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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见我的爱(一) ...

  •   从修道院回来的路上,天空中飘下细小的雨滴。若叶晓人神经迟疑了下,仰头看看那渐渐变大的雨滴,脚步从小跑变成飞奔,眼看公寓就在不远处,总觉得那么遥远。
      快到公寓门口时,他稍稍放慢了脚步,看到楼下的有一辆机车停在楼下,他瞟了一眼整辆车,雨虽然才下不长时间,车后方东西上盖的塑料布已经湿漉漉的了,还好这个司机有个意识,早准备防雨的工具。若叶慢到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到了驾驶座上,里面没人了,才回过神的若叶发现自己正在淋雨,便大叫:“该死!”,急忙冲到了公寓的一楼楼下。
      外套的肩膀处已经彻底的湿了,若叶忙把外套脱了下来,即使是春天,这场雨水还是带来了冷意,有点发抖的若叶想着,得快点上楼了。若叶尽量把外套上的水拍掉,重新穿上了外套上了楼梯。这时,从楼梯那冒出两个陌生人,他们上身穿着工字背心,下身穿着工装裤,这两个男人有着健硕的肌肉,让若叶联想到了外面的车子,再看看两人身上的雨水和碰到的灰尘痕迹,更可以肯定他们是在帮谁搬家来着,两人见到若叶都面无表情,若叶也是一如见到陌生人那样,和他们插肩而过,带着小跑上了楼。
      若叶所住的公寓是一桩老建筑物了,只有两层,一层有个很宽敞的园子,内有两间套房,各有80平方米,住着这建筑物的房东。二层的房间有三间,在这之前只有若叶住着其中一间,他和一般的青年那样没多少积蓄,住着其中一套50多平方米的房间,算是三间中最小的了。他带着小跑上了楼,看到楼上转角的那间门口放着一些柜子,从外观上看是新的,若叶正要往自己门口走去,从那间走出个人,抱起了地上的柜子,那人起身后,若叶侧过脸看向他,还好柜子不是很高,没有遮住那人的脸,若叶想:新邻居吗?没见过的男人。和他对视了一会,若叶走到自己门口要掏钥匙,此时也感觉到新邻居迟疑了下进去了。
      若叶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新邻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上班族吧?穿着淡青色衬衫和磨了很旧的牛仔裤,带着副黑框的眼镜,皮肤有点白皙,头发也剪的出奇的短,脸上的胡子被剃的很干净,一看就是经过文化熏陶的读书人,从穿着上可见他很拮据,脸上稍许的皱纹想必也有30多了,还是单身吗?不过总的来说新邻居不会给人一种抗拒感就是了。
      想到这的若叶已经把房间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了,突然有人叫住了自己,一段沙哑的声音,若叶的第一反应就是房东,一个个子算矮的男人,新的邻居应该有比他高吧?做为礼貌若叶回了头,房东站在新邻居的门口却笑着对若叶说:“若叶君,胜子小姐可好啊!”若叶转过身回答道:“这种下雨天大概会让人觉得很烦吧!”
      房东走了过来,抓住若叶的手臂说:“这样啊!你再去见她时候,帮我向她问好。”
      若叶说:“我会的。”
      “最近生意不好做啊!半天才找到一个客户啊!这不,你来了个新邻居,要不要认识一下啊!”若叶想,要是难做你那房子就不能再便宜点吗?还有我也已经见过了新邻居了啊!我的外套都湿了,您还是放过我好了啊……
      说真的若叶想逃,并不想认识什么人,“我说若叶君,你怎么了吗??”房东看他半天不回话着,担心起来。
      “我,没什么,你看我衣服都湿了,下次吧哦!”若叶想逃。
      “桐原是个不错的男人哦!以后大家还要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不是吗?”
      “我刚才见过了,是个上班族的吧!”若叶再次转身把钥匙插到锁里,房东却抓住他的另一支手腕说着:“你这孩子,还害羞啊!过来……”被人拉扯的感觉很不好,若叶只能按房东的意思,到新邻居那去打个招呼。
      他们俩走到新邻居的门前,若叶透过小窗向里面看去,里面的主人是在挪东西来着,发出啥拉的声响,房东说:“桐原先生,可以进来吗?你看这天气……”房东闲着无聊拉了点事来说,大概指搬家遇到这天气的意思。
      “哦……可以……不过有点乱,小心点”见过桐原的若叶想,这个桐原先生虽然长相一般,只有他的皮肤细腻的算特别,没想到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的男中音。而桐原这时候也插着腰走了出来,有点疲倦的脸上滴着汗珠。
      往里面看的若叶,和他对视了一下,便看到旁边去了,总之觉得桐原房间的状况还真是乱啊……
      也有此意思的桐原说:“你们看这么乱的,都没地方坐了,又这个天气……”桐原把袖子卷了起来,露了白皙的胳膊,笑着说道。
      此时,原本遥远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若叶认真地瞟了瞟他,这个叫桐原的男人,脸色是苍白着的,好象经常很辛苦的样子。对于若叶来说桐原是那种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会有激情的人吧,眼睛周围带着黑眼圈,端正的五官让人觉得桐原刻板了点。若叶的大脑里还有的念头是桐原很显个,距离远的那刹那还是觉得桐原满高的,走近后也就一般男人的高度。
      “好矮……”想着想着,若叶不由的发出声来,他在搞什么,这就是和新邻居第一次想说的话吗?至少也应该把名字先介绍的吧!
      “啊……是吗?是你太高了啊!”这样的声音当然会被听到,桐原不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头,尴尬地说道。
      回过神来的若叶,更加不自在的说:“啊……不是的……这个……你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若叶只好先打个招呼。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房东插话道。
      “年轻很好啊!”桐原先生笑了,应该说是脸红的笑了,大概是搬家的关系,桐原先生的衣服和裤子都很脏,男人的特殊体味散发了出来。
      “这位是若叶晓人,他住在二楼楼梯的尽头,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啊!”
      “你好!”说完你好的桐原迟疑了下,又笑了,不过那笑并不代表他是个很随便或没烦恼的人。
      “若叶,这位是桐原宽,你以后要多向他学习哦!”天啊!好象我什么都不懂呢,我为什么要向他学习啊!觉得莫名其妙的若叶想着。
      “我只比他年长点,没什么好教的啊!”桐原又笑了,若叶想,他很喜欢笑吗?那就笑好了,反正介绍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吹干衣服了,要不然就没得穿了。
      连多多指教的客气话没说的若叶想打道回府,他转了转身,正要走,被房东抓住了,若叶皱了下眉角,房东说:“你这孩子,太不热情了!”
      “我吗??老大,你没看到我的衣服都湿了啊!”
      “新邻居的事情你就不能帮帮忙吗?”被批评的感觉虽然不好,但自己的态度也可恶了点,那是肯定的,若叶看了看桐原后,站直了身子说:“桐原君,有需要帮忙的吗?”
      “这个……不用了,我和其他的两个人可以的!”客套话谁都会说。
      “看到没有,冰见,人家没那么忙的啊!”若叶拿起钥匙,要走了。
      “真是的……你也没什么事情吧!”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吧!比如考试之类。”桐原说道。
      “他早就没上学了啊……都在瞎混着!”冰见是个喜欢揭别人短的人,没理会房东话的若叶走到自己的门前,把钥匙插到锁眼里,进来房间里去了。
      “真是的,冷死我了!”站在玄关脱鞋子的若叶说道。
      若叶站在玄关那,微微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在新邻居家附近巨大的东西好象被放在地上了,这算是烦人的噪音了,若叶捂着耳朵,走到了窗户那往外看,想着他的东西还真不少啊!说白了大多是很多层的柜子,这个人不会有那么多的衣服吧!那是做什么用的呢?不想留意这些的若叶想,人真麻烦啊!害着我的外套都都没及时吹干,这件外套毕竟是若叶少有的新衣,还是重要的人送给他的,他觉得这很重要。
      若叶在柜子的角落拿出了吹风机,插上电,站起身来用热风吹着,他边吹还边把电视打开,看起了里面的娱乐节目,完全不关心外面的搬家事情。
      若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在讲话的空隙,头发也干了,本来就没想和新邻居有瓜葛的自己大概被讨厌了吧!面对这个大自己有10岁的男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客气。仍然无所谓的若叶专心的吹衣服。
      “我有你外公的消息,不过我还没确认过!”胜子说道,若叶回想起在教堂里胜子的一句话,想到自己的家人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外公吗?这样就可以确认母亲在哪了吧!
      听胜子的话,是希望若叶能找到自己的家人,而外公会是个怎么样的老人,他看到我,会怎么表示,会告诉我的生父生母吗?这都是若叶想得到的答案。
      若叶边吹边想着,由于一个部位局部的温度太高,布料就会开始发烫,若叶手一偏,大叫着:“好烫,烫死了……”
      若叶摸了摸外套的肩膀,差不多了,他便把衣服挂到钩子上,站起身的他看到窗外的四个人,看样子是搬完了。
      只见桐原在拿钱包,从里面拿出了花花绿绿的钱,给了那两个搬家的年轻人,若叶剌剌了嘴,又重新坐到了电视前看起电视。
      若叶频繁的换着频道,电视里各色各样的人儿,让他想吐,更让他想吐的是现在晚上的生活,这算是个工作,面对各色的女人,她们那可爱的样子怎在自己看来是种罪恶。
      女人并没有想的那么乖巧,除了胜子。
      她是完美的,纯洁到不敢触摸。
      穿着一身修女装的她,站在正要发芽的树下,即使没有绿色笼罩的枝头都是美丽的风景。今天的她也很漂亮,面对她依然会害羞的若叶,很怕会伤害胜子,而一种莫名崇拜却又爬上心头,今天和她的交谈让人也很舒服。
      从小若叶没见过父母,他只知道他是被人抛弃在收养所。
      童年的一次得了特别的传染病,让他离开了收养所,住到了修道院。在那度过了高中的时光,之后若叶并没有继续上学,直接离开了修道院,决定要自己生活。
      在若叶高二时,胜子做为实习生来到了修道院,当时她比若叶大3岁,若叶第一次感觉到了关怀的滋味,就在高二和高三的相处时光里,若叶学会了笑。
      他向往着那个女人,她的悲伤和快乐都是若叶的悲伤和快乐,没有哪个女人能再次影响若叶,即使是他的生母也不可能,因为他知道即使知道生母有的也不是爱。
      若叶明白胜子不可能永远是属于自己精神上的女人,胜子出生于一个有实力的家庭,她之所以被送过来,只因为她们父母对她品质的熏陶,她迟早是要嫁人的,而若叶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从□□上也能让胜子成为自己的女人,若叶想象着自己能有个像胜子一样的母亲就好了,也曾经幻想着自己转世就能成为胜子的孩子。
      不成熟的若叶是自卑的,他总是把头放在弯曲的膝盖上,反复强调自己的现状。
      停止回忆的若叶觉得裤子口袋一热,是手机在震动,他掏出来看看来显,镇定地回答:“喂,我是若叶晓人。”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孩躺在床上,男孩脸色赤红,无注的眼光看着天花板,他伸出一支手□□着:好难受,我不想死。冷汗瞬时爬上了男孩的背,他喘的厉害,眼珠里不时印着死神的影子,死神穿过墙,拿着镰刀,一副骷髅的脸,慢慢地向他靠近,死神从黑色的袍子里伸出被侵蚀的手指,手指在空气中发出咯吱的声音,他的手指近了,那种灵魂要脱离的感觉像洪水一样涌来,这个时候没人阻止吗?没人阻止?还是没人看的见,不要不要……
      “啊……不要……”被惊醒的年轻人摸着湿透的发丝大叫着,“呼呼,做梦吗?我又看到死神了!”若叶认为自己看过死神,在自己还能够上学的时候,那个初三中考后的暑假,自己是看过死神,在记忆中,死神就和一般小说上写的一样。
      若叶想过为什么那个时候死神不直接把我的灵魂带着。莫非写小说的人也看过死神吗?为什么死神和书上写的一个样子,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当时处于高度病况的若叶回想起来也不知道。
      发觉自己睡的有一段时间的若叶,看见窗外的景色的颜色变成了暗紫色,最后一道阳光退去了,宣告着夜晚正式到来。
      若叶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手机,五点半了,应该准备下,再这样不工作就要饿死了。
      脱了衣服,到浴室洗了澡,特别用香皂处理了下,他轻微的涂了点,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味道,边洗边说着:“看到要买个新味道了!”若叶回想起香味,就觉得胜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想着笑了起来,只有想到胜子,他才会笑。
      擦干身体的若叶,走到衣柜前,拿出红色衬衫和黑色的西装,加上金色的领带。便穿了起来,紧接着穿上黑色的袜子和从鞋盒里拿出的皮鞋。
      他对着镜子涂了护肤霜,在特殊部位擦了点香水,用梳子梳顺了头发,再用定型水定型,随意地用手把头发用力抓到膨松,拿起皮筋绑起染了有点褪色的头发,在镜中修饰了下,摸了摸了还有点胡子的脸,做了个很满意的表情,拿起唇膏涂了下嘴唇,然后再对着镜子笑了笑。
      “这还是我吗?”若叶倒吸了口气,想:这个日子绝对不会长的,绝对!
      现在的若叶和早上那颓废的年轻人是两个人,把自己修饰的像个公子的他的工作是明星吗?让人觉得疑惑。经过打扮他成熟了,也似乎老了很多岁,从初中就有169的身高,现在有185了吧!装饰后那张变得少年老成的脸,让人不禁为他担心。
      “今天加油了!”把房间里的灯光关了,看看手机,现在是6:15分,没有手表啊!因为还没有人送呢!严格来说是还没女人送吧!
      他关上门,想着要从逃生楼梯走的若叶要郁闷了,逃生楼梯在那个新邻居的旁边,虽然不想让房东冰见看到,没准冰见先生会拒绝若叶再去冒险。至于从逃生楼梯出走,被新邻居,如果是那个叫桐原的男人看到他会怎么想?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打扮得成熟,是谁都会疑惑的,若叶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虽然这种工作对在看来都是正常的,但一种被成为自尊心的东西在滋长着,就是不想让陌生人知道。
      没有可以出去的出口了,这样想的若叶,只好以冒险的心情把自尊心按压下去。暗示自己:这算了,管他那么多。
      若叶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他看到桐原先生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这下可要更加小声了,要是被桐原看见,按他的经验,我想他一定会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被老男人指责成不务正业的小鬼就算想不当回事都不可能。
      若叶正这样想着,桐原房间里的灯突然黑了,着实被吓到的若叶想:不是吧!他要干什么?
      这灯一灭,让若叶的脑浆都要倒流了,这个不断翻滚的一刻,关灯就意味着出门,但也不外乎睡觉的可能。如果被看到后,这是个很难解释的瞬间,对于不同年龄的人会怎么想呢!无法阻止了吧?
      “啊……糟糕”在若叶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快地走吧!但自己想动也动不了了,也许自己还不够成熟,总是慢人一拍来着。
      “嘎吱”桐原的门被打开了,若叶看看周围没有可以躲的地方,僵住身体的自己还真是没用啊……
      “啊……你是……”桐原一开门就和若叶对视上了,桐原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年轻人。桐原摸了摸下巴,说,“若叶!?”
      “……”有点紧张的若叶无语瞟了眼桐原。
      “可是……你……”桐原迅速打量面前这个像若叶的年轻人,说:“怎么不回答,不过这个打扮成这样,若叶要去约会吗?”看来桐原已经肯定是若叶了。
      但没等桐原说完,若叶就走到逃生楼梯处,走下去了。
      “不从前面走好吗?”桐原歪着头看着逃生楼梯。
      还真是迟钝的男人啊!约会吗?正好,他想这样认为的话也没什么吧!突然感觉这个男人好对付的若叶都想跳起舞了,看来可以随意点。
      若叶蹦蹦跳跳地走到E街,被一个人抓住了肩,还把快乐挂在脸上的若叶转过身。若叶并没有受到惊吓,大概是遇到熟人了。
      “啊哈哈哈……真有意思啊……”若叶狡猾地歪歪嘴说。
      “什么那么好笑,前辈”一个温柔男人的声音。
      “笑一个笨蛋”若叶说道。
      “怎么,一个笨蛋值得那么好笑吗?前辈!”
      “没有,一个新邻居,别管他了,最近还好吗?”
      “一如既往的状态!到是你,休息那么长时间了,看来前辈要喝西北风了吧!”
      “喝空气,对我来说是正常的事情!”若叶说道。
      “前辈很实在啊!”和若叶说话的是“安可”,这个名字是他们这行人的花名,若叶自然也有一个,他不喜欢晓人这个名字,便把“人”字给去掉了,他们这行人都叫他“晓”,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姓,比如他的同行或是女人。
      “安可被指名的次数最近有长进吗?”
      “有正在接触的女人吧!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美丽的女性啊!”居然用上了美丽,不会是产生感情了吧!
      “不过,我不会那么轻易就忘记自己的身份的!”若叶是故意在暗示安可。
      若叶看着安可的侧脸,安可原名叫吉藤未由,他长的很白皙,但却没办法和桐原相比,搞什么,若叶怎么会想起桐原,好了,不要再想那个不算认识的家伙了,也不想了解那个家伙。
      先说安可,安可个子和若叶差不多,若叶的身世没若叶那么复杂。安可是从乡下来的孩子,来到R市带着个妹妹,开始所谓的奋斗。
      安可的妹妹是个初中生,也算有点年龄跨度了,这对兄妹没有别人家那么亲密的关系,只是因为血缘关系无法分开才会那么安静的相处。
      “如果你把恋爱挂在嘴上,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安可反过来警戒若叶,安可的暗示里面带着复杂的感情。若叶眯着眼睛想到安可曾经和自己说的话。
      ——从新出道,然后用自己的行动惩罚自己憎恨的人。
      若叶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身影,“敢动我的女人!”这是若叶在混乱的气氛中,有点耳鸣的他模糊听到了一个男人粗野的叫声,这段回忆让若叶停下了脚步。
      “你没事吧!”安可说道。
      “没……没什么……”若叶勉强地笑着说道,但他发白的嘴唇说明他很不好。
      月亮的光线总是那么暗淡着,却能照亮两人前行的道路,因为他们的道路是那么黑暗,作为不断挣扎的自我,在通往黑暗的路上才是最放松的。
      今天的安可在月光下,染着黄的发丝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他那特别的白皙皮肤,精致的五官,厚而性感的嘴唇,都是现在流行风下的产物。安可的头发没有若叶的那么长,还不能扎起来,穿着西装的安可身材也不是很健硕,里面的衬衫没办法撑起来。若叶想:他还真不注意自己身体啊!
      两人不知觉脚步变快了,到了歌舞伎一番街,这更明确了两人的工作。
      这时,站在街道一边的一个浓妆的女人向若叶招手,另一支手拿着一支烟,慢慢地走过来说:“晓,好久没见了啊!不会回老家了吧!哦喉喉……”女人的笑声很尖,她的衬衣很短,领口打的很开,里面的蕾丝文胸就露在外面,下身穿着短裙,里面的黑色丝袜若隐若现,鱼嘴型的高根鞋让她的腿显的更长了。
      她轻轻地笑着:“以后小心点哦……”女人拍了拍若叶的手臂,然后走到一边去了。
      “她一定也知道你的事情!”安可在若叶耳边轻声说道。
      若叶再次看看那个女人,她也同样看着若叶笑着。若叶把脸别到一边去想了一会。
      最后说道:“我们走吧!”若叶走到前面去了。
      紧接着,又有个高跟鞋声音从远处而来,但从轻重中能分出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晓,你还好吗?看样子没事,头发也长长了”一个相当温柔的声音伴随着停下的高跟鞋声,叫住若叶的女人是真是个大美人。她留着一头卷发,穿着黑色的裙子,手上粉红色的包包,她全身素色,让包包变的很闪。
      “夫人,我很好……谢谢”若叶的眼神即热情又很冷淡,他有点兴奋,是对故人一种崇敬的心情,若叶微微张开嘴,手不自觉地伸出去,但最终还是把手放下,这样看他们似乎认识了很长时间。
      “不好意思,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在这里我很抱歉!”女人用发颤的声音说道,若叶看着她,那种委屈的感觉最终还是收敛住了。
      “这不怪你!”若叶想着:夫人,我们可能不能再那么亲密了。
      “晓,多多保重啊!”女人有点喘,她不敢看若叶,只是低着头。
      “能再叫你“葵”吗?”若叶突然说道。
      “恩……”
      “葵,祝你都好。”
      “晓,我要走了”夫人说完要离开了,这个叫葵的女人和若叶有特殊关系是肯定的,但两人的交谈里充斥着女人的愧疚,在交谈的时候,女人好像要哭下来一样。
      若叶和安可在一个建筑的门口停了下来,安可叫道:“拓磨,几个了!”
      “安可,大多是老客人。”
      “哦……”
      “我们进去了,赤还没来吧!”安可说道。
      “是的!应该不会来吧!他去陪静香夫人了。”
      “静香,那个女人吗?”若叶压低了声音说道。
      “晓,还记得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吗?爱嘉丽今天会来。”
      “是吗?”表情冷淡的若叶和安可走了进去。
      这个建筑物前的招牌叫住罗曼帝克,是一家经营有道的牛郎俱乐部,里面会聚了装束幽雅的男子,他们用自己的温柔招待着来到店里消费的女客户,并进行着被公众认可的性服务,因此这也算是个正常的职业,若叶之所以不想被别人知道,是对自尊心的维护。特别不想被陌生人知道,在若叶看来他不会爱上这个职业。由于除了必要的服务以外,他们甚至还进行着同黑色会交往,所以不免有不光彩的印象。
      在这行业中,他们首要面对的就是同行间的对抗。
      这家店的头牌是赤,也就是说这里说大话除老板以外。他的话没有人不听的,赤的手法一贯被称为强硬,这主要得意于赤有着高超的对付女人的技巧,而在私底下也养着大把的打手,他高傲自满,不允许他人阻止自己的去路。
      他有留着到肩的头发,柔软的像棉花糖,让人摸起来很舒服,他的比例均匀,他这人如果不当男公关的话,转行也是很容易,总之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环境下一辈子待下去的。就如若叶说的,这一切都不会太长,都不太长,只要给我一定时间就好了。
      罗曼帝克的装潢尽显了欧洲的皇宫感觉,女人到了这里充满了迷惑的感觉,面对那么多花样的男人,鄙人想是女人她们的肾上腺一定都在颤抖才是。
      就若叶来说,他有三个月没有回来这里,让他不爽的经历也在这里,无法选择的他还是又走了回来,长了点脑筋的他相信自己有能力面对以后的困难。就刚才遇到的葵是他前三个月接触的最后的女人。
      也许不会再发生了吧!若叶总是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晓,是晓吗?头发变长了!”长的很帅气的男人上前搭讪着,带着副无边眼镜的男人叫“秀二”,晓对他没敌意的人都还了个笑脸,说:“是我!”
      “没事就好了!”看秀二的动作是在倒饮料着,怎么今天没人指明吗?若叶想。
      “今天怎么了吗?”出于关心的若叶说。
      “惠子没来!”
      “你还和惠子在一起吗?”若叶看了看秀二,想他有点吃紧吧!
      “也不是,客人都是老客人,她们都已经指名了啊!”想秀二这样的男生,他只要能生活就好了吗?没人想冒险喽
      如果冒险会成功的话,若叶也不会一个月都没来到男公关部了吧!
      一个男公关走了若叶先生的身边,男公关可能是在这一个月刚到这个吧!若叶没有印象他的存在,他叫住了若叶,还知道若叶的花名,这让若叶有点惊讶。
      男子在若叶耳边说了几句话,若叶等他讲完话看向了专座席上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头发烫着卷,用发卡漂亮的盘起来,批着肩上的头发让人感觉很神秘,想去了解她。
      看这种状态,他们一定认识,因为女人也对若叶回礼似的笑了。安可拍了拍了若叶的肩膀示意着,然后安可走到别处去了,他大概也很忙吧!
      “女士,我能坐这里吗?”若叶很有的礼貌的和这个华贵的女人打招呼。
      “你们都下去吧!”女人示意其他的人都可以走了,她便笑着说:“这边坐吧!”
      “是的,爱嘉丽”若叶坐到女士的身边。
      “伤好了吧!我想休息了那么长时间了,应该有好转。”
      “是的,一切都会回去的。”
      “我还以为你不在涉足这一行了呢!没想到……”
      “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吗?”说着若叶握住了女人的手。
      “是啊……晓的头发变长了呢!回来的你更加成熟了,长头发的你很帅气了啊!”
      “谢谢夫人……”
      “最近没接生意的你,应该会面临困难吧!”
      “还好!”这段时间都要靠冰见和胜美,他们才是真正的后盾。
      “你今天有点不对哦!手表是在那次事件中被摔坏了吗?”
      “啊……其实没有也一样,我觉得只要看到夫人开心就好了。”
      “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呢!”
      “夫人……”
      “我在想晓要是不来了,我可能也不会来了吧!”
      “我不在您身边吗?”
      “看,晓,这是给你的!”
      “什么?”有点走神的若叶看到礼盒里的东西,是个精装的手表。和以前的那块很像。
      “我知道晓一定会拒绝这个礼物的吧!所以来,我帮你带上。”
      “夫人,我觉得最好不要随便收您的礼物。”若叶说道,但心里其实已经蠢蠢欲动了。
      “你带一定很好看的哦!我那未婚夫啊,他就不行……”
      “您还是送给他吧!”
      “害怕他吗?放心了啦!他还要听我的呢!”女人拉起了若叶的手,把那个表带到若叶的手上,那是一种何等兴奋的情感在膨胀,等表完全落在手腕上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证明这个东西就是自己了。
      表其实也是个可怕的东西,因为它太名贵了,名贵到耀眼。
      “看多合适你啊!带在你这就是不一样!”女人拿起倒好红酒的酒杯,把身子依偎在若叶的肩上,若叶已经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感觉自己的手在发麻,这个手表太漂亮了,重的要让自己掉进这个女人张好的一张网,快要融化了,若叶还是年轻人,这点小小的刺激,已经让他血液倒流,那原本已经冷却的血液又有了活力了。
      “晓君,你爱我吗?”
      “夫人,当然爱!”
      “晓,别开玩笑了,晓不可能爱我的!为什么,我要嫁给那样的蠢货。”
      “夫人,你要常来,晓都会在这个地方。”
      “晓君,真的吗?我好开心啊!”女人把身体贴的很紧,柔软的肌肤是那样舒服。女人还在不断的喝酒着。泛红的脸看上去很是可爱,她擦的是什么香水,让人也有点飘忽起来了,女人是个特别的动物,它有着无穷的迷题,对于喜欢猎奇的若叶,这个女人正好适合。
      “好了,别喝那么多了好吗?”
      “有很多吗?红酒是不会醉的!”看来是醉了吧!
      “我们不要喝酒了好吗?”若叶把女人手上的酒杯拿开,若叶其实不喜欢喝的太沉闷的女人,这个酒鬼一样的女人。
      “好吧!那你说我们做什么!吻我吧!晓……”
      “夫人……”若叶犹豫了下,在他处世未深他以为他只会吻那些他爱的人,那个吻就代表付出了一切,现在他随便就可以去吻个人,这种违和感和驱吐感是在一吻定下之后才会不断膨胀的,不允许着自己再发生这类事情的自己,还是再次就范,感觉手又开始做痛。
      “就这样吗?晓……”
      “不好意思,我要去洗手间!”
      “晓,好坏哦!那你去吧!”
      若叶喘着气,有点眩晕地走到洗手间,看见一对男女在那接吻,他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水在哗哗的流,但什么都没吐出来,看着镜子里眼睛发红的自己,一句话猛的撞向自己:“还是收手吧!这里不适合你……不适合你……”
      “可恶,你评什么那么说,评什么,我评什么比你差,我为什么要像丧家之犬那样在这里,赤,你,可恶……”
      “你果然还想生气吗?我还以为你当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站在镜子后面的安可。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好好面对一个女人,赤,你个变态,变态……”
      “也许你放弃了比较好,在赤的领地下,真的很难……”
      “你们的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赤无论什么都是霸道的,什么都要强占,他想阻止我的去路,伤害了我,然后又不允许我碰他的女人,可死也不让我走,这个家伙。”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喜欢你,就该有觉悟。”
      “算了,他说的话和放屁一样。”
      “你还好吧!我想你需要一点时间在思考下,反正这个时候也月底了,你下个月1号再来吧!”
      “我没事……只是今天看在爱嘉丽的面子上才来的。”
      “恩……我知道”
      “好了,我出去了!”
      “我说的话你最好思考下吧!”
      “我会的!”
      那种膨胀感消失后,再次来到小爱的身边,她刚才好象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她看到走过来的若叶说:“真是抱歉啊!我有点事情要走了,晚安哦!”小爱穿上长外套,摸了摸若叶的头发,说:“我会来的哦!”在若叶脸上落下了个吻。
      “你能一个人走吗?”走起来东倒西歪的爱嘉丽,被若叶问道。
      “我很好……”嘴上那么说的她查点摔了,若叶一下环住她的腰。
      “你还在死撑着吗?”若叶说道。
      “晓就是晓!”女人突然抱住了若叶,她在发抖,这是若叶感觉到的,若叶感觉到她快哭了。
      “有心事吗?”
      “我要走了!”女人她的动作是在擦眼泪吗?那的弯曲的姿态。
      “等等,给你纸!”再次抓住了女人的手,是冷的。
      即使有违和感,但是若叶却抱紧了他,抚摩着她的头发,呢喃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没哭了好吗?”
      “恩!再见,晓!”女人似乎正座了起来,走到了玄关,女人在抗拒什么,怕被看到什么,门口有谁吗?她没让自己送他,她是在抗拒,没错……
      尾随着女人,若叶看到了一辆车子,车子的后坐隐约坐的个男人,那个男人比若叶大很多,女人上了车没和他说一句话,车就开远了。
      站在门前的迟疑了半天的若叶,看着外面渐渐冷清的街道,那种不断膨胀的情绪让他很不舒服。
      一切说好的决定,到目前都断线了,不能再待下去,不可能了。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职业?”又是一句撞上头脑的话,如果你缺钱话,你可以从最简单的做起,至少不应该从出卖色像开始,不应该,看着蹲在地上哭的胜子,看着地上的她,再想想在病床那病痛交加的自我,是该好好反省了。
      “我想我还会继续我的工作,胜子,这是不会改变。”
      “你这个混帐,混帐!”若叶伤害了她,那个站在身后泪流满面的胜子。
      从教堂出来,拌着雨,说过的话要反悔吗?不能再错下去了,这个不适合自己的地方,要离开,离开……
      说的那么简单,就当成是不去上班能摆脱吗?要如何……
      手上的手表就像要烧伤皮肤一样,若叶摸了摸手表,转过身看到安可站在身后,说:“你脸色很难看!”
      “老板没来找我觉得很奇怪!”
      “只是这样吗?”
      “还有,在放弃与未放弃之间的决定。”
      “老板刚才找过我了!”
      “说让你做下去!如果你想放弃的话!”
      “什么……我还以为他已经忘记我了!”
      “希望你能努力做到最好。”
      那个男人的笑脸在若叶的脑海里摇晃着,他在看着这一切,若叶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安可。
      “不过,我说希望你能在下个月一号再来,他也同意了,我想你,你的假期又要继续下去了吧!”
      “安可……”
      “好了哦……我们两个去喝两杯吧!就当是叙旧吧!”
      又被阻止了,若叶是个夜晚工作者,他向着完美的男公关步伐前进着,现在他的后盾力量足以让他内心膨胀。
      酒器相碰,酒的温度迅速上伸,这个不眠夜在酒杯的碰撞中继续着,结束总要结束的。
      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安可有自己的事情早走了,踏上回去的路,喝了点酒的若叶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身上酒气散发着,现在就想回公寓洗个澡,然后睡个好觉。
      走在月光之下,自己的影子拉的很长,若叶想到了新邻居桐原,他突然关灯的举动很奇怪,问我的话也很搞笑,想想也应该是个满有意思的家伙。那么晚这个家伙去什么地方呢,他好象穿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本来很平凡的男人,现在更平常了,一点都不个性的家伙,搞什么,那家伙有什么好想的,他怎么样都和我无关,不想有任何牵连。
      前行的脚步有点飘,头越发沉重,快要倒了,皮鞋拌了下,差点要倒了,啊,天啊!
      一个身体的俯冲,我要倒,但最后我站住了,严格来说是一个人抓住了我,那个人的影子在我的身边,若叶大叫:“啊……”
      “你没事吧!刚才从便利店出来,看见里快摔了,不过还好……”若叶甩开了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的,心里那么想若叶走着。
      “约会开心吗?”走在后面的桐原说道。
      “你很鸡婆啊!”突然转身大叫的若叶,本不想伤人的,但还是说了。
      “……”站在那不动的桐原,低着头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生气了……”轻声说着的是若叶,他怔了怔身子走在桐原后面,桐原走慢下来了,若叶只能随着他走的很慢,这段不长的距离让两人都很难熬,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走到公寓附近,若叶没走正门,而是上了救生楼梯,消失在二楼的转角,本不想和他有交集的桐原,上楼还是和若叶插肩而过,桐原似乎察觉了什么,停了停脚步,但又加快了脚步,迅速开锁的进门去了。
      若叶站在自己门前想:自己说的话他大概明天早起就会忘记吧!
      若叶拿出了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锁,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若叶洗刷完就睡去了,因为他觉得头很重,他有印象的是桐原还没睡去,他很忙吗?那黑眼圈就是证据吧!若叶拉了拉窗帘,走到穿上,倒下去,给自己盖上了单薄的单子,嘴里含糊着说着:“明天的事情,明天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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