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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王府进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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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时宜想着昨日擅闯军营,总归是自己的错,师父虽免了责罚但擅闯军营总归是大错,不能让他难做。近了藏书楼,时宜将《中庸》找出来,训了靠窗的位置,静心抄写。心中想着'抄完再去跟师父赔罪,总归不会错。'
静心抄书的时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闭门抄书的事已经传到周生辰耳里了。宏晓誉在射箭场半路拦下了周生辰,看着火急火燎的宏晓誉,一脸疑惑还未张口就听道“师父,您可算是回来了,出事了!是...是师娘,师娘把自己闷在藏书楼里,成喜说一大早师娘就跑出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师父你快去看看师娘吧。”
周生辰的脚步顿了顿,说道“我一会去看看。”看着周生辰要走,宏晓誉一把抱住周生辰胳膊“不行,您现在就过去看看吧,师娘还是个羸弱的小姑娘呢,饿坏了我就没有师娘了,师父!”
周生辰无奈的叹气道“哎,你以为你师娘跟你一样,一顿不吃会饿死啊!”听着周生辰开着自己的玩笑,宏晓誉讪讪的笑着“师父,这个时候开玩笑,就不合适了吧,赶紧去看师娘吧。”说话间顺手将周生辰手中的弓和箭筒接了过来。看着宏晓誉怕是自己不去她就不会让自己离开,只能无奈的摇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去看看你'师娘'!”
周生辰踏入藏书阁就看到,时宜静坐在窗边抄书,一抹阳光洒落在书简上,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周生辰有些不忍心打破这种美好,呆看了一会就开口“我听说你一大早就把自己闷在藏书楼里?”顺着周生辰的声音时宜惊讶抬头“殿下!”慌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福了福身子后才开口解释“是,昨日擅闯军营殿下大度不曾怪罪,十一却甚至此乃重罪,若因着我是王府人便不加以责罚,少不得有人以此说殿下徇私,十一不愿也不想看到殿下因此被人污蔑,故而再次抄书以示惩罚。”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想着抄完这本《中庸》后,再找殿下请罪,不曾想殿下却先来了。”
周生辰听了十一的话心中暖暖的,上前揉揉十一乌黑的秀发柔和的说道“不必抄了,我原谅你了。至于其他人你不必在意。”时宜摇了摇头叹气后继续说“殿下原谅了我,但我却不能因此肆无忌惮,反而更该检视自我。十一直到殿下不在意人言,但段没有将话柄塞给别人的道理不是,左右我在府中无事,只当是...解闷了,殿下觉得可好?”
时宜坚定的眼神告诉周生辰,这件事她必须要做,只能笑道“好是好,只是...整日不用膳是谁教你的!你可知道你的晓誉姐,听说你闷在藏书楼里,急得在射箭场半路上把我拦了下来,若是一会再看不到你,怕是整个王府都给拆了!”看着时宜笑了便继续说“你可要想好了,书现在抄和下午抄都一样,午膳错过了可就没有了。”说话间周生辰刮了下十一的鼻子,宠溺的拉着人就往外走。
时宜跟在身后笑嘻嘻的问道“殿下如此娇纵我,就不怕日后我恃宠而骄,跟着晓誉姐一起拆王府吗?”这个问题周生成从未想过,语气间却带着一丝玩味说“或许会,只是...就你这点破坏力....有没有你都没区别吧!”时宜一时间羞红了脸,哼一声就甩开周生辰牵着自己的手跑远了,快去院子才回头喊到“殿下欺负人,我要去找宏将军!”无奈的看着小姑娘跑远了,眼中慢慢的柔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晓誉姐~”宏晓誉在去书房的半路上看到一抹青色身影,朝着自己飞奔而来,赶忙张开双臂将人接在怀中,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宏晓誉挂了时宜的鼻子说道“果然还得是师父。”时宜叹气道“晓誉姐以为我愿意啊,我擅闯军营殿下却未曾责罚,这要是传出去...外面人指不定怎么说殿下呢。我饿了~”看着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肚子,宏晓誉点头“嗯~我们去厨房看看那有什么好吃的吧~”
两人相伴这走近厨房,吃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人影慌慌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仔细一看是成喜。
“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毛毛躁躁的?”时宜有些不悦的看着成喜,想要开口的成喜看到时宜身旁的宏晓誉怎么也开不了口,知道成喜在顾及什么的时宜直接开口“宏将军不是外人,你直说就是了。”
听了时宜的话,成喜将听雪院刚发生的事如实相告。“进贼了?哪里的贼投到王府里来了?”时宜一脸疑惑,想了想开口分析到“有没有可能不是贼人?试想:一般贼人断不会偷盗至王府头上,再者若是求财为何要选择听雪院这处小院,而非王府库房?”看着宏晓誉还没明白,时宜便继续问道“宏将军,放着王府库房不去却选择听雪院,这就证明他们想要的东西不在库房或者说...库房中没有。”
宏晓誉连带着成喜并未完全明白时宜的意思,齐齐开口问道“所以...是什么意思?”时宜摇了摇头“左右我人在王府,想来不会有事,可以让我先用膳吗?”指了指自己吃了一半的饭,宏晓誉才反应过来附和道“成喜,你别担心了,我等下去找师父。”
其实在成喜说听雪院今贼后时宜便没了食欲,此人并非图财,自己初到西洲又鲜少出门,不必差也该知道是谁,只是....他真的会为了那个东西出此下策吗?时宜不敢肯定。
“成喜,可丢东西了?”成喜不明开口问道“姑娘什么意思?”时宜皱眉“院中可丢了什么东西?”想了想回到“未曾发现丢了什么。”时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宏晓誉看着时宜以为被吓到了,柔柔的问“十一,怎么了?在想什么??”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宏晓誉,时宜流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探身贴上去“晓誉姐,帮十一个忙呗~”
看着时宜挂在脸上的笑,宏晓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事,你说说看,能帮就帮,不能帮我请师父来帮。”时宜见宏晓誉点了头就将立于身旁的成喜拉了过来“***然后这样*****”一旁的成喜一脸担忧“姑娘,这不好吧?”时宜没理她,转头对宏晓誉说,“主要就靠晓誉姐了!”
时宜连带着宏晓誉、成喜三人商定好抓捕贼人的计策后,便各自去忙了。时宜回藏书楼继续抄书,成喜则会听雪院准备自家姑娘沐浴所需的东西。还未回到院子的时宜,并不知道在自己抄书的这段时间里,宏晓誉早已将贼人和计划对周生辰和盘托出,为了她的安慰,宏晓誉早早就将时宜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将人部署到位。
时宜回到听雪院就去沐浴熟悉了,对着镜子拆着早起成喜给自己梳好的发髻,紧接着就听到吱呀~是窗户!
时宜吓得紧紧贴着墙壁,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来人,只恨自己没有安排早点动手。偷偷探头出去看到一个身着王府家丁衣服的男人走进来,时宜捂着嘴将探出去的到脑袋缩了回来。正想着怎么能趁其不备逃出去,还没想明白眼前一黑....时宜彻底的慌了,也顾不得被发现,提起裙摆就朝着门外跑。就差一点,黑衣人快一步拉住了时宜的胳膊,让人拽了回来。啊~
屋外蹲守的周生辰和后窗的宏晓誉,直冲屋内.....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时宜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快步上前将十一拉入怀中,只听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整个王府,周生辰感觉道怀中的小姑娘在颤抖,揉了揉小姑娘的秀发在其耳边轻声安慰道说“别回头,我在!”
周生辰将手中的剑递给宏晓誉,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将怀中颤抖不知的小姑娘包裹主,打横抱起,转身出了听雪院。周生辰将人带回自己屋,安置好后让成喜在旁守着,并吩咐了人醒了就差人来寻他,必须寸步不离。
这一夜,时宜不知道他在院中听到一声惊呼是内心有多害怕,更不知道只因贼人拽了她一把,周生辰便在进门时断了他一臂。
出了屋的周生辰直接去了别院,院中宏晓誉看管着贼人,见周生辰走里行礼“师父!”见周生辰黑着一张脸,眼中的恨意流出也不敢多说什么。而周生辰则语气阴鸷的开口“说!”周生辰坐在别院内的石凳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这石桌,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早已是怒火中烧。
看着眼前的贼人并没有开口的打算便说“本王给两个选择,自己开口亦或者我帮你开口,方才屋内的是何人你该知道!”说话间便挥手让宏晓誉上前,“求殿下赎罪,奴才说...奴才是..是太子天下派来寻一位女子的画像的。”此话一出,周生辰的眉头皱紧了几分“可知道是哪家女子?”贼人跪在地上想片刻才开口“并未,与奴才联系的是人是位男子,拿着太子的令牌找到奴才,说是只要取得听雪院哪位姑娘的画像,便可得100两白银。”
宏晓誉一脸厌恶,狠决道“你可知此院住的是漼氏贵女,未来的小南辰王妃!夜闯闺阁,毁人清誉。就改将你三刀流个洞,倒掉在廊下!”周生辰并未在意宏晓誉所言,思绪着'陛下已然赐婚,却还不死心!竟敢将十一的清誉弃置不顾,好,好得很啊!'周生辰不发话,众人也不敢动,宏晓誉想着要不要劝劝时,周生辰阴森的开口“你该知道胡乱攀附的下场,晓誉将人送去营中牢狱,这眼睛看了不该看的,废了吧,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就碎了双膝吧!胳膊想必也是用不到了,喂狗吧!”
周生辰的一席话让身旁宏晓誉一众人,不由得打了冷颤,还未回过味就听周生辰幽幽的扔下一句“结束了请军医给他看看,本王要他生不如死!”转身自顾自的走出了别院。
看着还未亮的天,周生辰朝着正厅去了,坐在主位上的周生辰,思绪这今夜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宏晓誉提前告诉他十一的计划,那今夜....他不敢想!十一还那么小,怎么敢让外男夜入闺房,只为了一幅画像,刘子行他怎么敢!周生辰恨啊,恨自己如何就掉以轻心,让她身陷囹圄,恨自己明知道刘子行的德行,却不曾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