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同人》唸唸唸唸想

23、炀医

　　坐在窗边发呆的时宜想到前世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以及宫变、杀戮，自周生辰走后她便不断的梦到前尘往事，甚至分不清眼下的日子究竟是前世自己的黄粱一梦还是....意识回笼时便提着裙摆跑到水盆边，冰凉刺骨的水让她瞬间清醒，过往的悲剧已然过去了。
　　时宜想着这一世自己怎么才能够帮到周生辰，学武定是来不及了...但可以学医啊！时宜牵起嘴角对着成喜说“走，你家姑娘家今日带你出府去！”成喜一脸好奇问“姑娘，我们去哪？”时宜没回复径直出了王府。
　　上了马车时宜吩咐车夫去城中最大的医馆，成喜惊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西洲城中最大的药铺当属—御臻源，坐落在距离王府两条街的拐角处，虽是西洲最大的药铺门店却很不起眼，牌匾上只是简单的黑金字写着御臻源善堂，看起来与街上大大小小的药铺并无区别。
　　入了御臻源善堂时宜与小药童说要找店中先生，小药童将时宜引进内院坐下后便出门去寻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小药童就引着一位妙龄女子缓步走来，“你便是南辰王府的？”一身白衣的姑娘冷淡的问道，时宜起身行了礼“是，我来善堂是想要学医的，想必小药童已然讲话带到了。”白衣姑娘打量着时宜，故作老城的说“医并非是你想学就能学的，至于到底成不成等让我师父看过才行，我且问你《十问歌》可会背？”
　　时宜答“会”，白衣姑娘也点了点头接着问“《汤头歌》呢？”时宜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你在这候着吧，我去请师父过来。”时宜对着白衣姑娘福了福身子，目送她离去。
　　此时的时宜庆幸着前世自己多数时间在漼府与南辰王府藏书楼中度过，在这段时间中，虽熟读的大多为正史典籍，却也有为数不多的药典，十数载的时间也是积累了不少医药知识。
　　思绪间从门外走来一位中年男子，边走还边跟身旁的白衣女子交谈这什么，身后还跟着一席蓝衣的男子，时宜起身规矩的行了一礼，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你便是婳儿口中尚有天赋的女娃子？”时宜一时不解只得应到“大概是。”开口询问的中年男子就是御臻源善堂的主事—刘卿奕。
　　刘卿奕转身让时宜跟上，行至药柜前随意拿起桌上一味药材问“可知这是哪一味药？”时宜看形似形似花枝根茎的药材，仔细辨认后回到“此药名：白芷，有活血止痛的功效。”刘天泗仔细看了看柜上摊开的药材，过了许久才拿起第二味药材给时宜辨认，这次刘老手中拿着长10厘米，圆锥形褐黄色，且根茎粗壮的圆柱形药材，“此药名：红景天，可治疗跌打损伤、散瘀消肿。”看小女娃对答如流刘老来了兴趣，转身走进药柜，随意拉开一格药匣抓出一把药材，摊在桌上问道“这味呢？”时宜走上前看到摊开在桌上的数粒白色方块状药材，仔细看了看才回到“此药名：茯苓，有利水渗湿，健脾宁心的功效。”语闭看到跟身旁的被刘老唤婳儿的姑娘，吃惊的盯着自己看，便出言“人各有所长，我自幼爱看书，看的多了自然认得一些，还望刘老能够收我为徒！”
　　刘老若有所思的回望，许久才问的“为何学医？”时宜对刘老行了一礼，严肃道“学医初衷为私，后为施，学的有所用，所学必有所为，往后不敢说悬壶济世，只谈为施不为私！”刘老点点头“老朽倒是许久未见如此通透之人，你也有天赋，明天来善堂吧！”不等时宜反应便离开了，时宜满脸欣喜冲着刘老的背影行了礼高声到“是，师父！徒儿明日定早早到善堂。”
　　回王府的一路上时宜都兴奋不已，想着明日就可在善堂学医，等师父凯旋归来时自己定是小有所成，刚好给师父一个惊喜，待学成时自己就能跟随王军左右，为王军将领、为他略尽绵薄之力！
　　次日时宜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名成喜帮自己梳洗，还不忘吩咐成喜选件方便的衣服，转头想到什么又说道“成喜，今日回府的路上我们去街上逛逛吧！”看着自家姑娘兴致高昂，只应下了。时宜早早就到了善堂等刘老。
　　刘老带着时宜、刘婳和前日的蓝衣男子去了书房，私人坐定后刘老才开口“医学分：食、疾、疡、兽四科，食医掌饮食滋味温良及分量调配的医馆。疾医则掌万民之疾病。疡医则主：肿疡、溃疡、金疮、骨折等。兽医显而易见，为动物诊断治疗。你想学什么？”
　　时宜思绪片刻后答“刘老，我有意于疡医与疾医。”对于时宜选择疾医刘老并未有什么可听到疡医时，则是讶异的看着时宜问“你一个女娃子学疡医？”对于刘老的质问，时宜握紧了腰间的荷包，淡淡的说“我有想要保护的人。”
　　人人都道小南辰王战无不胜，却从未想过他也肉体凡胎，这次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承受所有，她想要帮他，尽自己做能去帮他。看着少女如此坚定刘老也没再说什么。“疾医，我可以教你，只疡医非我所长，我替你另寻一位师父。”
　　说罢留下刘婳二人看《百草纲目》带着时宜往后院去，近了后院便能看到院中随处可见的病患。刘老将时宜带到一位黑衣青年面前，对时宜收到“他是我这里最擅长疡医的医者，是多年前朔州鏖战过后来了西洲。”
　　时宜听着刘老说明情况后，向黑衣青年行了礼，将要交给一旁的病患家属后冷淡开口“姑娘，似是富贵人家，即是富贵人家自然是衣食无忧，何必要来这里学疡医？”时宜坦然“想学疡医也不过是为了...为了哪位。”说话间时宜将荷包中的玉佩取出，在手中磋磨。
　　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点了头，虽是答应了却不忘严肃道“即入了我这地界，便由不得姑娘半途而废。”时宜重重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刘老会了前院。
　　时宜整日都与刘老在一处，刘老告诉她方才的黑衣男子名：青殊，日后也不必称呼师父，唤青哥就可。待她小有所成后再教疾医，这样能容易些。刘老诊治病人时宜就在一旁，书写药房。无人时刘老会教她疡医最基础的，如何处理伤口等。
　　刘卿奕与青殊想着世家闺女做不惯这些，以为小女娃觉得辛苦便会哭闹这放弃，未曾想到经过今日，对于时宜他们有了新的认识。也觉得时宜也有旁的世家女不同，整整一日无论是学习亦或是交代一些杂役的活计，时宜都能认认真真没有半分怨言的完成，不仅如此在偶尔的闲暇间也会将书写好的药方分类整理好，更是将时间久远的就要放也一并分类整理，一一归类存放。
　　二人经这一天的相处都觉得，这小女娃无论是礼节、品行或是心性都配起小南辰王。
　　刘老见着此时没有患者，便将在忙的时宜唤来，站在药柜前指着上面的药材，讲述这药性、如何搭配，时宜虽是听的云里雾里，手却一刻不停的将刘老的所言一一记录下来，不过两个时辰时宜便觉得这般日收获颇多。
　　成喜在天暗下来的时候随着马车到了御臻源善堂门口，时宜站了一天难免腿脚酸痛僵硬，成喜见状赶忙上前扶着自家姑娘上了马车，时宜不忘嘱咐车夫先去成衣店再回王府，“姑娘，您这是何必呢。您是漼家贵女自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的非的学医啊？”成喜满心满眼的心疼。“因为我想保护他，想像他一般护着北辰与西洲的百姓！”
　　今日时宜是累急了，可想到今日的收获便不觉得累。刘老今日不仅交了他药材的药性搭配，也知道若是遇到溃烂严重的伤口，需得将以溃烂的腐肉剜掉在用止血止疼的药材，轻敷在伤口上。时宜在车内揉捏着发酸的双腿，不一会就听车夫说道了成衣店，时宜任由成喜扶着下了马车，抬头看去是一家名为：青衫隐的成衣铺子。
　　进了成衣铺时宜将店小二唤至身前，说道“我想要几套窄袖的衣裙，可有推荐？”店小二点头应到“有的，请姑娘随我来。”店小二将时宜带至一旁的圆桌坐下后再问道“姑娘可有想要的颜色？”时宜想片刻才开口“只鹅黄这一类色不可。”店小二点头推下去取衣服。
　　一刻钟后店小二身后带着两位婢子走了进来，将选好的衣服一一挂好，才开口“姑娘这些皆是窄袖的款，令为姑娘选了一款圆领袍，虽是男款却比女子窄袖的衣裙要简单方便许多。”时宜看着唯一的男士圆领袍，的确如店小二所言，要比衣裙利落许多，便问道“这圆领袍共有几色？”店小二答“共三色，四款，顾念眼前这款是白色还有青色、蓝色三色，令一款是店内独一份的黑色金绣”
　　成喜看着时宜纠结着便在一旁小声道“姑娘既喜欢，何不都看看？”成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时宜直接吩咐“衣裙都撤了吧，只要款圆领袍其余的颜色与款式。”店小二招呼人将衣裙拿出去，取来了圆领袍剩余的款。
　　白色款是最早取来的，衣袍上修着竹节、竹叶，有这骄傲少年郎的感觉，青色款衣袍上并未有任何刺绣，但衣袍腰身之下的锦缎外多了一层霞影纱，阳光照射道下摆是有种波光明净的感觉，看起来有种不入世俗的感觉，蓝色款拿进来的一瞬间时宜的目光便定在衣袍上了。蓝色款用银线绣着祥云野鹤，很有执笔挥斥方遒的恣意。，随没有前两件出彩，确实一眼便引得时宜想起周生辰。
　　店小二将衣物挂好单取出那件黑色金绣的款介绍到“姑娘，这款便是本店独一份的镇店之宝！这款是在黑色衣袍用云气纹绣了暗纹，再用织金绣上仙鹤纹，有这吉祥长寿的寓意。”听着店小二介绍，时宜点了点头吩咐“这四件都帮我包起来吧，在帮我选四件可以搭配的束袖。成喜你随着店小二同去。”
　　成喜随着店小二去挑了四件束袖，有在隔壁选了三款发髻，付了钱看着人将东西装上马车后，又进了成衣店将时宜扶上马车，回来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