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龙家崛起》金花

29、第 29 章

　　攸伦尽管在河湾地的战争失败，可他依旧有着不小的势力，临走前从河湾地掠夺而来的金银珠宝和他所召唤的几只大海怪足以掩盖他战败的事实。这些铁民一向都很容易被满足。攸伦这些天一直在埋头思考，他依靠出其不意的战术和黑魔法一直称不上，但不知和戴伦打仗的时候为何失效。
　　战术方面可以说是戴伦用兵如神，可黑魔法为何也失效。正是因为先前太依靠黑魔法对敌，攸伦 在和戴伦作战的时候也采用了相同的手法，可不知为何不起作用，才导致输的这么快。攸伦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可能，“难道他有什么存在护着？”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须得格外小心，他对于失败并没有感到丝毫气馁，河湾地的战争只是用来满足铁民的前奏，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回到君临的詹姆在快速集合部队后，惊讶的发现君临居然仅有2000士兵，大部分人还都是老弱病残。由于瑟曦一意孤行进行龙石岛战争和河湾地战争都赔入了所多士兵，许多河湾地的军队也都各自回领地防守铁民，导致原本在兰尼斯特和提利尔联手下固若金汤的君临再次防守空虚了起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坦格利安军队，詹姆也不知道这一仗该怎么打。如果提利昂在就好了，他总是有许多的鬼主意，而我除了打就是打。面对困境，詹姆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可惜他现在正以弑君弑亲的罪名逃亡，重担全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忙完一天，詹姆只想尽量放松一下自己，以往他都会去找瑟曦舒缓，可现在二人逐渐形同陌路，彼此再也不是曾经最需要的人。
　　“国王陛下，”詹姆敲了敲托曼寝宫的大门，国王现在应该还有没睡，他现在只想见一见自己的儿子。房间內传来国王稚嫩的声音，“是詹姆舅舅吗？请进。”詹姆打开大门，只见托曼正在和他的小猫玩耍，小国王一共养了三只宠物小猫，他为它们起名为突击爵士，胡须小姐和靴子。他和乔佛里完全不一样，当年别人送小猫给乔佛里的时候，他直接将它解剖掉，还专门拿给劳勃看，结果被劳勃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也许劳勃当年应该对他下手重点，这样或许就不用闹出一场战争。
　　“詹姆舅舅，你是来陪我玩的吗？突击爵士抓到一只老鼠。”他告诉詹姆，“但胡须小姐抢了它的战利品。””托曼国王对于现在的状况是一无所知，一点也不清楚君临即将大难临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见一见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詹姆舅舅。”托曼一直很喜欢自己的舅舅，其中甚至包括那位比自己还要矮的提利昂舅舅。“母亲对我很好，还有戴蒙公爵，他也对我很好，不过……他不是我父亲。”
　　詹姆愣了一愣，说道，“你想父亲吗？”他在这里说的是劳勃，而不是自己，毕竟他和托曼之间的关系是不能见光的。托曼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想了想说，“不太想，父亲生前都不喜欢和我们玩，他都不关心我们。”劳勃一贯如此，托曼突然又抓住詹姆的手，“詹姆舅舅，你可以教我当骑士吗？本来我想让洛拉斯爵士教我的，可母亲不让。如果由你来教我的话，母亲一定不会反对的。”
　　詹姆皱了皱眉头，“红堡沒有教头吗？”托曼摇摇头，“母亲说以后才能找合适的教头，还说要让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爵士教我，可我不喜欢他。”詹姆听后笑了，“随便找个人都比奥斯蒙·凯特布莱克要强得多。这样好吗？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来找我，我亲自教你。”托曼开心地拥抱了他。
　　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珍爱他，他是如此的纯真甜美。他多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可这真相会导致他丢失王位。你想要父亲还是那把丑椅子，孩子？詹姆真希望自己知道答案。迄今为止，这孩子最喜欢的是在纸上盖印章。他甚至不会相信我的话。至少瑟曦会坚决否认，他会告诉儿子自己是个大骗子，其实她才是大骗子。
　　第二天清早，詹姆帶着托曼来到首相塔的对面训练，周围还跟着达冯等人，其中还包括达冯心心念念的戴安娜拉小姐。托曼身穿镀金板甲，在詹姆的指导下和某位侍从结结实实地刺中了枪靶，令横木飞速旋转。众人欢呼起来，詹姆上前把儿子扶下马，男孩兴奋得喘不过气来。“你们看见了吗？”他问大家，“我就像詹姆舅舅那样英勇。”
　　“看见了，您真厉害。”
　　“您的身手比我强呢，陛下。”
　　就第一次而言，托曼骑得很好，“是的，声若雷霆。”詹姆温柔的为托曼脱下板甲。“你骑得漂亮，但请记住，这只是你第一次成功，明天又得重新上路。你必须每日反复操练，直到每一记突刺都同样准确有力，直到长枪成为你手臂的一部分。”
　　“我会的！”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瑟曦给看见，“托曼，你在做什么？”太后的出现让人们的笑容犹如冰霜摧残下的玫瑰般统统枯萎。除了詹姆其余人都下跪，只有托曼没注意到突然转变的气氛，“母亲，你看见了吗？”他还在欢乐地叫喊，“我在盾牌上折断了长枪，却没给沙包打中哟！”
　　“我在院子对面瞧见了。你做得很好，托曼，就和我心目中一样棒。你天生是校场上的好手，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比武大会上的常胜将军，像你父亲那样。”说着瞥了詹姆一眼。“不过你现在跟回红堡了，咱们今天一起吃个早餐。”托曼乖巧的亲了母亲一下，便跟着侍从返回红堡。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詹姆。”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瑟曦忍不住质问道。
　　“托曼已经快满九岁，他渴望受训，九岁的孩子可以当侍从，受人指教了。”詹姆的语气里隐约透着不忿，“艾伦·桑塔加死后，红堡没有教头了。既然没有教头了，就由我亲自来教导他。”
　　“我可以让别人来教导他。”
　　詹姆不屑一顾，“谁？奥斯蒙·凯特布莱特，还是哪来的不知被谁册封的骑士。”
　　“注意你的身份，爵士。”瑟曦喝道，“我告诉过你不能和托曼走的这么近。”
　　“为什么？”詹姆只觉心里的情绪无法控制，必须发泄出来，“我可是他的父亲！”
　　瑟曦一听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詹姆的嘴巴，查看四周有沒有人，确认无人后才松了一口气。“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害死我的儿子！”詹姆纠正道，“是我们的儿子。听着瑟曦，我会保护好托曼，保护他的铁王座，可我不会再故意疏远他了，我已经错失太多太多了。”
　　说完詹姆不再停留，返回红堡，和瑟曦的关系可说是彻底闹僵了。
　　除了坦格利安之外，史坦尼斯也正在准备再次攻打君临。不过他的军队目前仍在逗留在黑城堡，琼恩和史坦尼斯放入长城的一大批野人也是一个问题。这一天，琼恩收到了首席事务官波文·马尔锡的请求，前往检查一下他们的储备。
　　整座黑城堡通过迷宫般曲折的地下通道相连，兄弟们称为虫道。地下空间幽暗无光，夏季时没什么用，但当冬风吹起，大雪飘落，便是建筑之间最快捷的通路。事务官已开始利用它们了，在甬道中穿行时，琼恩看到许多壁龛里燃着蜡烛。他们的脚步声在前方回荡。
　　波文·马尔锡在四条虫道的交汇口等他们，旁边跟着麻杆维克。“这是三个月前的库存统计，”马尔锡递给琼恩厚厚一沓纸，“用来和现状对比。我们从粮仓开始？”他们在地底的昏暗中行走。每座仓库都有实心橡木门，挂着餐盘大小的锁头。
　　“有人偷窃？”琼恩问。
　　“目前没有。”波文·马尔锡道，“不过入冬后，大人您最好派人驻守这里。”
　　麻杆维克把钥匙全挂在脖子上。琼恩觉得这些钥匙长得一个样，但维克不知为何每次都能拿出正确的一把。进到仓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白垩，边计数边在酒桶圆桶麻袋上做标记，而马尔锡将新数据与原有的比对。
　　粮仓里存放的是燕麦、小麦和大麦，还有成桶的粗面粉。地窖房梁上悬挂了成串的洋葱大蒜，货架上堆满许多袋胡萝卜、防风和水萝卜，还有白色和黄色芜菁。一间仓库存着整轮奶酪，每轮要两个人才抬得动。下一间仓库里，一桶桶咸牛肉、咸猪肉、咸羊肉和咸鳕鱼堆起十尺高。三百只火腿和三千根长长的黑香肠从熏烤室顶垂下。
　　在香料柜里，他们看到干胡椒、丁香、肉桂、芥末籽、香菜、鼠尾草、香紫苏、香芹及盐块。另几间仓库存了成桶的苹果、梨、干豌豆、无花果干，一袋袋胡桃、栗子和杏仁，以及大板大板的熏鲑鱼干，装在蜡封口陶罐里的油浸橄榄。一间仓库放着陶罐腌渍兔肉、蜜渍鹿大腿、腌白菜、腌甜菜、腌洋葱、腌蛋和腌鲱鱼。
　　当他们从一间地下室走向另一间，虫道越发冷了。没多久，琼恩已能在灯笼光芒中看见呼吸结成霜。“我们在长城底下。”
　　“很快就进到里面啦。”马尔锡说，“冷藏的肉类才不会变质。要想长期贮存，冷藏比腌制更有效。”
　　下一扇是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后有段木阶梯。忧郁的艾迪当先举着灯笼照路，阶梯上是一条和虫道一样宽窄、和临冬城大厅一样长的甬道。两侧冰墙密密麻麻挂着铁钩，每副铁钩都挂着一具动物尸体：剥了皮的鹿和麋鹿，大卸八块的牛，从屋顶直垂地面的肥母猪，无头的绵羊和山羊，甚至还有马和熊。所有□□上都覆满白霜。
　　他们点数时，琼恩摘去左手手套，摸了摸最近那具野鹿的后腿。黏黏的，抽回手时还粘掉了一点皮肤，令他指尖麻木。还能怎样？头顶一座冰山，有多重连波文·马尔锡都算不清。但不管怎么说，这房间也太冷了。
　　“比我担心的更糟，大人。”清点结束后，马尔锡总结。他的声音比忧郁的艾迪更忧郁。
　　琼恩还以为全世界的肉都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何出此言？我觉得储备丰厚啊。”
　　“刚刚过去的长夏收获颇丰，领主们也格外慷慨。现有充足的补给度过三年冬季，精打细算则能支撑四年。但如果我们继续供养国王的人和后党人士，甚至野人的话……单鼹鼠村就有一千张无用的嘴，他们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昨天有三个出现在大门口，前天来了十几个。不能这样下去了。把他们安置在赠地是不错，但现在种什么都晚了。不到年底，我们就只剩芜菁和豌豆麦片粥可吃，之后只能喝马血。”
　　“好啊，”忧郁的艾迪表态，“没什么比寒夜里来杯热腾腾的马血更美妙了，最好能在上面撒一撮肉桂。”
　　总务长没理他。“还有疾病的威胁，牙龈出血，牙齿松脱。伊蒙学士常说酸橙汁和鲜肉能治疗这病，但我们的酸橙一年前就没了，也没有足够的饲料喂养牲畜，确保鲜肉供应。我们该杀掉所有牲畜，只留几只配种。时不我待啊。过去的冬季，食物会从南方沿国王大道送来，现在一打仗……我知道还是秋天，可如果大人允许的话，我建议立即实行冬季配给制。”
　　“必要的话，每人削减四分之一的口粮。”如果兄弟们现在开始冲我抱怨，等就着雪咽下橡子糊时，又会说什么呢？
　　“会有效的，大人。”总务长的语气清楚地表明，他不认为这会有太大效用。
　　忧郁的艾迪开口：“我终于明白史坦尼斯国王为何放野人进长城了——他高瞻远瞩，早已规划好我们的食物来源啦。”
　　琼恩勉强笑笑，“不会到那地步。”
　　“哦，那敢情好。”艾迪说，“他们看起来筋骨强健，而我的牙口不像年轻时那么好了。”
　　“要是我们有钱，就可以从南方购买食物，走水路运来。”总务长说。
　　“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出城狩猎。”麻杆维克插嘴道，“林子里还有些动物。”
　　“还有野人，以及更恐怖的东西。”马尔锡说，“我不会派猎手出去，大人，不行。”
　　你当然不会。你只会永远关闭大门，用石头和坚冰封死。黑城堡内一半的兄弟赞同总务长的观点，另一半则嗤之以鼻。
　　但一码归一码，眼下食物才是重点。“无论我们怎么想，不可能真让史坦尼斯国王的队伍挨饿。”琼恩说，“若形势所迫，他完全可以硬抢，我们拦不住，在说他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他还有仗要打，我们没必要为这几天的事情和他闹翻。同样，野人的供给也必须保证。”
　　“怎么保证，大人？”波文·马尔锡问。
　　我也想知道，换作平时可以向罗柏救援，可现在北境连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帮到他们。“车到山前必有路。”
　　返回地面时，午后阳光已将影子拉得老长。天空被流云分割，犹如灰白相间的破烂旗帜。
　　检查完后琼恩就回到了司令塔，西蕊已为他做好了早饭，一块烤面包，一个煎鸡蛋和一根香肠，已经算是很丰盛了。“总务长找你抱怨了。”就算足不出户，西蕊也能轻易发现他的心事。
　　“这沒什么，当然和你是沒法比的。”琼恩环抱着西蕊的小奷腰，感受她身上的芬香，一脸陶醉。西蕊沒好气的冷哼一声，“好了，不要这样。你现在已经是总司令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整个守夜人军团，你再这样下去也不怕帶坏他们。”
　　“这沒什么的，守夜人之前也常常光顾伎院，只要不影响战斗，以往的总司令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只是多了一层关系而已。”
　　“以前是没什么，可你别忘了，现在长城已经多了很多野人予妇。你很多的守夜人兄弟和她们勾搭在一起了，而某些人对此可是很不满，他们都认为你应该负全责。”西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