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扣动的扳机 ...
-
射击课的训练用枪是日本警察标配的左/轮手枪，共有五发子弹。射击课程上的试射是依照四轮二十发的标准来安排的。
降谷零的枪法一向很好，他在当初还只是个青涩的警校学生时，就在第一次射击课上的第一轮试射中，连续五枪打出了单手射击全“十环”的成就。
鬼冢教官怕他过于骄傲，还曾用毛利小五郎曾在首次试射时就打出四轮二十发全满分的事迹来举例。在敲打他的同时，也是在变相用“神枪手”的名号来激励他。
这也是后来他作为波本以安室透的身份去往米花町时，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拜毛利小五郎为师的最主要原因。
某位小侦探还曾因为时常目睹他发表的诸如“毛利老师真是太厉害了！”、“我还要多多像毛利老师学习”之类的夸张言论而对此半月眼吐槽他“敬业过头了”。
如果小侦探知道了他口中的“毛利大叔”其实也曾是警校传奇，还经常被教官们拿来以“传说中的前辈”为例激励学生们，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他隐约能从模糊不清的记忆中，翻找出来一些“过去”，似乎真的发生过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很有趣吧，想来还有些可惜，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一幕了。
——————
在成功把系统气到“自闭”后，降谷零戴上防震耳机，漫不经心的开始进行当天的枪械训练。
诚如系统所言，他确实对射击课没有那么热衷了。因为在前几天的射击课上，每当他拿起手枪，都会触发一些奇怪的感应。
扣动扳机时，能够感应到子弹从枪管射出的过程。
射中靶心时，能够感应到子弹炸开的瞬间。
这种感应对于提高射击的精准度有很大帮助，可惜似乎是个不受控的被动技能，因为他偶尔还会感应到站在他左右两侧的萩原和hiro的手枪。
无法控制的能力，让他对有多人在场的射击环境有些担忧，唯恐会发生意外。但他又不得不去尝试，因为没有什么会比不可控的存在要更加危险。
“呯——”左侧传来一声枪响。
扳机被扣动，手枪自枪管处炸开，在双手中爆裂，鲜血弥散开来。
降谷零瞳孔微缩，他僵硬的转动脖子，眼神惊恐，看向右侧的诸伏景光。
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降谷零的眼前蒙上一片血色，诸伏景光感受到左侧的紧迫视线，疑惑转头：“Zero？”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血色散去。
他冷静地说道：“hiro,可以跟我换一下手枪吗？”
“啊，可以。”诸伏景光将手枪转了个方向，以枪口对准自己的姿势递出。
枪口，正对着hiro……
降谷零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枪，又不动声色将二人手中的枪完成了交换。
捏紧手中再射一发就会炸膛的手枪，降谷零控制住狂跳的心脏，将意识往下沉去。
现在的hiro，是安全的，他正完好无损站在你的旁边。没有问题，不要去想，集中精神！
举起手枪，瞄准靶心，扣动扳机。
眼中有流光闪过，肉眼无法看到的光芒包裹住自枪口飞射而出的子弹，带动了周围的气流。
“呯！”子弹正中靶心。
“啪嗒——轰！”
巨大的响动声惊到了周围的人，鬼冢八藏循声走来：“刚刚那是什么动静啊，你们有没有好好在练……习啊。”
半个枪靶炸裂开，四散在地上。
降谷零摘下将手中的枪交给鬼冢八藏：“教官，看来是子弹差点炸膛了。”
诸伏景光有些后怕地握住降谷零的手，嗓音干涩：“Zero，你……”
降谷零拍了拍诸伏景光的手背，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没事的，hiro，子弹在射中靶心后才炸开，超级幸运哦。”
鬼冢八藏目瞪口呆，他静默一会，才缓缓伸手接过手枪，高声宣布：“今天的训练课程到此结束，所有人，把手枪上交，快一点！！！”
——————
在发生差点炸膛的意外后，所有手枪都被重新保养并做了检查，在确认安全后，第二天的射击课上，又被重新派发到了大家手中。
“呯——”，接连五声枪声响起，降谷零放下举枪的右手。
看着枪靶中央十环内近乎重叠的五个枪口，左边的萩原研二吹出一声口哨：“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夸张了啊，小降谷。”
降谷零低头给左/轮手枪装弹，随口说道：“现在的手感不错，萩原你今天的手感也很好。”
装弹结束，再次平举手臂：“趁着现在有感觉的时候，多多练习一下吧。”
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浅色流光，速度极快的接连五枪之后，手臂没有一丝晃动。
五秒过后，枪靶中央，只留下了一个枪口。
萩原研二声音突然拔高，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喂，小降谷，你是吃了什么进化药丸吗？”
松田阵平将仿真耳机拉到脖子上，一手扯住萩原研二的领子，炸毛怒吼：“hagi，你这家伙。”
萩原研二被衣领勒住，声音痛苦：“小阵平松手啊！”
松田阵平松开手，语气危险：“突然出声害我打偏了啊，还好只是练习，不是正式试射，不然可是要影响分数的。”
“抱歉抱歉。”萩原研二的棒读致歉，毫无诚意，赶在松田阵平再次炸毛前伸手指向枪靶的方向，“我是被小降谷吓到了啦。”
“哈？”松田阵平一脸莫名，顺着萩原研二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六发十环，不是Zero的基本操作吗？”
“是十发十环。”萩原研二语气颤抖，“小降谷刚才的五发子弹全部打在同一个洞口了。”
松田阵平猛回头：“开玩笑的吧，Zero你的水平是没有上限吗！”
右边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松田阵平眼神死：“景光旦那，快点想想办法，你的幼驯染已经要脱离人类范畴了。”
降谷零语气严肃：“没办法，我可是有超能力的。”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所以，有人能跟我和班长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你的Zero酱。”松田阵平抬起萩原研二的手臂，对准降谷零的正前方，“刚才五枪过后，只留下一个洞口。”
萩原研二棒读：“只用了五、秒、哦。”
“哎？”伊达航瞪大双眼。
诸伏景光怔楞过后，满脸欣慰中混杂着可惜：“啊，好可惜，没有亲眼看到Zero的精彩表现。”
萩原研二无语：“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小诸伏，太平常了啊。”
松田阵平赞同，狂点头：“是啊，至少也要像班长这样啊。”
降谷零含笑，再次装弹：“那我就再表演一次吧，hiro，要看仔细了哦，绝对不要眨眼睛。”
紫灰色的眼睛目视前方，浮上一层若隐若现的流光。
三秒过后，一片寂静。
萩原研二声音颤抖：“难道真的是超能力吗？”
“你在瞎说什么啊，萩原，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超能力。”降谷零一本正经进行解释，“你们要多多探索自己的潜能啊。只要第一次瞄准，手臂稳住之后，剩下的几枪就只需要按动扳机就可以了。”
“这就代表着我们其实还需要多多磨砺自己吧，努力探索自己的极限，然后不断去突破。”诸伏景光回过神来，认真总结。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降谷零点头，表示赞同。
诸伏景光拍手鼓掌，开心不已：“Zero好棒！我也要加油了，就先从练习保持住手臂不动这一步开始进行吧。”
其余三人：……
不管怎么看都是在一本正经乱说一通吧。
——————
降谷零的射击水平确实很厉害，但还没有达到能够三秒五枪，每一枪之间几乎不停顿。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五枪全中同一个地方，却不产生一毫米的偏移。
他刚刚之所以能够达成这个效果，其实是使用能力进行“作弊”了。
从第一次触发能力，预见到爆/炸开始，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他的能力逐渐在生活中多次被动触发。
在近身格斗时，偶尔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心情和进攻思路，让他像是预判一样，在训练中飞速进步，一次比一次迅速的将对手放倒。
最后甚至因为每次对练结束太快，达不到教学目的，鬼冢教官已经很少叫他出场了。
这次的能力，是他在昨天的射击课练习中彻底掌握的。
为了控制住子弹不在枪管内炸膛，他集中了全部精力去感应，在扣动扳机前，子弹就在他的操控下成功射出。扣动扳机的动作只是他以防万一做出的掩盖行为，并没有完全按到底。
每个能力在第一次触发时都是无法自主控制的，有些在当下很有用，比如那天的预见未来。而有些，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险些造成不好的影响，比如那天教导松田时，如果不是他及时控制自己，就要真的伤到对方了。
还好昨天的射击课上，他成功学会了控制这项能力。
降谷零心情明媚起来。
真好啊，他能够成功控制这项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扣动的扳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