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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太原刺史—漼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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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氏各房听闻漼广病逝,都赶来吊唁。
自时宜心绪好些后便跟着漼三娘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正在寒暄时漼钰迎面走来,见到崔三娘带着时宜便开口询问“三娘,漼公如此突然的离开了,得到消息我就赶过来了。”漼三娘寒暄着“怎么不遣人送信来,我好招待各位。”漼钰不怀好意的说“如今三娘子这辈,只有你与四娘子,今后如何打算的?”看着漼钰一脸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脸,漼三娘怎能不知他打的是什么注意,没好气的说“往后坞水房的大小事务,自然有我主持!”漼钰转而让身边的小厮将自己连夜拟定的礼单呈上来“坞水房不可一日无主,这是我连夜拟定的聘礼,还请三娘子过目。”
漼钰的一席话惊呆了时宜,转头看向三娘子,却不想漼三娘戏谑道“倘若是给小辈的聘礼,我或许能考虑考虑,倘若是给我的话.....便罢了!”只吩咐时宜将东西还回去,时宜乖巧将东西如数奉还,漼钰没想到漼三娘会如此果决的拒绝自己,脸上有些难看,略带威胁的说到“我...也是为三娘子考虑,如今漼公一走,坞水房若是不与我等结两姓之好,往后若是出了事,我等也不好相帮啊!”
漼三娘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漼钰,一脸淡然的说道“你我本是同宗,若真心想帮,怎么都帮得上,若不想帮,三娘子也无话可说。”一席话另漼钰有些哑然,只得无奈的说道“我等皆是带着善意而来,三娘子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三娘子依旧淡然,“既诸位有所不知,那三娘子便多说一句,在阿兄离世前,将长子与次子举荐入朝为官,三子如今也在南辰王军中担任将军一职,除此之外,小女现如今也是小南辰王唯一的王妃。所以,无论是刘氏皇族亦或是西洲小南辰王,我们都是一家人!”
漼三娘的一席话让漼钰知道,已无机会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漼三娘忍不嗤之“说得好听是下聘,说的不好听,就是来抢我坞水房的家业!”
刚回到屋内的时宜看到周生辰面色凝重的坐在一旁,便上前轻声关切道“发生了什么?”收回神的周生辰望着时宜将方才小太监传来的口谕说与她听“陛下命人传来口谕,说是与本王多年未见,想请你我进宫一叙!”他知道,皇宫不仅对他而言避如蛇蝎,更是她不愿靠近的极地深渊,小心试探道“你若不愿,便不去。”谢崇在一旁看着周生辰愁容不展的,劝解着“虽说你再次立誓不入中州,这陛下传唤了,那就去吧。”
周生辰看着时宜没有说话,时宜没有顾忌的开口“长风是舍不得军师吗?”谢崇啥时间顿悟了“哦~殿下是怕老臣不能同去而忧愁啊!”无奈的军师叹了口气接着说“哎呀,不是我说啊,陛下虽只说让殿下带王妃去叙旧,但又没说不能带随从,殿下大可放心!”
不知为何这一世时宜总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转而看向谢崇,有些担忧确认的问道“军师,若此次你与我同去,陛下见了你想将你留在中州,你该如何?”谢崇从未想过,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思量片刻开才说道“若是陛下开口,我自当遵从圣意。”看着周生辰一脸的不舍与惋惜“纵容我万般不舍,却不能拒绝陛下,老臣不能因自己的不舍,而给陛下与殿下隔心的机会。”
此时周生辰心中有多痛,只有时宜知道,将周生辰的手掰开握着,用行动告诉他,我在!时宜看着两人这般便责怪着周生辰“长风,你吓到军师了。军师不必担心,殿下与你逗闷子的。”
谢崇松了口气,看着周生辰抱怨着“殿下,惯会捉弄老臣!”看着谢崇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周生辰笑出了声,顺着话茬往下说“是是是,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也舍不得军师离开。”
三人稍作准备后,三人两马去了中州.....
中州城外的将领早早就领了命,在见到小南辰王的令牌后直接放行。
大殿内周生辰携时宜躬身行礼“臣周生辰/臣妇漼时宜,见过陛下!”看着叙旧未见的周生辰,刘徽欣喜不已“皇叔快快请起,在此并无君臣,都是一家人。”看着刘徽想起前世自己二入中州,是为清君侧、正超纲。而今生,赵腾刘元等人早早便被赐死,没有了前世软弱今生的刘徽,懂得审时度势,行事果决越发有帝王风范。
“一别数年,皇叔在西洲过的可好?”看着刘徽对自己的关切,周生辰有些欣慰,“托陛下洪福,一切安好。”听周生辰一切安好点了点头,转而惋惜的看一旁的时宜“朕,听闻漼公病逝,我北辰又少了以为股肱之臣。他本该早几年告老还乡的,却因为对付赵腾一行人,劳心劳神耽搁了,是朕的不是!”
听了刘徽的一席话,时宜慌忙躬身回“陛下言重,为北辰效力,实乃臣子本责,漼式不敢居功!”刘徽并不在的摆了摆手“记得漼公辞官前将漼樰和漼屿举荐入朝为官,今日朕已将旨意拟好,封漼樰为尚书,漼屿为侍郎,漼公的子嗣自不会差,朕必当以重用!”
时宜躬身“多谢陛下厚爱!”多年来刘徽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团,见着周生辰就将自己心中多年疑虑和盘托出,“此次能将赵腾等人擒获,全靠皇叔当年留下的锦囊,只是...皇叔如何得知,此二人心怀不轨?”
周生辰早已预料到刘徽会对于发问,不急不缓淡淡的解答着刘徽心中的疑虑“当年,陛下尚且年幼,朝堂自会不稳。朝堂不稳自然会有奸佞小人,妄想借此时机扰乱超纲,赵腾—此人是陛下身边最亲近之人,刘元—则手握中州军权,此二人则是最能也最容易威胁陛下之人,只是臣未曾想到,此二人的野心远不止此。幸而陛下睿智,将此二人的阴谋识破。”
“既然皇叔都说了,那朕便相信皇叔,在这皇宫之中,朕最为信任的便是皇叔。”刘徽摆了摆手说道“此次召皇叔入宫,实则另有问题,朕拿不准注意,想要请教皇叔。”周生辰有些疑惑“陛下请说。”刘徽将思绪整理了下后,才缓缓说道“先皇在位时,有一位将军名唤金荣,当时因平叛有功,故而被先皇破例封为太原郡的郡王。若只是如此,朕也不必叨扰皇叔,只是前些日,此人将女儿金贞儿送进了朕这里,左思右想下朕将人封为金嫔。”周生辰点了点头“陛下觉得何处不妥?”刘徽顿了顿接着说“并非不妥,只是近几年,此人打着平叛的旗号,招兵买马,现在太原军可谓是兵强马壮,太原郡距离中州又近。是否该寻个合适的人,前去压制金荣。”
听刘徽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周生辰欣慰的点了点头,“陛下既由此顾虑便寻一人去,金荣为人不止野心勃勃更是狡诈至极,所以此人不得不防。若陛下没有合适的人选,臣便为陛下举荐一人,可接陛下忧愁。”听周生辰说有可举荐的人选,刘徽眼睛都亮了忙问“此人朕可认得?”周生辰看了看时宜,笑着说道“此人陛下应是认识的,此人乃是臣的兄长,漼公的第三子—漼风。近几年崔将军在寿阳可谓是战功赫赫,忠勇无双,若要压制金荣,此人乃是不二人选!”
刘徽喜上眉梢,没有犹豫“好好好,多谢皇叔举荐,正好太原刺史病一位空缺,朕即可下旨,漼将军即日便可上任....”话语声戛然而止,刘徽想了什么,时宜在一旁瞧着,没等刘徽开口便先说道“陛下,阿舅在世时经常教导我们,应以国事为重,若阿舅还在定然会命兄长即日上任,陛下大可放心!”怀揣着对漼公逝世的惋惜刘徽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皇叔打算何时会西洲?”
周生辰想了想后回道“待漼公葬礼仪式结束,我们便启程回西洲!”刘徽不舍“这一别不知合适能再见?”周生辰低着头,淡淡的说“陛下该念着,臣与陛下此生不复相见才是!”刘徽不明白周生辰这一番话是何意思,不免有些失落“皇叔此话何意,可是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周生辰笑着摇了摇头,徐徐的解释着“臣所言并非觉得陛下有何不妥,只是...若非朝中发生大事,臣是不会进京的,所以才想要与陛下,此生不复相见!臣会在西洲为陛下守护北辰的一草一木,盼望陛下成为一代明君!”刘徽明白了周生辰的意思,既惋惜又无奈,因为他也能够想到,若非中州沦陷,皇叔大概率不会再入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