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事》晶焱

44、晶晶姑娘

　　晶晶名字叫张晶晔，家住农村，从小就是个聪明、纯净、有志气，董事、办事谨慎的小姑娘。
　　别看岁数小，非常懂事。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早逝，她都不知道父亲长得什么样子。
　　由于张晶晔从小董事，聪明纯净，心里无杂念，母亲亲切地称她为小晶晶。
　　小晶晶与母亲相依生活，孤苦伶仃，这在旧社会生活是相当困难的。穷困、没有势力、地位低，她们娘俩处处只有求人的份，是没有用处的人家，因此在农村地位低。
　　小晶晶知道自己的处境，故从小就懂事。因此她对母亲说：“妈妈，咱家的情况，我从不与其他小伙伴们攀比，不比吃不比穿，不比地位势力。我要与他们比，志气、比干劲、比能吃苦。”
　　“好，我的小晶晶，真懂事，有志气，使我感到高兴。”妈妈高兴地说。
　　妈妈又想：不足十岁的孩子，能有这样想法和度量，十分难得。
　　小晶晶：
　　穷人孩子懂事早，懂得发奋志气高。
　　分担家务能吃苦，不予攀比悟性高。

　　小晶晶姑娘泼辣
　　娘俩有一点地，收成低，每逢春天青黄不接时，母亲就为没米下锅而愁楚。
　　有时小晶晶饿了，肚里咕咕叫，知道家中没有吃的。她也没有敢，告诉妈妈，怕妈妈着急。
　　她听别人说：饿了，喝点水也饱一会儿。肚里觉得饿急了，没有吃的，自己就用碗在缸里，盛些凉水，喝了。那时没有暖壶，尤其是小晶晶家，没有暖壶。于是她就喝些凉水，因为凉水太凉，她喝到嘴里后，凉水在嘴里停留会儿，温一下再下肚，这是她在实践中，找出来的窍门。
　　因为有一次她喝了凉水，凉水入肚，因为水太凉了，凉的肚子疼了好一阵。她思索了好一阵子，她想为什么天暖和时，喝凉水，肚子不痛？因为天太冷，水也冷，冷水入肚，肚里热，冷水刺激了肚里，所以肚子痛。所以凉天时，喝凉水，先在嘴里温一下，防止水太凉，突然入肚。才找出了以上的窍门
　　在青黄不接时，小晶晶天天看着光秃秃的树冠发愁，盼着树叶快长出来，盼呀盼呀，盼树叶快长出来。等树叶长出来了，小晶晶，看着母亲愁眉不展，就知道没米下锅，赶紧手臂跨上小竹篮，蹭蹭爬到树上，采一小竹篮榆树叶，交给母亲。
　　母亲就将榆树叶冲洗干净，放到锅里篦子上，撒上些玉米面蒸熟，这叫苦累，放上作料吃（作料是盐、醋、蒜沫），填饱肚子。
　　常说穷人孩子早当家，一点不假。旧社会那真是：
　　穷人难，穷人难，
　　穷人日子连着天，
　　青黄不接是生命线。
　　闯过去，
　　又是一重天。

　　小晶晶姑娘拾豌豆
　　小晶晶，听几个大人说，要去很远地方，拾豌豆去。两个比自己大些姑娘说也跟着去。
　　小晶晶家，很贫困，她想：我也想去，于是苦苦地求人家说：“请带我去吧，我想跟你们，一块拾豌豆去。”
　　“你那么小，能行吗？”
　　“我能行，请带我去吧。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我们可起得早，第一次鸡叫起床，（那时绝大多数家，都没有时间表。）而且须走十多里地，路很远，你能行吗？”
　　“我能行。带我去吧，我绝对不拖累你们。”
　　“那好吧，说了可算数呀。”
　　小晶晶深深地点头。
　　小晶晶回家后，就告诉了妈妈：让妈妈第一次鸡叫叫自己起床，和人家一起去拾豌豆去。
　　妈妈听小晶晶说后，很是担心地说：“你这么小，能跟上大人走吗？咱家是穷，但是你这么小，怎能与大人相比呢？，真让我很担心你。”
　　“妈妈，你不要担心，我能行。我已向她们保证了，不会拖她们后腿的，咱们这么穷，拾点是点，我们就有点。”
　　“那好吧，你可千万注意，千万别强求自己，你不能与大人相比，不行别扛着，你岁数太小，你还要长身体，妈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妈妈说着哭了。
　　“妈，我知道了。”说着也哭了。这就是：
　　一线希望积极寻，年龄虽小也奋进。
　　点滴希望不放过，有点希望也减贫。
　　次日早晨，鸡还没有叫，妈妈就把饭做好了。早晨鸡第一次一叫，就叫起了小晶晶。
　　小晶晶起来吃了些，用面做的疙瘩汤，带上干粮。
　　天黑黑的，连点月光也没有，就和大家一块出发了，顺大道走。
　　路上小晶晶小跑着，跟大人走。因为大人腿长走的快，大人走一步，小晶晶腿短，她须走两步，小晶晶就得跑着跟上大人走。
　　大家走了十五、六里地，到了那村的野外，一望无际，地里几乎没有庄家生长。人家的豌豆已经收割完毕，在已收割完的豌豆地里，能收的豌豆，主人家全收走了，地上细细地查找，仅有主家无法收起，弃之的星星点点小豆角、豆粒。
　　大家一看，希望全无，对着光秃秃的地，发愁，既来之，也捡一点点吧。她们就在这样豌豆地上，开始了细细查找、拾捡零星希望。真是：
　　远远奔来希望地，地里光光希望少。
　　来之不易捡草毛，满身重负心烦躁。
　　小晶晶身带挎包，细心察捡，一个小豆粒，一个小豆角，捡起来，放入挎包，一粒一角地积存。
　　中午了，大家早饿了，吃自己所带的食品。
　　小晶晶打开自己，所带的食品包，一看就傻眼了，全是一包末子，所带的干粮已不成块。瞬时小晶晶就醒悟了，自己家生活困难，使用麦麸子蒸的锅锅头，没有粘性，粘不到一起，一抖就散了，是自然之事。
　　于是小晶晶，就用嘴吞着吃，吃了以后，渴了就爬在人家浇地流水沟里，嘴对水喝了些凉水。
　　大家希望而来，累了一天，都没有拾捡多少，失望而回。小晶晶也如此。
　　小晶晶把捡到的豌豆，交给妈妈，妈妈从挎包里倒出，点量着不足半斤。不过，妈妈非常心疼小晶晶，妈妈心疼的想：来去跑二十多里地，捡回那么一点点，真是辛苦她了。
　　小晶晶：
　　贫困促使寻希望，不顾自己年龄小。
　　心怀希望远奔跑，穷人辛苦知多少？
　　拾起多少是多少，能捡一点也为好。
　　穷人就是这般苦，吞食渣末充饥饱。

　　小晶晶姑娘拾粮食
　　小晶晶虽然年龄小，但是因为家境穷寒，母亲身体虚弱，经常有病。
　　母女俩收割完了自己庄稼，每年都到地里，拾捡食品物资，如麦天、秋天都到野外地里，拾捡人家主人收割后，遗留弃之不要的粮食粒。麦天，拾捡麦粒、小麦穗。秋天拾捡五谷粒、五谷小穗；花生；棉花等。
　　有时妈妈不能，跟小晶晶一起去到，野外地里拾捡去，小晶晶总是让妈妈，早晨早早把自己叫起床，吃些东西后，自己带上挎包，就出发，到自家地里附近，在别人家已收割完的庄稼地里，拾捡主家遗留，弃之不要的，粮食粒、粮食小穗，聚少成多，精心拾捡。
　　拾捡了粮食，交给母亲，母亲就抽时间，搓搓去壳准备待吃。
　　在人家棉花地里，棉秸还在，棉壳上还有飞扬的丝丝缕缕棉绒，还有极少不好开的，小的瘪的棉桃，这些棉桃不好开开，里边还有些次棉花。主人家就不要了，小晶晶就揪下拾捡回家来。这就是：
　　饥饿寻其食，勤奋做其事。
　　幼小不怕苦，虽穷有志气。
　　从小就勤奋，劳动没人讥。
　　想尽寻食法，拾捡遗弃食。

　　小晶晶姑娘拾花生
　　一般花生是在秋后收，农民把露在外面的，攀枝错节的枝叶割去，留下埋在地里的根，根须上连着花生果。主家将土地深翻，把裹着花生的土块，打碎打疏松。然后过大筛，将花生和疏松的土混合物都过筛，筛子下边是漏下的，一个一个土堆，筛子上边是花生。主人家将花生收去。
　　土堆里即筛子下边，疏松混合物土，与铲去含有花生土后的，平地里也有极少遗留的花生。拾捡花生，就是拾捡这里边遗留的花生，主人家遗弃不易收起的点滴花生。
　　在土堆里扒拉土，看是否有花生，有则捡。扒拉多少次，才有一个花生捡。
　　在深秋，天气早晚很冷，已经有了霜冻薄冰，那时又没有护手手套，小晶晶伸出手，扒拉土堆找花生时，小手冻得像小红箩贝一样，太冷就用嘴哈哈手，接着继续找。
　　每天早晨，小晶晶总是让母亲，早早叫起自己。母亲总觉得她年龄小，不忍心早叫，可是小晶晶主意已决，叫晚了总埋怨母亲，并讲一些道理，什么拾花生时间不长，应抓紧时间拾捡些花生……。所以母亲也只好，忍着心叫她。
　　每天母亲早早起来，做好饭，就叫小晶晶吃饭。
　　然后小晶晶挎上小竹篮，拿起锄地勺，就找伙伴去，一起去，伙伴不去时，就独自一人去，到野外，看哪有已收割完的花生地，主家已经捡过了花生，遗弃的已不再要了。小晶晶就在这地里，拾捡极少量的花生。
　　自己一个也舍不得吃。
　　拨拉土堆实在难找到花生时，就用锄地勺，刮锄土堆间的平地，一次一次地刮锄，若露出了花生，就用锄地勺尖，挖出捡进小竹篮中。
　　小晶晶的锄地勺的刀刃，不好锄刮，不能与别人的比，别人的锄地勺的刀刃是平直的，刀刃薄快，好用。
　　小晶晶的锄地勺的刀刃是一个月牙形，刮地时，中间的刀刃，不能着地，只有两边很少小部分刀刃着地，而且很钝，大大影响了刮地效果，虽然用力很大，手心都握得红红的，但是收效很小。小晶晶家，没有钱买好锄地勺，只有这样凑着合用。
　　就这样小晶晶每天，不捡满小竹篮，就不回家，一小竹篮能盛三斤以上花生，拾捡花生中间，自己一个也舍不得吃。
　　每天总是过午后回家，甚至天快黑呀，才回家。小晶晶肚子都饿瘪了，肚子咕咕叫。见了饭就狼吞虎咽地吃。
　　母亲等了又等不会来，急地坐立不安，里走外转，这就是穷人家。真是：
　　小小年纪像大人，不怕辛苦劳动勤。
　　抓紧时间拾捡物，让人心疼和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