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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贵族学院(19) ...

  •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冽,裹着丝丝凉意,和他的外表一样冷峻。

      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在一旁候着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为他们添茶倒水。

      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茶具摔在地上,碎片炸起的瓷片残骸四分五裂。

      溅起的茶水正好洒在了宗政凛昂贵的西装外套上,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前襟瞬间湿了一大片,就连里面的内衬都被茶水洇湿。

      动静闹的很大,其他三人都看了过来。

      “阿凛,你没事吧?”

      男生也吓了一大跳,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巾,“对不起,我给您擦擦。”

      宗政凛没有说话,第一时间看向了手腕上的红绳手串。

      红绳上串了一枚圆形方孔铜钱,被保护的很好,但还是有一点轻微的磨损,廉价的手串在他手上格格不入。

      确认没沾上什么水渍之后,才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

      “滚开。”

      平静的语气,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即使他在公众场合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形象,但在私下面对陌生人向来不留情面,更是懒得敷衍。

      男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捏着手帕不知所措,“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给您洗,也可以给您赔钱。”

      差点都要哭出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其余三人。

      可惜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冷漠的就像没看见他一样。

      宗政凛直接把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脏了的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经理匆匆赶了过来,“宗政少爷,这是刚来的服务生,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宗政凛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手,高高在上的语气,“这个特招生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专供F4休息的地方,能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特招生根本不可能通过考核。

      对上男人冷淡如墨的眸子,经理擦了擦额上的汗,有点心虚。

      特招生是他的远房表亲,能来这里无非就是起了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思。

      毕竟F4身为顶级世家财阀的少爷,无论攀上哪个,就算上不了位,当个情人也是好的。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被F4放进过眼里。

      何安然是个意外。

      就因为这个例外,不少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谢褚洲不耐烦了,简单粗暴,“让他滚,还有你也不用干了。”

      打发走了两人,整个包厢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萧妄拿着球杆,“怎么样阿凛,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我还以为你一周后才能回国。”

      男人嗯了一声,刚从机场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疲累,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捏了捏眉心,“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收尾的工作了。”

      这次的动静闹的太大,财经新闻上几乎都是宗政家的消息,只是舆论被控制,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让人看到的。

      其他人不知道内幕,但萧妄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对他家的事也大概能知道一些。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在乎血缘亲疏,宗家也一样,宗政家原先的家主是宗政凛的爷爷宗政策。

      因为年轻时那处受了枪伤,虽然情人众多,却只有宗政凛的父亲宗政良这么一个儿子。

      谁成想儿子是个空有野心没有头脑的蠢货,老爷子根本不可能把家业交给他。

      也就只有精子质量还行,生了宗政凛这么个好儿子,这才得以稳住自己的地位。

      宗政凛是宗政家大房嫡出一脉唯一的孙子,一出生便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手腕比起当年的老爷子还要狠辣强势,就算对着自己的亲叔叔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老爷子这人向来把权利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棋子,生杀予夺皆在自己一念之间。

      以为培养的是一只听自己话的绵羊,没成想却是一头能威胁自己地位的恶狼。

      眼看宗政凛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老爷子终于坐不住了,为了强行收回权利,选择重新选一个继承人上位。

      说是继承人,其实就是一个傀儡,这个人自然而然落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宗政良虽然愚蠢,但胜在听话。

      宗政良本来就因为老爷子把家业隔代传给自己儿子不太服气,这些年没少搞小动作。

      再加上宗政凛从小就冷冰冰的,跟他一点也不像,两人比起父子,倒更像是仇人。

      老爷子太过自信,以为给出去的东西随时就可以收回,殊不知放出去的权利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就连以前的老部下都被自己的孙子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自己人,最后连手里的股权都没有保住。

      失去一切的老爷子心脏病复发,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没有当上继承人的宗政良彻底恨上了自己儿子,在一次采访中怒骂自己的儿子,企图用舆论的压力逼宫企图让儿子让位。

      都是大家族的人,无论私下斗的再怎么难看,明面上至少要保持体面。

      宗政家连明面上的体面都没有保持住,老子和儿子彻底决裂了,因为这件事没少闹出笑话。

      程砚疏放下球杆,突然看了眼谢褚洲的方向,“阿洲,怎么一进来就见你玩手机,来打一局?”

      “不了,你们先打,我一会儿再来。”

      谢褚洲紧皱着眉,冷冷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界面。

      程砚疏随意扫了一眼,只看见了满屏的绿。

      可能是小男友没给他回消息,谢褚洲脸色不太好看,身上气压有点低。

      有点上赶着,看起来像舔狗。

      程砚疏咳了一声,“怎么着,没把你的小男友也一起带来让我们见见啊?”

      宗政凛哦了一声,有点惊讶,“男朋友?”

      “是啊,听说不仅陪人家去上课,还帮人家写作业呢。”程砚疏轻笑一声,语气带着调侃。

      之前哪能想到,像谢褚洲这种叛经离道桀骜不驯大少爷,连自己的作业都懒得写,居然还会挑灯熬夜,就只为了帮自己的小男友赶作业。

      “那今天怎么没陪男朋友上课啊,舍得陪我们这些兄弟了?”

      谢褚洲拂开他的手,“滚蛋,我倒是想陪,不过他今天考试,我总不能去替他考吧?”

      他倒是乐意,可惜何安然不乐意啊。

      程砚疏有点意外,“没想到你还挺守规矩。”

      其实只要谢褚洲的一句话,别说是考试了,就算是何安然考试缺勤,他都能让他拿个满分回来。

      谢褚洲啧了一声,“我倒是想啊,不过他和我不一样,好学生,非要去考试,我总不能拦着他不让去吧?”

      话里话外炫耀的意思很明显。

      宗政凛的脸上倒是没看出什么情绪,“恭喜啊,得偿所愿了。”

      萧妄低敛着眉,默默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上次在酒吧的事虽然没有彻底爆发,但两人关系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再像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

      谢褚洲和萧妄两个人从进门到现在谁都没搭理过谁。

      谢褚洲向来随心所欲,更是直接坐在了离萧妄最远的地方,一幅生人勿进的气场,看萧妄就跟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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