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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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请求安迷修想要单独和苏沐聊聊，苏沐前一秒还在烦躁金连这种小事都要向安迷修申请，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在安迷修的示意下，埋伏在附近的学生会成员一一走了出来，看到此番情形，苏沐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层层包围。
……他果然很讨厌这些男神，即使是性格最温和的安迷修。
不对，安迷修这个人最伪善，一直到第一个世界的苏沐寿终就寝，也没能戳穿他变态的真面目。
不管哪个世界都一样。
就像现在，被苏沐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的学生会长，像是父亲一般回以叛逆儿子包容的视线，简直没有比这更有效的挑衅。
两人被学生会成员送回来寝室，安迷修安排了两位成员守在寝室外。
他们给了苏沐和金一些时间温存或是干别的什么，时间结束后，苏沐可能会有一场属于他的单人会谈。
也可以用“审问”这个词，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沐刚将宿舍门合上，金就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
不久前想握手的愿望突然得到实现，苏沐在心中发出满足的感叹。
金不管做什么都能让他的心跳加快，特别是肢体接触的时候。
但他心中又很清楚，牵手只是人与人之间最普通的接触之一。
金拉住他的手，只是朋友的拉手，在这个世界里，他说不定还没有把他当做朋友。
他对于金而言只是被国家强行分配到的同居对象，别说朋友，按照原剧情来看，金结了七次婚，都没用爱上任何一个人。
如果自己做的不够好，反而会把金推的更远。
他该怎么让金爱上自己，苏沐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可能……确实不太擅长……攻略。
他太在乎金了，爱上金之后，他才发现，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以前以为自己爱上那些男神，但更多的，可能是崇拜吧，以他们为目标学习，到达能说得上话的水平就感到窃喜。
接近，更接近，真的很有成就感……而直到面对金，才发现原来喜欢是那么甜蜜又酸涩的东西。
他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而他也终于成为了他的任务，他的攻略目标。
然而苏沐却一点动力都提不起来。
金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看待，拿回记忆的那五个世界里，他那么信任我。
但我骗了他，我的友谊并不纯粹，我和那些男神一样抱着恶心的心思。
就像刚才的一个牵手，只是牵个手而已，大街小巷，朋友，亲人，同学，邻居都在牵手。
只有我的触感变得那么灵敏，手掌的摩擦被无限放大。只有我的心反应那么大，像是下一刻就要跳出来。
想到这的苏沐羞耻的咬住舌尖，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他已经那么糟糕，但他依然想给金留下一个好印象。
所以，他应该装作不在意才行。
金和苏沐坐在床上，两人都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金安静的打量着面前这位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宣誓紧张的青年，对方盘着腿，双手放在两腿之间，被他抓过的右手被另一只手包着。
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又僵硬又颓废的气质，只有脸部表情诡异的表现出了风轻云淡的矛盾感觉。
金：我伴侣真的是个怪人。
金并没有往苏沐喜欢他这方面想，他们两个认识还不到24小时，但苏沐的怪异已经深入金的心。
行为怪异，性格怪异，思想怪异。
苏沐是个怪异综合体，在童话故事里所扮演的角色，可能会是给主角团队提供重要线索，疯疯癫癫的吟游诗人，也可能是千里送，礼轻情意重的邪恶巫师。
金下意识的将苏沐的联想角色放在重要的转折点上，不管是正派角色还是反派角色，但他并没有察觉。
金知道，做一个怪异的人是什么感觉。
最终还是金先开了口：“刚才的事情，我没用生气。”
“为什么？”苏沐作为被原谅的一方，反而有些不满：“那些话很过分。”
“这就是我想和你聊的。”金认真的盯着苏沐的眼睛，少年纯粹的眼眸让苏沐再次感到自惭形秽，他很快意识到，这种感觉来自他心中的愧疚。
愧疚让得到宽容的人难安，这是良心对他们的惩罚。
“我们要做一年的伴侣，对吗？”
苏沐轻轻嗯了声。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多的了解一下彼此。”金打开终端，点开他们两人的个人信息界面，但很快又关上，说：“个人信息之外更多的了解。”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呢？”金问道，嘴角扬起一个充满活力的笑。
苏沐的秘密太多，他卡了壳。
好在金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继续道：“不如就我先说吧。”
“我相信我的直觉，它救了我很多次，这次也不例外。”金说道：“我觉得苏沐你是个好人。”
出现了，好人卡！
No！只能当朋友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反复的提醒我！
苏沐的心脏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压力。
给结婚对象发好人卡的潜台词是什么？
你绝对别想和我发生任何超越友谊的关系！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约法三章。
口头承诺显然不够保险，应该拟定一份合约。
苏沐思考着合约内容，首先把《未经对方允许禁止肢体接触》加上。
《苏沐有义务支付罚款，并且与金一同承担债务。》
《任何情况下，苏沐必须尊重金的意志，如果双方意见出现分歧，只能通过谈判的方式作出最后决定》
《任何情况下，苏沐必须尊重金的爱好，当金需要支持的时候，苏沐必须第一时间站出来，无条件给予支持》
越来越离谱，甚至到了系统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系统从无数案例中找了几份【金主契约】塞进苏沐脑子里，让这个榆木脑袋看看什么叫霸道总裁。
苏沐不但没提取前人的经验，反而手指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在脑中将系统和系统提供的【金主契约】骂了个狗血淋头。
【TH：攻略者3902，你总是把我们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无数有效记录表明，契约是非常好用的感情催化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排斥，明明你已经和攻略对象签订了这个世界的婚姻契约，我以为你不排斥这个方法。】
以上发生在短短十几秒时间内，对面的金也在这段时间内做好的心理准备。
“苏沐，我做过一个很真实的梦。”他看着苏沐，声音将对方拉回现实。
苏沐低下头，发现金又拉住了自己的手。
“我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我梦到自己成了觉醒者，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只是认为这个梦就是昨天的经历。”
苏沐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金抿了抿嘴唇，将这个珍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了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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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记得金觉醒过异能，就好像这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年幼的金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只是在尝试了几次后，遗憾的告诉自己，他真的没有觉醒异能，他只是做了个梦。
也许是他太想成为觉醒者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但当金准备接受自己还是个普通小男孩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们对他的评价正在悄悄改变。
金是骗子的说法传了出来。
“他明明没有觉醒异能，却说自己觉醒了，还装得很像的想给我们展示。”教室里传出小孩们大声的嘲笑声，金站在窗外，看见自己最好的朋友绘声绘色的模仿他早上的样子。
是的，那个时候，兴奋的金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他的朋友。
当然，在金高高兴兴的说了一大堆铺垫后，最终闹了一个大笑话。
但这只是一件小事情，金觉得，他解释自己做了个梦，然后把梦当真了。
这个解释到了其他人口中，就成为全新版本。
金想成为觉醒者想疯了，为此他编出了觉醒异能的谎言，并对此深信不疑。
如果金真的是个觉醒者，那么他会得到尊敬，崇拜，欣赏或是嫉妒。
但金不是觉醒者，他只是个小丑。
于是那些年纪尚小，并不知道恶意会给人带去多大伤害的学生们，开始在金的名字前加上【骗子】的前缀。
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愤怒的反驳了回去。
但一方的人数过于多的时候，任何行为和言语都会被对面曲解。就算你能说得过一个人，十个人，二十个人，总有人能想到反驳你的方法，总有人能想到对付你的方法。
作为被嘲笑的对象，让他翻身不是对一个人的侮辱，而是对群体的侮辱。
在这一方面，学生比社会人更加团结。
他们开始在【骗子】后面加上新的侮辱性词汇，这些词汇被不断排列组合，成为金的代名词，而金的名字渐渐在这些词汇的更新中消失。
他们用那些侮辱词汇称呼金，似乎金就是那些词汇的代名词。
金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话，他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变成了一个人行动。
也许这样的应对让他在其他人眼里变得更加怪异，连校外的人都知道了，登格鲁中学有个怪异的学生，他不合群，整天以为自己是觉醒者，但其实只是个说谎的骗子，可悲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如果你上前和他提起异能的事情，就算只是好心的劝说，也会让他大发雷霆。
只能说，被排挤完全是他自己活该！
事情的发酵从有人将他的事情传到论坛上开始，所有的事情一旦上传到网络上，就算是最初上传的人也无法决定它最终流向何处。
当第一个不认识的人跑到金的空间下辱骂他，似乎是意识到事件的失控，金直觉的产生了强烈的恐慌心理。
他的校园生活彻底改变，如果说校园内的恶意只是言语羞辱，那么在更多人关注到他之后，有人开始编造罪名。
不知道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谣言，说金在外面卖｜屁｜股，客人都是又肥又丑的老男人。
这对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性方面的东西是很羞于说出口的事情。但在那些人口中，却绘声绘色的仿佛亲眼看见了一样。
当他曾经的朋友跑来问他是不是真的在做这种事情时，金甚至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他试图解释，但大部分人其实并不在意金拿出的解释。金做的努力在他们眼中轻飘飘的，反倒是他努力的样子成为众人新的笑料。
网上的热度很快淡去，留下现实中的一地鸡毛。
他们似乎忘记了，对金的讨伐最开始只是因为金说自己觉醒了异能。
谣言中的罪恶取代那个微不足道的谎言，让某些人找到了惩罚金的理由。
言语羞辱升级到了行为暴力。
那天，金站在台阶上，抱着课本的他视力受阻，于是很小心的从侧面探出眼睛来观察。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出现，推在金背上。
金发出一声惊呼，来不及看推他的人是谁，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
扑通。
“我看到他掉下去了。”
“是他自己不小心踩空了吧。”
“骗子遭报应喽。”
“他要是死在这里，算不算污染环境啊。”
“喂，好像腿断了，你们谁去扶他一下？”
“我不去，脏死了。恶心，恶心！”
“yue，yue，天啊，他盯着我看，他是不是很恨我啊。”
“干什么！难道你想报复我们吗？”
“我们有那么多人，根本不怕你！”
好痛……
金趴在地上，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看不看，全是笨蛋。
“金！又是你，又在惹麻烦，你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会。”
老师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跑了过来。但她说的话，却让金心中的委屈再次爆发。
“我没有，我没有惹麻烦！”
“你说你没有惹麻烦，但是我根本没有看出你不想惹麻烦的样子，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哪一次不需要我来处理！现在你不光弄的一团乱，还学会顶嘴了！果然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老师失望的目光落在金脸上，仿佛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即使他正以一个受害者的姿势倒在她面前。
她仿佛很生气，凝视着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让金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老师的表现让他下意识的心生愧疚。
只有最没用的老师才会用恐惧这一类负面情绪控制学生，但年幼的男孩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想，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所以老师才会对自己那么失望。
去医院绑上石膏后，老师找他进行了一场谈话。
老师报了几个人名，都是欺负金比较厉害的学生，也是带节奏最起劲的那几个。
他说：“那几个人在学校里一直不好惹，他们是坏学生，连老师也管不了他们，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们。”
“我没有偷东西，也没有在外面乱搞。”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知道你没有做那些事情。”
金惊喜的心酸不已，终于有人告诉自己，她相信他了。
一时间，满腔的委屈突然冒了出来，酸涩的让他几乎要流下眼泪。
金有很多话想和对方倾诉，他觉得老师果然在关心自己，所以他才会失望，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成绩因为那些人的影响下滑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和他没吵架，影响到了其他同学。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金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对于孩子来说，很多事情其实只要有人能告诉他们“我理解你。”，就能将这头受到了刺激，惶恐而愤怒的小兽安抚下来。
成年人可能会嘲笑，小孩为了一点小事要死要活，但谁又知道，他们同样也会因为微不足道的关心而欣喜若狂。
但老师的下一句话重新将他打回了地狱。
“这件事情主要的错误在他们，但是金，你其实也有做错的地方。”
金苍白着脸，煎熬的注视着教育他的中年女人，眼中的泪水被绝望的火焰灼烧干净，一滴都流不出来。
“你太敏感了，最开始大家其实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你却整天大吵大叫，将大家对你的好感都消磨了干净。你知道吗？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当所有人都讨厌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回过头来，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
“老师今天和你聊这些，是因为老师觉得金不是个坏孩子，你还有救。如果是那几个人，老师管都不会管他们。”
“老师。”金打断她：“我没有做错什么。”
又是一个失望的眼神。
……可是，老师你不是知道我心里委屈，知道我没有做那些事情吗？
你为什么要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虽然已经十几岁了，但我还是不太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金，因为做错了事情的其实是他们！但他们想要息事宁人，所以逼迫金，惩罚金，打碎金的意志，让他放弃反抗，主动承担这些后果。
金越反抗，对他的打压就越可怕。
当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他可能会迫于压力承认错误，当十个人犯了一个错，他们可能会互相推卸责任，但当上百上千人犯了一个错，那么他们就是没错的，有错的，是揭穿他们的那个人，有错的，是留存下来的证据！
所以校园霸凌，往往以被霸凌者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生命而终结。
——证据终于被打败了！
——证据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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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缓缓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苏沐始终一言不发。
当金谈到与老师的那场谈话时，苏沐忽然张了张口。
这件事情，你太冲动了。你不应该……
“这件事情……”
声音戛然而止。
金也一下子僵住了身体，他震惊的张着嘴巴，两秒后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翻出纸巾捂住男人脖子上的伤口。
“苏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划伤自己……”
划伤自己的声带。
金心里一紧，捂着伤口的手猛地离开，仿佛碰到了什么烫人的东西。
他的手掌因为短暂的接触被鲜血浸湿，刺目的红色提醒着金，他呼唤着苏沐的名字，后者却将下唇咬的惨白，紧握着美工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于是金只能叮嘱苏沐压住伤口止血，跑去门口呼唤学生会的人。
苏沐此时的思维十分混乱，他在脑中呼叫系统。
【苏沐：狗系统，给我滚出来！为什么没给我禁言！】
【TH：攻略者3902号，请不要污蔑我们，禁言已经第一时间开启了。】
【苏沐：但我还是能发出声音。】
【TH：禁言第一时间开启了，你的剩余积分是64分，我们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摆脱了这项功能，也许是第七个世界的记忆给予你的力量，但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问题！】
不可能是阿努比斯神格的影响，就算是第七个世界里，拥有完整神格的苏沐都没能摆脱狗系统，不见得第八个世界残留的那点力量能做到。
苏沐迅速冷静下来，不再和系统争吵。
先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系统确实禁言了苏沐，所以那些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我”说的。
这是个极其可怕的发现，得到论证的那一刻，苏沐仿佛掉入了冰窟中一般，冷到了灵魂深处。
“我”的存在是那么自然，“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亲口说的，也符合我当时的心境，没人会怀疑，“我”甚至称不上一个人格。
“我”就是我，我的身体，我的思想，组成我身体的任意一部分。大部分时候，“我”和我是密不可分的一体，但当系统禁言苏沐，“苏沐”的行为就被分离了出来。
如果不是有系统这个例外存在，就连苏沐自己都毫不怀疑。
他一开始，也只认为是自己接受五个世界的记忆后，精神压力太大的缘故。
但“我”不是我。
“我”是世界意识操控的躯壳，就像玩家操纵着游戏中的人物，游戏中的角色不会知道自己被操控着。
他会以为自己学会绝世武功是因为自己的努力，他会认为自己在任务中做出的决定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会以为自己跳崖不死，是因为运气好。
世界的偏爱不是那么好拿的，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早在你得到它的时候标明了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世界的偏爱怎么可能白白给你！
他早该察觉，男神们得到的偏爱如此不讲道理，因为世界需要他们替祂，打压真正的主人公——金。
让他蒙尘，让他平庸，让他一次次跌倒在地狱中，让他精彩的一生在中途就夭折！
世界意识想要得到什么？
——能量。
系统提起过，攻略世界是他们精心挑选过的世界，因为一部分世界能量被放到了世界偏爱的男神身上，苏沐攻略他们后，系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这部分能量。
系统他们弄错了。
……每个世界结束后，苏沐得到的50积分，并不是因为金得到了男神们的爱，而是金和他在反抗的过程中，夺回了原本属于金自己的能量。
最后，他将其送给了我。
【你运气很好，得到了攻略对象爱人的友谊，他将得到的爱分给了你。】
【虽然你又攻略失败了，但攻略对象的爱人把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他将得到的爱分给了你。】
【他将得到的爱分给了你。】
放你妈的狗屁，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苏沐捂住自己的眼睛。
金将学生会成员放进房间的时候，苏沐从床上站了起来。
男人身上的瘀伤还没得到治疗，就由给自己喉咙来了一刀，因此十分虚弱的站着，看上去随时可能倒下，但进门的两个学生会成员都无法放下心中的警惕，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大概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危险。
“苏沐同学，放下武器！”
苏沐放下手中的美工刀，他无意威胁这些学生。
【我要见一个人】他用沾血的手指在墙上写到——【格瑞】
敌人是世界意识，还有狗系统和它背后的主神，只靠苏沐自己，他看不到任何战胜他们的希望。
所以，他需要盟友——足够强大的盟友！
安迷修，雷狮，格瑞，嘉德罗斯，神近耀，帕洛斯，银爵。
没有人比曾经与他们为敌的苏沐更了解这些人的优秀。
一个普通人日夜奋斗，七个世界的成长才勉强得到的【男神】称号，可不只是单纯的因为一张皮囊。
所以，天之骄子们，反抗吧——这被操纵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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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跟着学生会的人离开了，留下金一个人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
床单还未干枯的血迹，仿佛还留有苏沐的体温，金盯着那几处血发着呆。
半晌，少年才打开右手的拳头，露出苏沐离开前塞给他的纸条。
那是金第一次见到苏沐脸上出现除去阴霾的微笑。
温柔的、甚至有些腼腆，像一位落难中的小王子，外表很狼狈，却甜蜜的看着你。
【我相信你……】
金看到了开头的四个字，心中淡淡的感动，但情绪还算稳定。
他其实早就过了需要人认可的年纪，如果苏沐的这四个字早三年出现，他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接着展开纸条，待看清全部内容后，哆嗦着将它抖落到了地上。
【我相信你觉醒了异能，箭头没有消失，它一直在你体内，等待被唤醒。】
“我没有……没有告诉过他，梦里……我召唤出了金色的箭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