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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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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6年,下午14:28分,患者停止呼吸,已无生命体征”这多么熟悉的话语,陈彬现在听起来确实那么刺耳。
“不,不要,爸!!!”陈彬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身旁陈彬的母亲看着躺在病床上自己的丈夫,以及趴在病床上掩面哭泣的陈彬,眼中也不免闪烁着泪花抬起手拍了拍陈彬的后背。
“儿子,别哭了,你爸爸他也是没办法”陈彬的母亲说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爸爸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老师罢了,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陈彬带着哭腔用沙哑的声音说到。
这时,病房的门响了,浩岩喘着粗气进来了。
看到趴在病床上哭泣不止的陈彬,浩岩下意识的对陈彬的母亲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缓缓向着陈彬走去。
“阿彬…”浩岩小声叫到陈彬,拍了拍陈彬的后背。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陈彬依然在啜泣。
“叔叔他…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浩岩看到这样的陈彬也变得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好。
“家属节哀,大家还是都准备一下吧,过会儿遗体就要运往太平间了”这时医生推门进来说到。
陈彬抬起头看着大夫,眼镜已经哭得红肿,用微弱的声音说到:“让我再陪我爸一会儿吧”
医生也不知听没听到这微弱的声音,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阿彬…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一下”浩岩走到陈彬身边小声说到。
“嗯…”陈彬眼镜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附和道。
“阿姨,这边还请您稍微照看一下,我跟陈彬出去一下”浩岩对着陈彬的母亲说到。
“好,去吧,这边有我,好好劝劝阿彬,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但是…哎,有些话可能当父母的也不太好说,你们俩同龄人好交流”陈彬的母亲说到。
“好的,那阿姨,我们…”浩岩转身对陈彬母亲鞠了个躬,扶着陈彬走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病原楼下的一个小花园里,浩岩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和天下,拿出一根递给了陈彬,陈彬接过烟,浩岩又将打着的火机递了过去,两人各自点燃了一根香烟,站在小花园里抽着。
浩岩看着陈彬哭肿的眼睛,心里不禁感叹,眼前这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却是那么脆弱不堪。
浩岩看着陈彬,想要说些什么,却好像一直没法开口,陈彬目光呆滞的望着天空,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眼看烟已经燃烧过半,浩岩开了口。
“阿彬,你知道叔叔这次这个情况,其实是跟他最近跟的实验有关系吗?”浩岩看着陈彬说到。
“什么实验?”陈彬回过头看着浩岩疑惑的问到。
“没…没什么,我也是偶然听我们化学系导师他们说的,他们说叔叔在参加一项国家级的实验,是我们H省的重点项目,听说叔叔他带的团队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前一段听说还疯了两个学生…”浩岩说完猛抽了一口烟说到。
“什么实验,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情,怎么还…还疯了两个学生是什么意思?”陈彬焦急的问到浩岩。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学校因为叔叔的事情好像一直在压着,不让任何人过问这些事情,项目好像也转移到咱么H省的其他大学进行继续攻坚了,这样吧,我跟我们化学系的王教授关系还行,我帮你问问看里面具体什么情况吧”浩岩说到。
陈彬没有接话,转过头又看向天空,深深的把最后一口烟吸入肺中缓缓吐出,他心想,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是H省知名大学的化学系教授,总是对待工作特别认真,一心都扎在科研里面,对他们母子俩在生活上关心并不多,但是从年幼时期陈彬就记得在日常工作日的时候父亲总是很晚回家,每当母亲问他关于学校的事情的时候,父亲总是笑笑说工作忙,批改学生的论文加班,母亲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过,到了周末父亲总会带陈彬去各种科技馆、博物馆、展览馆之类的,给陈彬解答很多问题,带陈彬长长见识,在陈彬的印象当中,自己的父亲就如同一本百科全书一般,没有他不懂的问题。陈彬从小就把自己的父亲当成标杆,立志长大之后要成为和父亲一样强的人,在高考完之后,陈彬也以优秀的成绩考取了父亲任职的这所大学,但是就当选报专业的时候,让陈彬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会极力反对陈彬报考化学专业,那也是陈彬第一次见到之前温文尔雅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这也着实吓到了陈彬,一向乖巧听话的陈彬在父母的劝说之下,最后还是报考了医学专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彬遇到了浩岩。
浩岩原本比陈彬要大一级,而且浩岩是化学系出了名的高材生,当时以理综第一的成绩考入这所大学,陈彬由于自己父亲的缘故,也经常听到浩岩这个名字,加上陈彬自小在学习上要强的性格,就一心想着要“会会”这个高材生。
浩岩最开始也是跟着自己的父亲进行当时另外一个科研项目,借着这个机会,陈彬顺理成章的在自己父亲的“帮助”之下见到了浩岩,由于陈彬自由就对化学充满浓厚的兴趣,加之在自己父亲的熏陶之下,其化学功底并不比浩岩差多少,跟浩岩攀谈起来也是侃侃而谈,两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很快变成了最要好的兄弟,从本科到现在的研究生,二人形影不离,都被学校大女生开玩笑说到“你俩是不是GAY呀。
研究生之后,浩岩选择继续留校进行深造,而陈彬却选择了到大学附属医院进行实习,但二人的关系依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陈彬心里想着之前种种事情,又联想到这次父亲走的却是这么突然,加之浩岩对他说的让人难以揣摩的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无论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其他的想法,陈彬现在仔细一想,总觉得这里面事出蹊跷,他转眼看着浩岩,浩岩也把最后一口烟抽完,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他看到陈彬看着他,
问到“怎么了?阿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彬空洞的眼神瞬间回过神来,说到:“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来之前我小时候我父亲带我去水族馆看鲨鱼的事情了。很怀念当时。”
“对啊。我之前听你说过,说叔叔小时候经常带你去看这些,也让你从小就懂了许多其他小朋友不了解的知识。”浩岩附和道。
“是啊,我记得我爸带我看鲨鱼的时候说过,鲨鱼虽然很厉害,几乎没有天敌,但是鲨鱼怎么也想不到,其实在陆地上还有比它更厉害的生物存在,那就是人。所以说,人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啊,你说对吧?”陈彬带着微笑说到。
“是啊,人心隔肚皮啊,世事难料啊”浩岩说到。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阿姨自己在也不放心,还是那句话,节哀,兄弟,想开一点,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想叔叔也不想看你因为他而一蹶不振吧,等这两天我再跟王教授打听一下,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浩岩说到。
陈彬点了点头,跟着浩岩回到了病房。
到了病房发现医生和护士正在给自己的父亲准备最后的衣物,家中的亲属们也都到了医院,陈彬向他们一一点头问好,亲戚们也向陈彬表达了节哀,看着这一屋子的亲戚朋友,在看到病床上自己父亲冰冷的身体,陈彬的眼神由刚才的悲伤慢慢转换为疑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或者说,为什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到底父亲这些年在隐藏什么?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过世的?陈彬的心中打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