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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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直接拨到十四小时之后。此时的川澄奈绪正对着便利店微波炉中转动的三明治发呆。蔬菜鸡肉三明治只需要加热五十秒。柔和的橙光温暖地照射在食物上，隔着玻璃仿佛也能嗅到腾腾的香气。
网络上的评选热火朝天，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奈绪也会偷偷打开手机偷瞄战果。佑真为了让她斩获“校草”这个名号算是煞费苦心，看着手忙脚乱的兄长，奈绪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奈绪把买三明治的找零放进口袋里，摸到了刚刚没电彻底罢工的手机。
她取出自己的食物，不打算在这里就餐，早早回家，给自己的手机充上电才是第一要义。现代人没有手机就像鱼没有水，猴子上不了树，奈绪深谙此道。
她戳开盒装牛奶，慢悠悠离开学校，朝家走去。
而与悠闲的她形成鲜明对比的要数正在狂怒的及川彻。好心的花卷贵大已经替这位芳心诱捕器兼少女杀手取上了一个新的外号——一票之差痛失校草的及川彻。
“呃啊啊啊！就差一票！”及川彻抱头大喊，手机荧幕上他以一票的微弱劣势屈居第二，第一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赛道的某位女同学。
及川彻对着一旁正在热身的岩泉一发射信号：“小岩！你投了谁！一定投了我对吧？”
岩泉一：“没有，我投了川澄同学。”
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勾肩搭背地笑，现在即便是引火烧身也能给及川彻致命一击。
果然及川彻转头把“质问”转移到了他们二人的身上，“那你们一定投的是我吧。”
花卷耸肩，松川摊手，面部配合着作出“你觉得呢”的表情。作为及川彻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看及川彻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的机会呢？
“好哇你们！”及川状似要扑上来与二人扭打，可他的速度最终还是没有快过自家发小的球。
“砰”的一声闷响，球比人快，及川彻脸先着地。
“疼！”
“还在这里嬉皮笑脸，赶紧热身啊笨蛋及川！”
奈绪第二天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额头红肿的及川彻，看到满身怨气都要具象化的帅哥时，她甚至没忍住倒退两步看看自己是不是误撞到鬼了。
“可恶……为什么要后退啊？”
“？”川澄奈绪的小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及川彻有些扭捏：“总之还是恭喜你拿下校草的名号。”
啊，原来他一幅小媳妇受了欺负咬牙切齿万分不甘心的模样是因为这件事啊，川澄奈绪恍然大悟，她回道：“谢谢，但你和我只有一票之差。”
川澄的本意是想说，票数决定不了什么，毕竟她也没想到及川彻如此看重投票的结果，但却不曾料想及川曲解了她的意思。
及川咬着牙：“你不懂，他们几个可是都投了你啊。”
“他们？”
“啊啊啊啊！果然想到这里还是很生气。”及川彻不顾自己的形象，愤恨跺脚，仿佛真就像他自己表现出的那样受尽了委屈。
川澄奈绪的耐心有限，她今日起得晚，再磨蹭就赶不上交作业了。她拍拍及川彻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没事，习惯就好，照你生气的模样，下次说不定还是我。”
及川彻看着错身而过的川澄奈绪，对她的话感到不解：“为什么？”
只见川澄奈绪已走远，她挥挥手，头也不回，但声音却飘向了受害者的耳边：“因为男人生气老得快。”
“！！！”
“可恶……”
高中的生活，嬉闹着也算是过得快，早先不适应繁重的课业任务，如今到了二年级下半段也得心应手起来，唯有见到数学题还头疼。川澄奈绪在期末考试之前请教了几位同性好朋友，在她们的倾心相助之下最后幸运地获得了一个还不错的成绩。
接着就是进入升入三年级前的最后一个假期，三年级之后，升学的事宜便也要提上日程，川澄奈绪还有些苦恼，最近以学业为先暂停了模特方面的工作，她在考虑自己是否要继续从事该行业，去念书学习文学或者设计对于她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从上次和及川彻对话之后，二人见面的次数不知觉多了起来，即便仅局限于点头之交川澄奈绪也知道那天晚上坐在体育馆门口痛哭流涕的几位是在春高预选中落败。以她的身份安慰成员们有些尴尬，毕竟下午隔着网互放狠话的对手里有她哥哥川澄佑真一份子。
川澄奈绪想，大概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切身体验过竞技体育的残忍，以至于她无法身临其境体验诸位的热血与苦痛。
天亮得越来越早，假期的生活算得上饱满而充实。川澄一家的作息不一致，佑真和奈绪喜欢早起，佑真去晨跑，而奈绪则自行泡杯饮品吃些面包填饱空了一夜饥肠辘辘的肚子。拍摄的工作偶尔有，但不是很多，在日本国内市场，她这样的类型被定义为中性风，其实很吃不开。
众人的审美更偏向于娇小可爱的女生，或者温婉的淑女。那本双子杂志带给她的效益逐渐冷却，最近找上她的工作越来越少，奈绪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去运行着自己的社交账号，经营自媒体，倒也有所收益。
哪怕被说是“帅气型”，川澄奈绪也清楚身后不乏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借此契机，川澄奈绪权当给自己放个假。不过后路还是需要有所规划的。
今日佑真邀请她一起去晨跑，难得奈绪有个好心情便欣然应允。二人换好运动服，并排慢跑。佑真还在长个子，恨不得蹿到两米三用头拦网。（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
“佑真以后会继续打排球吗。”
慢跑对于奈绪来说游刃有余，她目视前方，开口问自家兄长。
“爱好吧？”佑真坦率笑笑，“我这样的打职业不够格啦。”
“哦。”
川澄佑真无比清楚，爱好和职业中间横亘着一条名为天赋的天堑，无论是先天的身体素质还是球感球商，差距就是差距。有些旧伤堆积在身上导致他移动的速度与跳跃高度都有所下滑。鹫匠教练为此已经教训过他几次。
可所有人都清楚，竞技体育里没有“强求”二字。
佑真却已经淡然，他哈出一口气说：“我们队伍里的牛岛若利，以后应该会成为一位很伟大的选手。”
不知为何，奈绪听到哥哥的“丧气话”脑海里浮现出那晚在体育馆门口的身影，她好奇地问：“那及川彻呢？你觉得他怎么样。”
她对排球有了解，不多，只知道县内实力较强的几所学校。白鸟泽以牛岛若利为核心主打，这位重炮手也不失众望屡次成为砍下巨分的功臣。伊达工以拦网闻名，无论是预判、高度还是速度都是顶尖水准。青叶城西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是川澄奈绪却不太能够说出来球队的特色。
川澄佑真还真的仔细想了像：“及川彻的话……一位进攻欲望很强的二传，很敢组织，技术嘛什么的也不错。”
“我之前撞到牛岛对及川说……”
“嗯？”
“及川你应………”
“略略略……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小岩你听到了吗？”
前方无痕插入的对话使得川澄兄妹双双愣住，结束他们的话题。青白色运动服的身影包围着紫色的，仿佛要进行什么同学之间不友好行为。尤其是这群人傲人的身高，已经吸引了早起晨练的叔叔阿姨的围观。
作为半个牛岛吹的川澄佑真迅速上前替牛岛若利解围，尽管牛岛若利深陷漩涡却丝毫未有察觉自己处于风暴中心，他还试图询问及川彻的近况，及川彻和岩泉一的眼睛里都要冒起火来。
川澄佑真打招呼：“牛岛君！”
牛岛点头示意：“川澄同学”
有两个川澄同时登场，出于礼貌，奈绪挥了挥手。
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被川澄兄妹打断，佑真揽住牛岛肩膀一幅“哥俩好”的模样，已经商量到了明天去哪里练球。
轮到及川彻和岩泉一被晾在一边，二人打量着立定在一旁的川澄佑真。
及川彻：“川澄奈绪2.0”
岩泉一：“一模一样”
“不，还是稍逊一筹。”
川澄奈绪对打哑迷似的二人着实无奈，忍不住：“抱歉，但你们的议论真的有点大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