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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9 千年求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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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一处观邸,观邸上一所屋舍中,地面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大师兄,大师兄如泣如诉:“师尊,子然,子然他......死了....是,是司洛,他捉妖不利,不仅激怒了那鱼妖,还害了子然啊。”
众师兄弟皆是慌神,纷纷质问:“什么?子然怎么可能死于二师兄之手?”
:“你说什么?”
:“师尊,徒儿所言句句属实啊!”
:“子然未满十五,竟然枉死!司洛呢?为何没有回来?”
:“定然是畏罪潜逃,师尊,徒儿可是亲眼所见,子然身死后,他便一人离开了,徒儿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回来啊!咳咳咳~~~”
大师兄假装虚弱,博得同情,更令师尊相信他的所言不虚,听得师尊下令:“众弟子听令,捉拿司洛归观,此事,为师要弄个明白!”
:“是!”
大师兄内心隐隐不安,也暗暗下定决心将其除之后快。
破庙内,沐卿为其疗过伤后,便坐在他身侧,怀抱着他,浅浅道:“玄翼!这一世起换我护着你!”
庙外小雨淅淅沥沥,司洛醒来之时,沐卿一袭白衣从外面进来,司洛看得入了神,他从未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沐卿上前俯身查看着他的伤势,司洛面上一红,喉头微动,沐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也面色平静。
:“没什么大碍了,记得近日不可使用内力!”
:“多谢姑娘,还不知姑娘芳名!”
:“沐卿!”
:“小生司洛,多谢姑娘救护之恩!”
沐卿看了一眼他,起身望着外面的风雨:“风雨欲来!君请保重!”
:“姑娘何不等不停了再离开!”
:“不了,人总归是要经历些苦厄才能明白人心险恶。”
司洛听得真切,也没有阻拦她。
约摸两个时辰,他昏睡之际听得脚步声阵阵,庙外一阵喊声:“那逆徒定然在庙里,把庙围起来!”
司洛听得是大师兄的声音,艰难起身,走向庙外,他以为见到师兄弟,以为他们来接自己,不曾想大师兄一番话彻底令自己清醒。
:“逆徒司洛,杀害同族,罪无可恕,将他绑了带回观邸。”
:“是!”
司洛一头雾水,不解看着众人:“我杀害同族,大师兄明明是你...”
:“费什么话,抓回去!动手。”
众师弟蜂拥而上,司洛虽然负伤在身,却也是一般人近不得身,大师兄怕事情败露,便从背后狠狠刺了他一剑,那一件正中心怀。
司洛这才回想起沐卿的那句话:“风雨欲来,人心险恶!”
:“孰是孰非,大师兄当真要如此吗?栽赃嫁祸,大师兄不怕午夜梦回子然的亡魂站立床畔,夜夜索命吗?”
众位师弟也迷惑了,不知作何。大师兄恼羞成怒:“还敢狡辩,你这逆徒,不仅杀害师弟,还竟然泼脏水,陷害师兄不仁不义,简直丧尽天良!”
:“你!”司洛一口鲜血染满了衣襟。
沐卿冷冷看着眼下的一切,她要让司洛从其中脱离,依附自己,必然是要他经历一番险恶。
司洛被带回观邸时,已是奄奄一息,他被关进柴房后,入夜,大师兄悄悄潜入,将一瓶哑药塞入司洛口中,沐卿冷眼看着这位大师兄,眼神中的杀气满满。
可是她不能随意伤人,只能将他的恶行,收在万象镜中。
司洛企图将那毒药吐出来,却无事无补。他痛苦的抓着地面,青筋暴起,大师兄却恶狠狠地看向他:“这就是你的下场,是你夺走了师尊的信任和偏爱,是你让我这十年来一直屈居人下,明明我是首席大弟子,凭什么你可以得师尊真传?都是你,是你变得让我这般?”
司洛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死死抓住大师兄的衣角,大师兄愤恨的将他甩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二日清晨,司洛跪在堂下,对着师尊一字一句的质问,他说不出一字,只听得大师兄:“师尊,他不肯言说,定然默认了罪行,还请师尊替子然主持公道。”
见师尊不忍,大师兄煽风点火:“师尊,子然三岁上山,我看着他长到这般,本该有大好年华,不曾想却做了亡魂,师尊,您不能如此偏颇,这让子然如何泉下有知?师尊!”
:“够了!将此子杖责二百,丢出西山!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是!”
大师兄得逞的笑掩在衣袖之下,他将司洛带出去行刑,所用力道凶狠,身旁的师弟们中有于心不忍的,可是谁都不敢上前求情。
沐卿用神力护住他的心脉,保他生命无虞。
西山外——
沐卿在林间看着昏死过去的司洛,满脸心疼。
将他带到自己在凡间所建的幽郦居,一转眼数十日,沐卿才等到他醒来。
这日,她守在司洛床边,司洛看着她想说出话来,却发不出声来,沐卿安慰:“别怕,我会医好你的!”
这话听在司洛耳中,让他很是安心。
司洛微微点头,看向沐卿的眼神有些悸动,这便是她所要的结果。
在沐卿悉心数月的照顾下,司洛已经康复,晚上沐卿在房中吹着萧,司洛站在门外端着一碗羹汤,左右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尽来吧!”
司洛听得她的声音,便推门进来了,只见沐卿发间别着一根发簪,倒是看着有些眼熟,却是不知何处见过,那正是他身上凤翎所化的紫玉金凰。
:“何事?”
:“哦,我见你今日不怎么进食,所以送碗汤来!”
:“修仙之人,不贪恋这些的。”沐卿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身份,只能说自己是修仙人,也算符合自己的身份。
沐卿随着他把汤羹放在桌上,自己也落座下来。
看着他:“你的伤已经痊愈,可是有何打算?”
:“我已被逐出师门,天地广阔,我心却无归处!若蒙姑娘不弃,可愿收下司洛以报救命之恩。”
沐卿不语,端起汤碗慢慢品尝,司洛以为她是不愿意,可是自己对她情根深种,自是不会轻易离她而去的。
:“若是令姑娘为难了,还请......”
:“那就跟着吧!日后唤我卿儿吧!”
:“卿儿!”
这一句卿儿,让她感觉回到了天界。沐卿看着他微笑,晃神之际她不自觉地将手抚上他的脸庞,含情脉脉。
司洛正要握住她的手时,沐卿已经回神,正色道:“你被陷害一事,有何想法?”
:“此事又能作何?子然已经不在了。”
:“你可有恨?”
:“我不恨他害我杀我之过,只是怜惜子然小小年纪魂归黄泉。”
:“你倒还真是和从前一般性情未变。”
:“卿儿说什么?”
:“我说我们该去看看你那大师兄,听说他今日要继承师位,荣升掌门。”
沐卿看他沉重的表情,故意:“可是为难?”
:“不曾!就听卿儿的。”
是日清晨观邸内,众弟子参拜着那位大师兄,西山上下好不热闹!
交付掌门之令后,沐卿带着司洛凭空现身在大厅内,众人惊慌握紧手中的剑柄,只有司洛的师尊还算淡定,看着司洛,立马质问:“你这逆徒还敢回来?”
:“师尊!”
:“你还有脸叫我师尊!”
:“子然的死与我无关!”
:“什么?既然无关,之前为何不说?”
:“那日我被大师兄喂了哑药,无法开口。”
大师兄跳出来吼着:“你撒谎!”
:“我所言句句属实!”
:“你没有证据!”大师兄叫嚣道。
沐卿无奈一笑,将万象镜抛在上空,缓缓开口:“这便是证据。”
万象镜中记录着大师兄的种种恶行,师尊看到万象镜时脱口而出:“这是上古神器万象镜?”
看向沐卿的眼神立马恭敬严谨起来,万象镜一出,师尊看过镜中种种,气愤:“孽障!”
大师兄却有恃无恐,如今他是掌门,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你们愣着干什么?我以掌门身份命令你们杀了这对狗男女!动手啊!”
见没人动手,自己遮掩的事情败露,大师兄就要逃离,司洛一脚将他踹出大厅,一口鲜血从大师兄嘴角流出,他苦苦哀求司洛:“不要杀我!”
趁着司洛放松时,暗器发出,直直逼近司洛,那暗器扎在了他身上,大师兄趁机往山门跑去,沐卿拦下要去追的司洛:“别追了!”
俩人看向山门时,一道响雷劈在了大师兄的脑门上。
众人发出的哀叹带着惋惜和恨。
沐卿带着司洛离开了西山,俩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打破行走山间的那抹宁静!
在幽郦居内的院落中,沐卿帮司洛处理好伤口,司洛:“那道雷?”
:“你是我的人,他万不该伤你,既伤了你这么多次,我不过引一道雷而已!”
:“你说...你再说一次!”
:“我不过引一道雷!”
:“不是这句,上句......”
沐卿明白他的意思,郑重道:“司洛,从今往后,你便只能是我的人了!你可愿意与我走遍山间大川,人间星河?”
司洛心中欢愉无以言表,他几乎要忘记身上的伤,脱口而出:“我愿意,今后,你去哪,我便在哪!生生世世你都别想摆脱我,卿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