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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神秘的圣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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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时宜大多时间都在藏书楼内,将此次从清河郡带来的书籍归类摆放在空置的书架上,就在将要整理完时成喜进来禀告“王妃,殿下在正厅等您过去。”时宜应好后就去了正厅。
正厅内周生辰看着款款而来的时宜,迎上前去故作神秘的说“一会有客人要来拜访。”还没等时宜询问是谁,便听见门外传来那豪爽的笑声,平秦王身着褐色长袍走进了正厅,看着时宜问道“哎呀,你二人成婚时礼成后这小子就将你藏起来,也不许去闹洞房,到今日我才再见到你啊,弟妹!”时宜福乐福身子“平秦王,这确实是王爷的不是,往平秦王莫怪。”
周生辰上前一步“好了,你吓到我的王妃了!”平秦王则是笑的合不拢嘴打趣着周生辰“有牵挂的感觉如何啊?哎呀,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我还是跟小王妃聊。”平秦王面容淳朴性格有些憨厚,这一笑眼睛就眯成了条缝,甚是可爱。温声问候时宜“小王妃啊,这都几年没见,你倒是越发标志了,这小子可有亏待你?初见你时还是个稚嫩的小姑娘,转眼便已是南辰王府的王妃了啊!”
时宜轻笑点头,面颊上挂着一丝女子的娇羞“谢平秦王夸赞。”前世平秦王在她殉情那日想要带人将她抢走,可她不想连累平秦王只躬身行礼,独自登上了城墙,从一开始她便对这位憨态可掬的平秦王有着些许亲切。
周生辰看着一脸娇羞的时宜,目光柔和了许多眉目间慢慢的爱意。平秦王突然一拍大腿,惊得两人纷纷看向他“哎呀,忘了忘了,光顾着跟你二人说话了,忘了我小侄子了,是奶娘带着吗?应该能跑会跳了吧,快快快,让人带来给本王看看。哈哈哈~”看着有些兴奋又期待的平秦王,时宜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周生辰,而后者也是一脑门的问号“什么侄子?”这一问平秦王脸上的笑容瞬时间凝固在脸上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二人,结结巴巴的说着“就....那个....哎呀,就是....”
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时宜此时明白了这个小侄子的意思,脸红的像那平阴的石榴一般,有些尴尬的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样神态的时宜被平秦王看到,他才反应过来,有些震惊的看向周生辰。看着举足无措的时宜,周生辰便以烹茶为由头让时宜出去了。刚走出大厅时宜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迫使自己平复下来。
而店内的平秦王试探着问“我有说错话了?不是,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弟妹不会怪我吧?不是,你这成婚有些年头了,怎么...”周生辰有些无奈“本王哪知道你往这上说呢。除过我常年征战在外不说,时宜还小,并未有做母亲的准备,何况本王也想她在自由些时日,日后做了母亲便没有这样自由了。”一席话算是堵住了平秦王的嘴,但却是周生辰心中所想,他何尝不想与小姑娘有个一儿半女,可小姑娘终究还是为小姑娘。
周生辰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此行是有何事?”
“此次前来还真是有正事。”时宜端着茶水走了进来,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尴尬,平秦王将时宜递过来的茶水接下后严肃道,“雍城的事,圣上下旨将雍城赐给我了,我想着雍城能保全皆是因你出手相护,特来代雍城百姓谢过义弟。”周生辰扶了扶平秦王的胳膊,淡淡的说“义兄客气。”
平秦王想到此次前来的另一事,便是豪爽的笑了起来“还有一事....”周生辰疑惑:莫不是...这一世倒确实没见她。“本王去年在外游历时,偶然遇到一女子,嘿嘿嘿,这不是打算寻个日子成亲,接替雍城百姓道谢,顺道将喜果送来。”时宜在一旁有些不解,前世平秦王最后与高淮阳成佳偶天成,今生...不知遇到的女子....周生辰看了看一脸不解的时宜,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并未见过平秦王妃,但他猜想从外带回来的女子,很大概率就是高淮阳了。
“山高路远的,我本不打算将她带来,可她一听到来西洲,闹着非要跟来,我这拗不过她,只能将人一并带来,而且她说来西洲是有位许久未见的故人,想要借此机会一见,也算了了一幢心事。”平秦王说完就转身出正厅去接自己的王妃。
平秦王前脚刚离开,谢崇后脚就进了正厅,看着周生辰敛了敛心神“可知平秦王妃是?”看着军师周生辰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高淮阳!”时宜左看看又看看,高淮阳?这人不应该在皇宫里吗?时宜有些讶异的看着军师,毕竟眼前见过平秦王王妃的只有他了,谢崇也是没想到周生辰能猜到,讶异了一瞬后应道“确是高淮阳。”
时宜刚要开口问,周生辰则先一步解释着“她是皇兄为册封的分子,年少时到还有些交情,自我离开中州便没有再见过,说起来皇兄逝世我也未曾见到她,至于她如何能遇到平秦王便不得而知了。”因有谢崇在周生辰也不好直说,只能简单的解释两句,面色如常问“平秦王王妃在何处?”谢崇想了想“刚来时凤俏带着去了凉亭,方才看着平秦王离开的方向,想来应是快到正厅了。”周生辰微微点头。
很快平秦王带着高淮阳出现在了正厅内,寒暄两句后高淮阳表示想要与周生辰单独聊一聊,平秦王对高淮阳是无有不依的,高淮阳既开了口他便嘱咐了两句便转身出去了,而一旁的时宜心底有些变扭,她阿爹因为他们高家才被迫离家生死不明,现在有想要将她赶走。周生辰看着身旁的时宜,默默的将人揽了过来,这是时宜才反应过来,这南辰王府还轮不到她做主。时宜面色平淡如水,“你想赶我走?那不能够!”言语间尽显王妃的气势。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高淮阳倒也没再说什么,牵着时宜在主位上坐下,对着一旁挥了挥手,示意有事坐下说。凤俏想要躬身行礼就要退出正厅,却被周生辰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落座在一旁的高淮阳浅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殿下!”周生辰若有所思“果真是人生多变啊,一别多年,再见面本王得称呼你一声平秦王妃。”淡然的口吻让高淮阳有些不甘,视线扫过一旁的时宜,眼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勾了勾唇角“当年先帝驾崩,我本是打算留在宫中等你回来的,却阴差阳错因一道圣旨送去寺庙中带发修行,虽听说殿下已经成了亲,但多年以来淮阳心中一直有一心结,殿下可否帮淮阳?”
高淮阳有些忐忑的看向主位上的男人,而此时的周生辰不急不缓的将怀中的帕子拿出来,选了桌上最大最红的石榴,将石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擦了擦,两手用力将石榴分成两半递,将其中一半递给时宜,“你向来喜欢吃。”时宜捧着石榴点了点头,一颗一颗将石榴籽递进嘴中。
而周生辰则慢条斯理的擦着修长的手,当高淮阳要再次开口时周生辰才开口“平秦王妃怕是没睡醒,先帝在世时你乃后宫妃嫔,先帝驾崩你乃清秀道姑,眼下你乃平秦王妃,怎么论也论不到等本王一说吧。”周生辰大手一挥,远处的凤俏纵深一跃将藏在正厅屋脊上的紫檀匣取下来,走近主位前恭敬地将匣子放在桌上后至一旁。
这个紫檀匣子是周生辰独自入宫后带回来的,一直被周生辰小心收着,谁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给平秦王妃看看。”周生辰将紫檀匣内的东西取出来,由凤俏送至高淮阳手中。将外层的锦袋退下后,一道圣旨出现在众人眼前,高淮阳不解周生辰这是何意,思索着将圣旨展开,看清上前所书内容,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主位正在帮时宜擦手的周生辰,“好了,今日不许再吃了,吃多了牙齿该不舒服了。”周生辰这样的柔声细语,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总是高淮阳知道周生辰温润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平秦王妃既看过了,当知本王心思,今日念在你为义兄王妃,本王便不计较,若再妄图挑拨本王与王妃关系,本王定不轻饶,你大可以试试,看看平秦王妃的身份护不护得住你!”此时方才的温柔在周生辰脸上淡然无存。
此时的周生辰不苟言笑的面容上,被一副冷淡的神色所覆盖,加上对高淮阳疾言厉色的告诫,将整个人衬托的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代之意。坐在一旁的高淮阳面色惨白,额间渗出一层薄汗,她不甘心,高淮阳质问“为什么?这是陛下逼你的对吗,不是你自愿的对吗,周生辰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有没有一丝....”
啪!周生辰脸色骤然一遍,整个笼罩上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一双眼眸透着冷意,一掌拍在面前桌上,厉声“高淮阳!”时宜从未见过周生辰如此生气,伸手抚了抚周生辰的后背,侧脸看着时宜将她的小手放自己手中牢牢的握住,低声安抚道:别怕!
“本王念这义兄称你一声平秦王妃,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王底线。高淮阳,无论生死你给本王记牢了:本王心中所求,唯有时宜!你...高淮阳,在本王眼里一文—不—值。”看着高淮阳脸色涨得绯红,眉眼间流漏出一丝伤感,却依旧故作平静,周生辰面容上泛起了疲惫之意,坦然的给了高淮阳最后一击“太极殿上是本王求取漼式贵女,这圣旨内容是本王想好的,圣旨是本王亲自去求的,圣旨是陛下盖了印的,熄了你的心思。”
周生辰顿了顿接着说“本王知你心中什么念头,你既跟了平秦王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便歇了吧,当然,你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心思本王不介意帮帮你。”高淮阳自嘲的笑了笑“罢了,近日来便是为过往告别,也是为王妃赔罪,我族欠她的血债。”起身垂手行礼的高淮阳被时宜拦住了“平秦王妃怕是弄错了,血债乃是高氏欠漼式的,时宜并非宗主又已出嫁也是一小辈,这...长辈间的事,若平秦王妃质疑赔罪大可去清河郡找我阿娘,还望平秦王妃谅解。”
周生辰明白时宜此生最不能谅解的便是高氏一族,自然也没说什么。高淮阳没想到时宜单凭一个并非宗主又是小辈,便将自己挡了回来。只得无奈笑笑“今日之后,我会做好平秦王妃,愿殿下与王妃: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留下祝福高淮阳没有再停留,转身出了正厅。时宜牵着周生辰去门口送平秦王,临出门给了凤俏一个眼神。凤俏认命留在正厅,将高淮阳桌上的圣旨拿起,准备收起来时看清了内容“师父这是...”一脸讶异的凤俏,慌乱的将东西收好放回原处,一步一顿的离开了正厅,脑海中思考着要不要告诉王妃!
将平秦王夫妇送走后,周生辰与时宜便分开了,一位去了书房,另一位去了藏书楼。周生辰在书房处理军务,手中握着的简报确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想着:圣旨今日被他拿出来,就算他不说时宜也会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