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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要回中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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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时宜便醒了,看着周生辰在软榻上打盹也不敢声张,轻声走出了屋,洗漱后边坐着发车去了善堂。周生辰警惕性极高,时宜起身时自己便醒了,一路跟着时宜到了善堂,在附近茶楼寻了个座刚好能看到善堂大门。
刚进善堂大门的时宜,就被刘婳拉着质问“你怎么还出来?”时宜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婳,“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不解的问刘婳“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刘婳翻了个白眼愤愤道“方才在我来善堂的路上,遇到了两位世家公子,听到他们在谈论你,我在附近寻了个地方听了听,这不听还好,听了之后给我气的。”看着气愤的刘婳,时宜失笑道“所以他们说了什么让你如此动怒呢?”
刘婳长处一口气说道“你做好心里准备,我说了:那两位世家公子说,当今太子殿下的寝殿内挂满了小南辰王未过门王妃的画像,说是中州的都开了,人尽皆知的!”这个消息对时宜来说,恶心至极!时宜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实则握紧拳头的手指甲嵌进肉里却不自知,厌恶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从未见过他,就算是...人已经被抓住了,怎会呢?”
刘婳怕时宜不信,举手发誓“前几日太子殿下邀请,于他亲近的世家公子去宴饮,其中有一位便是丞相刘魏之子,他亲眼所言,太子殿下还说...画像上的女子,便是未来的太子妃。”时宜咬着下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冷声道“麻烦你跟刘老说一声,我出去一趟,这几日应该都不会过来。”
周生辰看着时宜从善堂走了出来,面色惨白步态虚浮,结了帐就追了出去。时宜并未坐马车,而是一路跑回了王府。时宜前脚将自己锁在屋内,周生辰后脚就进了斜晖院,将成喜唤来询问“你家姑娘怎么了?”成喜也不知“婢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早起出门时还好好的。”周生辰见也问不出什么,摆了摆手让人下去。
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正午了时宜并没有要出来的打算,周生辰命人备了些清粥小菜送去,什么样端去什么样端回来,时宜从内里将门上了锁,靠门坐在地上,思索着究竟是那一步错了?贼人抓住了,就关在军营的牢房中,可画像是如何泄露的呢??时宜百思不得其解。周生辰计算着时宜已经有四个时辰没有进食进水了,让家丁将温着的清粥小菜端来。周生辰端着漆盘在门外柔声道“十一,你已经许久未进食水了,吃些东西吧。十一?”时宜听着周生辰的呼唤下定决心,就这样做!站起身将衣袍上沾染的灰尘拍了拍,打开门将周生辰让了进来,“谁惹你生气了?跟师父说。”两人坐在圆桌前坐下,周生辰试探着问道。时宜并未回复周生辰的提问,喝了两口鱼片粥后将手中的汤勺放在一边,擦了嘴正襟危坐严肃的说“我要回中州,明早出发!”
周生辰倒水的动作一顿,“回中州?十一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时宜思索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将此事告知“有些事需要处理,得尽快会中州一样。师父不必担心!”周生辰直到她有心隐瞒便没有在追问,只说自己稍后去安排,让她好生休息。
出了斜晖院就命人去请谢崇与周天行到书房来见自己,二人看到书案后忧心忡忡的周生辰,心想:又出事了?谢崇先开口“殿下,在担心小姑娘?”周生辰抬眼看着窗外说“她说有要事,必须尽快会中州一趟,是什么事她闭口不提,本王不放心!”谢崇与周天行对视一眼,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却也猜了个大概。谢崇略带调侃的说道“殿下这是关心则乱,殿下细想,即使必须回中州办的事情,定然摆脱不了,中州那几位。只是小姑娘不想殿下知晓的,怕是只有哪一位了。”
谢崇的一席话点醒了周生辰,“时宜近期一直是王府善堂两头跑,你去探查下,今日早晨时宜见了什么人,传了什么话。要快。”吩咐周天行去查,却被谢崇拦了下来,看着周生辰乱了阵脚,谢崇安抚道“殿下此时心不静,且听老臣一言。从小姑娘的的态度与决策来看,应是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让小姑娘无法容忍的事情,恰好此事殿下不便出手。”听谢崇的分析周生辰想起什么,转头问道“那人可还活着?”
“还没死!”周天行答,周生辰冷静下来后想明白了“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贼心不死啊,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转头看着周天行“去查,我要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周天行领命退出书房。
“殿下打算如何做?”谢崇问道,“既然十一想要自己解决,本王便不插手,倘若真有一日威胁到时宜,本王便留他不得!”周生辰冷声道。自从重生后,周生辰再也不是前世那个'好脾气'的周生辰,这一世的他多了一丝恨厉。谢崇在书房陪周生辰等周天行来回报,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周天行回来。行礼后直接说道“今日师娘在善堂所待时间不久,也至于刘老的侄女交谈过。很容易就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刘老侄女今日清晨前往善堂的路上,偶然间遇到了两位世家公子,听到二人在探讨师娘,便没有及时走开。待师娘到善堂过后将早起听来的话,如实相告:两位世家公子说,前些日子太子请了挚友宴饮,丞相之子也在其中,一行人进了寝殿后看着满墙画像,便询问此女子是谁.....”周天行不敢再说下去,周生辰知道解下来的话或许不堪入耳,“继续说”周天行咬牙继续说“太子殿下介绍说,画像上的女子是...是未来太子妃。漼家贵女谁人不识,一时间传遍了中州城,都说...说太子寝殿,挂满了小南辰王未过门王妃的画像。”
周生辰怒不可揭,抄起手旁的茶杯就摔了出去,即便是谢崇也从未见过周生辰如此动怒,“贼心不死,辱没时宜清誉。好啊,好得很!查,本王要知道画像是从何处来的!”周天行应到“是,师父。”两人看着周生辰走出书房。周天行自言自语到“贼人我们抓了,东西也收了,画像究竟是怎么流出去的。”谢崇听着周天行自言自语,便给他提了个醒“你有时间琢磨画像怎么流出去,为何不直接问下手的人呢?”说完也回自己院子了。留周天行一个人呆站在原地,思索这谢崇的话,突然一拍脑门,“对啊,放了个偷画的不审,真是傻!”
次日辰处周生辰踏入斜晖院,见时宜正在用膳便坐在一旁,“慢慢吃不着急。”周生辰轻声道“马车已经备好了,府中护卫随行护你周全。”时宜红了眼眶点点头,看着十一可怜巴巴的周生辰心疼不已,内里恨不能将刘子行生剐了!伸手抚了抚时宜的发,宠溺的眼神看着时宜嘱咐道“回去无论何事,不必勉强自己。一切有我,莫委屈了自己。”周生辰拿着自己的手帕沾了沾时宜小脸上的泪珠玩笑道“小哭包,你若是继续哭就不必回中州了。”
时宜知道周生辰不想她独自回去,急忙用衣袖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珠,清秀的声音夹杂这一丝刚哭过的哽咽“师父,为老不尊!”周生辰一脸郁闷“我大你不到十岁,哪里老?”时宜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是皇叔,哪里不老。”看着时宜笑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故作恼怒捏住时宜的小脸“我是你未来夫君,还嫌弃我老。嗯?”时宜看着周生辰吓唬自己,顺势求饶“错了,错了,十一知错了。”周生辰满意的松了手,帮时宜漱口净手后,周生辰伸出手,用他宽大的手掌将时宜的小手紧紧的包裹住,就向府外走去。
将时宜送上马车后,周生辰也上了马。他终究是不放心她独自去,一路上远远的跟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