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温泉旅馆和影的假期》黑裘袍

5、学本事和小意外

　　众所周知，主角这种生物往往都拥有着超脱凡俗的天赋，总能够在危机时刻爆种、力挽狂澜成为众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哪怕开场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拖累了实力进步，但只需要在高人的指点下坚持修行，也一定能后来居上成为群体的领头羊。
　　一般是这样的。
　　可谁知幻月捏了捏魄樊的手脚后，没有眉毛的眉弓嫌弃地撇着:“哎呀，你这个身体素质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魄樊很不服气:“这是传统套路啦，某一方面的废柴就一定是另一方面的奇才，保不齐我还是拥有传奇级天灵根……我是说，五行遁法查克拉的千手柱间转世呢？你再仔细点摸呗。”
　　幻月对此观点嗤之以鼻，但他还是握住了魄樊的手。
　　瞬间，有种新奇的不知什么东西，从掌心沿着胳膊、肩膀一路钻入魄樊的身体，一路播撒着清爽欢快的勃勃生机。那感觉，像一汪泉水灌入干涸的河道，像一场甘霖洒在了戈壁滩上，像一杯二锅头润·湿了老酒鬼的咽喉……
　　不到几秒，魄樊脸上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幻月急忙又松开手，那种玄妙的感觉顿时消退下去，过程短暂且反应剧烈，让魄樊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资质怎么样？”
　　“你就这么想受打击吗？”
　　魄樊萎靡了下去。
　　幻月的眼神透露出惆怅:“别说你有什么属性的查克拉了，你的查克拉简直稀薄得可以。如果把寻常下忍的各项实力都比作10点，那你的综合实力顶多有3点。今天那两个小姑娘还提到学过几手防身术，恕我直言，对上一个你都够呛，1对2打你还有富裕。”
　　好嘛，比战五渣还弱两点，战三渣。
　　魄樊惆怅了几分钟。
　　“月哥啊，你有没有听说过醍醐灌顶啊。”魄樊又精神起来:“就是那种，把一个人的功力传输给另一个人……呃，好比把你的查克拉送给我什么的，好像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和龙儿那样。”
　　虽然幻月没看过鹿鼎记，但他还是听懂了魄樊的意思。
　　幻月跟教训不成器的弟子一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真没出息！不是你自己千锤百炼得来的实力，终究都是外物，只有你练出来了才是你自己的！更何况，我刚才也试过了。输入查克拉没几秒你就满了，撑得面红耳赤；可只要我一停止输入查克拉，原先已经输入的那些就跟泥牛入海一样消失无踪。别人是海量、湖量，再不济也是个桶量。而你呢，你简直像个漏了底的高脚杯，简直一滴就倒！”
　　魄樊被训得低下了头，他回想自己老爹老娘，能突破世界壁垒，在那么多世界中穿梭，还能和六道仙人称兄道弟，按理来说该是多么天资卓绝的奇才啊？强强联合生下的自己却这么没天赋呢？
　　这没道理啊。
　　两人一起在床上惆怅了半天，幻月才重新振作精神，扶着额头想起别的办法来。
　　“现在要想让你锻炼身体修行体术，很难了。”幻月轻轻一指头戳在魄樊胳膊的一个不知道什么穴位上，整条胳膊瞬间麻痹，动弹不得。
　　得原谅魄樊，他虽然熟读金庸古龙，但对经脉穴位等等的了解仅限于太阳穴和涌泉穴，前者来自眼保健操，后者来自武林外传。
　　“为啥很难啊？”魄樊还记得火影忍者里有个也不能使用查克拉的小李，努力锻炼体术，底下小电影院里还收藏着小李vs我爱罗的名战斗碟片，老励志了。
　　幻月像是难以忍受地绷起青筋:“废话！别人每天负重跑十几公里，然后做一千个仰卧起坐，一千个俯卧撑，一千组左右横跳，然后大口吃饭好好睡觉，如此循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锻炼出来的才叫体术！但你要是照着这样锻炼的话，第二天就横纹肌溶解尿血了！”
　　“每件事都有循序渐进的过程，我可以从每天跑一公里，做二十个仰卧起坐，二十个俯卧撑开始啊？”魄樊还在傻乎乎地沉浸于小李里莲华爆锤我爱罗的场景里无法自拔，觉得小李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废话！”幻月大声嚷嚷:“你要是有毅力在我走了以后还坚持锻炼的话，那在我来这里之前你早就锻炼得很强壮了！”
　　一句话戳破了魄樊的幻想。
　　“啊，也是。我要是有这种毅力的话，还不至于高中辍学。”魄樊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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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六点半，魄樊被幻月推醒:“快起来，别睡了！你还不如人家小姑娘起得早呢。”
　　迷迷瞪瞪地爬起来，魄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研究得太晚，就在幻月床上睡着了。
　　“欸，月哥，你几点起的？”魄樊下床披衣服，一边揉着眼睛问。
　　幻月单手叉腰，把一纸包油条烧饼递过来:“我在窗户边看完了整场日出，然后吃过早饭，和姑娘们打了两局游戏才来叫你的，大家都吃过了……喏，这是你的份。”
　　这阵子接近立夏，幻月看了整场日出的话，起码四点半就得起了，昨天还折腾到那么晚，这家伙怕不是只睡了两个小时吧？
　　魄樊心怀感谢地接过，啃了一口:“嗯，二里桥的味儿，下次帮忙多给我带碗咸豆浆，油条豆浆绝配。”
　　“店主也推荐了，但我不爱喝那个。”幻月撇嘴。
　　走到门口，魄樊才反应过来。
　　“等会儿！我一楼还锁着吧，你上哪儿买的早餐？”
　　“二里桥啊。”幻月摊手:“附近街坊都说，那儿的早餐最实惠，好吃不贵。刚才那个好心的店主还给我介绍了蚵仔煎，欸你说，哪儿有卖的啊？”
　　魄樊一根油条吃进了肺里:“我咳咳咳……你咋出去的？”
　　幻月用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窗户不是能打开条缝吗？”
　　说完，他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化成了水，那意义不言自明。
　　“你哪来的钱呐？”
　　“没给啊，欠着呢。”幻月指了指油条烧饼:“我告诉店主，饭钱问心火巷的老板要，他一听就知道了。”
　　魄樊仰面而倒。
　　他本想抄起油条朝他发起一场自·杀·式冲锋，又怕让人家一根指头摁那儿；想质问幻月为什么擅自离开旅馆，可又想到是自己没准备早饭导致人家饿肚子；更想到这个旅馆内除了十个热水瓶之外没有任何地方能困住幻月，可他出去了还记得给自己带早饭回来……啊，这么一说，我月哥真是个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大叔啊。
　　想到此处，魄樊情绪复杂地又咬了一口油条夹烧饼，眼睛里闪着泪花。
　　“你为啥要往烧饼里放辣椒酱？”魄樊辣得泪流满面。
　　“哈哈哈哈……”幻月拍手大笑:“这是你上次做辣味螺蛳把我辣哭的报应！”
　　前言收回，这货是个性格相当恶劣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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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待两个月呢，把人一直捂在怀里也不是个事儿。
　　正好，阿熏和真真要赶客车，七点就退了房。临走之前阿熏拉着幻月的手，那叫一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明天一定要多看微信后台消息，及时登录游戏，超过登录时间的社团就没法参加比赛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魄樊的微信账号作为社团联络工具，就由幻月全权接管了。自打俩姑娘教会他如何使用几款手机APP之后，魄樊的微信头像都改成了幻月自拍照，朋友圈对所有人显示，第一条写着“无敌的本大爷降临！”，第二条是“谁知道哪儿有卖蚵仔煎的？”
　　魄樊看反正现在也没人，留下还在玩单排吃鸡的幻月看店，自己开车去了趟二里桥。
　　除了给幻月和以后会来的客户多买些衣服鞋，总不能见天穿浴衣啊。称了四斤螺蛳，并与早餐店达成了长久商业合作:今后他的客户来这儿随便吃早餐，魄樊按照每个人每月250跟他算，月底统一结钱。
　　再去进了些消耗品，魄樊把车开回旅馆后门，一进门就叫幻月:“月哥，来帮忙搬家伙。”
　　喊了两声，没人应。
　　这不应该啊，以幻月的耳力，早在魄樊把车开进来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难道是吃鸡打上头了吗？
　　魄樊费力地把大包衣服抗进仓库，抹了把脖子里一圈汗，回到车库却看见幻月两手环抱，直直地站在后院里，像是注视着门外什么东西似的，一动不动。
　　“月哥，哪儿有美女呢？”魄樊边走上来边打趣他。
　　幻月却神色有些严肃:“有人在跟着你。”
　　魄樊吓了一跳:“啥？”
　　他赶忙鬼鬼崇崇地缩到车后，通过车身和大门的夹角往外看去，不远处居然真的有一辆脏兮兮的黑色现代，像是人畜无害地停在路边，看不出什么目的。
　　“你看看，只出去了一早上，就给我招来牛鬼蛇神了吧？”魄樊悄声地对幻月磨牙。
　　幻月却皱起没有眉毛的眉弓:“不是冲我来的。”
　　“不是冲你来的难道是冲我来的……吗？”魄樊的声音微弱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半大小子，掌管一家占地不小的温泉旅馆和大量资产，父母刚去世没多久，自身既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人脉背景。
　　这样的情况，犹如一个小孩抱着美玉行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又仿佛把鲜肉扔在老虎经过的道路上。
　　简单点说，要不是魄樊爹妈啥亲戚也没有，又早早立下遗嘱把东西全留给儿子，还提前帮他扫清了这附近的泼皮无赖，旅馆的经营只怕困难得多。
　　“真是冲我来的？”魄樊抱着脑袋仔细回忆:“我虽然以前学习不好爱玩游戏，我的老师也没说啥；初中也谈过一个女朋友，没俩星期就谈崩了，手都还没牵过；学人家古惑仔打过群架，让人家一脚撂倒了；高中和教导主任犟过几句嘴，谁让他欺负我们班女生来着。细数我的人生，虽然干过不少错事，但也罪不至此啊，这人能是谁呢？”
　　恰在此时，黑色现代又起步开走了。
　　“这司机指定不是本地人。”魄樊笃定地说道。
　　幻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本地路况彪悍，行人从不看前车打什么转向灯，闷头直闯，只要碰着就讹，久而久之司机自然也懒得打转向灯了。”魄樊嘿然一笑。
　　鹰嘴山离市区起码三小时的车程，以登山和温泉而闻名，淡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外来人来访。这伙人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跟踪一个温泉旅馆的小老板？
　　魄樊觉得他们一定还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