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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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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们经历了一周的军训操练,个顶个的黑,穿上一中的校服在操场上,整齐划一地跑步前行,体委喊出“一—二—三—四”,整个班便爆出响亮的口号。不得不说,尚未真正步入高中学习生涯的他们,比我们这些新晋高三狗,多了几分青春、欢快、自由与憧憬。
恍然发现,按我这个年纪,应当是和他们一级。
或许在某个平行世界里,我也在其中一个班里,紧张的呼吸,唯恐顺拐或踏错步子,也会战战兢兢畅想未来的吧!
我和林安深坐在一处,与其他同学倒有些距离,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一丝又一丝的暧昧正在飞舞。
军体拳表演被安排在主席台前,我们班位置偏僻,尤其是我俩的位置,加上我轻微近视,隐隐绰绰几个人影,根本看不清楚,但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我也装模作样罢了。
但没一会儿,我竟然鼓足勇气,将视线偷转移到他身上了。
他跟着人群,看到精彩的片段,也高声欢呼。
许久,似是发现了我灼热的目光,他看过来,挑起半侧浓眉,痞痞地笑了一声,说:
“看的这么入迷,我是不是比军体拳还好看?”
我按捺住被抓包的笨拙,回他一个浅笑,出其不意,伸手触碰到他优越的鬓角,轻轻撒谎:
“有小纸屑。”
我很少撒谎实践自己的演技,也没法儿学那孙悟空火眼金睛,只能看到最浅层的。
他听到我的话,笑了,
我瞪着他,不明白他的笑容。
明明摆在表面上,我却不理解,只能把它定义为像看偷吃糖果的小孩儿的笑容。
他轻飘飘扔来一个眼神,我们之间的暧昧泡泡膨胀了。
我们对视了好多秒,真的好多秒,因为我在心里也偷偷回答他最好看好多次。
最后,是他先移开了眼神,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到我手上。
示意他认输。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输。
我剥开糖纸,转念很诧异这个小圆柱体,居然在太阳和林安深的体温之间夹缝求生,分毫未融化,着实令我佩服。
这下子我真的像吃糖果的小屁孩儿了。
不过他们是偷偷吃,而我可以光明正大、大摇大摆、虎虎生风。
大白兔奶糖含起来很持久,太阳和林安深的体温都无法感化的家伙,真的会乖乖顺服我干涩的口腔吗?
我对此略感心虚,于是我“咔嚓咔嚓”,尽情咬碎了。
大白兔奶糖真的不错,吃完后,口有余香,齿有残骸。
正当我的舌尖与藏在齿缝里的糖渣渣斗智斗勇,林安深脱下外套兜住了脑袋和双手。即便后面的汇演再精彩,教官演讲再动听,学生鼓掌再起劲儿,他也没再露头看一眼。
我以为他睡着了。
活动进行到尾声时,我已经疲倦非常,但怕打扰他安眠,便没有试图从他怀中抽出小说继续看。
我以为他睡着了。
直到我听见“咔嚓”一声,才惊觉,他一直在玩手机,他正在偷拍我……
那一刹那,仿佛是万物复苏,我的心失常一跳,竟不知该作何表态。
生气?害羞?无所谓?
在我呆愣的瞬间,他居然又拍了一连串。
我好像心律不齐了。
他反而像得了宝贝,笑嘻嘻凑过来,说:
“不介意拍几张吧?你的照片对我可是有大用处!”
我感觉我发烧了,脸颊好烫。
林安深又给我看他的手机页面,是一笔接一笔的转账。
而转账人,是王华年,我温柔的追求者。
我没想到,温柔如王华年,竟做起这羞人的勾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