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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诊治周生辰! ...

  •   打仗内周生辰努力的哄着自己的小娇妻,反观账外,宏晓誉和周天行并肩而立,突然宏晓誉问道“这次...我们走了多久?”周天行在心里算了算答到“从你们离开西洲道现在已经有十四个月了。”两都没有在说话,目视前方不知道再看什么。
      时宜听着周生辰努力的跟自己解释,看着周生辰笨拙的哄着自己,满眼心疼的看着周生辰,小心翼翼的问道“伤到那了?”周生辰摸了摸时宜的发髻,安慰道“没关系,不碍事的。”时宜执着的看着周生辰,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便指了指自己自己左肩的位置。
      时宜伸出有些微凉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悬停在周生辰伤口的位置,生怕自己弄疼了他,周生辰看着时宜淡淡的说道“没关系,不必在意。”说完在时宜身前蹲下,拉着时宜的手覆在左肩上,“不疼了。”将时宜手覆上去时,周生辰微微的皱了皱眉毛,却哄她说不疼,时宜直到他不想自己担心,便没揭穿。
      手却一动都不敢动,“我帮你看看吧?”周生辰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懂医?”时宜骄傲的点了点头。
      周天行与宏晓誉并肩而立,直到有一将领上前说了什么,二人对时一眼后,一同往大帐去了。
      二人到大帐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外淡淡的说道“师父,粮草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周生辰将二人唤进来,看了看周天行吩咐道“那你就带着粮草前往寿阳!”宏晓誉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要想日子过得好,师傅忻悦不可少!}将自己的那一抹笑意压了压才站出来说“师父,我更稳重些,还是让我去吧!”
      二人还没明白宏晓誉言语中的私信,一旁的时宜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故意说“我还想宏将军教我骑马呢。”宏晓誉想了想恭维道“师父的马术远胜于我,有师父教,师娘会学的更好!”时宜眼中精明的光透了出来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周生辰依旧没有明白话语间包含这什么,点头准了“也好。那你就将捷报送回中州!”转头对着周天行吩咐道,此时坐在一旁的时宜想着,单从贼人与画像的事来看,师父是有些聪慧的吖,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能啊,没听说过肩上的伤口能牵动道大脑啊?
      周天行应下“是!”宏晓誉在一旁看了看时宜如有所思,又看了看周生辰,笑着说“幸好师娘来了,否则我们这一出去,就没人能照顾师父了。”时宜点了点头自信的说道“的确,晓誉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师父的,你放心去寿阳看哥哥吧。”最后还不忘调笑宏晓誉一番,周天行和周生辰在一旁将宏晓誉刚揽过去送粮草的弦外之音了然于胸,宏晓誉一脸尴尬的娇嗔“你...你个小丫头片,你给我过来!”宏晓誉也不称呼师娘了,上去就要将时宜住过来。
      时宜在大帐内四处躲藏,看着二人嘻笑打闹一旁的周生辰笑了,时宜见实在是没地方躲,跑向周生辰身后将自己的形影,掩藏在周生辰伸手。宏晓誉看着挡在中间的师父,急得跺脚“你出来,躲在师父背后算什么。”时宜抓着周生辰的胳膊,将小脑袋探了出来,调皮的吐了吐舌舌头笑说道“略,我出来了!我又回去了!”宏晓誉看着时宜在周生辰身后反复横跳,瞅准时机,上前将人揪住“我还抓不住你!”珊珊的对周生辰说“师父您先休息,我有些事需要跟十一交代一下!一会将给您送回来!”看着时宜微微的挣扎,周生辰想着她喜欢玩闹,便点了点头,目送宏晓誉将时宜拽出了大帐。
      军营不比王府,现在又是冬日自日楼后气温骤降,相较王府要更寒凉一些。时宜跟在宏晓誉身后,看着宏晓誉穿的也不如自己厚,确实丝毫没有觉得冷的样子,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紧了紧,跟在宏晓誉身后,思索片刻才说道“十一,师父这次...是被箭伤了肩,行军打仗谁身上没受过些伤,期初都并未在意,直到师父最终摔下马,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军医看过后手箭上有毒。”看了看时宜紧张的表情,安慰道“不必担忧,眼下毒已是解了,可军医说了得好生养着,特别要注意饮食上忌口,晚间伤情或许会有反复。跟你说是担心师父病情反复时,怕吓到你。你多加小心!”
      将周生辰手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后,宏晓誉像从前一样摸了摸时宜的发髻。“那师父就交给你了!”时宜歪头看着宏晓誉,调笑道“我哥哥就拜托你了!”有了刚在大帐内闹得一处,宏晓誉怎么会不明白时宜的话,“他在,我在。”这话不知是说给时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宏晓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宏晓誉回过神冲着时宜一笑,飞身上马带着一些人离开了军营。时宜目送宏晓誉离开,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抹身影,才转身回了大帐。
      刚进大帐的时宜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起,快步走向床榻,隔着屏风看到军医正在帮周生辰换药,将挂着寒气的大氅脱下放在一旁,走上前去看周生辰的伤口。
      周生辰常年征战体魄健硕,时宜看到周生辰身上累累伤疤,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尤为扎眼,从伤口内流出的血依旧有些泛黑,可见毒并没有除干净。此时时宜就像滂沱大雨中的那缕幽魂,蚀骨的寒意,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周生辰没想到时宜此时会回来。
      看到时宜失神的表情,将里衣拉起来想遮住伤口,“怎么回来了?”红着眼的时宜不想周生辰担心故意呛声道“那我去找晓誉?”说话间转身就要像大帐外走去,心中默数着:1、2、还未数到3周生辰就开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时宜笑着转身,可当她看大里衣上那一抹鲜艳的红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是不是...”时宜很清楚这是怎么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周生辰打断了“不是,别多想。”军医在一旁觉得自己有些许多余,想着要不自己先告退下去?晚些在来。就听着时宜开口询问“殿下的伤?”
      军医恭敬的回着时宜的问题“射中殿下的箭羽沾有名为:番木白,中毒初期会有头疼头晕、下咽困难等现象,而后会有晕厥症状,中毒者最终死于窒息。”时宜嘟囔这“番木白...番木白”军医看着时宜说“现下以为殿下服用了解毒的汤药,坚持服用即可。”这话让时宜时有些不满,严厉道“难不成军医没看到血色泛黑?这毒并未拔出,不过是用着解毒汤药暂且压制住罢了!”军医并不敢再说什么,规矩的站在一遍。
      周生辰看着站在自己左手边的时宜,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宜走到周生辰面前半蹲,伸手要将遮盖在伤口上的里衣揭开,伸手的一瞬间顿了顿,“一会儿会有些疼,你忍忍。”周生辰点了点头。时宜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火盆前将两只小手考热后才回到周生辰面前。
      伤口一直在渗着血,眼下天气寒冷,此时伤口已经与里衣粘合在一起,时宜轻轻的揭了下,就听到周生辰倒抽一口冷气,变没有再动。转头吩咐军医去取些热水来。周生辰直到她怕弄疼自己,柔声道“没关系,哪里就这么娇气了。”伸手要将伤口上的里衣扯开,被时宜的小手一把拍地,怒瞪着周生辰“我疼,我疼行不行。”话音颤抖着。
      周生辰想着自己身上的血污,不能将人揽过来。只得将时宜的小手包裹住,周生辰手碰到时宜的一瞬间,时宜打了个冷颤。“你...冷都不会说的吗?”甩开周生辰的手,转头离开。
      看着时宜快步往外走的身影,这一刻周生辰觉得自己心被填满了,这一世他不会再负她,那些劳什子的朝臣不及她万分之一重要。思绪见时宜带着值守的将士回来,身后跟着两位将士在距离周生辰不愿的地方将火盆放下,时宜就让将远处的火盆挪的进了些后才让人出去。
      时宜上前握了握周生辰依旧冰冷的手,又将自己搁在外间的大氅取了进来,在火盆前烤得着,周生辰失笑道“两个火盆烤着,哪里还觉得冷,别忙了。”时宜并没有停下手中的事,专心的烤着大氅“看吧,都冻傻了,自己身上有多冰冷都感受不到了。”见劝不动周生辰并没有在继续,大氅烤好时军医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时宜将手中烤得暖烘烘的大氅裹在周生辰身上,小心的避开伤口。接过军医手中的水盆,伸手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合适。又将药箱中剪好的纱布取了些出来,在水盆中沾湿后,轻敷在伤口处。两三次后,方才还与伤口牢牢粘连在一起的里衣,已经可以很轻易的揭开了。
      伤口被血痂覆盖着,看不清究竟如何。时宜拿着手中还有些温热的纱布,轻轻的擦拭着,换了四五块纱布才讲伤口周围的血痂和污秽清理干净。
      周生辰肩的伤口有些肿胀,微微泛红,“可能会有点疼,你且忍忍。”时宜说话间伸手在伤口周围由远到近的按了按,伤口一指外只有略微的疼痛,又按了按伤口肿胀的部分,随着黑血的流出时宜也听到周生辰闷哼一声,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回头问道“这些日伤口用了什么药?”军医思索片刻后回到“外服的是上好的金疮药,除此并无其他!”时宜更加不悦“就这?”军医看着时宜黑了脸忙跪下请罪“属下无能,王妃恕罪!”抬眼看了一眼“的确无能!你来帮我。”军医恭敬应是。
      时宜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将整卷的纱布递给周生辰,“伤口发了炎症,有些溃烂,已经溃烂的部分得...会很疼,咬着吧!”时宜有些担心道,周生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以。时宜没有再坚持。“开始吧,麻沸散先给我。”时宜对着军医吩咐道。
      将麻沸散塞了些在伤口处,这东西虽说能止疼但撒上去时却是极疼的,稍等片刻待药效散发开口,时宜接过军医递过来的小刀,将周生辰伤口已然溃烂的腐肉一一剜了下来,仔细检查确定没有遗漏后才将手中的小刀递给军医,时宜将自己先前寻来的针与线取了出来,枕头在烛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了。传真引线将周生辰的伤口缝合上,又将自己从王府带来的白玉膏抹了些在伤口上,做好这些时宜便收了手,军医赶忙上前给周生辰包扎。
      时宜凈了手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笔,行云流水的写下药房,将药房放置在桌上,回了内里去看周生辰。
      方才她不敢看周生辰,却能感受到周生辰因为疼痛而颤抖着,此时再看,周生辰面色惨白,唇间也毫无气色可言,脸上不断有汗珠自发间流出,时宜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了一刀,怎么也拔不出来,这锥心之痛让她喘上不上气。伸手将周生辰有些微微颤抖的手牵放在自己手上握住,周生辰手心细密的汗珠让时宜更加心疼。
      周生辰面色难看的望着时宜,他可以忍受剜肉的痛,可以忍受剔骨之刑的疼,但当他面对时宜一脸愁容,眼眶满含泪水时,总是心疼不已,想要安慰但喉咙中却卡着什么东西,哽住了。
      “别怕,这不是没事了没。”周生辰虚弱的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时宜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头去取新的里衣,并吩咐军医“药房在桌上,你去吧!”军医收拾好医箱后行礼应是,拿着药房走了出去。时宜将取来的干净里衣帮周生辰换上,安置好周生辰就要离开,被周生辰臣拽住,“放开,在不洗便洗不掉了。”说话就要走,只听周生辰幽幽开口说“再用力拽就要麻烦王妃重新缝了,洗不掉便不要了,你无需做这些。”
      时宜无奈摇头将手中衣物寻了个地方放下,坐在床边陪着周生辰,“闭眼休息会,药熬好我喊你。”周生辰听话的闭上眼养身,而时宜则呆呆的看着周生辰的睡颜,看着看着就没了思绪。周生辰没有再感受都注视自己的目光,便睁开了眼,看到时宜小手拖着下巴,已经睡着了。一脸宠溺的周生很看着时宜嘴角含笑,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笑得如此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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