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顾小怂

21、《桃枝》第二

　　司晨本是一老道的桃木剑，可由于那老道除鬼太多，一日被群鬼袭击身亡。那时的司晨已有强大的灵识，只要再修行百年，必能羽化成仙。可这一出污浊了他的灵气，使他成了最下等的妖。
　　他恨透了那日袭击老道的群鬼，为老道，亦为了自己。所以，鬼，他见一个杀一个。

　　司晨遇见司顾时，他正与一个小鬼厮杀。说厮杀倒也算不上，因为那小鬼道行太浅，没几招便败在司晨手下。正当司晨凝气欲让那小鬼灰飞烟灭时，司顾出现了。
　　司顾时九重天位高权重，却偏生得一副热心肠的貌美仙人，路见不平自是要拔刀相助。抬手便是一段真气。
　　司晨侧身一躲，只见那真气深深刺入地面寸余。司晨一见有人来坏他好事，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意念，那冷气便直直刺向司顾心口。司顾却不慌，手微微一拂，那气四散在了空中。
　　那小鬼也是机灵，趁混乱赶紧跑了。
　　司晨见小鬼跑了，心中怒意更盛，便上去与司顾缠斗起来。
　　司晨只是一个修行不过三百年的桃剑妖，哪能同司顾这个修行了上千年的仙人相比。不到半刻便被司顾打落在地，半晌憋不住一句话来。
　　到时司顾开了口：“我见你真身应是一把桃木剑，除恶多年，本应位列仙班。只是沾染了浊气才成了妖。不如你随我回到九重天，我替你剔除浊气，重修为仙。”
　　“戚，”司晨不屑地望着司顾，“即知我是惩奸除恶，为何还要救那小鬼?为何还要与我大打出手?”
　　“人有善恶之分，鬼亦是。”司顾答。
　　“哦?”司晨忍不住大笑，嘲讽到，“那你倒是个明白神仙。”
　　司晨称着司顾不注意之时，使了个障眼法，混在风中离去。
　　司顾却是铁了心一般，非要追着司晨，将他带回去。
　　夜风骤起，一仙一妖在树丛中穿梭，树叶被带得哗哗作响，鸟鹿奔走。

　　纵使司晨比司顾更熟悉这里的地形，可耐不住司顾的仙力强大，还是被追上。
　　他又使了个法术，让司晨现了原形。一把玄色桃木剑落到司顾手中：“混蛋！不准摸我头！不要乱摸啊！你是个男的！”
　　“本仙可不好男色，倒是你，同那老道厮混了多少岁月?又被摸了多少遍?不过是本体，却也这般在意?”司顾轻笑就提着剑柄，往九重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