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普·終場》Cotton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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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指挥剩下的人展开防御工事，他们借助着楼梯或者拐角向对方扫射，手中的MG42和MG34烫得让他们拿不稳，将冲过来的红军士兵的生命拦截。

　　那些尸首顺着楼梯滚落下去，或者一下重心不稳从碎裂的栏杆缺口处直接掉到更下层的地板上，甩出一地的腥臭。

　　肝脑涂地，大概就是讲的这个景象。

　　“基尔伯特！！”

　　硝烟弥漫光线昏暗的大厦内部，喧嚣的炮火声之间，基尔伯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个抱着弹药的棕发男子向他喊道：

　　“投降！给我投降！！”

　　“放屁！本大爷什么时候做过那么蠢的事！！”

　　基尔伯特扔下一个手榴弹，在下层的地板上炸开一个大洞，几个红军战士躲闪不及就顺着洞掉下去，在一楼大定的地板上变成瘫软的一滩烂肉泥。

　　“你！”托里斯举着□□，对准基尔伯特：“不想死的话快点投降！”

　　“你他妈的竟然敢偷大爷我的□□！！”

　　基尔伯特做个手势，让部分人和他一样悄悄的向上转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玩意有多大的威力？刚才几次大的震动，他大概已经想到是这玩意的后果。懊悔，自己没有嘱咐把这东西藏好，或者干脆销毁。可恶。他答应了路德一定要守住这里啊，这是是他们的象征，是德国独立的意义所在，他不能允许那些苏联人将军靴踩在自己的国旗上。

　　“是你先用这东西轰我们的！”托里斯气结，他努力分辨出基尔伯特他们撤离的脚步声，然后用□□轰炸楼上大致方向的地板。

　　又是一个食人的洞，瞬间不幸掉下去的人也许值得庆幸，至少他们不用保有一线希望，直接终结了他们最后的念想。那些辛苦扒在地板边缘的人在挣扎一下之后多半会被下层的红军打成筛子，血液从那些弹孔喷流出来，为下面的红军战士来了一个血液的淋浴，这下到真成了经历血与火洗礼的红军汉子。

　　光渐渐的暗了下去，基尔伯特有些力不从心的抵抗着，他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总是有嗡嗡的杂音。

　　“长官！”一旁的兵士看到他的古怪，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于是他伸手，抚上基尔伯特的额头，烫得吓人。

　　“您发烧了！！”

　　“本大爷……本大爷才没有发烧！”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他瞄准，双手控制住MG42，然后扣动扳机，子弹准确无误的贯穿了冲过来的红军战士的脑壳。

　　“他妈的，打都打不完！”

　　进一步失守，干掉一个战士不意味着他们能保住一层楼。他们迅速的撤离了那个转角，后一秒一个手榴弹被丢了过去。

　　倒是红军战士一波一波的发起进攻，让他们的状况每分愈下，或者说是每秒愈下。

　　逃离，然后继续布防，组织小规模的抵抗，再逃，再布防，继续被追。

　　这个无形的圆环统治着他的行动，他自己尽管意识到这一点也无能为力，他答应了路德，从那时候起就没后悔过！

　　强者是不需要后悔的。

　　他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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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还没攻下来？！”国会大厦外，娜塔莉亚翻手腕看了看手表：“托里斯还真是慢……”

　　“基尔伯特誓死抵抗。”一旁的通讯员递过情报。

　　“刚进去了两个营，我倒要看看基尔伯特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娜塔莉亚和身旁其它将领一样，点上一支香烟，那是刚才从“残废战士”（原文Krüppelgarde=国民突击队）那儿拿到的，或者说是从尸体身上捡到的香烟。

　　“话说回来，竟然搞出这么一个笑话。”娜塔莉亚冷冷的看向沙特诺夫上将，“因为你看错，害我被哥哥责备个半死啊。”

　　上将不知如何解释，此时通讯响起：

　　“……请……支援……求……炮……火……援……”

　　娜塔莉亚抬头，隐约看得到那些窟窿里抵抗的身影。

　　“告诉楼里的人，把鬼子往墙边逼。”

　　女子一边命令，一边跳下一辆IS 2“斯大林”重型坦克，指挥他们将炮口锁定那些空洞的墙体。那些人影，是准星锁定的目标。

　　T34与IS2齐射。

　　呼啸的声音伴随着坚硬的墙体炸开的碎裂声，是最后一幕的开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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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夜。

　　路德维希调配了最后的机动力量，此刻开始突围。

　　鲍曼和孟克集结了仅剩的5辆坦克和8辆装甲车：“我们会抢时间，为您争取更多见到宣传部长的机会。”

　　“那么，上了。”路德维希亲自跳进了一辆装甲车，握着MG42，“拜托二位指挥。”

　　指挥权，此刻，他放弃。

　　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还没有跟任何人宣布元首自杀的消息，他不知道这种矛盾是什么，尽管他已经习惯了让自己的思想互相冲突。

　　不知道是应该如实说出来他们精神的寄托瓦解，还是让这些人继续高呼着口号战斗到底，或者单纯的握紧了枪管，阻止那些来泄私愤的人将他的家，将这个曾经建设得完美的城市夷为平地？

　　哥，此刻我需要你的勇气和信念。

　　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仿佛看到他的哥哥就在他的面前，叉着腰：

　　维斯特你还磨蹭什么！难道想坐以待毙！！

　　好像他骄傲的扬着头，下颌染上“喉铁”反射的光亮，衬得他皮肤更加的惨白。

　　其实他们现在都好不到哪儿去。

　　路德，为了柏林拼吧。

　　他对自己命令。

　　为了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