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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中的人 ...

  •   近来,我的身边陆陆续续消失了很多人,本拥挤的教室一下空下来了,本以为他们只是生病清假一段时间,可这一个月中,母隔一个星期就有一个人不见了,我感到很奇怪,去问了我的朋友方琳,地却皱着眉,疑惑地问:“什么? 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人了?你怕不是学习学得精神恍惚了吧,”“嗯?是吗?”说起来近几天我的意识时清时涂,眼前还总是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兴许真是我的错觉.那个人有些熟悉,又不记得模样,压下心中的怪异,我朝方琳摆摆手,打算回宿舍休息一会再回去上晚自习。

      回到宿舍,会友还没回来,我脱下外套,用被子蒙上头,强迫自己闭上眼,陷入睡眠,梦里那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我站在教室门,那个人朝我走来,是个瘦长,面容姣好的男生。只是他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病态,我不由得一惊,是他。是我们班第一个消失的人,翟闻。他成绩优异,原是学习委员。在他消失的第一天,林典就顶替了他的位置,他在我面前停下脚步,低哑的声音让人背后发凉:“阮静言,你是不是发现班里少了很多人,”我绷直了背,摇了摇头迟了一会又犹豫地轻点着头,翟闻者着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冷冷的却生出一种亲切,:‘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缓缓开口,还没出声,浓雾糊了眼,再睁眼,梦醒了。今天室友没打算回来休息罢,我思索着翟闻的那番话,慢慢从床上坐起身。突然,宿舍门被大力推开。刘思雨回来了,她还是一如往常的热情,扬着笑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静言,我们去上晚自习,“我点点头顺着她到了教室,

      不同以往,教室有些沉寂,大家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默契的可怕,我和刘思雨也安静地回座,不久,老师就到了。他的脸阴得不似平常,今天是老i的晚自习。老王是个秃顶数学老师,平时也是和蔼可亲,挺着啤酒肚滑稽得可笑,那豆豆眼也是眯成一条线和我们开玩笑。今天的他,没有平时欢乐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我不敢看着他,看一眼,我就忍不住低下头,心中是难说的恐慌,老王没说什么,一来就开始讲课,老王的课是出了名的欢脱,今天却只能听到那粗粗的嗓音和粉笔在黑板上的摩擦声。我没心思听课,低着头不敢看眼。我一抬眼,似乎看到了老王的脸堪堪挂着,像个面具。而面具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没有五官的“脸?”泛黃的尖牙还沾着血迹。我被吓到了。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可再抬眼,老王还是和蔼的,大家依旧跳脱地回答问题,开着不着调的玩笑,热闹的课堂。似乎刚才沉寂的教室,阴沉的老师都是我的错觉,我深吸一1>气,投入了课堂,铃打响了,老王阴着脸,幽幽地说“今天,大家宿舍门要关好。”忽的,他又笑嘻嘻地和我们说着再见,那句话是幻听一般速度地飘过,我看了周围大家都没有在意那句话。我心底隐隐地不安,我们学校规矩多,锁好宿舍门这种事情也是规矩。学校的规矩说是保护我们为我们好。之前我都是嗤之以鼻,现在我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要守好规矩,而且我敢肯定今晚有事要发生,我和刘思雨肩并肩走回宿舍。刘思雨提起老王的话:“今天,老王发神经了?莫名其妙的,谁不知道要关宿舍门啊,这破学校的死规矩还要他再说一遍。老年痴呆了吧,我心里一惊,刘思雨也听到了。这说明并不是我幻听,那么今天一定要小心,注意宿舍门一定要关好。我朝着刘思雨摇摇头:”是这么说,但活也是没错的。提醒一下宿舍门关没关好,那今天记得检查检查宿舍门,“ 刘思雨应着,

      下了晚的就近十点半,我和刘思雨没有磨蹭拖拉,一天下来也足够疲惫。冼漱完便打算上床睡觉,上床前,我特意看好3门,嗯,锁好了,完了我才敢放心睡下,可因为心中的顾虑和疑惑,我闭上了眼,可仍然清醒着。大脑告诉地运转着。翟闻的话,消失的同学,奇怪的老师,这一切都让我心力交瘁。一个个谜团在我眼前等着我揭开。直到深夜,身体的疲惫才使我睡去。似是呓语,如深渺虚无:“开——门。”模糊不清的话语竟有些耳熟。一声又一声,好像要把我引入深渊。那嗓音像生锈的铁门,断断续续,卡壳一般。我醒了,夜还深。刘思雨仍在沉睡。那呼唤越发清晰,我不敢轻举杜动。呼唤之间伴着稀碎的脚步声。是皮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直到消失。它停下了。呼唤是从门口发出的。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心中发悚。靠!有病吧!找谁不好找着我了。我在心里无声狂怒。声音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可随后迎来的便是一阵猛烈敲门声。手打在铁门上,刺耳。学校那破旧的铁门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就要罢工了。在高度紧张中,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催眠一般碎碎念,“快睡,快睡。这是梦,这是假的。”我试图让自己逃避现实。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刘思雨被吵醒了,我深知她有很重的起床气。她踢开被子,清秀的脸上满是怒气。嘴巴不干不净地骂着:“狗东西,大半夜敲你妈敲。闲着没事干去厕所吃坨屎,也好比在这里敲你爸爸的门。”门外突然安静了一会,刘思雨也没有傻的得直接开门。哼了一声,“也算你识相,赶紧滚回去,别搁这烦人。”似乎闹剧结束了。但突然门外的叫唤比之前更响几分,门被打的摇摇欲坠。刘思雨似乎忍不下了一般,破口大骂,“神经病啊!发神经別到这发!狗几把东西,什么脑子啊!”它叫着,开——门。刘思雨一时忍不住,“tm的给爷看看你是谁,敲个什么劲。”我翻下床,想拉住她。可她怒上心头,手握着门把。轻轻一扭把门打开了。“操,刘思雨你别开门!”刚喊出口,只听到清脆的开门声。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已经预见我的死亡了。短短的十七年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门外漆黑一片,我看不清。但刘周雨就愣在原地,晚了。她的怒火被惊恐所替。娇小的女孩忍不住地颤抖,她反应过来想把门关上。一只手伸进来抵住了门,伸上刘思雨的肩膀。狠厉地握住她的肩头。指尖的指甲嵌入了皮肉。那只手没有有皮,只是血红的肉。血滴落在刘思雨的睡衣上,晕染了一片。伴随声惨厉的尖叫,刘思雨被拉了出去。刘思雨死命挣扎,双腿登着,抓着栏杆。可没有一点用处。它另一只手只是轻轻握住脖颈,安静了。刘思雨的脑袋耷拉下来,透着一股死气。我不敢动,也不能动。在它带走刘思雨时,我看清了它的“脸”。它很高大,它没有皮肤,只有一层血红的肉。只有一张脸堪堪挂着。而在那张脸下,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嘴,泛黄的牙齿。像是多年被烟浸染的昏黄。那张脸是老王那张和善的脸,还带着亲切的笑容。一如我在课上恍惚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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