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奴非奴》烧鸡大肥鹅

8、8.感情就像在集市上买东西

　　让人惊讶的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花时雨依然每晚都来洗澡。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她什么意思？无所谓？我偷看她，我亲她，我喜欢她，这都统统无所谓？

　　在这样的时候，灵奴才不得不承认：她并不完全了解她。

　　一天晚上，已经是二更了，灵奴正在美梦中，猛然间听到屋里哗哗的水流声，支起脑袋一看，里间又点着灯。

　　她披上衣服，慢慢走过去，怕花时雨洗澡洗得太入神，故意用脚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

　　刚进去，就看见池子里美人的后背，一半泡在水里。

　　灵奴睡意全消，也不觉得睡到半夜被人吵醒很痛苦了，眼睛停在她的后背上，一边想：怎么别人的后背就白亮亮，一颗痘痘都不长？

　　“出去！”

　　“……”

　　“我叫你出去！”花时雨在浴池边摸到了她的剑，“胆子越来越大！一个奴才——”

　　灵奴火气一下子大起来，“我不是奴才！我身上也有二十文，也能买了你，给我做丫鬟！”

　　“……”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第二天灵奴搬了出去。

　　夏天倏忽而逝。过了白露，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快。

　　小六家种了很多豆子，送给灵奴大半口袋。两个人坐在大门前理豆子、晒豆子。

　　小六脸上不再挂着鼻涕，穿件大红对襟新衣服，安安分分坐在板凳上。

　　“豆子，豆子，新衣服，卖……”

　　“小六，剥……”

　　六个月不见，灵奴心里还是会想花时雨，但是越来越淡，次数从一天十几次变到三五天一次。

　　她的问题那么简单，花时雨却不想回答。有时候不想回答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感情就像去集市上买东西，货物和付出的银子应该是等价的，若否，货物不用再买，银子也不必付。

　　她想重新喜欢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也想早点下山，摆脱花时雨。当然最关键的是，绝对不能再重复褚云的悲剧。

　　“灵奴！灵奴！组长让我来告诉你，苟阳吟那个老色鬼又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跑进来，一张脸累得通红。

　　“撵出去嘛，这点小事也要来找我？”

　　“主人不准我们撵，两个人在密室闲聊大半天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商谈，还关着门，四组，五组的人都围在外面。”

　　苟阳吟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弟弟，郑贵妃的哥哥，地位非凡，宰相见了他，表面上也得给他面子。早年间强抢妇女，被人用毒药暗杀，没死成，一张脸毁了，坑坑洼洼，鼻子边一个大脓泡，嘴角一个大脓疱，惨不忍睹，简直跟癞蛤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