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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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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袋只剩玫瑰一片,此行又山高路远。
晚十点,米国的地下拳馆。
凉薄的白光猛砸在擂台上相搏的人。这是两头好胜的野兽在争夺领地。胜者广收名利,败者肝脑涂地。“嘭嘭”的肉搏声、拳手狂撒的热汗、面红耳赤的欢呼声这一切无不激荡人心。这种局面在台上达到高chao。对胜利者的赞扬欢呼,对失败者的惋惜,谩骂……
“辛苦了。李哥”
“嗯”李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叮咚”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转账。李玉盯着转过来的资金,深感无力。
还不够、还不够他挽回简隋英。
他脱力地躺在木制长椅上,放空了自己。
三年前,他被抛在了人生地不熟的米国,李玄替他打理好了一切,新的城市、新的学校、新的际遇……只不过少了简隋英的味道。李玉又过上了他十几年来的生活,循规蹈矩、索然无味。好像与简隋英有关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米国有呼啸而过的风,有漫天瓢泼的雨,有缩在他身上瑟瑟发抖的猫,唯独缺了他的心上人。
“咔哒”休息室的门被拳馆老板推开,他看着瘫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无端生出心疼来。他从没见过像李玉这样的亡命徒。只要给的钱多“指哪打哪”。他不禁疑问的想:现在的小年轻都是这样消遣生活?——恨不得三天两次到阎王殿逛上一遭。
大小不一的淤青与紫痕遍满李玉全身,他置若罔闻。只会捂着xiong口上的刺青——“英”。好像在向它诉说着什么。
你一直在我左锁骨中线与第五肋骨交点内测1cm处——心尖搏动点。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拳馆老板叹了口气道:“李玉,过会去医院吧。我帮你叫车?”
“不了,多谢”。
行吧,跟医院有仇似的。老板暗搓搓地想。打了声招呼,老板就离开了。还贴心地催促他快点回去休息。只有李玉自己知道今晚又是不眠之夜。
……
漫天“灰盐”呛了他一口,下雪了。
京城也该裹上银装了——要过年了。“我只是想回家过个年”李玉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一个电话就给李玄打了过去。“哥,是我……我想回家过个年”李玉沉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这是出国这么久来李玉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虽然当初强zhi李玉出国的行为过于偏激,但是他不后悔。私心来说,他还是希望李玉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当听说简隋英出车祸的事,他第一反应是隐瞒——绝对不能让李玉知道。不然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发疯!
三年了,什么情啊爱啊都该淡漠了吧。一番考虑过后,李玄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
“请乘客带好自己的行李,飞机将要着陆……”
时隔三年,他再次踏上熟悉的国土,在这里有他深爱的人。
下了飞机,李玄来接他。京城的“浓白”亲吻了远归的人。再见到熟悉的一切时,他承认自己有点近乡怯情了。正如那烂熟于心的十一个简单数字,夜深梦归时,浸泡在冷汗中的他控制不住得想放zong一回,哪怕是打一个不可能被接通的电话。
“简哥,我可以去找你吗?”
发完信息后,李玉闭上泛红的眼眶。等待一场迟来的判决。
……
李玉回国的第二天。
纯白病床上,明显消瘦的人轻颤了下羽睫,僵直苍白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下,伴随着吵杂的电子仪器声——简隋英毫无预兆地醒了。
说来凑巧,好像李玉想见他,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