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可有微光否》镜花蝶骨沧溟月

12、墨染清风琉璃月

　　沧溟月玉手自虚空中盈盈一握，一盏琉璃色的酒杯闪现在其手中，她的瞳色再次变成了血色，轻仰雪白的下巴微抿酒水，舔了舔玉唇望着羽寒俏笑。

　　“在人类世界酒的味道又苦涩又难喝，不过这神界的仙酒却格外甘甜可口，真是让吾上瘾。”

　　羽寒震惊：刚才听人唤他的名字，那声音不是个威严端庄的女子吗？怎么这一声忽然就变成了可可爱爱的男孩子的声音？

　　“男主？怎么都知道这个词？”

　　羽寒有些不明所以。

　　沧溟月足踏清风落在他身前，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展颜清媚一笑。

　　“啧啧，当真是天生媚骨，倾国倾城啊。吾喜欢养人偶，吾养了很多很多个人偶，无论是现实中或是小说中，吾喜欢这种世界主宰的感觉。汝就是吾最喜欢的人偶，吾唤汝羽寒，吾赐予汝生命。”

　　她的嘴角微微划过一个绝美的弧度，似是自嘲似的笑了笑，声音秒变低沉空灵音：“不要太惊讶，吾了解这个世界，了解所有人，尤其是汝。”

　　羽寒微微蹙眉，只觉她说的话隐涩难懂，却并没悟透什么，但看向她的目光倒是越发奇怪了。

　　“你到底是谁？”

　　女孩笑得更轻狂了，声音忽转变成了妖魅的病娇音：“吾是谁？嗯……汝猜呀？”

　　沧溟月鬼魅轻笑，脚尖轻点一跃跳到了虚空中，

　　这回她的声音变成了普普通通再正常不过的女音，当血瞳变成紫金渐变色仿佛也多了几分亲和：“嘻嘻，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声音这么多变呢？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在人类世界时，有一项爱好，叫做配音罢了。”

　　沧溟月手中酒盏兀然幻化为一根九段骨鞭，眸中闪过一道凌冽的寒光。

　　“好啦，不逗你了，我叫沧溟月，乃现任神界女帝。接我一鞭，我就放你走！”

　　羽寒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道灰白色的鞭影闪电般撕裂空间，出现在他面前。

　　不知为何，那道骨鞭一靠近他，他就有种灵魂将要被抽空的危机感，强劲的压迫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鬼鞭子？怎么还能震慑灵魂？

　　然而容不得他再思考了，九幽琉璃焰迎空直上与骨鞭碰撞在一起，却是顷刻湮灭。

　　骨鞭破空长击直奔羽寒！

　　就在此时，一袭紫蓝色的焰冰纱衣忽覆其身。焰冰雪玉纱散发出淡淡的寒气，身似薄纱却又坚若冰盾，竟然抵挡住了骨鞭的攻势！

　　“咔嚓——”

　　可惜焰冰纱衣抵挡不住几秒就随之破裂，骨鞭打在身上，一口殷红鲜血喷出，浸染了天蓝色羽衣，羽寒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灵魂都仿佛飘到九霄云外……

　　忽而眼前狂风呼啸，海浪翻腾，大风卷起海浪形成一只高达千丈的巨鲨朝他涌来。

　　羽寒有那么一瞬神识颤动了一下，产生了后退的念头，一念而过，巨鲨忽又化作一只翱翔九天的黑龙，黑龙双眼血光弥漫，凶煞之气爆发开来。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心不稳则乱，心稳则平，心静万物静，这是在考验他的心性？

　　贝齿重咬红唇，鲜血漫溢而出，痛楚之感袭来。羽寒双眸猛睁，长袖抹去嘴角血迹，虚弱蹒跚地站立着，屹立在狂风巨浪中巍然不动，心静如水。

　　一瞬，血光巨龙消失，狂风骤然间停止，恍若一切从未发生。

　　沧溟月嘴角微掀，爽朗一笑：“妙哉，妙哉，不愧是我哥看中的……”

　　某人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峰回路转十八弯强行把话题扯回来。

　　”咳咳，这鞭子名为‘噬灵’，乃是用修罗城城主曦渊之骨幻化而成，自然有震慑灵魂的功效。越是退缩就越会被它打败，迎难而上才是正确的解法。

　　此鞭分为九重天，吞噬煞气、怨气和灵器都可以升级。”

　　沧溟月话锋一转，魅笑着望向羽寒。

　　“不过呢，我此次来，还要代为传达一下我的系统师姐千辰念的一则预言。”

　　玉指挥毫在星空中划过，随即出现了一个个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字，古老又神秘——

　　墨染清风琉璃月

　　三世浮生美人煞

　　少年桀骜

　　傲雪寒梅

　　问苍天

　　笑叹寒凉

　　满城彼岸花

　　星河落芳华

　　零落成泥碾作尘

　　落红非无情

　　身处幽冥

　　心藏桃源

　　残羽落一座孤城

　　生死难挥毫

　　无间深渊噬骨痛

　　万丈地狱鬼火焚

　　千蛊啮幽蝶

　　魂堕情牢幻梦魇

　　曼荼罗

　　恩怨生

　　荆棘心没柔肠情几许

　　空悲欢

　　天毒阴蛊劫

　　缱绻温情自难忘

　　与佳人

　　共枕眠

　　流水寒冰情

　　九霄穹云傲骨在

　　愿余生

　　伴君旁

　　九幽断情血灵匿

　　惜君一声叶师妹

　　终是有缘无分

　　湖下冰城前生隐

　　穿心断肠不思量

　　奈何黄泉不归

　　寄佩托相思

　　祭身报恩情

　　此生不换恋霜回

　　蒹葭白露西风凉

　　霜雪剑影青丝苍

　　生死茫茫

　　心在何方

　　错错错

　　花谢花舞泪潸潸

　　独悔烬飞伤煞天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东玄苍茫何凄凉

　　忆失沉渊噬心痛

　　唐门弑华意难平

　　碧海蓝空童心眸

　　海色苍凉衣袂翩

　　白衣沐血金瞳澈

　　圣玄殿前玉盏碎

　　一帘幽梦阴晴月

　　离人泪染霜林醉

　　苦海无涯坠青鸾

　　两世清风浮云尘

　　一魂分三伴卿侧

　　月色朦胧幽香冷

　　彼岸可有微光否

　　镜花蝶骨沧溟月

　　幻真织梦绘诗卷

　　寒漓帝君落笔尖

　　幽漓霜寒苓曦辰

　　皆吾提线木偶人

　　曼珠沙华血蝶舞

　　溟雨月刃圣裁临

　　少爷醉卧山河间

　　讽世冰冷幻梦暖

　　笑傲众神痴语狂

　　书中书外谁诉清

　　悬壶济世善有报

　　一方有难八方援

　　多行不义必自毙

　　作茧自缚凄惨戚

　　茯苓还音知报恩

　　化劫诛神逆乾坤

　　赤子之心济世生

　　应是孤光自照

　　肝肺皆冰雪

　　沧海巫山

　　往事如烟

　　笑红尘

　　此情谁堪解

　　追忆

　　月下书香柔

　　君可记否

　　酒醒长恨锦屏空

　　相寻梦里路

　　飞雨落花中

　　幸甚至哉

　　轮回雨初霁

　　此生愿得一人心

　　相伴白首不相离

　　沧溟月意味深长地看了羽寒一眼，紧接着空中的金字消失无迹。

　　“羽寒，好不容易见到你，我再送你几句告诫——夜冥族有五个神，汝好自为之。

　　一是女皇，二是圣子，三是凌王，四是冥君，五是倩王。

　　天道有戒语，吾不能告知汝他们的姓名。

　　只能说，后两个对汝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伤敌一千自损两千这种蠢事他们干不出来。

　　凌王应该对你没有敌意，圣子可能只是想折磨你出出气，最可怕的是那位女皇陛下，这姑奶奶疯起来啊……可是根本不要命的……呵呵……

　　好啦，改日有缘再见！拜拜！”

　　神女赤瞳中血蝶闪现。

　　“吾的人偶……要好好完成这场游戏哦！嘻嘻……”

　　“神上，等一下……”

　　沧溟月的身影忽然在星海中消失，羽寒的瞳眸中瞬间弥漫金色，耀眼的金光一闪而过，奇妙玄异。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之时，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座空间神石中金碧辉煌的宫殿，沧清漓和风清鸾还在原地，仿若刚才那就是一场梦。

　　“小寒，你怎么了？”

　　风清鸾敏锐地观察到羽寒神色异常，当即问道。

　　“没……没事……”

　　羽寒轻扶了扶额头，望着手中灰白色的骨鞭，大约确定了一件事。

　　这不是梦，是那位女帝陛下附在骨鞭上的一缕神识……

　　唉，这大概也是缘分吧……

　　与此同时，神界的帝宫——

　　一位绝色佳人坐在宫殿中央的宝座上，玉睫蝶翅般轻闪微动，缓缓睁开眼睛，紫金渐变瞳中倒映着星河万丈，笑靥绝尘。

　　However……

　　三秒破功。

　　“呜呜呜沧清漓我有种想和你抢老婆的冲动怎么办？”

　　云溟无语地望着眼前这个咿呀乱叫的女孩，不禁捂脸。

　　“唉，天帝的人设算是彻底塌了。”

　　沧溟月从圣光宝座上下来，踮着碎脚步跟只小燕儿似的跑到云溟身边坐下。

　　“反正这天帝我也不想当，塌了才好。不过师尊你要理解我，我看见羽寒就像是你第一次见到师兄时的感觉一样，你懂吗？”

　　云溟面若冰霜。

　　“我第一次见到曦渊时，只感觉他是个大麻烦，来日必定有血光之灾。”

　　沧溟月咂了咂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该怎么接话。

　　片刻后，她才嗫嚅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收他做徒弟？”

　　云溟眸中似乎隐藏着隐隐的情思。

　　“因为……曦渊虽然天生煞体，但他的眼中却显现出与外表格格不入的纯粹——那里星空璀璨，藏着尘世桃源。”

　　另一边，空间神石中——

　　“对了，狐仙哥哥，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打算送你个礼物。”

　　沧清漓眯了迷眼，转动了一下指中的一枚白玉戒指。

　　羽寒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灵空戒？你有能容纳空间的灵空戒？”

　　灵空戒和空间神石不同，它的空间顶多只有一百立方米的大小而已，并且不能放活物。

　　望着羽寒疑惑的神色，沧清漓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送你这个。”

　　“那是？”

　　沧清漓二话不说，就在羽寒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从灵空戒中源源不断的拿出来一本本书。

　　当书堆得满满当当比人都高而沧清漓还在掏书的时候，羽寒终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最后不出意料是风清鸾先忍不住了。

　　“你个臭小子是打算把本殿下的宫殿都塞满吗？！”

　　忍受着风清鸾的怒吼，沧清漓终于在她眼皮子底下拿出了最后一本书，然后才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没了没了，就这些了，这里大概有一千多本书，都是我在之前那个世界里所学到的东西，什么唐诗宋词三千首，古今中外名著，英汉词典，现代网络词汇大全，流行音乐歌谱，世界各国的神话故事，各种类型的言情耽美百合文，还有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的语数外政史地物化生……

　　哎呀，太多了，狐仙哥哥你慢慢看吧，这可是我默写了一千年的心血，一定要看，一定要看哦！”

　　羽寒压抑住心中的小宇宙不让它爆发，耐住性子随便翻看了两本。

　　诶，好像还挺有意思……

　　半个时辰过后……

　　羽寒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无情地对沧清漓翻了个白眼：“你是打算累死我吧？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这得看到猴年马月去？！”

　　等等，猴年马月是个什么词汇？我为什么会这个词？

　　沧清漓眼中闪过一道血光，笑容玩味：“狐仙哥哥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羽寒弹了一下他的眉头：“滚！”

　　沧清漓突然抓住他的手，眸中出奇地出现了贪婪的目光，将手放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声音嘶哑低沉：“遵命，哥哥。”

　　此刻空间神石外的冰宫中——

　　一道身影虚幻地浮现出来，一身黑裙包裹着她略显娇小的身躯，露出曼妙的曲线。红色的双瞳闪现出一道血光，犹如死神一般，凝视着雪清浅。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那是荆棘穿透雪清浅心脏溅出来的鲜血。

　　忽然，她戏谑地笑了起来，笑声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妖媚，她在雪清浅耳边轻语道：“你逃不掉的，三千年前，你伤了我的脸，如今，我杀了你，我们……两清啦……哈哈哈……”

　　“师尊！！！”

　　雪疏影惊恐地望着雪清浅，却挣脱不开身上的荆棘，她一双美目怒视着那黑衣女子，眼中杀意弥漫。

　　雪清浅却摇了摇头，绝美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微笑。

　　“疏影……别害怕……

　　我忍受着这剧毒一千年，将自己的心冻在这冰雪世界中一千年……

　　早知躲不过的……”

　　雪白瞳眸中夹杂着晶莹的泪光，轻灵的睫毛微眨，雪清浅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动人，却又包含了多少凄凉……

　　强忍着胸口的痛楚，雪清浅含泪向曼荼罗乞求道：“我们两清了，所以……求你……放过他们吧……”

　　雪清浅目光停留在远处，仿佛在凝望着什么。

　　她的嘴中喃喃细语：“曦儿……”

　　雪白的眸子怔怔地张着，面上却没有分毫恐惧的神色，此时她的心已经和手脚一样冰凉了……

　　曼荼罗满意地看着雪清浅一点一点地散去生机，正想再补一刀，却见一根灰白骨鞭径直朝她飞了过来！

　　数根荆棘绕了过去缠住了鞭子，不知为何，她从那只鞭子上感到了几分威胁。

　　曼荼罗缓缓地转过头来，看见羽寒的那一刻差点没下意识跪下。

　　“主……主人……”

　　此话还未说完，却见沧清漓轻轻转动灵空戒，长袖一甩，一柄飞剑又向她扔了过去，曼荼罗脚尖轻踮，一个华丽的转身绕过了飞剑，看都没看沧清漓一眼，一门心思只在羽寒身上。
　　她一跃而起跳到羽寒身前，又出其不意轻抚他的脸，眼睛眯一个月牙状，笑语盈盈。

　　“主人，又见到你了……”

　　羽寒鄙视地瞥了她一眼，手中骨鞭再次甩向她，却见她凌空被数支拔地而起的血色荆棘托住，摘下荆棘尖的一朵曼陀罗轻嗅，其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曼荼罗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羽寒的目光愈加炽热。

　　“主人，你怎么上来就对人家如此粗暴？好不容易见个面，叙叙旧不行吗？”

　　沧清漓此时看向曼荼罗的目光中杀气滔天。

　　他前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院长照顾了他整整十年，可惜又碰上了W市大地震，整个孤儿院一共就逃出这么几十个人，院长也身陨其中。今生他好不容易在雪清浅的身上找到了一点院长的影子，可她居然被杀了！

　　曼荼罗……

　　罪无可恕！！！

　　沧清漓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羸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曼荼罗的血荆棘，神奇的事发生了——

　　荆棘竟是当场融成毒液，滴落在寒冰上，烧出了一个冰窟窿！

　　而后曼荼罗连接荆棘的手居然开出了一朵纯白圣洁的曼陀罗华！

　　曼陀罗华刺破毛孔，染着鲜血，显得愈加魅惑动人，娇艳欲滴。

　　曼荼罗被剧痛刺激了神经，眸子紧盯着那株彼岸花，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眼神中竟然露出些许害怕来。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看向沧清漓的眼神复杂无比，却好像是在通过他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沧清漓，亲情这种东西不过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雪清浅本就中了我的毒，也活不长了，如今已死，于你更无利处可言，为何你还要为了一个死人来送命？”

　　曼荼罗玉手托着香腮，一脸不解地望着沧清漓，却不想那根灰白骨鞭再次挥了过来，她微微偏过头，长鞭打掉了其脸上的黑色面纱。

　　绝世容颜显露出来，巧笑倩兮，美目渺兮，若非其左眼下方有一道剑伤血痕，此女子的容貌必定是倾国倾城！

　　曼荼罗似是没料到面纱会掉下来，忙用手捂住左脸。

　　羽寒微微震惊，因为他居然感觉这张脸有些熟悉！

　　可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此人……

　　等等！

　　曼荼罗刚才喊的是沧清漓不是寒月曦？！

　　几人内心各有盘算，并未注意到一旁生机消散的雪清浅的异样，她的眉心飞出了一抹微乎其微的冰蓝色光芒，而这抹蓝光竟咻地一下飞到了空间神石中！

　　更为诡异的是，就在一瞬间的寂静过后，羽寒、沧清漓、雪疏影和雪清浅四人居然全都从原地凭空消失了！

　　曼荼罗的血瞳似乎闪了一下，又觉自己玉颈被紧紧掐住，窒息的感觉漫上心头，不知何时，一位粉眸仙子已到了她的身后……

　　“戏演的差不多了，闹剧该收场了。”

　　曼荼罗虽见不到她的面容，却被她威严的声音震慑住了……

　　此人的实力比姐姐还厉害？在姐姐面前，她都未感受过这种压迫……

　　难不成真的是神？

　　“唔……”

　　曼荼罗忽然感到一只玉手扇了过来，脸上火辣辣地疼，她还未来的及说什么，便已七窍流血晕倒在了地上，俏脸上留下一个可怖的血印子。

　　粉眸女子还不解气，又过去踢了一脚。

　　“本神真想剁了你给青青做爆炒腰花吃！想我女娲竟也有疏忽的时候……你居然敢捅冥王，你怎么不去跳诛神台呢？！

　　你知道我为了救羽寒耗了多少神力吗？本来就是个残魂体，现在更虚弱了！”

　　女娲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那道血痕，狠狠地掐了一下，却又不禁叹了口气。

　　“唉，算了，你命不该绝，先滚回神羽之域吧！”

　　女娲一言落下，二人便消失在这冰雪世界之中。

　　冰宫之中，只剩遍地冰痕残雕纪录这此地发生的事迹，又终将被风雪掩埋。

　　就在所以人都离去之后，一名身着华袍的冷艳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冰宫之中，望着这遍地狼藉，惨不忍睹，一声无奈的叹息回荡悠远。

　　“还真当我这冰神殿是自己家了，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他看了两眼雪清浅的尸体，或者说是躯壳，慢慢地上前，左手一挥，雪清浅霎时消失。

　　“可怜了这躯壳。改天若是有机会，把她埋在雪灵凰族吧。”

　　寒黎夜深吸一口气，却是久久平复不了内心，只觉一团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

　　“我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把你留在冰神殿？”

　　冰神自嘲地摇了摇头，随即也消失在了这无边寒冷的雪域冰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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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彼岸可有微光否
镜花蝶骨沧溟月
幻真织梦绘诗卷
寒漓帝君落笔尖
幽漓霜寒苓曦辰
皆吾提线木偶人
曼珠沙华血蝶舞
溟雨月刃圣裁临
少爷醉卧山河间
讽世冰冷幻梦暖
笑傲众神痴语狂
书中书外谁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