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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什么是一见钟情 ...

  •   作为一条咸鱼的自我修养第一条就是——上班的时候,趴在桌上直接呼呼大睡。
      季庭宇便开始了他今天的自我修养,像往常一样,先是意识有些模糊,慢慢的昏沉,可今天入梦的方式却比以往都要沉重,就好像是被人打倒,大头朝下一头栽进梦境里。
      梦境的开始,以重重的雨声拉开帷幕。大雨滂沱,就像上天怒视着季庭宇,近乎癫狂地向他身上砸着雨水。和父亲一样,但密密麻麻的拐棍挨在身上的感觉比这个痛多了,雨滴毕竟是柔的,砸中他不过瞬间便沿着他的轮廓向下滑,回归了泥土。花园里只剩得风在肆意的舞蹈,探戈,爵士,拉丁,每一个都是有节奏的一场双人舞,只不过与它合舞的舞伴都被毁灭性的摧残掉了,也许是风的舞姿令它们着迷,宁可跳完一曲之后为它的魅力而折腰,也许生命的意义对于它们来说,也就是这样了吧。父亲要我跪到天明,季庭宇望向二楼父亲的房间,黑洞洞的,令人心生恐惧与难以捉摸,就像父亲一样。在父亲眼里,我也许就是那个最笨最蠢的孩子吧,季庭宇回忆着从四岁到现在的一幕幕,父亲从来没有笑过,哪怕一次也不曾。望向海平线那一边,太阳连影子都不见,一切都在沉睡,再忍一忍,马上天亮了,季庭宇欺骗着自己。
      头顶的雨,停了,望向四周,雨仍旧大雨滂沱,唯独自己头顶无雨。
      他知道,母亲来了。
      “庭儿,快走,跟我回屋子里去。”
      “可父亲……”
      “嘘,快走”母亲将季庭宇从地上扶起,拉住他的小手向家里匆匆走去。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灯温柔的洒落在季庭宇的身上,母亲急急忙忙用浴巾一把包裹起季庭宇,轻轻地按压着,试图尽力弄干淋成落汤鸡的季庭宇。“啧,你父亲也真是的,这么大的雨,让一个8岁的孩子跪一晚上,怎么想的。”母亲饶有不满的嘟嘟囔囔,但手却一直没停下,“暖和点了没,庭儿?”
      “暖和多了母亲。”季庭宇像小狗狗一样一个猛扑扑进母亲的怀里,摇头晃脑的蹭了蹭,熟悉的香味占据季庭宇的鼻间,就像冬天的雪地森林照进来的羲和,温暖而纯澈。
      “母亲,我困了。”
      “那庭儿就在我怀里先睡一会儿吧。”
      “母亲,今天的故事讲什么呢?”
      “就讲我和你父亲的故事吧。”母亲的手柔和地慢下来,轻轻地搓着季庭宇的头发,“那一年啊……”季庭宇折腾着,把自己缩在母亲的怀里,头轻轻地枕着母亲的胸口,咚,咚,咚,母亲的心的跳动像鼓点一般,不急,不燥,均衡而有力,为母亲的故事打着背景音乐。
      母亲的故事伴着心跳声很快便讲完了,季庭宇冷不丁的从母亲怀里坐起,“什么是爱情啊?母亲。”
      “爱情有很多种形式,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欢喜冤家或是惺惺相惜,但心会帮你认领属于你的那一种,它会怦怦直跳,那时你就不要犹豫,把自己的行动交给心,那便是你的爱情。”
      季庭宇似懂非懂,仍是望着母亲。刹那间,却有一种直觉却让他一股脑的猛抱住母亲,他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贪婪地妄图汲取空气里的每一丝专属于母亲的茉莉香味,用双臂紧紧地抱住母亲,脑袋一个劲的向母亲的怀抱的深处探索,可越是用力,母亲的力度就越来越轻柔,母亲的温暖也随之一点一点挥发,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一抹红色赫然出现在母亲的嘴角,是……血么?
      “庭儿,母亲没有办法永远都陪伴你。”
      “不会的!母亲一定会陪伴我生生世世才对。”
      母亲轻轻地笑了,手指轻柔的拂过季庭宇的头发,指腹划过他的脸颊,痒痒的,酥酥的,望着季庭宇的眼里却写满了除了怜爱之外的东西,他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是像血色一般的红,直冲冲,扑面而来,从他的心上略过,是愧疚么?不,母亲没有什么好愧对我的,应该是我对母亲有愧疚才对。一声叹息轻轻地飘进季庭宇的耳畔,这让他有些分不清是脑海,还是母亲在言语,大脑一片混沌,他只能听从他的内心——紧紧抱着母亲。
      “庭儿啊,我找了一个人来陪你走完你的一辈子。”
      “母……母亲?”季庭宇满是震惊地抬头,却觉得母亲的脸在逐渐开裂,从眼角,从嘴角缓缓地淌下汩汩的血流,裂痕向上蔓延着,像龟裂的大地,像嗜血的藤蔓一步步从母亲的右脸蔓延至眼角,甚至额头。每一块被分割开来的皮肤摇摇欲坠,随着这雨夜的风,摇曳不定,季庭宇却好像在那刻魔怔了,脑海里拼命地想拼回母亲的容貌,可四肢沉沉的,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母亲的唇,一张一合,欲要说这些什么,可脸上被分开的皮肤随着风竟开始扑闪,就像是蝴蝶重生从茧里爬出来一样,抖了抖自己的翅膀,开始不停扑朔。巨大的扑朔声令母亲的话模糊不清,甚至开始扑朔的蝴蝶渐渐地离开原有的队形,使原有的母亲的轮廓变得越发的模糊。
      “母亲?!”
      季庭宇疯了似的抬起自己的四肢,猛地向前一扑,可蝴蝶们受了惊,扑朔着向四周四散而去——母亲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件母亲的旗袍。
      母亲生前最喜欢这条旗袍了,黛绿打底色,祥云淡淡的从锁骨一直向下缥缈到胯部,花园的小亭是墨色的,静静坐落在裙摆,小亭并不寂静,竹林摇摇晃晃,石竹花从竹林中幽幽的探出头,引得一抹胭脂色上了花头,只是这是父亲亲手缝给母亲,有些拙劣得令人看不清那是三只蝴蝶。
      可留给季庭宇的,却是残缺的,祥云被晕染上了胭脂红,腰部一段的布匹更是破了个大洞,就像是被桩刺破的,凌乱的线头肆意凸起,它不再是黛绿色的模样,而是被血一次又一次的侵染过后呈现的血墨色,血色甚至还向周围弥漫开来,贪婪地准备占领没有被污浊的土地。喉咙就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能张嘴,可却不想让你发声,只有泪水不需要等待,也许是它也觉得憋屈里吧,一股脑的涌出眼眶,肆意在季庭宇的脸庞上滑行,最后滴落在旗袍的伤口,妄图洗净这污浊,可这是徒劳的,不是么?
      季庭宇感觉就像心底里有一头野兽,他在挣扎着束缚,嘶吼却听不到声响,四肢都被禁锢,所以它选择横冲直撞,一下又一下地撞着那禁锢他的囚笼。囚笼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哼唧,它快坚持不住了,可猛兽仍在坚持不懈,力度越来越大,囚笼选择放弃抵抗,猛兽嘶吼着猛地从心底直接冲出喉咙——
      “母亲!”
      “诶呀我天,小羽毛你吓我一跳。”略微有点刺耳的男声划破了季庭宇的梦境,“明明就是偷懒,还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啧,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陆见川这小子,季庭宇不耐烦的抬起了头,手扶着脖子慢慢的转了几圈,深深叹了一口气,几年了,自从母亲去世后从未做过那样的梦,为何偏偏是今天会做这样的梦?母亲是想告诉我什么吗?怎么会在梦里突然聊到爱情呢?啧,到底什么意思啊,算了,我不想想了。季庭宇锁紧了眉头,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小羽毛,什么事这么烦心?说来我听听?”陆见川嬉皮笑脸的一把搂住季庭宇,“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听听你有什么烦心事,说不定我大发慈悲还能帮你解决一下问题呢。”
      “你别逼我扇你。”
      “咦,睡个觉起来脾气还这么大。”陆见川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识趣地松开了搂住季庭宇的手,顺手拉了一个椅子坐下,椅子吱吱呀呀地发出闷声的抗议,说来也是,一个一米八四的大高个坐在一个快要散架的的塑料凳子上确实是委屈了凳子。
      如果说,季庭宇是一只狼,站在山顶俯视万物的话,那陆见川就是一只空有一副皮毛的哈士奇,兴奋地在季庭宇的周围绕来绕去,而且话还贼多。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你理理我。嘿,我好像长得比你帅!哇塞,我感觉我是王诶!我真的好帅啊,这肌肉,这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啧啧啧,迷倒万千人……
      季庭宇很显然已经习惯了陆见川一天到晚摇着个尾巴,碎碎念个不停的日常了。所以,季庭宇往往在这时会选择“冥想”——简单点说就是睡个回笼觉。
      可这次,他并没有如愿——陆见川进化了,从普通的语言攻击到极富力量感的肢体动作,也就在一瞬间的事。
      “诶,小羽毛你看!对面花店开门了!”
      “嘶!陆见川!”
      “诶诶诶,季哥我不是有意的,只不过让你看看,在这个大老爷们儿的聚集地终于有一丝女生的气息了!”季庭宇是真的的想不通,这真的是他的兄弟吗?这真的是当初在赛场上毫不留情一拳打倒他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生吗?这这这不就是一个到了求偶期的泰迪吗?季庭宇真的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以解心头之恨。
      “我不感兴趣。”季庭宇的语气有多平淡,他心里就有多冒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陆见川这个小子要是再敢打扰我,我就直接出手不留情面,季庭宇这么想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再次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酝酿酝酿,准备再次与周公见面。
      可陆见川是谁?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诶你看看嘛,季哥。”陆见川一把抬起季庭宇的脑袋,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让他看向玻璃窗外。可很明显,季庭宇的眼睛就像死死地焊在了陆见川的脸上,满腔怒火马上就要从眼睛里直接涌出。
      陆见川有些颤抖的看着季庭宇薄薄的衣服下面蠢蠢欲动的肌肉,当事人表示极其后悔,但又不甘心,慢慢试探性地吞了个口水,然后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开口,“季哥,真的,你就信我这一次,你看嘛,对面,也就我身后。”陆见川赔笑似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
      算了,死一次就死一次吧,我定是要让他看见!陆见川咬了咬牙,就在季庭宇马上要挣脱他双手的一瞬间,猛地又把他的脑袋捧住,将他的脑袋面向玻璃窗那边,自己拼命避开他的视线。“就最后一次!”
      啧,这小兔崽子,真是我不发威你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吧,季庭宇瞬间脾气充爆怒气值,刚准备上手打陆见川,但他却从自己视线范围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花争相着在他的眼里绽放,就像满天星一样,星星点点点缀在他的眼帘,色彩的河流缓缓地流淌,蝴蝶你追我赶窜入丛间,霎时又从另一边的花丛中一跃而出,身上顺带的露水混杂着花粉,阳光毫不犹豫的挥笔在里写下自己的光辉,映照着,使整个花丛熠熠生辉。但……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花店的门吱吱呀呀地向季庭宇宣布女孩的出现——玻璃窗上映出蓝色编织马甲,像蓝天一样,绽放在季庭宇眼里,编织的小雏菊一点一点的镶嵌在蓝天里,她一定会是棉花糖味的吧,季庭宇想,不不是的,她在笑,再一次绽放在季庭宇眼里,她的笑就像夏天该有的蝉鸣就着阳光亲吻过的棉被的味道,是这个季节该有的肆意和张扬。女生都是这样么,小小的一只,却占满自己的眼。
      这好像就是花儿们所或缺的,它们无拘无束的争相表演,不应该是为了在喧闹而充满烟火气的世间所被注意而如此盛放,而是应该在蓝天下,自由自在的绽放属于自己独自的美丽,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女孩,就应该是独属于她们的天空。
      商场的灯并不比阳光逊色,只是多了几分烟火色,同样也毫不吝啬地洋洋洒洒落于她马尾上,粼粼的,她转头,灯光便洒落在她眉宇之间,称得她脸眸之间有那分暖意,阳春三月也不过如此,她无法惊艳了岁月,她只是温暖了时光,顺便映入了季庭宇的眼帘。她充斥着夏天该有的美好。
      心跳漏了一拍,在不察觉的瞬间。
      “季哥?”硕大的脑袋占据了季庭宇的视线,好的,确实是心漏了一拍,是心梗的那一拍。季庭宇真的恨不得一巴掌直接甩到陆见川如孩童般嬉笑的脸上,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是这一刻?
      “季哥,你还好吧?”肉眼可见的,季庭宇眼里的粉色泡泡在陆见川重新出现在他眼里的时候直接炸裂,陆见川在他眼里看不见别的,只看见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倒影。嘶,你别说,我就连死都还挺帅的,陆见川一心抱着就义的心思,所以他选择在火山爆发之前,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姣好的容貌了。嬉皮笑脸面对一切事物怕是刻进陆见川骨子里了。
      “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哦豁,不好,之前都是直接杀或者直接刮,可今天季庭宇这是打算直接把我清蒸了啊,陆见川突然觉得生命可贵,嬉皮笑脸怕是过不去了,所以——他选择直接打个哈哈,
      “季哥啊,您,睡您的,小的就不打扰了哈。”陆见川像是被捏住脖颈的小兔子,卑微的在季庭宇手里求生存。
      睡个啥?你看我是要睡的样子吗?季庭宇从来没这么无语过,他真的很想扒开陆见川的狗脑袋看看这里面都装的是什么浆糊。季庭宇不耐烦地抬了抬眉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气息分明是温热的,重重的蹂躏过陆见川的手臂,让陆见川就像是被烧着毛的兔子——瞬间弹起,逃窜到其他地方去了。
      啧,这小子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季庭宇显然是被陆见川突然逃走的行为吓到了,不过好在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理素质早练出来了。行了,这下没人打扰了。季庭宇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飘向玻璃窗,小心翼翼的关注着对面的花店。
      花在他的眼里摇曳着身姿,让他却突然留恋这样的花丛,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夏天。
      也许……还有这样的……女孩?
      心突然的躁动,好像在急切地想得到什么,促使着季庭宇坐立不安。
      “季哥,你不会一见钟情了吧?”陆见川这小子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这这这不科学啊,陆见川满脸不敢相信,就这就让28年solo的大男人心动,难道铁树开花了?河流开始倒流了?还是他发烧了?陆见川逐渐表现得像是他要吃小孩似的,心里想的东西越发的藏不住了,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季庭宇,季庭宇也满脸惊讶地看着他。
      大眼瞪小眼,你瞪我我瞪你,愣是没瞪出个啥来。
      “我!的!天!呐!”陆见川发出一声酷似马叫的惊叫,回荡在健身房里,引得健身房里的肌肉猛男们都纷纷停下手中的运动,向前台的两人投去惊愕的目光。毕竟人类的本性是吃瓜,就算那一刻的锻炼能丰满自己一身荷尔蒙爆棚的肌肉,那也没有一个新的瓜香。
      毕竟肌肉以后可以再练,妹子可以以后再找,当瓜,错过了就不新鲜了。
      “陆见川!”季庭宇一把捂住陆见川的嘴,一把拉他蹲下,藏入前台台底。说实话,季庭宇那力度真的感觉能狠狠地掐死陆见川,啊不,是恨不得手撕了他。陆见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嬉笑的模样又窜上了嘴角,一荡一荡的打量着面前的人——难得啊难得那双料峭的桃花眼终于有了原有的模样,总之总比那天天不负一点生机的咸鱼眼好太多了,前以圆圆的顿感开头,中部以饱满的轮廓线勾勒出眼球的模样,后以微微上翘的尖头收尾——桃花眼本来就应该是这般纯澈甚至还附赠一丝危险感,可是怎么这么多年和季庭宇相处,他的眼里就只有满满的生人勿进和“我就这样,你少管我”的感觉,真是白瞎了他这双眼睛,陆见川有些愤愤不平,当然,是为眼睛的愤愤不平。
      还好还好,今天我出了这么一招,让他眼睛的美丽重见了光明!陆见川似乎有些得意洋洋,他仔细观察着面前的人,却有些惊喜地发现他的眼里竟会掺杂一丝不知所措,这一丝不知所措并不打算收手,而是顺着血管向上蔓延着,悄悄地为男孩的耳尖抹上了有些许俏皮的红。我的天!我真的猜对了!还有谁能比我更懂这种情情爱爱?
      陆见川得到一丝验证后,嘴角如果不是因为怕季庭宇再次发火的话,早就与太阳肩并肩了,唉,像我这样帅气而且了解情爱之事的人,也就只有我了吧,陆见川颇有些如果他真的猜对了那么他就可以去改名叫陆·感情专家·帅气·见川的架势了。
      “额,没事啊,大家各自干各自的去吧。”季庭宇难得说话的时候会打个结吧,甚至还红着个脸。人们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瓜味,但是碍于季庭宇的面子,还是假装自己干自己的事,四散开去,可耳朵可是一刻都不停歇,一心二用真是被他们用的淋漓尽致。
      季庭宇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就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看见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再一次的蹲了下来,“陆见川!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咳咳咳,我,内个,只不过比较激动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陆见川选择继续打哈哈掩盖过去他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试探试探,才是他的作死日常。
      “季哥啊,对面的花好看吧,不枉我喊你起来看吧?”
      “你……你只是喊我看花?”很显然,那一丝不知所措逐渐进军,直接占领了季庭宇的大脑的中枢神经,舒舒服服的将红色直接刷满了他的整张脸——甚至耳根子。
      “那不然你以为?”陆见川意味深长的停下了对话,笑着望着那抹红由淡淡的粉红逐渐演变成胭脂红的脸,还有那疯狂逃避的眼睛,果然啊,一个平a直接骗出对方的大招,不愧是你陆见川。
      沉默是金,季庭宇没在任何其他地方做的很好,唯独就在这里做得很好。
      沉默不一定能让人平静下来,但一定能让人直接惊涛骇浪——季庭宇的耳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变红。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被蚊子叮肿了呢。
      “咳,你知道一句话不?”
      “什么?”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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