。
重点是…因为咒灵而死的人真的太多了，多到他已经从一开始的痛心变为现在的麻木。
明明只是三十的年纪，却长着一张快到四十的脸。
能进入霓虹公安，这么年轻就坐上这么高位置的人会有多优秀可想而知，松本清毕业于霓虹最高学府，并且以警校第一的身份入学直到毕业，他本来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救更多的人，可是……
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又发生什么了？哪个楼又塌了？又死了多少人？
“佐川政…呼呼…一级诅咒师佐川政被人打晕扔在楼下了！”
“…………”
“？？？？”
“！！！！”
还有这好事？！！
他马上就来！
松本清一路小跑到大楼门口，就看见熟悉的下属正围成圈，正手中拿着枪一脸警惕地看向中央。
“让一让。”
这些公安听到熟悉的自己长官的声音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来，让松本清直接看见了被绳子绑着躺在地上昏迷的佐川政。
“真的是他。”
作为有着恶劣行径的一级诅咒师，松本清十分清楚佐川政的长相，同时也确定了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
“长官，这有一封信。”
一旁的副官手上带着手套，将一封暗粉色的纸递给松本清。
“你举着。”没有结过对方手中的信纸，他就这么就着对方的手看了起来。
信上内容不多只有几句话，但却让松本清心中掀起了巨浪。
站在原地思考几分钟，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点了几个身手比较好的人说道：“你们几个，把佐川政抬进特殊监狱。”
“还有你，”转头看向拿着信纸的副官，“问一问伊地知先生，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
抬手指向信纸最上方的那个奇怪符号，松本清被心中闪过的念头激地手指都在颤抖。
如果他想的都是真得的话……
警方就不会再这么被动了。
第二天晚。
“小姐，佐川政死了。”
正坐在蝙蝠电脑前敲键盘的辛西娅手一顿，听到这个消息闪过一丝疑惑。
“这么快？”
按照霓虹的法律来看不应该这么快啊，虽然佐川政危险性很高，但是由于昨晚她给佐川政体内注射了组织研发的药剂，并且在信里暗示了一下佐川政的危险性大幅降低，再加上霓虹公安本身就有的针对特殊能力监狱，他们应该会调查一段时间后执行死刑的。
还是说因为他太危险，直接木仓毙了？
“他是自杀。”
“根据霓虹公安的记录来看，佐川政清醒过后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坐在监狱角落里一动不动，直到吃饭时叫他，并且他身后逐渐有血液渗出才觉得不对劲。”
“不知什么时候他咬破了手腕上的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监狱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并且他一直靠在角落里手背在身后，所以直到身亡才发现他的身后全是鲜血。”
听到这里辛西娅一阵沉默。
“小姐，我不明白，明明我们最初的方案是最保险的，采用电磁技术改造佐川政的大脑构造，让他无法使用术式变成非术师才会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所以最后为什么用了那个不保准的药剂呢？
…为什么？
辛西娅的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佐川政最后说的那句话。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
“很像…夏油杰。”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想到这里辛西娅关掉工作页面，按向身侧的按钮，只见电脑屏幕先是一黑，随后很快打开一个视频，几秒钟后视频中出现了熟悉的黑色身影。
视频中的他不断地受伤，不停地战斗，他好像在哥谭市一直做着无所谓的事，坚持无所谓的信念。但那真的无所谓么？
今天刚进教室就发现她情绪不对的乙骨忧太，一下课就跑到她的身边，一边担心地询问她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一边拉着里香和里香一起逗她开心，约好下次一起出去玩。
………………
佐川政是错的，她永远不会成为夏油杰，因为她的领路人足够优秀，优秀到如果她偏离了路线，只要想起这个人马上会因为他在那里而迅速回归正轨。
她永远不会成为夏油杰，即便她的领路人不在她的身边，她也有一直关心她的同伴，他们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把她拉回来。
没有人是天生的坏种，有的只是走错的路。
“阿波罗，将电磁技术改造大脑构造这个方案彻底删除。”
“正在删除……已删除。”
如果佐川政出生在哥谭，也许会成为让蝙蝠侠头疼的反派吧。
（作话有内容）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