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一趟》破暗长明

4、初来乍到下

　　初来乍到下

　　“少年，放我下来。”
　　少年听话地将白勺的再次放稳，问:“小哥哥这是要……传送阵？”
　　“你真的会？”
　　少年道：“不骗……小哥哥。”
　　“你等着。”说完少年就地开始画法阵。
　　转眼间，一个圆形繁琐的法阵出现在白勺的的面前，虽然和电视剧里不太一样，但是清晰可见，画的有模有样。
　　“少年，还说你不是修仙的？”
　　少年道：“不是只有……修仙的……才会。”
　　“不是修仙的也会，骗我呢？”
　　“骗谁……也不会骗……小哥哥。”
　　“你的意思是妖魔鬼怪也会？”
　　少年点头，道：“也得道行高……才行。”
　　“你不是修仙的，难道是后者？”
　　少年望着白勺的，不答反问：“那小哥哥……怎么看我？”
　　“说话有些结巴的翩翩少年。”
　　少年嘴角噙着笑意，道：“就……这个？”
　　“要不然咧，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少年道：“万一……我真的是……哥哥……不害怕？”
　　白勺的听后一笑，道：“你见哪个妖怪昨天守我一夜？”
　　要是少年是个妖怪，昨天一晚上十几个小时，要杀我吃我都够死好几回了，还轮到我现在站在这里说话吗？
　　“确实没有……这么傻的……妖怪。”少年道，“其实……修为高的道士……也会。”
　　“没有骗我？”
　　原来修仙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差别不是一星半点，一时间适应不来。
　　少年道：“我对小哥哥……所说……绝无假话。”
　　从小的经历与常人不同，白勺的觉得不是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是绝对性的，人分好人和坏人，妖魔也分善恶，就算少年不是人类，他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毕竟妖魔鬼怪他从小见到大，家里还有好几个呢，猝死的时候就有两个鬼魂蹲在他旁边，但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死后却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白水泉，毕竟白水泉也可以听见鬼的声音，只不过不能与鬼交流而已。

　　再者说，他一个人初来乍到，既没有钱财，也没有宝物，唯一的灵牝珠人家还瞧不上，少年图他什么呢？其实做人不用那么累，不用想的太多，活好当下就行。
　　正因为白勺的知道自己因红莲之火而命途不长，所以更加珍惜活着的时间，而且活得比任何人都洒脱不羁。什么事情都看得开，得过且过，有乐图乐。
　　两个人站进传送阵内，阵法开始启动，只见白光一闪，瞬间笼罩住他们的身形，再一眨眼，白勺的耳边就听见熙熙攘攘的声音了。
　　睁开眼睛，前方人来人往，而他们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还好少年聪明，事先选择人少的传送点。
　　“小哥哥……可满意。”
　　“满意。”
　　少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白勺的很满意地点头，他要开始赚钱计划了。
　　这个集市非常大，路面十分宽敞，两侧摆什么摊子都有，小摊贩后面也有各式各样的店铺，街上吆喝声遍天响，现在正是赶集高峰，即使道路宽，依旧人碰人。
　　白勺的望着这繁华如灯的街市问道：“少年，这是什么地方？”
　　“皇都……芙蓉城。”
　　“皇城？”芙蓉城，四川？
　　先前他只知道少年要带他去就近的集镇，却不知道这里竟然是皇城，这已经不是集镇规模了好吗？这是京城呐！看来少年理解能力有点弱，这要搁在二十一世界做语文阅读理解可够费劲的。
　　也好，要赚钱就赚大点。
　　白勺的没有着急去集市上卖鱼，而是带着少年先去店铺，奇装异服不好在大街上乱逛，街上穿着也有异服的人，但是都没有他来的怪异。
　　老板闻人进门，高喊着：“公子，你看看哪些布料合你眼，小的给你介绍一下。”
　　老板看清楚白勺的穿着奇装异服后，不免露出惊讶之色，可能毕竟是皇城的人见多识广，立刻收起诧异，换上笑脸迎接，尤其是当少年踏进店里跟在白勺的身后，老板的笑意更加浓。
　　白勺的观察到老板脸上表情变化之快是他预期中的，他很满意。昨天晚上他没有注意，刚才街上人来人往他到发现少年的衣物不是普通的材质，而是上等之货蚕丝。刚才在街上逛的人衣服他也看了，多数为麻，棉两种，少数穿丝绸制品，布料远远不及少年所穿的，就是眼前老板身上之物高档的丝绸也差点。
　　看来带少年进来果然是对的。
　　白勺的所以拿起一捆布料，一摸便知棉的，问道：“这个一匹多长？”
　　“公子，约四丈长。”
　　四丈大约是十三米多一点，道：“多少钱？”
　　老板道：“四十五灵贝。”
　　灵贝？
　　白勺的原地懵逼，本来打算换算黄金白银在这个世界的物价，这下倒好，直接就没有了金银。
　　“这个呢？”
　　白勺的指着高柜上的展品问道，其实他知道那匹布是丝绸材质的。
　　“公子真是好眼力，这是我们店最新进的丝绸，二百灵贝。”

　　“老板，你新进来的布料也不怎么样嘛。”白勺的豪放地指着站在一旁老老实实拎着鲫鱼的少年，道，“我都看不上，有他身上的布料吗？”
　　“公子说笑了，这种料子哪轮到我们小店卖啊，这些上等的布料都是进贡皇宫的，只有那些皇亲国戚的人才能穿得起。”
　　“也就是说有价无市喽。”
　　听到白勺的话后，少年拎着鲫鱼的手不仅抖了一下。
　　白勺的没有放过少年的动作，看来和他猜想一样，这个世界棉麻不值钱，蚕丝却贵比黄金，和二十一世界正好相反，看来少年的身份不简单啊。视线移到少年身上，专贡给皇亲国戚的布料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布店，白勺的没有这个世界的钱当然什么也没有买。之后两个人又问了几个小摊贩，也没有买东西，不过白勺的要打听的东西都出来了。
　　灵贝，这个时代的通货币。一个普通灵贝相当于二十一世纪一块钱，除了普通灵贝，还有蓝灵贝，青灵贝和红灵贝。一个蓝灵贝相当于十块钱；一个青灵贝相当于五十块钱；一个红灵贝相当于一百块钱。
　　白勺的拿了一条鲫鱼，剩下的三条鱼都交给了少年并嘱咐道：“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
　　两个人来到一个街市空置的地方，却摆成两个摊位，还是挨在一起的。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百块钱……一百灵贝一斤的鲫鱼喽。大个鲫鱼，可红烧可清真可炖汤，怎么买怎么划算，一百灵贝，一百灵贝……只要一百个灵贝，鲫鱼带回家，无论红烧清真还是炖汤，你们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白勺的张口就喊，吆卖声独树一帜，很快吸引别人过来围观。
　　“这个人穿着怎么那么奇怪？”
　　“是啊，你看他的鱼就一条。”
　　“……”
　　人群围过来，七嘴八舌，有的讨论他的发型，有的谈论的服饰，还有的人对他穿的鞋指指点点。
　　“小伙子，鲫鱼怎么卖？”
　　终于有人问他了，白勺的的效果达到了，问的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男子，头发依稀见白丝。
　　“一百灵贝一斤。”
　　买家还没有说话，后面围观群众又开始叽叽喳喳不休。
　　一妇人道：“什么？一百个灵贝才一斤，这么贵。”
　　另一妇人道：“这个鱼就是一整条都不值一百个灵贝，别说一斤了。”
　　“这就是明抢啊！”
　　“是啊是啊……”
　　后面的人附和着。
　　白勺的没有理睬后面的人，而是等着眼前的人说话，他注意到了，这个问鱼的人穿着十分讲究，腰间的佩挂的饰品一看就价值不菲，面前这个问鱼人非富即贵。
　　周围嚷嚷一片，连不远处鱼摊上的小贩子都挤进来凑热闹，看看什么鱼这么贵！
　　“先生，买东西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有抬高市价的意思，若是先生觉得贵了可以不买的。”
　　白勺的很礼貌地说道，因为他感觉眼前的人和旁人不一样，浑身散发着端正儒雅之气，他猜测多半是读书之人，便尊称一声先生，就算不是读书人，喊声先生准不会有错。
　　买鱼的男子听完后抬头看着白勺的问道：“这鲫鱼既不是蚕丝也不是稀罕之物，你为何卖鱼比别人贵上许多？”
　　“先生刚才也听见他们说的，我穿着打扮与旁人不一样，异邦之人卖的鱼自然与普通的人不能比。”
　　“你的鲫鱼有什么非凡之处吗？”
　　买鱼的人问这话时，周围吃瓜群众都安静下来，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八卦，果然不论哪个时代，都不缺乏八卦之人八卦之魂。
　　“没有，和普通鲫鱼一样，只因我捉我卖罢了。”
　　“那又有何不同？”
　　“先生此言差矣，一个大厨做了同样一道菜，一个送到皇城最好的酒楼卖，一个摆到街摊上卖，先生说那道菜价格更高？”
　　“自然是酒楼价格了。”
　　“是啊，同理，我卖鱼也是这样。”白勺的举了一个简单例子，又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还以为这鲫鱼有什么不一样，原来是找冤大头啊。”
　　“对对……”
　　叽叽喳喳又开始讨论起来。
　　白勺的高声道：“嫌我鱼卖的贵，敢问你们又卖多少?”
　　一个鱼贩子挤进来喊着：“不过十五个灵贝一斤而已。”
　　“是啊，也不过十五个灵贝。”
　　“……”
　　指了指旁边的少年，白勺的声音再次放大道：“你们嫌我鱼钱价贵，不如去买他的，他的鱼价钱比普通人卖的更便宜，你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有一个人用脚指着地上少年摆的鱼问道：“你的鱼怎么卖？”
　　少年看了一眼白勺的后又望着路人，道：“十三个灵贝一斤。”
　　“是挺便宜的，刚才卖鱼的说十五个灵贝一斤，还不如到他这个人来买，而且这个鲫鱼个头蛮大的。”
　　“是啊是啊，你看小伙子会做生意还长得英俊的很勒,。”一个身材丰腴的妇女赶紧蹲下调了一条大的，道，“我就要这个了。”
　　“我也要一条。”
　　“我也要。”
　　“……”
　　一瞬间人群又簇拥到了少年一边，好多人忙抢，可是就三条，转眼间就没有了。
　　眼前还站着刚才的男子，他没有因为白勺的一句话就跑到少年摊前。
　　“先生不过去买他便宜的鱼吗？”
　　男子视线从白勺的旁边的少年绕了一圈后又回来说道：“不买，我要买你的鱼。”
　　“确定？”
　　白勺的本来就没有打算将他的鲫鱼卖出去，他卖这么贵就是为了衬托少年的鱼卖的比普通的价格还要便宜，这不过是营销的一种手段而已。顾客都有从众和对比心理，同样品质的前提下，顾客会选择价格低者购买。他之前吆喝和抬价，不过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好奇地顾客，然后为少年卖鱼做铺垫。现在水到渠成，他到没有想过将手中的鱼卖出。
　　“年轻人，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男子郑重的说道，“这些够吗？”
　　男子掏出灵贝摊开手心，白勺的见男子手里躺着四枚红灵贝，那可是相当于人民币四百块钱啊。他看了看自己的鲫鱼，最多也就三四斤，再说也卖不来一百灵贝一斤。按照世面卖的算，十五灵贝一斤，撑死了六十个灵贝。
　　“多了，这个就够。”
　　白勺的没有接过男子手里的灵贝，而是取了一枚红灵贝。虽然他承认自己爱财，但是没有爱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拿着这些不等值的钱，他怕晚上睡不着觉。
　　“小伙子，你不是说你的鲫鱼值这个价格吗？怎么又不要了呢？”
　　“刚才值，现在只值这个价。”白勺的晃着手里的青灵贝笑道。
　　“小伙子，你很有趣。”男子笑道。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呢。”
　　“老夫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然要买就是按照你当初的价格来买。”
　　白勺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从男子手里拿走剩下的三枚红灵贝道：“好吧，不过我这个不喜欢欠人的，这个就当有缘送给您吧。”
　　男子见年轻人在他的掌心中放了一块的石头，石头不大，表面上凹凸不平，颜色成灰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地面上普通的石头一样，要说不同就是质量会轻一些。

　　男子握着石头，有些纳闷看地望着这块徐相貌丑陋石头。白勺的已经将鲫鱼递给他拎后转身欲走，男子急忙追问道：“年轻人，这个石头……”
　　“方钠石。”
　　“有何不同之处？”
　　白勺的想了一下，方钠石除了能吸收太阳光发光外，好像没有特别之处了吧。便道：“无特别之处。”
　　男子忽然想起来少年之前的话，问道：“姜太公，何许人也？”
　　因为钱包装不下红灵贝，白勺的只好将它塞进牛仔裤兜里，比较保险。听到男子问话，答：“手执封神榜之人。”
　　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满脸疑惑，再问：“封神榜又是何物？”
　　没有得到白勺的回答，而是看着离去的背影，男子在后面又喊了一句：“年轻人……”

　　“欠我一个故事……”
　　“有缘再见。”
　　白勺的头也不会地向前走，并朝着前方摆了摆手，他得快点，要不然少年该等急了。
　　为了把这场戏演好演真，白勺的特意让少年卖完鲫鱼到传送阵附近等他。
　　白勺的走着路哼着歌：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钱蛙，每天都在赚钱呀……
　　躺在钱的海洋……
　　啦啦啦啦……我要赚钱啊……
　　啦啦啦……

　　初来乍到，收获不小，心情大好！
　　第一个赚钱任务完成，开始第二个计划赚钱。

　　男子摊开手中，刚才还是灰不拉几的丑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发出熔岩般的橘黄色，像是星星一样耀眼。
　　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流中，男子捻着自己的胡须，手中石头失去光亮后逐渐又变为灰色，仔细观察，灰色基调中带着黑夜蓝，他自言自语后失笑着说：“还真是普通的石头啊……四百灵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