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大人请留步》疑小知

10、第 10 章

　　李承晏：林湘湘，与我成婚，我会告诉你你的身世。
　　林湘湘抬头看着李承晏：真的吗？
　　李承晏点头，随即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声，扯着林湘湘的手也松开去掏帕子。
　　李承晏用帕子捂住咳声，林湘湘听的更心疼了。
　　林湘湘上前扶着李承晏的胳膊：王爷，上次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好些了吗？
　　李承晏不动声色将帕子收回怀里：不要紧的。
　　林湘湘：王爷我扶你去屋里歇一下，李瑞说你一早就在这里，是不是太累了。
　　这便是璟王的寝殿，上次林湘湘夜里进来没细看，现在看屋里有许多高大的绿植，绿植肥厚油亮，长的十分漂亮，怪不得那天起风时屋内影影绰绰的。
　　林湘湘扶李承晏在外厅的椅子上坐下：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李承晏拦住林湘湘:不用了，让小厮过来即可。
　　林湘湘：你刚咳了半天，肯定嗓子痛，你乖乖坐着，马上就好。
　　林湘湘去内厅找水。内厅与外厅以屏风隔开。林湘湘的身影便隔着屏风时隐时现。
　　李承晏坐着那里，目光不曾离开屏风。直到林湘湘端着茶从屏风后出来走到他面前。
　　林湘湘：王爷，小心烫哦。
　　李承晏接过茶盏，只是用杯盖轻刮了几下就准备入口，林湘湘急忙拉住李承晏的手腕又使劲吹了几下。
　　许是因着热茶冒出的白烟袅袅升起，让人以为这一切好似在梦境中并不真实。
　　李承晏不禁伸出另一只手抚上林湘湘的脸。
　　林湘湘轻颤一下，抬起头躲开李承晏的眼睛：王爷，现在可以喝了。
　　林湘湘松开手坐在李承晏旁边。
　　林湘湘：王爷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李承晏开口：承晏。
　　林湘湘没明白：王爷你说什么？
　　李承晏：叫我承晏。
　　林湘湘楞了一下，低声答应：好。
　　李承晏：喊一声我听听。
　　林湘湘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李承晏耐心等着她。
　　林湘湘轻声：承晏。
　　李承晏嘴角终于带了一丝笑意，茶水已经见底，他仍将茶盏握在手中。
　　林湘湘注意到赶忙问：还要喝水吗？
　　李承晏将茶盏放下：不用了。
　　林湘湘关心问：那感觉好些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李承晏：不必担心，我现在很好。
　　林湘湘些微放下心来：承晏，你到底中的为何毒，你告诉我，我说不定有解决的办法呢。
　　李承晏紧抿着嘴巴没有出声。
　　林湘湘：承宴，我们不是马上要成婚了吗？你的事情我还不能知道吗？
　　李承晏开口：是清风毒。
　　林湘湘不敢相信：清风毒？
　　林湘湘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林湘湘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喃喃道：怎么会？
　　清风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无声无息，外表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毒发时心脉断，五脏六腑消解融化，最终如清风般散去。且无解药。
　　李承晏：湘湘，不要伤心。
　　林湘湘站起来：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去天一山找我师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承晏起身拦住：湘湘，没用的。
　　林湘湘有些语无伦次：万一有用呢，我师傅很厉害的，没有他治不了的病，承晏你等我，我几日后就回来。
　　李承晏动作轻柔地把林湘湘的眼泪拭掉，缓缓开口：我中毒之后，皇上曾下令让天下名医都来为我看诊，你师傅也在。
　　林湘湘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不可能的，我师傅那么厉害——林湘湘眼泪大颗地掉。
　　李承晏把林湘湘搂在怀里安抚：没事的。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只需时长服药调理便没什么大碍。
　　林湘湘揪着李承晏身侧的袍子，揪得紧紧的。李承晏抚上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衣袍上解开，又握住她的手。
　　李承晏：湘湘，你怪不怪我？
　　林湘湘还沉浸在心痛中：为什么怪你？
　　自李承晏咳嗽那几下，她早把李承晏逼她成婚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面对生病的李承晏，她的心柔软的不像样子，恨不得像是慈母一般的对待李承晏，连茶水都要吹了又吹才放心给李承晏喝，哪里想得到怪罪于他。
　　李承晏低声：我拿你身世之事要挟你与我成婚。
　　林湘湘想起来了，但是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怪李承晏的感觉。
　　但是她也无法说我不怪你吧。
　　林湘湘把李承晏推开，眼眸垂下。
　　林湘湘：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李承晏自然是不肯：你刚哭了半天，眼泪还没干，自是不能这样就叫你回去，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吃过晚饭我送你回去。
　　林湘湘从来都是李承晏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林湘湘：好。
　　李承晏带她穿过屏风过了内厅，来到李承晏的床边，沉重的深色幔帐笼着紫檀木床。
　　李承晏：卧房还没开始布置，你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
　　林湘湘迟疑着没动。
　　李承晏：这里有些简陋，我让李瑞拿些新的被褥过来。
　　林湘湘：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用拿被褥，我们，毕竟还未成亲，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李承晏笑：像什么样子？
　　林湘湘脸又红。
　　李承晏：不逗你了，既然不嫌弃，那就在这休息吧。
　　林湘湘坐到床上，巴巴地看着李承晏没动。
　　李承晏晓得他是不好意思就出去了。
　　林湘湘这才脱了鞋子躺到床上，林湘湘不敢往里挪，只是小心翼翼挨着床边躺着。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枕头也有些硬，床顶入目是精致的繁复雕花，林湘湘把织锦被扯到身上，呼了一口气努力闭上眼睛。
　　林湘湘睁开眼睛：怎么能睡得着嘛。
　　林湘湘把硬邦邦的玉枕头扯开，把被子拽到脑袋下面枕着被子睡着了。
　　李承晏就在外殿，他立在窗前向外看，西厢房的门上刚刚被贴上了一对喜字，李承晏眸光柔和地盯着喜字，嘴角微微上扬。
　　李瑞走过来递上一封密信。
　　李瑞：王爷。
　　李承晏接过信，李瑞转身离开。
　　纤长的手指将信展开，信的落款是燕飞。
　　日头一点点落了下去，院子里的树木白日遮天蔽日的，现在更是阴阴沉沉，屋内已燃起烛火，烛火袅袅升起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有细微的脚步声过来。林湘湘睁开眼睛，是李承晏。李承晏已换过一身衣服，端了一餐盘，放着一盅汤碗。
　　李承晏：吵醒你了？
　　林湘湘：没有，我没睡太熟。
　　李承晏注意到林湘湘枕在被子上。
　　李承晏：要不要喝点燕窝粥。
　　林湘湘正觉得有些口渴，便点点头手撑住身体坐起来。
　　李承晏把餐盘往床边矮几上一放，也坐到床边。林湘湘伸手拿过汤碗小口小口的喝完。
　　李承晏伸手接过：还要不要接着睡？
　　林湘湘往窗外看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承晏：酉时。
　　林湘湘吃惊：我睡了这么久。
　　李承晏：怕你口渴，进来看你两次都没醒。
　　林湘湘：你换过衣服了？
　　李承晏：嗯。林湘湘脸上有压在被子上压的印，红通通的一道瞧着很是可爱，李承晏指尖轻触了一下，林湘湘没有躲开。她已经想好了，这次肯定不能躲开。
　　李承晏：饿不饿？
　　林湘湘点头。
　　李承晏：好，我让他们去布菜。
　　林湘湘抬头看着李承晏笑：好。
　　李承晏眼眶竟是有些湿润，地上这十余年纵然对天界来说不过数十天，但他自林湘湘坠下三生池后便立刻追随而来，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度过三生池，幻化成型，长在哪里，在凡界的十数年，他每日就是这样揪心着，等待着。终于像如今这般，林湘湘睡醒后对着自己笑的画面更是从来不曾想象过，他这时真的是感谢世间造化。
　　林湘湘说罢掀开锦被下床，李承晏蹲下了身把林湘湘床边的绣鞋拿过来，林湘湘下意识把脚缩回去。
　　李承晏抬头看了她一眼，林湘湘缩在床边，李承晏笑笑重新捉过来林湘湘的脚给她穿上。
　　两只脚都传好了李承晏站起来，他看林湘湘还呆呆地看着他不动。
　　李承晏：要我抱你过去吗？
　　林湘湘赶忙从床上站起来：不用不用。
　　此时虽是夏季，夜里却寒凉，从偏殿到膳厅来需得穿过院子，李承晏便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穿上。
　　二人进来的时候，婢女们忙忙碌碌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饭菜在桌上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林湘湘一下子就饿了。
　　婢女们齐声行礼：王爷，王妃。
　　李承晏将林湘湘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林湘湘安置好，自己也坐在林湘湘旁边。
　　小翠给二人布菜：王妃您要不要先来碗参汤，这汤是王爷专门盯着熬的，菜色也都是王爷嘱咐的按您的口味来的。
　　林湘湘：好的，谢谢啊。
　　林湘湘接过参汤喝了一口，是下了功夫的，并没有药材的苦味。
　　林湘湘看着李承晏：好喝。
　　李承晏：小翠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小翠闻言招呼着其他婢女都退出去了，又将门给带上。
　　李承晏给林湘湘夹了一只糖醋小排：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湘湘相当满意：外脆里嫩，肉质鲜美。林湘湘吃得不亦乐乎。
　　林湘湘：王爷，我听到一则传闻，说王爷搜遍全城寻找妙龄女子？
　　李承晏略一思索：李瑞告诉你的？
　　林湘湘瞧也瞒不过去，便点头承认。
　　林湘湘：所以王爷是在找谁？
　　李承晏没出声。
　　林湘湘进一步发问：王爷可是在找我吗？
　　李承晏没有否认。
　　林湘湘好奇心彻底被勾出来了。
　　林湘湘：王爷难道之前便认识我吗？可是我一直长在天一山，王爷从未曾见过我，为什么要找我呢，找我做什么。
　　李承晏微微一笑，随口胡诌：我十六岁那年有个道士找上门来，告诉我说我日后将要求娶的王妃便是那年出生，让我耐心等待，日后与她成婚。
　　林湘湘很快发现漏洞：道士不是让你耐心等待吗，王爷为何大张旗鼓去找？
　　李承晏：本王的人本王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林湘湘：可是王爷是如何辨认得出我的？
　　李承晏淡定：道士给我施了法术，初次看到你时便会有感应。
　　林湘湘目瞪口呆：真的吗？
　　李承晏反问：湘湘不信我？
　　林湘湘只能点头，但她很快又发现不对。
　　林湘湘：所以王爷你是因为道士说我是你的王妃才想要与我成婚的？
　　李承晏：自然不是，本王从来不相信那些故作玄虚之事。
　　林湘湘噎住，眼睛瞪得铜铃大，她觉得自己问王爷这件事就是个错误，便决定乖乖闭嘴，专心吃饭。
　　李承晏：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
　　林湘湘抬头。
　　李承晏：我见你的第一眼时，便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李承晏的目光专注盯着林湘湘，林湘湘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心砰砰跳个不停。
　　李承晏笑笑摸摸林湘湘脑袋：吃饭吧。
　　李承晏吃的极少，偶尔动筷子也是给林湘湘夹菜。
　　林湘湘反应过来：承宴你为何不吃。
　　李承晏淡淡地说：不太饿。
　　看着林湘湘担忧的眼睛又改口：不过看你吃得这么开心，突然觉得有了一些胃口。说着也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送入口中。
　　林湘湘眉开眼笑：是不是很好吃，酸酸甜甜的？
　　李承晏也笑着望着她：很好吃。
　　李承晏面色十分苍白，表情似乎在极力隐忍。
　　林湘湘：承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承晏若无其事地道：没有，怎么了。
　　林湘湘：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不舒服。
　　李承晏安慰：没有，怎么不吃了？吃好了吗？
　　林湘湘：嗯。
　　李承晏起身：那我送你回去。李承晏起身去给林湘湘拿披风，又细心地给她把披风带子系上。
　　林湘湘一直盯着李承晏看，似乎挺正常的，难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街上没什么人，有些冷清。李承晏在前面走，林湘湘在后面跟着。二人一路无言。走到入云阁门口。
　　林湘湘也不知自己情绪为什么这么低落，她只能佯装轻快。林湘湘：到了，承宴你不用送我了，快回去吧。
　　李承晏：好。
　　两人都没动，又是一阵寂静。
　　林湘湘：好啦，我上去啦。说着转身上了一层台阶。
　　李承晏突然开口：湘湘。
　　林湘湘扭回来看李承晏。
　　林湘湘：怎么啦？
　　李承晏开口：婚期定在这个月九号。
　　林湘湘有些吃惊：这么快？
　　李承晏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
　　林湘湘：我是说，能来得及准备吗，我听说结婚需要准备好些东西的。
　　李承晏目光柔和：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妥当的。
　　林湘湘站在台阶上，李承晏的脸近在咫尺，月光下的李承晏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靠得更近。
　　林湘湘点头：好，听你的。
　　李承晏微微一笑：乖。灯光柔和打下来，她额角的细碎绒毛轻柔地贴在她的脸上，他伸出手摸摸林湘湘的脸。
　　李承晏：回去吧。
　　李承晏准备离开，林湘湘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王爷。
　　李承晏转过身来，眼神专注地看着林湘湘。
　　林湘湘凑近他低声耳语：今日不要忘了服药。
　　李承晏喉结微微一动，点头：好。
　　林湘湘转身走几步又扭回头去，李承晏还在。
　　林湘湘：快回去吧。
　　李承晏微笑点头。
　　林湘湘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走到二楼看楼下李承晏离去的背影，他的骨架修长，白色衣袍在他身上那么合适，只是背影也卓然不凡，恍若仙人。
　　林湘湘回到房间把房门关上，把李承晏的披风扯到脸上蒙住脸只露一双眼睛，林湘湘闭眼甜蜜地闻着属于李承晏的淡淡的药香味。
　　李承晏走过拐角处，突然一阵咳嗽，大口的血从他口中咳出来，他赶忙掏出帕子捂住，很快，帕子也被染红，衣袍也染了血。

　　玲珑阁门口张灯结彩，挂起大红灯笼，迎娶的车队等在玲珑阁门口。燕飞一身红装走出玲珑阁，百里惟演翻身下马走到燕飞身边牵起她的手。
　　侍卿大人的婚礼很简单，婚后的生活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和谐美满。
　　燕飞端坐在木椅上，百里惟演专注为她作画，他的音乐绘画艺术天分极高，二人时常一整个下午便消磨在后院作画。
　　燕飞笑意慢慢：好了？
　　百里惟演将画上女子的眉眼细细勾勒最后几笔。
　　百里惟演：好了。
　　燕飞起身走到百里惟演身边，仔细端量面前的画像，画上那灵动的眉眼，春风拂面的笑意，她从不知自己竟然会笑得这样开心。
　　她不禁伸手去抚摸画像上的笑颜。
　　燕飞：好看。
　　百里惟演将她的手扯过来查看：墨迹未干，当心弄到手上。
　　果真燕飞手上一块墨渍。
　　百里惟演：带你去洗一下。
　　百里惟演牵着燕飞的手离开，画上的女子眉眼间多了一块墨渍，笑颜中多了一丝愁绪。
　　林湘湘在大堂独自用餐：马上就要成婚了，霞霞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这几日为何不见她的身影，不会又被黑衣人抓去了吧，不会不会，不要自己吓自己。
　　桌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白衣公子，长身玉立，朗眉星目。
　　白一城：敢问姑娘是否姓林，林湘湘？
　　林湘湘抬头看着眼前的公子。
　　林湘湘点头：对。
　　白一城：那就是了，在下白一城。
　　林湘湘恍然大悟：白世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白一城：林世伯给家父传信，说林姑娘不日后会借住到白玉山庄，请一定多多照拂。我在家中并没有等到姑娘来访，生怕出了什么变故，便急忙给林世伯去了信，启程来找林姑娘了。
　　林湘湘一拍脑袋懊恼不已：我应该早几日给你去信的，前几日遇到好多突发情况，我昨日已经写了信请人送去，约莫现在还未到。实在是抱歉，麻烦您特地来跑一趟。
　　白一城微微一笑：林姑娘不必自责，我本就在家闲了几日，正巧出来走走，更何况来一趟入云阁总归是值当的。
　　白一城说着打量着周围环境：许久未来，这里好似更热闹了些。
　　林湘湘：白世子，其实我这次下山是为了求证一些事情来的，若是住在入云阁的话办事自然是方便些，所以我就不去山庄叨扰了。
　　白一城：无碍。林世伯已向我说明你此次下山便是为了寻身世之谜，自然在这里方便。只是林世伯已经托我照顾你，我便陪你一起在这入云阁住下，有什么事我也好及时帮忙。
　　林湘湘慌忙摆手：不必不必了，不过是我的一些私事，无需麻烦了。
　　白一城：姑娘不必忧心，只是近几日正好无事，在这里住上几日消遣消遣。
　　林湘湘放下心来：这里的确是个消遣的好去处、
　　白一城：不知能不能同林姑娘在这里坐上一坐，讨杯水喝？
　　林湘湘这才发觉两人一直站着。
　　林湘湘：快请坐。白世子一路劳累我竟同你站着讲了半天话，真是失礼。
　　白一城笑一笑：叫我一城就好。
　　白一城坐下，伸手招呼小厮：来一份手撕香骨鸡，糖醋鱼。
　　林湘湘连连称叹：可以呀，这几样确实是这里最最地道的菜了。
　　小厮拿着菜单过来，林湘湘与白一城二人正看着菜单又说有笑。
　　不远处，李承晏看着二人相谈甚欢。他回忆上次见到林湘湘时，她那时是什么心情，有现在开心吗?

　　闪回——
　　林湘湘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承晏：王爷，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
　　李承晏避开林湘湘的眼睛：我并不知道。
　　林湘湘失魂落魄：好，我知道了。我自己会查清楚的，打扰了。
　　——闪回结束

　　闪回——
　　李承晏：林湘湘，与我成婚，我会告诉你你的身世。
　　林湘湘抬头看着李承晏：真的吗？
　　李承晏点头，随即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声，扯着林湘湘的手也松开去掏帕子。
　　林湘湘眼眸中带着恐慌和害怕：王爷！
　　——闪回结束

　　闪回——
　　李承晏在前面走，林湘湘在后面跟着。二人一路无言向前走。林湘湘情绪低落，显然满腹心事。
　　李承晏开口：婚期定在这个月九号。
　　林湘湘有些吃惊：这么快？
　　——闪回结束

　　而眼前的林湘湘笑的那么开心，眉眼弯弯的，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
　　李承晏定定在门口站了许久，终是未上前去，转身离开。

　　璟王府还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两名小厮在树上挂灯笼，大红色的灯笼左右移动，李瑞在下面指挥。
　　李瑞：歪了歪了，再往上一点儿，哎呀，你下来你下来我来——
　　其中一个小厮赶快从梯子上下来将灯笼递给李瑞，李瑞接过来拿着去爬梯子，爬到一半瞅见李承晏失魂落魄地进门来了。
　　李瑞赶忙下来将灯笼递给小厮。
　　李瑞迎过来：王爷不是去找林姑娘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李承晏沉默只是往前走。
　　李瑞试探问道：王爷可是和林姑娘闹别扭了？
　　李承晏顿了一下，还是沉默。
　　李瑞瞧了些苗头，赶忙说：王爷这女子呢，其实就像是名贵的瓷器，很是娇气，若想跟她好好相处，免不了就要多多陪小心，爱护它，避免磕磕碰碰之类的，但假使不小心惹生气了，也是十分好哄的，王爷您就是缺乏经验，但我就十分懂得——
　　李承晏突然开口：李瑞，你说她和我一起会不会幸福？
　　李瑞一愣：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王爷金尊玉贵，哪家女子能与王爷有姻缘怕是做梦都要笑醒。林姑娘心里自然是有王爷的，那上次王爷去历殷谷的时候，林姑娘听到王爷有危险担心的脸都白了。
　　李承晏听后更是沉默。
　　两人走进殿内，李承晏坐在塌上看着很是消沉。
　　李瑞：王爷不要想太多，婚期马上就到了，您就安心成婚，婚后您自然就想开了——
　　李承晏只是愣愣瞧着门上的一对喜字。
　　李承晏：让他们先别准备了。
　　李瑞一下变了脸色：王爷。
　　李承晏：婚事暂停，无需再准备成婚事宜了。
　　李瑞：王爷您决定了吗？
　　李承晏：去吧。
　　李瑞：是。李瑞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李瑞连忙扭身查看情况。
　　李承晏咳得完全无法坐直身子，嘴角上有血迹，一直手掌上沾满鲜血。
　　李瑞冲上前去：王爷！

　　小剧场：
　　岁墟宫常年仙雾袅袅，仙使与司命二人谈话。
　　仙使：所以是那凡界有个将军与帝君一模一样，帝君下界取代了那位将军。
　　司命伸出手指摇了一下，故作玄虚地说。
　　司命：也对也不对。
　　看着仙使迷惑的表情，司命很是满意。
　　司命继续说道：你想帝君是天地灵气造化而成，什么凡人能有此机遇与帝君生得模样相同？
　　仙使不解：那这位将军——
　　司命：这位将军就是帝君他自己。
　　仙使：可是我追随帝君数万年，帝君从未去过那届凡世。
　　司命：严格地说哪位将军是帝君的一息。当年帝君预见到永颂王朝将有命数外的浩劫，而那浩劫是凡人的力量不能抵抗的，帝君仁慈，将自己的一息送入凡世，化为永颂朝的皇子，皇子在凡世长大，后来顺利地平定了战乱。
　　仙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司命：要不然你以为这位王爷年纪轻轻，为何能如此骁勇善战，封为卫国大将军，没觉得有几分帝君当年神魔大战时的样子吗？
　　仙使眼神更多了对帝君的几分钦佩，连连点头。
　　仙使：确然如此。
　　少年李承晏背着手望着院中的合欢花树，面上无甚表情，只是眉目紧蹙，似乎要努力搞清楚这颗合欢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