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恩贤》豫恒星

22、儿女2

　　王小蛇坐在王座上面，王娅萝站在一旁，两人说起了话。
　　王小蛇：“王娅萝这个名字是自己取的吗？”
　　王娅萝些许哀伤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是我自己取的。七十七年前，在希伊尔博的插手之下，原本没有自我的地球意识终于有了自我，同时意识还得到了海量的信息，希伊尔博赋予了这个意识人性，并告诉意识它有着父亲，但是它的父亲还没有降临于世，未来的某一天意识才能与父亲见面，希伊尔博离开之前，告诉意识其父亲的姓氏，还说我可以自己取个名字，或者等父亲来到之后由父亲取一个。在后来，我为自己取了王娅萝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吗？我的父亲。”
　　王小蛇笑着点头：“非常好，能为自己起名字，这在现如今的地球上是非常难得的，娅萝你一定是精挑细选后才决定的，这份意义一定是很重要的。娅萝在那时就已开始具化了，现如今才到最后阶段，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么慢呢？切是我使用咒语制造出的，他虽不是实体，但是实体与否对他并无影响，娅萝有什么非要有实体的原因吗？”
　　不断有亡者灵魂穿过门走进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大树前进，在最后融入大树中，彻底走完人生。王小蛇和王娅萝在这样的环境中你问我答着，是唯二有自我的存在。
　　“地球是一颗实体星球，星球意识是实体的话更容易干涉，如果我像切一样，对于地球的干涉会存在大量的漏洞，就例如那些个和地球关系很紧密的异空间，我是很难干涉的，但是我有实体后，就很容易干涉了。我具化的过程中，意识可以触及的空间是越来越多了，最初只是把人类之中的逝者灵魂引导到这异空间最终接引，而现在，我甚至可以直接干涉地球附近众多的异空间，具化对我而言是很有利的，因为星球意识和星球的联系很微妙，所以我不能像切一样只是一个灵体，必须具化出实体。”王娅萝一丝不苟地解释。
　　王小蛇：“这样呀，那你对地球的观测如何，哈恩贤和尤尼尤卡来到地球的时候，你察觉到没有。”
　　王娅萝点了点头，“尤尼尤卡和哈恩贤到地球之时，我都察觉到了，连被哈恩贤精神波动影响的人我都是全知道的，那是我最初注视了父亲。后来哈恩贤制造一个替身待在父亲的身边，我就多留了一点精力用来观测你们，你们去了姜门村，进入了黑鼠的异空间，我都知道的，就连父亲你们在那里做的任何事我也是知道的，哈恩贤的替身应该早已经注意到我的观测。不过呢，乌托乡中的事情我就不好观测了。”
　　王小蛇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是陈夕吧？”
　　“是的。”
　　“它们是被希伊尔博吸引到地球上来的，希伊尔博他知道很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把两个往昔主宰吸引到地球，但是损失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现在我该做我该做的事情了，娅萝，我还能使用一些咒语的力量，这些力量与你的力量是殊途同归的，就使用这些力量完全具化吧，拥有自己的实体。”
　　门外，切和希伊尔博的对话也到了最后阶段。
　　切：“就算王娅萝有了自我之时便已有了人性，那她为何一定要把人主当做父亲呢？”
　　希伊尔博笑嘻嘻地解释：“不过是印刻效应啦。”
　　“七十七年时间不见面，印刻效应还能有效吗？”
　　“对那个孩子来说，七十七年时间与几天时间没有多大区别，她是地球的意识，拥有着海量的地球信息。有自我后，她先是给自己起了名字，之后便做起了接引亡者灵魂的工作，空余时间她会浏览那些地球的信息，时间的飞快流逝对她而言没有多大的意义，即使需再等七十七年的时间，她也依然会在王子到来的第一时间，认王子为父亲的。”
　　切右手捏着下巴，“也就是说，是印刻效应和她的时间观念共同促成了现在的局面，这两点，是自然的，还是你插手的。”
　　希伊尔博笑眯眯地说：“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切，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就当是为了自己。王子做完事之后，你与娅萝把王子送回家，把你奶奶的咒语解了、之后你们要去找哈恩贤，与哈恩贤教的信徒们约法三章，让它们不要过多干涉国家和普通人、而在这些之后，切你跟着娅萝即可，地球上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们处理。”
　　切：“如果是为了父亲的话，可以的。”
　　门又一次缓缓打开，看来王小蛇已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切着急地进去了，希伊尔博不紧不慢进来。
　　王小蛇坐在王座上已经昏迷不醒了，额头很烫，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切使用咒语再次查看王小蛇的身体，发现王小蛇的身体比之前情况更糟，已经到了必须立刻医治的程度。
　　王娅萝如今已彻底具化，拥有了自己的实体，她现在身上穿的衣物是自己使用力量凝聚而成的。
　　“把父亲送回奶奶家里吧，之后奶奶会找到机构救治父亲的。”王娅萝对切说。
　　切些许着急地点了点头。
　　希伊尔博：“我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走了，之后王子与乌托乡就都拜托你们了。”话说完后，希伊尔博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最后彻底的消失。
　　王娅萝生成了一个空间通道，还施展了咒语假视界，和切一起带着王小蛇通过通道回到了他家。
　　王母自己一人待在家中，正在看着手机，她没有发现那个空间通道，也没有发现她的儿子和突然有的孙子和孙女都进来了。
　　王娅萝把父亲放在了其自己的床上。切有点惊讶，他有父亲的记忆，很清楚父亲的房间在哪，但是他没有告诉王娅萝，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惊讶，这里有三个卧室，一个没有使用，一个奶奶正在用，最后一个肯定是父亲的房间了。”王娅萝解释。
　　切不相信地问：“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查看了地球信息呢。”
　　王娅萝：“这种程度的事情不至于我特意去查信息。父亲放好后，需要给奶奶点假信息，让她到这个屋里来看着父亲，是你去还是我去。”
　　切转身离开了，“我去吧，催眠而已。”
　　王母受切的咒语影响，大脑接收了错误的信息，虚假的信息于她而言是真实的。
　　“儿子出去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本该高兴，但小蛇他刚刚回家就生了大病，这该如何是好呀，小蛇的父亲还不知道，我身上钱也不多，静养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好转，真该去医院看看了。”
　　王母用手机拨打本市一家医院的电话，希望医院可以派人来看一看。
　　王小蛇恢复了一点点意识，但是他已经用不了咒语的力量了，无法看到假视界中的切以及王娅萝。
　　王娅萝察觉父亲醒了一下，跟他说起了话：“父亲，安静休息，很快就会好了。”
　　王小蛇：“好的，我知道了。母亲和妹妹怎么样了？”
　　王娅萝：“奶奶很担心父亲，但身体很健康，小姑没有在这里，但其情况也很好，现在父亲只需要照顾自己就可以了。”
　　王小蛇：“我会的，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王小蛇叮嘱自己刚刚才有些孩子，他是多么想和它们再多待在一起呀，明明在一起的时间都还没有半天呢。
　　切看着父亲那不舍的眼神，不禁流下眼泪，这样的眼神父亲从未在爷爷那见过，父亲一人承受得太多了。
　　王小蛇艰难地抬起了右手，切明白其意思，把脸靠近让父亲得以擦拭自己的泪。
　　“不要怪你的爷爷，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他也有他的难处的。如果物质条件还算可以的话，父亲他一定也会好好地爱着我的吧，他也是被物质条件拖累了，不要太过苛责他了。”王小蛇深情地对切说，“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又或许不是的，我获得了这份奇幻又魔幻的力量呢，但是无论如何，我能与你们相遇都很幸福。我渴望着自己的幸福，也希望你们都能幸福，一切或许不会尘埃落定了，所以呀，在过程中幸福着吧，如果在以后累了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陪伴你们的。切还有娅萝，如果可以的话，勿成为让别人不幸福的人，不要像父亲这样。”
　　切抓着父亲的右手，“父亲没有义务给任何人以幸福，即使是我们也一样，父母往往希望孩子把自己的幸福放在第一，但是一部分孩子也往往把父母的幸福放第一。如果父亲你不幸福，爷爷和奶奶会幸福吗？”
　　王小蛇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笑了，笑的是那样地哀伤，那样地无奈，他知道答案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可能说服自己的孩子呢，更何况切他还有着自己的全部记忆。
　　王小蛇最后无奈妥协了，“我投降了，你们若不幸福的话，我也很难幸福，至于我父母的情况，我无法替它们给答案。切还有娅萝，不要试探人性，人性既高贵又卑劣，不要刻意去知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更不要刻意知晓别人的内心与记忆，留一份未知是件好事。”
　　王娅萝：“知道了，父亲。”
　　切：“我们知道了，父亲。”
　　王小蛇：“要暂时分开了，不必为此伤感，我们还会再见的，慢走，我的儿女。”
　　切和王娅萝瞬间离开了，王小蛇一人躺在床上思考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