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凰》朱韵凰

12、光之征

　　没过多久，一队留加旺部队来到了教堂。看到凤竟然站在45度斜角的屋顶上拉小提琴，均发出了大笑。“竟然有人会在屋顶上拉小提琴，当心不小心摔下去哦，凤中尉。”

　　“人生就像是在屋顶上拉着小提琴般，刚刚享受过愉悦之后，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危险。虽然如此，还是没有办法停止追求欢愉。这就是人的宿命。”凤不以为然的轻叹。

　　为首的士兵冷笑：“真是傻瓜，只要你发誓永远效忠机械皇帝，这个欢愉就会不变而永远持续下去。”

　　“那是真实的欢愉吗？”凤轻声反问。出卖自己的灵魂得到的欢愉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听到问题，为首士兵大怒。“不要跟我耍嘴皮子，奉米夏大人之命，我要来取你的性命！纳命来！你这个叛徒！”说罢，大队人马放出了数枚导弹，教堂顷刻之间化做了废墟。

　　听着士兵愉悦的说着“死了吗？”，绫灰不竟摇头感叹：“大笨蛋。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攻击的人是谁啊？”

　　一片黑影笼罩留加旺部队，他们的上空，是不知何时飞到上空的凤和朱德姆。

　　“继续这样躲避下去，也不过是等于在等死，除了对决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看着下面的人群，凤冷冷的说。

　　朱德姆闻言立刻回应：『是，凤大人，这里就交给我朱德姆吧。』

　　凤不但没有死，还说出这种话来，为首士兵立刻摆出了迎战的架式。“你这个家伙，我不会让你轻易逃走的！”

　　“大笨蛋。”绫灰看不下去的叹道，B’T克罗斯也发出了惊讶的感叹：『真是没见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不知死活的人。』

　　“哼，这种笨蛋在皇国里多的是。”绫灰冷笑。“完全不懂得衡量自己的实力，只要接到命令，就算是个必死无疑的任务也会做到底。真是可悲……如果他们知道米夏叫他们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龙来这里而已，不知道会不会死不暝目哦。至死不谕的忠诚换来的只是机关算计的利用，如此愚忠到最后得到的只是死亡罢了。……不过愚忠至少还是死得光明磊落，对于一个战士来说，也算是死得有所价值、死得其所，比起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人又要好得多了……”

　　『对于一个战士来说，临阵脱逃是最为可耻的。……正因为他们有战魂，所以凤大人他们才没有瞧不起他们吧？』至死至终，凤和朱德姆都没有因为他们不自量力而蔑视他们，因为他们非常了解他们的心态，他们自己，也曾和他们一样……『主人，还有件事有点奇怪。雷童来得太慢了，照说他应该已经到了才对。刚才探测器显示，他似乎和X交上了手。』

　　“X？”沉思了一会儿，绫灰微笑道，“是吗？原来如此……不论是从外至内还是从内至外，必须经过的路都是一样的。”所以不论怎么算，华莲或是铁兵都一定会遇到龙，所以不论怎么演变，龙都一定会成为“寻求真相”的一行人当中的一个。

　　朱德姆一招死亡之礼赞就解决了所有人，教堂已经没有了，凤很担心教会中的孩子们。“小孩子们呢？”

　　『请您安心，华梨上等兵已经带他们去避难了。』

　　看着朱德姆，凤觉悟的说：“朱德姆，继续前进的话，我们两个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朱德姆坚定的回答他：『是。如果是跟凤大人的话，就算是地狱地层，我也会陪伴您去。』从她接受凤的血液，成为凤的B’T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就注定奉献给他，就决定要追随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啊，凤大人，还有一匹B’T正往我们这边飞来。』很快的，朱德姆的探测器就检测到了新敌人的来袭。

　　“一匹？”

　　『是，而且等级非常的高。这个是……这个B’T该不会是……』可以有这样高的功能的，只可能是一个——B’T雷童！

　　很快，B’T雷童和东之灵将——龙来到了凤和朱德姆的面前。

　　“他们果然是派你来，龙。”看着龙，凤一点都不惊讶。

　　看着一脸镇定的凤，龙的心里只有无限的疑惑。“凤，为什么要背叛皇国？过去身为四灵将的骄傲你都忘记了吗？五年前，当西边的华莲突然要逃出去的时候，你明明占有很大的优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被华莲给逃走了。因为这件事失去了机械皇帝的信任，而从少校被降为中尉，解除了基地中央的任务，被派置在这种边境的据点。现在又和铁兵他们有了牵连，老实说，我真不敢相信。那个时候你真的是故意让华莲逃走的吗？”

　　“我不知道。”凤无意回答龙的问题，心中冷笑着：我在那里杀了华莲，皇帝就会放过我了吗？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反正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容得下我，不可能让我留在中央……

　　对于凤的回答，龙万分的不满意，不死心的再次追问：“我再问你一次。曾经身为皇帝爱将的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少罗嗦。如果你是来取我的性命，就快点动手吧。”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一心想尽快回到主塔去的凤只觉得龙很罗嗦。

　　“原来如此，对于已经鬼迷心窍的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看了凤的“执迷不悟”，龙相信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立刻拔出后腰的长枪伸长，龙毫不迟延的挺枪攻向了凤。

　　龙如他所愿的展开了战斗，凤也立刻拔出了后腰的葬礼之弓迎击。

　　『凤大人！』躲过一连串的攻击，朱德姆向主人寻问战斗方案。

　　“不要插手，朱德姆。再过来就不是你的招式能够适用的战斗了。”

　　“这是我和凤的对决，听到了没有？”听了凤的话，龙坦然的接下战贴，对雷童下令。对他们四灵将来说，一对一的决斗是最好的战斗方式。

　　『我知道了。』

　　语罢，激烈的战斗立时展开。两匹B’T的身形化做一红一蓝两道闪光，不断在天空之中交错并合，其间夹杂着激烈的金属撞击的巨响。

　　“喂喂喂……他们两个来真的？”一边观战，绫灰一边汗流浃背的自言自语。

　　绫灰知道四灵将很强，是皇国首屈一指的战士，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亲眼目睹两个同等级的首席战士的对决，他们的实力不竟令她心悦诚服。在未来，如果四灵将一起行动，那大概真的可以所向匹弥吧？绫灰的力量虽然并不弱，但是和他们相比，还是差上了一断距离。看了他们的身手，绫灰暗暗放心了，以后，她的确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他们不需要她插手做些什么，而且她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但是！他们现在到底在干嘛？？！好不容易有个没有任何人监视的谈话机会，为什么他们完全不珍惜，就这样打了起来？？

　　“你的实力果然没变，还是一样厉害。”停下攻击的动作，龙衷心称赞。

　　“龙，你也是。”

　　“龙跟凤，不管哪边输哪边赢，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样的话，有一方一定会送命。我就不死心的再问你一次。”在龙的心中，凤是他的同伴，所以他无法就这样完全不顾情义狠下心对他下杀手。“凤，你忘记了誓言了吗？”

　　“誓言？”凤微微征了下。

　　“我们小时候立下的誓言。不，是机械皇国战士全部的誓言。”一个誓言一个约束，那是他们长久以来的梦想……“过去二十世纪末期，各个大国结束了对立，以为世界和平的时代即将会到临，可是既然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世界各地还是一样战火绵延。虽然各国为了利益，对立的状态减少了，可是没有意义的民族纷争，或是愚蠢的宗教战争却比一个世纪的情况还要严重。往往成了牺牲者的，都是索然无力的百姓跟小孩子们。看不过去这世界上无数的纷争，机械皇帝向我们伸出了救援的双手。被战火卷入，失去了双亲，几乎快要饿死的我们，都是被机械皇帝所救的。然后，你应该也被教过，要消除我们这种因战争产生的孤儿现象，必须制造出新的和平世界。为了这个目的，必须除掉所有的国界，统一全世界，建设出理想的世界。我们发过誓在那天来临之前，我们必须持续的战斗下去。”

　　“的确是这样没错。”是啊，那曾是他们共同的梦，是他们深信不疑的真理。但是这个真理五年前就已经被打破了，五年后的今天，他更加的了解，凰五年前告诉他的，全都是事实。 “但是现在你依然相信这是真理吗？使用武力来支配全世界，这样真的可以称为理想的世界吗？” 龙是他的同伴，所以凤也不希望与他敌对，所以和龙想将他的心拉回到皇国一样，他也想将他的心拉回事实上。

　　“你在说什么？为了消除战争，必须将世界统合唯一。站在这个顶点的，不是跟神一样伟大的机械皇帝吗？”

　　“如果皇帝真的是神的话吧。”凤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你说什么？”龙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凤的嘴巴。

　　知道龙是一个以事实说话的人，没有绝对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所以凤立刻抬出了从铁兵身上了解到的证明。“如果他真的是神的话，绝对不会做出只为了笼络一个科学家，就杀死一万名无辜的人民如此天理不容的事。如果由做出这种恶行的恶魔来支配这个地球所有的一切，怎么可能创造得出理想的世界？”

　　听到这里，龙微愠的哼道：“连你都和铁兵说出相同的话。”

　　“你跟铁兵见过面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凤微微的笑了。

　　顿了一下，龙不得不承认，铁兵给他的感觉很特别。“那个小鬼真是个奇怪的人。如果不消灭他，不知道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看来，你对他的看法和我一样。”凤很明白龙看到铁兵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态，铁兵是一个以自己的力量散发光芒的男人，虽然光芒还很弱，但是……未来又会如何？在连番的苦战之后，他又可以成长到什么样的阶段呢？他……是不是就是华莲找到的光芒呢？是不是凰等待的希望呢？

　　“可是就如你们所说的一样，就算真的是失去了一万人的生命，就像历史不断的告诉我们的一样，要掀起新时代的序幕，是必须伴随着一定的牺牲，多多少少的血腥是避免不了的。”死了一万人又如何？哪一个朝代的建立不是伴随着无数的鲜血？龙并不认为这一点有错。

　　“我只是想知道事实。”机械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皇国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又都是些什么秘密？

　　“光知道事实就会有价值吗？”什么才是事实？什么才是有价值？龙相信自己从小至今的真理，相信那就是有价值。

　　“有！”凤大声的说，双眼一眯，这是他早就下定的决心。“机械皇帝到底是神还是恶魔？我一定要追根就底查出事实。今后只要有人来阻止我这么做，不管是什么人，我都只有与之决一死战，继续前进！” 凰说过会告诉我答案，把所有秘密全部解开的！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

　　“凤，你这个家伙……”感觉到凤的身上高涨的斗气，龙立刻摆开了战势。他们的谈话又一次破裂了。“你要成为铁兵的同伙吗？！”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只想知道真相。我并不想因为这个目的，而搭铁兵的顺风车。我要用我的作法，继续前往基地！”

　　“原来如此，我都已经清楚了。不过你既然要前往基地，我更不可以这样放下你不管！我相信机械皇帝，因此要在这里将你击下！”

　　“随便你。”

　　“我要上了，这一次一定要分出胜负！”说罢，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龙和阿拉密斯还真是绝配，就像凤和凰一样，个性和思想都是如此的相似……绫灰不由得苦笑。同样的理论，她不知道从阿拉密斯的口中听过多少次；同样的矛盾，也不知道在凰和阿拉密斯之间上演过多少次了。阿拉密斯也好，龙也好，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死忠到令人乍舌。但是虽然如此忠诚，他们却不愚蠢，不是看不到问题的人。发现了问题之后，他们是勇于面对问题，会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人。但是……虽然经得起风风雨雨，并不代表不会受伤吧？阿拉密斯……现在，你应该是时候后悔了吧？现在的你，已经对拉法罗束手无策了……你的心在痛吧？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在我把他们四个…不，五个带到你身边之前，千万不能有事啊…………北斗…好慢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应该早就已经到了才对啊……现在可以阻止他们两个自相残杀的只有你而已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地面发出了一阵耀眼的蓝光，破开了一个大洞。蓝色的冲击波让凤和龙大吃一惊的同时，将缠斗在一起的他们分了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绫灰的想法一致，北斗适时的破地而出。
　　“什…什么！？”看到北斗，龙大为吃惊。

　　“怎么会这样？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北斗……”和龙相比，凤虽然吃惊，但更疑惑。他以为北斗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中央的……

　　“两位，好久不见了。我们灵将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自从华莲逃遁、凤被放逐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再相见了，北斗有一点点的感伤。

　　和北斗相比，龙一点感伤的感觉都没有。看到北斗，他甚至有点火大。“你来做什么？北斗！这是我和凤一对一的生死对决，我可不需要你来声援！”

　　“哼哼，我没这个意思。而且如果我们三个灵将认真的决斗了起来，这个基地也会因此而毁掉吧。这种没有意义的决斗有什么意思呢？”北斗轻笑，他来这里才不是为了这么无聊的原因，而是为了将自己隐瞒五年的秘密和五年来的实验结果告诉同伴。“……龙，凤，有一个东西务必请你们看一看。”

　　“什么？”凤疑惑的问。

　　看了凤一眼，北斗并没有把东西给他，而是投给了龙。在北斗看来，凤已经不再需要证据了，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真正需要证据的，是龙。

　　拿着容器皿仔细看了看，龙不解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象是什么东西的细胞。”

　　“因为是用零下250℃保持超低温化，总算是想办法停止了它的活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会吸收所有的物质而继续增大吧。”微笑着，北斗没有直接的回答他的问题，让他自己推测。自己得到的答案永远比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正确，尤其是对龙这样固执己见的人来说。

　　“什、什么？”不只是龙，连凤都大吃了一惊。

　　“那这么说，这个该不会是……”握着容器的手握紧了些，说到一半龙的声音就卡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终极B’T拉法罗，这是拉法罗细胞的一部分。” 北斗云淡风清的将龙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怎么会有这种事？拉法罗应该是被关在某地中心，管理得很完善才对！我们四灵将是没有办法随便进出的。”咬紧牙关，龙声音僵硬的问：“你这个家伙…是怎么拿到这个东西的？！”

　　“那是五年前，华莲交给我的东西。”

　　龙和凤异口同声的惊道：“什…什么？”

　　“你是说华莲在逃离某地之前，将这个拉法罗的细胞交给你保管了吗？！”龙大声的赫问，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气愤感。

　　“原来如此，果然……果然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五年前的那个时候……” 与龙的气愤相反，凤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回想了下当年遇见华莲时的情景，将华莲的逃遁原因明朗化后，他更加相信自己了解到的真实。

　　“可是，北斗，你这家伙为什么将这件事瞒了五年？！拉法罗是机械皇国的至宝，私底下收藏拉法罗的一部分，你不也是同罪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想知道，龙不想相信这是事实，不想相信北斗也背叛皇国的事实。他宁愿欺骗自己，是他想太多了。他希望事实与他所想的不同，北斗没有背叛皇国。

　　但是北斗马上就令他失了望。“哼，你说那个拉法罗是至宝？”

　　小小的希望被无情的毁掉了，龙气极的吼：“一点也没错！拉法罗是终极B’T，只要它完成之后，不管地球上多强大的人，都不敢与我们机械皇国敌对。也就是说可以不流一滴血，一失去一条生命就发生有始以来，地球上第一次的无血革命，世界因而将被统一。”凤已经不再相信过去的真理，那北斗呢？

　　可惜北斗又一次让他失了望。“正好相反。”

　　“你说什么？”

　　“当华莲交给我的时候，这个细胞只有几毫米，可是经过了五年的时间，欲增值成这个模样。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已经使机能完全停止，却还是变成了这样。”北斗严肃的陈述自己五年研究得到的结果，一个令人无法不心痛的结果，一个令他不得不告别过去的真理的结果……如果可以，他也不愿相信过去只是一个梦，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将他过去的梦撕得粉碎。“这五年当中，据我所观察的结果，不管是用什么手段、方法，都无法破坏它。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拉法罗最近造成了许多人的牺牲。基地正设法聚集科学家，改良他这个构造。如果拉法罗继续这样的扩大下去，不用说等到世界统一，我们机械皇国首先就会被它吃光。然后全世界的生物体……不，到最后，地球上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拉法罗吃光吧！”

　　听完北斗的话，龙二话不说就让雷童掉转了方向，背对凤和北斗，准备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龙！你该不会……” 非常了解龙冲动又率直的个性，凤出声立刻喊住了他。

　　四灵将除了他之外的三个人都背叛了皇国，都说皇帝是恶魔，说他们之前的梦想是虚假的。从小一起长大，龙了解他们三个并不是忘恩负义，会轻易就背叛皇国的人。听了三个人这么多的说辞，龙无法再保持沉默。什么才是真实的？谁说的才是正确的？他想要知道答案……“凤，你跟铁兵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不管怎样，事实只会有一个，我要亲眼来证明这件事情！”说完，他就立刻驽着雷童离开了。

　　“看来我们四灵将…都将前往基地。不过，是用各自的方法。”微笑着，北斗知道龙一定可以在基地亲眼看到真实，所以也就放下了心。那么，他也该走程了，回基地。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条路已经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好走了。

　　“北斗。”看着北斗，凤叫了他一声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些什么。

　　同样看了凤一阵子，北斗最后也只说出一句：“有机会再见吧。”

　　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范围，绫灰才发出了一声轻叹。……凤刚才是想问北斗凰的情况吧？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北斗也一样……北斗想问的，是五年前凰告诉了他些什么答案吧？但是最终也没有问出口。……这样就对了，这个征途之上，你们不需要想些不必要的事，需要的，只是全心全意突破难关回到基地！凰的情况，只要回到基地就可以了解，一切的真相，只要回到基地就可以了解……
　　“克罗斯，我们也启程吧，铁兵应该已经到了死神的据点了。我们现在，也必须全力以赴做好自己的事情，为了无悔的幸福未来……”

　　『是！绫灰大人！』了解主人的心思，克罗斯鼓足了劲，带着她，踏上光之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