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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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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华亭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早了半个多月,准确来说是十七天。
在无人预料的时候,轻若鹅毛的雪花,大片小片的,悄无声息的从暗色调的天幕上降落到了这个人间。
“诶,下雪了?”
街边,一个头戴褪色蓝布巾的小姑娘第一个察觉到落在鼻尖上沁凉的寒意,她猛地抬头往天上看去,然后直接叫了一声。
模样瞧着有惊又有喜,引得过路的人不由得停下了一步。
小姑娘应该还在变声期,略显尖细的高调嗓音还藏着几丝喑哑在里边。鼻尖因为寒冷泛着红,小脸上灰扑扑的,看不出清楚的模样,
雪落下来了,速度又快,声音又轻,不过片刻,便在这宽敞的马路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也许是这位停下的这一步停得有点儿久了,小姑娘一察觉到,立马把欢喜劲收了收,手挎花篮迎上前,脸上露出一个灰扑扑的笑来。
“先生,买花吗?虽然比不上初雪纯洁素雅,但是鲜亮的颜色总会让人看着就觉得高兴。”
“哦?你这话听起来倒有些意思。”
这位身材高挑的路人伸手抬了抬帽檐,露出掩住的大半张精致的脸。
和淡色的唇不同,一双微狭的丹凤眼眼角泛着红,像是浅浅染了几笔胭脂,落在人眼里,美得夺目又隐蔽,显然这是位女先生。
“呀,原来是位美丽的小姐,勿怪勿怪,是小的看走眼,就送您一束洋水仙吧。”
小姑娘的反应够快,从花篮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束紫色的花束。
“给您,鲜花赠美人。”
这位也不客气,笑着接过花束,将优雅灿烂的紫色揽在怀中。
“我想买束花。”
“诶?您想要哪一束?”
没想到这位美丽的小姐不仅没有生气,还要光顾自己生意,小姑娘先是瞪大了眼,然后立马举着花篮递到对方面前。
“玫瑰吧,漂亮。”
这位是个俗人,挑中最好看的那一束红玫瑰,付了钱。
又在小姑娘连连道谢准备离开的时候,将红玫瑰递给她。
“鲜花赠美人,玫瑰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