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入学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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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爬上高空的阳成为了早晨的闹铃，一向不喜欢拉窗帘睡觉的我在阳光的照射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晨曦，听着窗外蝉鸣喧嚣，感受着零落碎光，整理好入学的所有物就向着目标前进。
课间的意外入堂着实不礼貌，授课的老师往这看了看，就进入了日常营业模式。
“来同学们，咱们先停一下，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说罢便招招手示意我能进入那堂，心中保函的紧张，甚至是有几分期待，口深吸一呼气息，抬步往前走去，手中握住那命运把手往前一推看到了那屋的真面目。
同学们都坐在自己的独位记着不知名的笔记，手中笔墨似乎也因我的突然拜访而晕墨，许多各科书籍在桌面肆意摆放着，好似一幅“三好学生”的荣誉奖状。
“这位同学，上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嗯…”
我听见了那一声叹息，即使再过于微小，也能看出心情如何，我带着沉重的心情缓步走了上去，面向他们，口中挂着早已备好的开场语，却被这止不住尴尬的情绪给哽住，社交恐惧症的称呼也许就是这类现象的代言词。
“我…我叫…”
前字已出，只差姓名就可以结束这闹剧。
抬眸目视着他们，吞咽了下喉间毫不存在的津液。
“我…叫曾耳。”
“啊?什么?”
我愣住了，是自己声音过于小声了吗。
“我叫…曾耳。”
“啊?再大声点。”
“噗哈哈哈哈…”
看着那人不断起哄，引得其他同学也纷纷看了过来，眼神中浸满了不耐和烦意，甚至有了笑声，转头看向了那位授课老师，却是冷眼回应，像是在对着我说着你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课堂时间快不够了。
“我叫曾耳，以后请…”
“好了后面的不用说了，最后一排的15号座位。”
“啊…?”
！
“你的座位，最后一排15号。”
“嗯…”
话语被打断了，老师不耐烦了，我带来了不好的印象。
我低着头，步履不紧的走到了那个座位，上面贴着号码，像是考试试场模样。
在走来的期间，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厌恶，不只是厌恶。
坐到位置上放下肩上背包，拿出文具，不经意间瞄到了同桌那位，我看了过去，那人长得很是帅气，一脸俊朗的模样，皮肤也甚是白皙，窗外的光照在了这位少年脸上格外神色，发愣间手中的笔墨不知何时漏开，滴在了本子上，也沾染在了手上。
这很脏，我很讨厌。
我盯了片刻后就转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手中沾染着墨迹的本子。
课堂的时间总是措不及防，有时快到发愣，有时却慢到急切，铃声的响起像是一声胜利号角般侵袭入耳，我伸了下懒腰，起身前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离得不远，走几步路就能抵达，进入后的我后悔了，也是一生的后悔。
卫生间内站着几个学生，似乎都是自己班的，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这未免过于尴尬了，抬臂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打了声招呼后前去离他们很近的水龙头上冲洗着，笔墨痕迹很快就被清洗干净。
不舒服，很不舒服，强烈的凝视感出现在了自己身上，很是不舒服。
我感觉到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打量我，他们在盯着我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吞没，或是推进无尽的深渊。
我听到了脚步声，是他们过来了，他们走过来了，我瞳孔一缩，身上冒出尽数的冷汗，我很紧张，想要快些离开，想要被带走，不管是谁，把我带走就好了。
“喂，同学，借点火呗”
“啊…嗯？”
话语刚落，我愣是没敢动，就这样看着他。
“我说，借点火，哎不是，小兄弟，你这么面生，不会是新转来的吧？”
“嗯…我叫曾耳”
“我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不感兴趣，不过…”
他凑近了些，往我身上凑近了许多，惹的我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见面礼，还是要有的，兄弟们，来给这位新同学，献上咱最真挚的见面礼！”
那人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剩下同学的回应，个个都在同意，这就是大哥的力量。
“什么…见面礼？”
“没错，非常完美的见面礼，小同学…你可要收好了”
那一刻我此生难忘，我看到了他的笑容，狰狞又恐怖，像是地狱间的恶鬼，我不敢想象他能对我做些什么，可我只知道，不论他们做什么，我的身体会无意识的接受任何我会反感的要求。
他们拿起了相机，就满了凉水的木桶被尽数撒在了我的身上，这很过分，凉意刺穿着我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骨骼，都是那样的刺痛，恐惧占据了我的心里，但我却还是欣然接受着这一切。
单件衬衣内没有穿任何衣物，只有那衬衣单挂，经过凉水的洗涤后变得格外透彻，隐约每寸上身肌肤都可一清二楚。
我能感受到他们的视线，非常强烈，强烈到能把我穿透，从外皮至肌肉再到骨骼，我讨厌我自己。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那狼狈的模样，真是可笑！”
“就是啊，话说你不会是抖M吧…都不反抗一下？”
“什么？他不会真是…咦…真恶心”
“……”
他们的话语像是根根尖刃刺扎着我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我并没有做出回复，也没有行为上的动作，只是像木头般站在那里任由摆布。
“愣着做什么，下一步啊！”
“快点吧都要上课了，不然这礼物可没法儿送了啊”
“别催了，这就开始”
最后说话的那个同学我很有印象，他就是起哄的那个不礼貌的同学，我很讨厌他，可我又不能讨厌他。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试探性的一点点解开我的纽扣，见我还是不动，立马来了劲儿用力撕扯开我那唯一的遮挡布料，他一脚踹了过来正中腹部，刺痛犯恶的感觉刺激着脑内，可我却时刻都在做着`我不能这样，我会被人讨厌，会被人唾弃‘的动作。
我讨厌我自己。
“哎呦，他都不动的吗？这么6？我踹的这一脚也得让人吐了才对啊”
“嘶，别逼逼了赶紧的，我还要当作文素材使用呢”
“你可拉倒吧…谁乐意看啊”
“哎？你闭嘴！”
“好了停下，抓紧时间，这兔崽子这么老实难不成还能跑了？”
这话一下来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看着我乖顺的模样愣是觉得很有道理，之后便出现了扒衣乱摸的现象，那一个个冰冷的摄像头对准着我在对我拍照和各种录像，他们在记录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随时死循环播放。
除非是按下了删除键。
我的耳边响起了阵阵喧嚣和讽刺笑声，那都是不属于我的耳朵所听到的，不该听到的。
我看到了他们把摄像头关掉了，手里镜像不再有我的出场，而是漆黑的黑幕屏障，他们嘻嘻笑笑的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狼狈不堪的我。
“见面礼，新生，笑一笑，这会是序幕…”
我的身躯被尽数看光，可这些行为却在我看来就如同平常目光一样，没有任何差距。
“我…”
待到他们离去，我的喉间像是得到了释放，被禁锢锁链封印的嗓子终于被钥匙所打开，我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一群傻逼”
话虽如此，按照小说剧情，这时候应该是回忆，好巧不巧，过去回忆像是定时炸弹一般涌现在脑海之中，零零碎碎的一幕幕。
【回忆】
“小耳…你就从了我吧，你不是喜欢男的吗？你看，我也是男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们就是天生一对…”
他赤裸着身躯抱紧了我，我无法看到他的面貌，可我内心却刻画出了答案，无法抹灭。
“……”
“哥哥…”
“哥哥在”
我呼唤着那人，那人着了迷似的亲吻着我的脖颈至脊背，温湿的气息喷洒在身上，我只感觉到了恶心，和反感，我讨厌我的哥哥，我的亲生哥哥。
【回忆结束】
“为什么…不能反抗呢”
嘴里不断念叨着，靠着墙边仍旧保持原样姿态一动不动，眸中目光早已失焦，剩下了无尽的死寂。
“我有病…我不正常…我为什么会…”
终究耐不住，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将头埋进腿间小声抽泣着，怕吵到别人。
我站起了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不再冲洗面貌，因为现在的自己即使再清洗，也还是分不清泪滴与水珠，所以只好让它们都挂在脸上，直到干涩。
剧情终于结束，我抽噎了几下，脸上干涩的泪迹着实让自己很难受，缓缓走向那洗手台洗了把脸，然后用非常沉稳的声音说着。
“这剧情是什么臭傻逼…”
【来到教室门口】
“报告”
这一声报告很是软弱，就像兔子一样，话音落下后我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驱使我再次准备开口。
OS：神他妈兔子。
“报…”
“别报告报告了，吵死了…”
嘴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被硬生生噎了回去，留下的只有寂静，我攥紧了潮湿的衣物低下了头，心里不停的在说着。
OS：二臂吧？我吵你妈了？
那人走了过来，脚步步履不紧，没有那种感觉。
OS：没有那种感觉…？什么感觉？
听着背景旁白的声音陷入了沉思。
“湿成这样还进去？”
钟尘扔了块手帕过来，我慌忙接住，映入眼帘的是手帕上的时钟刺绣，刺绣的色彩挑选的很是能让人沉沦入迷，仔细一闻还能闻到一股清香，这香气能让自己安定下来，让自己感到舒服，这令我很是诧异。
OS：诧异你妈呢？这手帕怎么这么骚。
“谢谢…”
“毕竟没人会喜欢看一个男人湿身吧？”
“…？”
OS：我给你看了？呵，哥很高贵，你不配。
【镜头一转】
“我是曾耳，没错，就是刚才在心里疯狂吐槽的那个曾耳，至于我为什么要维持这个人设…我想…这应该取决于早上的那上那突如其来的傻逼声音了”
【回忆—早上】
“早已爬上高空的阳成为了早晨的闹铃，一向不喜欢拉窗帘睡觉的我在阳光的照射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晨曦，听着窗外蝉鸣喧嚣，感受着零落碎光……”
“哈…？”
整理好入学的所有物就向着目标前进。
还在床上摸鱼的某位愣住了，听着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像是在朗读经典课文一般的说着，还未缓过神的曾耳再次听到了那声音。
“晨曦，听着窗外蝉鸣喧嚣，感受着零落碎光，整理好入学的所有物就向着目标前进。”
OS：目标…？那个取名奇奇怪怪的学校？叫什么…考大高中？考大学的高中？
曾耳沉默了。
“晨曦…”
“啧…闭嘴，再逼逼我就连夜赶到你那里把你嘴撕烂”
“…”
旁白沉默了，但这也无法阻挡剧情的前进，因为旁白无所畏惧。
“晨曦，听着窗外蝉鸣喧嚣，感受着零落碎光，整理好入学的所有物就向着目标前进。”
“…得，这就走”
于是曾耳耐不住，终于按照剧情走向前往了那所考大高中。
【回忆结束】
“真不爽…”
曾耳小声嘀咕着，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蹙眉揉了揉自己的发丝，在教室门口靠着墙，殊不知在某一处有个人正在目视着他，似乎很是入迷…这其中，莫不是有一段情？
OS：我可去你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入学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