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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相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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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安,你推荐的人选?”沈霁开口,声音微哑。
“嗯。她键盘玩得很厉害的。”林屿川说。
珞安这会儿又变化了一个姿势,像只小猫一样半倚在沙发上,看上去精致又脆弱。
其实,珞安从小一直学习的都是钢琴。
但是,用林屿川的话来说,就珞安平日的形式作风完全看不出来是从小学钢琴的人,古典西方乐器给人的庄重典雅的艺术家气息像是没在珞安身上沾染半分一样,她还是那样随性又洒脱,可这毫不不影响珞安在钢琴上惊人的造诣。
其实,珞安会键盘是个意外,但确实又好像本该如此。
从小出身名门,接受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精英教育,钢琴这类乐器好像就是主修课。于是,不例外的,珞安从小就被父母安排学习钢琴。但少女的血液里,叛逆的因子总是在叫嚣的。她偷偷尝试了许多在她父母眼中所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入流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在她父母眼中一点也不符合名门贵女气质的电子键盘。
但是,天赋出众加上努力,这些开始明明只是偷偷背着她父母尝试的东西,到也叫少女学的精通。
林屿川之所以知道这些,无非就是某天下午,在林大少爷的工作室听他的新歌时,珞安被林少爷的吹嘘给整烦了,为了治一治他那自大的嘴脸,让他闭嘴,给他露了一手,到让林大少爷折服了,也如愿让他闭嘴了。
林屿川看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珞安,刚准备开口,向沈霁告辞,把人送回去。结果,又是一阵手机铃声,是酒吧的工作人员,酒吧有点事要他去处理。处理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林屿川皱眉总不能一直要珞安呆在这儿。
余光里看见沈霁,灵光一闪,现成的好人选啊。沈霁的为人做派,林屿川表示很放心。
然后,
"对了沈霁你不是也是A大的嘛,你帮我个忙。"
沈霁看向看林屿川,好看的眉眼在灯光下,惑人心弦。
"珞安也是A大的,你能帮我送她回去吗?我这边有急事,处理完了都不知道几点了。你帮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我和她室友打个招呼,在宿舍楼下接她。"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林屿川心里也在打鼓,沈霁这人,平时不愿和异性过多接触,他也不知道,沈霁会不会答应。
半晌,沈霁说,
"好。"
林屿川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转身走向酒吧后面去了。
沈霁跨步走到珞安身边,微微俯身,看着醉酒的珞安,心情复杂。
少女却猛地抬头,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珞安迷蒙着好看的桃花眼,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印在眸子里,闪闪发亮,一瞬间,让沈霁联想到猫,灵动又狡黠。
沈霁有一时间的怔神。
"沈……霁……"少女的声音因为喝了酒,变得黏糊糊的,这两个字喊的婉转极了。
"你这个痣长的真好看。”说着,一只手就伸过去,径直摸到少年的眼角。
软软的触感,肌肤相触,沈霁只觉得那一块就要烧起来了,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还好,珞安没在那停留太多时间,就收回了手。
冷静了一下,好像平静了,可沈霁知道并非如此,此时他心跳如擂鼓,一下又一下,掀开秘密的一角。
"还能走吗?”沈霁轻声问道。
“能。"珞安猛地抬头,像幼儿园求奖励的小朋友一样。
“小醉鬼。”沈霁失笑。
几分钟后,这个能自己走的醉鬼,在酒吧里走的东倒西歪,弄得喝酒的客人都心惊胆战。
又是一个踉跄,吓得沈霁赶紧上前,虚扶住她。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沈霁一个没意,一转眼,珞安就在路边蹲下了,毛绒绒的脑袋放在膝盖上,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沈霁没看过这样的珞安,很安静,在这夜晚空荡的街道上,身上却笼罩着说不出的感伤
沈霁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也蹲在珞安旁边。
风还在吹,裹挟着淡淡的凉意,吹在人脸上,让醉意消散一点点。
“沈霁,我帮你。”珞安的突然说了一句。
“好啊,谢谢你。”沈霁笑到,声音很好听。
珞安闻言抬头,小半张脸被头发盖住,
“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相信你。”
酒精作用下,珞安的脑袋还是很混沌,不太清明,少年的声音混杂着风,传进耳朵,清晰又无比坚定。
珞安看着沈霁,少年风光霁月,到真是像极了树梢上的的那轮清冷皎洁的月亮,缀在远处的黑夜天幕,神圣地照耀着光亮。
黑夜里,少女的神色看不清楚。珞安只觉心头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闷的很,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坐在出租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十几分钟的路程过得很快。A大的庄严的大门已经出现在视线里。
“珞安?”沈霁试探性出声询问。一偏头,却看见少女的脑袋耷拉着,挨着窗,已经睡着了。
“珞安,醒醒。”迷蒙中珞安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只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她感觉意识在空中漂浮 ,她整个人好像都在天上飘荡着。
“珞安,到了,可以下车吗?”她好像听到有人这样问她。
沈霁打开车门看珞安半天没有反应,正在准备让司机多停一会儿。
结果就见珞安伸出两条胳膊,朝向自己,呢喃出声:
“抱……”
沈霁有一时间的不知所措。
这时,旁边的司机出声了,
“小伙子,就抱一下你女朋友。我还要去接下一个客人呢。”
沈霁无言,知道司机误解了,却也不准备解释。只是,珞安现在意识不清醒,自己就这样抱她实在不妥。
在思索对策的时候,少女却离他更近了,两只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
风好像停了,沈霁觉得酥麻的痒从脚底往上窜,少女的胳膊温热又绵软,搭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衣服,却烫到他心尖去了。
没有办法,沈霁只好把少女从出租车里抱出来,双手穿过少女的膝弯抓着自己的衣服,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身体碰触。只是,怀中的少女并不安分,脑袋无意识的蹭了蹭他的脖颈,沈霁更是浑身一僵,差点就没抱紧。珞安并不重,抱起来不是很费力,好像一团棉花似的,轻飘飘的又软绵绵的。
要是有人看到这时候沈霁,一定惊掉下巴,清瘦的少年,身姿挺拔,只是走起路来却有点僵硬,怎么说了,有点像个机器人,还是需要维修的那种机器人。
珞安喝醉酒后还是很安分的,从没耍过酒疯,就像现在。少女安安静静地窝在沈霁的怀里,呼吸斗开始变的舒缓,竟然就这样踏实的睡着了。一呼一吸间还有鸡尾酒清甜的味道。少女身上的馨香和鸡尾酒淡淡的苹果味混合在一起,把沈霁包围的彻彻底底,沈霁觉得自己都要醉了,空气越来越热。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没有什么人,沈霁一步一步走的不急不缓。
女生宿舍楼在夜色里渐渐变得清晰,沈霁低头,珞安就这样安静窝在他怀里,手里还攒着他胸前的衣服。
这边,宿舍楼下,乔滢在门口等着,还不时张望,有点焦急,收到林屿川消息到现在都一个小时多了了,爬也爬回来了,这么这么慢。害怕出意外,她都准备给林屿川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了。
忽然,乔滢看见小道上一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乔滢心里一喜,以为是珞安呢。可是来人越走越近,乔滢觉得奇怪,这身高和珞安差的太远了,看身形像个男的。
路灯的光打在来人身上,乔滢一下呆住了。
我去,这不沈大佬吗?再看一眼,沈霁好像抱了个人。我去,乔滢简直要疯了,沈霁抱的不就是珞安吗。我的老天爷,这是揍嘛呀。
乔滢内心无比震惊,白天刚刚在群里发完沈霁的手的视频,晚伤就看见真人了,而且还抱着他闺蜜。乔滢那叫一个激动啊,兴奋啊。
不知道乔滢的内心活动,沈霁走进,出声:
“你好,请问你是珞安的室友吗?”
乔滢心里激动极了,表面上却没有什么显露,
“嗯。那个谢谢你送珞安回来,把她给我吧。”
乔滢看着珞安的酡红的脸,心想:这祖宗是喝了多少酒啊。
“珞安,醒醒。”乔滢喊了喊,珞安也没回应。眼看沈霁还在场,乔滢也没好意思发挥狮吼功,只好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什么反应。
乔滢尴尬。
“珞安,到了,回宿舍睡吧。”夜里,声音很轻却又掩藏这万千说不尽的柔意。
珞安哼了一下,有点反应了,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乔滢,迷迷糊糊地,伸手,
“抱我,滢滢。”乔滢哪抱得动,只能麻烦沈霁给珞安放下,然后乔滢把珞安又是搀着,又是驾着的弄稳了。
“谢谢你,大……沈霁。”乔滢赶紧改口,差点大佬两字就要脱口而出。
“不用谢。”沈霁回答,音色淡淡,谦逊有礼。
乔滢正准备转身,又听见沈霁的声音,
“麻烦你,给她弄点蜂蜜水,可以缓解头疼。”
乔滢:今天晚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沈霁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只觉得鼻间还是萦绕着少女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苹果味久久没有散去。
6月12日
她喝醉了,像只小猫,很可爱。今天,我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