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潘帕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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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避雷！本章为cp章！
年上，体型差
本章为番外，和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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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高裘”西瑞尔29岁191cm X 理查德·约翰·迪克·格雷森18岁176cm
tip:本章是迪克视角
迪克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在这片恶土了。
最近的哥谭又开始阴雨连绵，那些冬天特有的寒冷潮湿无时无刻缠绕着所有人。
他不怪布鲁斯，真的……真的。
不怪任何人，他只恨自己。
我痛恨自己的无知与无能，他想。
他的太阳坠落了。
哥谭实在是太冷了，她没有一颗有温度的心脏。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该离开这里，迪克出神的想着，买了张机票，飞往了阿根廷。
走的时候没人拦住他，阿弗也不例外。
迪克一直想去那里，和阿诺德一起。
那里的草原够广，天空够宽，阿诺德一定会感到自由。
坐在大巴上的迪克这样想着，他已经到了阿根廷，坐上了大巴前往潘帕斯草原。
那些远处的房子稀稀落落的散布在那块绿色的原野上，烟囱里飘飘地冒出来灰色。
大巴停下了，游客们一窝蜂涌了下去，剩下他坐在车上。
远处一轮金黄的太阳就斜挂在西方。
我的太阳也曾经如此的四射光芒，在一个清晨辉煌于我的前额之上。
他昂起头闭上了眼睛，生怕眼泪流下来。
迪克感觉到了一束强烈的目光正盯着他，他回头去看∶
一个当地的“高裘”正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看着他。
阳光照着那个人小麦色的皮肤，他的脸在牛仔帽的遮挡下看不真切。
迪克呼出一口气浊气，准备下车。
那个高裘却轻轻一策马，走了过来。
“你……还好吗？”这个“高裘”说着西班牙语。
阳光这个时候侧目过来，迪克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双金色的眼睛。
他忽然觉得无聊，这世间一切都没了意思。
“无所谓。”迪克已经失去一身力气，但他还是用英语说着，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气愤。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也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但这个“高裘”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而用英语说到∶“没事就好。”随即轻轻呵斥了马一声，拉着缰绳掉头走了。
迪克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那些烤肉在架子上滋滋冒油，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要不要骑一下他，他是个好伙计。”那个“高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抚摸着那匹棕色的马这样说道。
迪克不说话，但他最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在急驰的马的背上上高声呼喊着，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与悲伤发泄出来。
他在悲伤什么呢?他不知道。
“你还好吗?” 身前的人叹息一声，这寥寥几个字母也被风刮走了。
迪克的眼睛却突然酸得厉害。
他发了狠地捶了这个“高裘”一拳，然后伸手去夺缰绳。
只听到一声闷哼，马就嘶叫了起来。
没等停下，迪克就从马背上翻了下去，他一声不吭地往回走着，就面对着那轮太阳，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风的吼叫声依旧。
他听到那匹高大的马打了个响鼻，脚步声渐近。
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了他。
迪克蓝色的眼睛里流下泪来。
他转过身，紧紧盯着那双金色的眸子，在泪水模糊下不真切的光。
这个世纪的凝望——
迪克却忽然感受到对方那颗心脏的跳动了。
他想，那一定是平稳的，有力的。
我真是疯了。
“我很好”迪克轻轻说道。
抓着他的手松了松。
他轻而易举地挣脱出来，却说不出话来。
泪水在他的眼眶里蓄满了，但又不再落下。
草原上的落日是温情的，可那种悲伤又无法言说。
“回去了。”这个“高裘”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他淡淡地眯了眯眼，然后回身牵了马过来。
落日的光是很刺眼的，因为太阳想在进入地平线之前多看几眼这个世界。
“高裘”伸手要扶迪克，他却躲了过去，自己上了马。
但当他被后上马的人环住时，那些过往的悲痛好像都变成了委屈，一阵一阵地往外冒着。
他们也并不说话 ，“高裘”只是一夹马腹，迪克就向那轮火红的太阳奔去了。
等回到旅馆的时候，天经灰蒙蒙的，只剩下天边一角的云还带着一丝丝太阳的颜色。
那些“高裘”们正围着火堆，同那些游客一起弹吉他。
民谣在这片未暗尽的天空下传了出去，飘过了这旷野，很远很远，最终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迪克就停在了不远处,身后的这个人从马上下来，趁他也弯腰下马的时候亲吻了他的发梢。
他的心感到有些累了。
“留下来吧 ……你什么时候走。”沉默了一路的人终于发话。
迪克扭过头去看那簇烧着的柴火。
“或许明天就走，或许一个月……”
眼前这个一直以来表情都淡淡的“高裘”却露出了一点笑。
“你天生该是一个高裘。”他像是叹谓道，然后又恢复了那种表情，“我该知道你要走。”
迪克突然很难过，为他，为自己，为这片草原,为这片天空。
但他的心里放不下，这种生活他梦里都想要，自由散漫的，可他放不下布鲁德海文，放不下……阿诺德。
总得向死亡讨要点说法吧。
迪克又感到了愤怒，那颗枯寂的心中再次燃起了火焰。
“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他对眼前的人怒声说到，那些无名的怒火越烧越旺。
“而你……你只不过是个到处留情的牛仔!”他顿了顿，那些闲情的时光从他的脑海里淌过。
这个，该死的“高裘”，他怎能不知道每个星期他的马背上都会带着不同的人呢!
这个人的眉头皱了又松，表情却还是淡淡的。
迪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但他嚅嗫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说不出任何话来道歉。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这个人这样说道。
当迪克招起头去看他时，却被那双眼睛深深地看进了心里。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我的亲爱的矢车菊，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有着小麦色皮肤，金色眼睛的男人这样说道。
于是又弯腰来亲他，这次亲在脸颊。
“矢车菊？”迪克只是看着他，看起来全然不在乎这个吻。
“是的。”男人提了提他腰间的皮带——那上面镶满了银币。
迪克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高裘”应该30岁上下了。
岁月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这个草原的孩子只是更深沉稳重了。
“不要再开玩笑了。”迪克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却带着怎么也说不出的忧伤。
然后转身就走，留下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给我时间来留下你吧！”这个人扬声道。
迪克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想，明天是一定要走了，这个牛仔同样疯得厉害。
天空这块黑色的幕布上缀满星斗，一切都平淡又美好。
他在这个牧场里度过了安稳的一晚。
吃早饭的时候那个“高裘”来了，他还是昨天那副打扮，戴着牛仔帽，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腰间围着一条镶满银币的腰带，骑着那匹棕色的高头大马。
“带你去个地方。”
迪克顺从地站起来，被这个人一提就上了马背。
他们在带着露珠的草地上跑过，沐浴在了阳光下。
牛群受到了惊吓，纷纷向两边跑开。
一个小坡就在草地上突兀地拱了起来，只有一棵树孤独地站在那里。
迪克这回踩着脚踏下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早晨的原野上刮过的风是带着青草味的。
这匹马的肌肉美得令人眩目,也没有人约束它，于是自由地踱起步来。
这个“高裘”慢慢地走了过去，弯腰在地上拔起了一根狗尾巴草。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迪克盯着这个人的背影，看着眼前人头都不回一下，继续向前走，也忙跟了上去。
牛仔摘下了他的帽子，倚在了那棵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棵狗尾草。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也好以后常在心里念着你。”这个人抬起头，终于说了句话，那双金色的眼里满是认真。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吗？”迪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就知道这个牛仔不是认真的。
你真傻，迪克。他这么想着。
“当然了。”这个人把狗尾草别到迪克的耳后，“你是我的爱人。”
迪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矢车菊，你从遥远的地方飘到了这片草原，然后又要飘走了。”
这个骄傲的“高裘”这样说到，然后身子一歪，靠在了树上，反手把牛仔帽扣在迪克的黑发上。
迪克咽了咽，感觉到了喉咙的干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就像……《飞鸟集》里追逐小草的无垠沙漠。”这个家伙露出他的第二次笑，然后把手插进兜里往马的方向走去。
“当我刚爱上这株小草，他就要离开了。”
这回轮到迪克去看他的背影了，那么的高大，又那么的渺小，在一片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的白白的云下面走着。
迪克恨不能朝他奔去。
他有预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于是他迈开了双腿，“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喊声被草原传出很远，那些小草在风里摇了摇身躯，回应了他。
“西瑞尔。”这个牛仔这样说到，转过身静静看着高草丛另一边的迪克。
迪克再也无法站在原地，他向着西瑞尔奔去，狠狠抱住了他。
西瑞尔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就只是默默的看着拥抱着他的男孩，一双金色眼眸中满是包容。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你的名字呢？”
“理查德，你可以叫我理查德。”迪克把头埋在了西瑞尔的怀里。
迪克还是走了，在那个黄昏里。
他坐在大巴上，看着车后骑着马追赶的西瑞尔露出了一个的无法言说的表情。
我该告诉他我的名字，迪克在心里懊悔着，但又恨自己的轻浮，给了一个牛仔没有结果的希望。
那个马上翻飞的背影渐渐在夕阳下变成了一个光点。
“这个‘高裘’可从来没对谁这样过，小伙子。”那个小胡子导游凑到他的身边来，用西班牙语说到。
“‘高裘’都是流浪者，放牧都是定期游走的，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处处留情，那些女人生的孩子就没有父亲，所以他们长大后又成了‘高裘’。”
哦……还得告诉你，‘高裘’的意思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导游喋喋不休地说着。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对你这么着迷？”
“哦，这可真是……”导游看了看迪克的那张脸，然后默默走开了。
迪克摘下牛仔帽，摸到了那根狗尾草，他的额头贴着车窗，看着外面渐渐消失的草原，好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想，狗尾草的花语是暗恋。
再见了，潘帕斯草原，再见了。
“等我，阿诺德。”
……我该怎么办才好？
“系统，我们走吧。”
再见，我那蓝眼睛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潘帕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