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掠夺者的专属厨子》jnnnnnn

38、办法

　　“凯尔！”詹姆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明明记得凯佩尔前一秒还在说这事和莱姆斯没关系，怎么转脸就说出这种话？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西里斯一把拉住了胳膊。西里斯冲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别添乱”的意味，詹姆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希望宵禁之前，我能在寝室看到你。”凯佩尔不想再和莱姆斯纠缠，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拽着詹姆和西里斯，飞快地披上了隐身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尖叫棚屋。冷风顺着敞开的门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在昏暗的房间里打着旋。
　　“别拽我呀！莱米，我们宿舍见啊！记得回来！”詹姆被拉得踉踉跄跄，还不忘回头冲莱姆斯的方向喊了一声，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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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在干嘛！”一离开尖叫棚屋的范围，确认周围没人后，詹姆就猛地挣脱了凯佩尔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本来莱米就躲着我们躲得厉害，跟见了我们就像见了摄魂怪似的，你还说那种奇怪的话刺激他！这不是把他推得更远吗？他要是真不回来了怎么办？”他已经一路念叨到现在，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写满了担忧。
　　“至少他会回寝室住了，不是吗？”凯佩尔嘴硬道，心里却有点发虚——他刚才确实是怒气上头，脑子一热就说了那些话，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詹姆，冷静点。”西里斯拍了拍詹姆的肩膀，难得正经地劝道，“莱米现在那副样子，跟个惊弓之鸟似的，谁的软话都听不进去。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估计也会觉得你在骗他。先让他回寝室住，至少能让他冷静冷静，总比一直躲在外面强，不是吗？至少我们能天天看到他，知道他是安全的。”
　　“你看他当时那个表情，跟偷了梅林的裤衩子似的，紧张得要命。”凯佩尔忍不住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之前跟他说什么‘不怪你’、‘我们还是朋友’之类的话，根本感动不了他。他心里啊，估计只在乎自己那身毛茸茸的衣服，觉得自己是个怪物，配不上跟我们做朋友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詹姆的气势弱了些，他也知道莱姆斯的性子，一旦钻了牛角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就是太善良了，总觉得是自己的错。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吧？天天看着他跟个透明人似的在寝室里晃悠，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凯佩尔摊了摊手，故意用一种委屈巴巴的语气说，“我们现在就是三个卑微的、祈求和好却被狠狠拒绝的小可怜罢了。这种高难度的和解任务，你不该问我，应该问更有经验的人，比如……邓布利多？”
　　“凯尔你这语气，跟个怨妇似的……”詹姆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眼睛一亮，坏笑着说，“你该不会是被鼻涕精附身了吧？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话音刚落，他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个爆栗，疼得嗷嗷大叫，“哎哟！你干嘛打我！我说错了吗？”
　　“你别说，我还真想到个办法。”进了学校主楼，几个人就把隐身衣脱了下来，叠好交给詹姆收好。西里斯带头往有求必应屋的方向走，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我们之前刚知道莱姆斯的事时，凯尔不是在图书馆翻关于狼人的书吗？我当时路过扫了一眼，好像看到说狼人和动物不怎么排斥，甚至还能跟动物亲近，是不是？”
　　“你是说……阿尼玛格斯？”凯佩尔瞬间反应过来，眼睛也亮了——如果他们能变成动物，说不定就能在莱姆斯变身的夜晚陪着他，让他没那么痛苦，也能让他明白，他们根本不怕他，不管他是人还是狼人，都是他们的朋友。这个想法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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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酷毙了！”詹姆抱着一本厚厚的《阿尼玛格斯进阶指南》，兴奋地在有求必应屋柔软的地毯上打滚，“我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练习！明天就能变身！想想看，我要是变成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肯定能吓退那些欺负莱米的家伙！”
　　“上面说需要新鲜的曼德拉草叶……”凯佩尔皱着眉，手指划过书页上的文字，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我家里倒是有存货，我记得去年暑假的时候，爸爸还在温室里种了不少。但现在离暑假还有四个多月呢，这么长的时间，曼德拉草叶估计早就不新鲜了。要不……给家里的小精灵写信试试？让它想办法寄点新鲜的过来？不过我没试过让它寄东西到学校来，不知道行不行。而且我真的不想让它把我的猫头鹰喂撑，”他小声抱怨道，“小白已经胖得快飞不动了，跟只猪似的，上次送信回来，差点撞在天文塔顶的风向标上。”
　　“her？”西里斯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居然用‘她’来称呼家里的小精灵？你和你家的小精灵关系还不错？”在他的印象里，大多数巫师都把家养小精灵当奴隶使唤，连正眼都懒得看，更别说用尊称了。
　　“他们整天那么卑躬屈膝的，你稍微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感激涕零的，很难把关系搞差吧。”詹姆想起厨房那些小精灵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不过说真的，每次看到他们趴在地上磕头，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我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暴君似的。”
　　“哦～我们家那个可不一样，”西里斯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嘲讽，“它天天对着我喊‘纯血叛徒’、‘家族的耻辱’，简直是沃尔布加（他母亲）的理念忠实崇拜者。我们家那个乖乖牌雷古勒斯，天天跟在它屁股后面转，可比我讨它喜欢多了。”他提起自己的弟弟，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呃～别恶心我了。”凯佩尔嫌弃地摆摆手，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书上，“上面说，需要含着曼德拉草叶汁念咒语，还要持续一个完整的月相周期？这可真是个大工程啊……一个月呢，天天含着那玩意儿，想想都觉得难受。”
　　“凯尔你先写信试试，”詹姆凑过来说，眼睛里闪着一丝狡黠，“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温室里偷！费尔奇那个老东西，肯定抓不到我们。我们可是掠夺者啊！”
　　凯佩尔可耻地心动了。他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被你们两个带坏了，以前我可从来没想过偷东西这种事。我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哈？你这话什么意思！”詹姆立刻不满地嚷嚷起来，“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了莱米，是正义的小偷行为！”
　　“本性如此。”西里斯轻勾了下嘴角，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说你自己呢吧，我举双手赞同。”凯佩尔冲西里斯挤了挤眼，两个人相视一笑，把詹姆气得吹胡子瞪眼。
　　“嘿！你们俩怎么合起伙来欺负我！”詹姆气鼓鼓地说，像只被惹毛了的狮子。
　　“行了，不闹了。”凯佩尔站起身，拿起那本《你不知道的阿尼玛克斯》，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打开了有求必应屋的门，“我要去厨房一趟，你们先回寝室吧。”
　　“去厨房干嘛？”詹姆好奇地问，“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该不会是想给莱米下毒吧？”
　　“你才下毒呢！”凯佩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做点暖和的东西，顺便给卢平烤点饼干。”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多，“快宵禁了，得抓紧时间。总不能让他天天躲着我们，把自己饿垮了吧？到时候就算想和好，他也没力气跟我们说话了。”
　　“啧啧，细心的凯尔～”詹姆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故意拖长了语调，“还特意给‘卢平’做饼干呢～叫得这么生疏，我看你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吧。”
　　“在他跟我道歉之前，我都不会改口叫他莱米的。”凯佩尔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倔强，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那扇老旧的木门被撞得弹了一下，再落回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詹姆和西里斯面面相觑，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最幼稚的凯佩尔。”詹姆小声嘀咕道，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扬。他太了解凯佩尔了，嘴上说得再硬，心里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西里斯没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知道，凯佩尔这是嘴硬心软。这样也好，至少有个人能把莱姆斯从牛角尖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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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
　　凯佩尔推开厨房的门，温暖的空气夹杂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他走到一个靠窗的厨台前，努力回想着莱姆斯妈妈做的饼干的味道——那种带着淡淡黄油香和坚果味的口感，酥脆中带着一丝柔软。他试图调出最相似的配方，一边往碗里加材料，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比例。
　　“面粉，两百克应该差不多……黄油，要软化的，一百克……糖，不能太多，莱米好像不太喜欢太甜的，五十克吧……还有鸡蛋，一个就够了……”他自言自语着，把材料一一放进大碗里，用搅拌器慢慢搅拌着。
　　一旁的小精灵利亚却在不停地磕头，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脑袋撞在坚硬的石质地板上“咚咚”作响，听起来就让人觉得疼。
　　“利亚是坏精灵！利亚让尊贵的小巫师自己动手做吃的！利亚不配在厨房工作！利亚应该被惩罚！”它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恐慌，好像凯佩尔自己做饭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安静一点好吗？……我是说，”凯佩尔被它磕得心烦意乱，搅拌的手都停了下来，但又对自己刚才的语气感到愧疚——他不是故意要凶它的。他只好放软了声音，用命令的口吻说，“别自责了，利亚。我只是想自己试试，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厨房也收拾得很干净。”
　　“哦～利亚被尊敬的巫师安慰了！利亚是最幸福的小精灵！”利亚立刻停止了磕头，飞快地爬起来，灯泡般的大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它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恭敬地问道，“尊敬的小巫师，有什么需要利亚做的吗？利亚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拜托你，把这些饼干帮我烤熟好吗？”凯佩尔已经把揉好的面团切成了小块，整齐地平铺在烤盘上，“要烤到边上有一点点焦的那种，就像……就像刚从壁炉里拿出来的那样，谢谢。”他实在不想守在烤炉边浪费时间，而且他总觉得小精灵烤东西的速度和手艺，比魔法烤炉好多了，带着一种特别的烟火气。
　　“利亚保证完成使命！”利亚兴奋地应道，用小小的手臂端起烤盘，动作快得像一阵风，转眼就消失在了烤炉后面。
　　把小精灵支开后，凯佩尔终于拿出西雅蒂送来的食谱手稿，翻到了舒芙蕾那一页。泛黄的纸页上，是西雅蒂娟秀的字迹，还画着一些可爱的小插画，旁边还有她写的备注：“要耐心哦，凯尔，急了就做不好啦～”
　　他的厨艺和魔法天赋都算得上优秀，普通的烤肉、炖菜、面包都难不倒他，但唯独掌握不好做舒芙蕾时煎锅的火候。西雅蒂的手稿上并没有仔细说明火候要保持的具体温度，只写了“小火慢烤，直到膨胀起来”。他之前试了几次，不是调得太稀，吃起来像带腥味的蛋奶糊，就是烤得太焦，下面直接成了脆皮。虽然詹姆说那种焦脆的很好吃，还抢着吃了好几个，但凯佩尔还是想做出完美的版本——毕竟詹姆那家伙，跟猪似的，什么都觉得好吃，他可不信他的评价。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莱姆斯的生日了，巧的是，生日前一天又是个满月夜。凯佩尔猜，那天醒来的莱姆斯，肯定浑身没力气，连嚼东西都费劲，估计连面包都咬不动。而舒芙蕾这种软绵绵的、入口即化的小东西，显然很适合他。
　　当然，如果在那之前，莱姆斯还没找他和好的话……凯佩尔愤愤地想，他说不定会把舒芙蕾直接扔到莱姆斯脸上，让他尝尝不听话的滋味。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做呢。
　　“上次用150度烤，还有些焦，或许130度刚好？”凯佩尔自言自语着，拿出魔杖，对着一口小煎锅施了个温度咒，“嗯……说不定还需要再低一些，120度？对，120度试试……里面得放些一抿就化的水果才对，比如芒果或者草莓……或者淋一层厚厚的巧克力酱？那样应该会更好吃，莱米好像挺喜欢巧克力的。”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动手准备材料，蛋白、蛋黄、牛奶、黄油……一样样有条不紊地混合、搅拌，动作越来越熟练。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厨房里只剩下他忙碌的身影和偶尔传来的利亚的哼歌声。
　　当凯佩尔端着三个看起来还算成功的舒芙蕾回寝室时，已经过了宵禁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他轻轻推开寝室门，一眼就看见莱姆斯正低眉顺眼地收拾东西——之前空荡荡的角落，重新被他的箱子、书本和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填满了。凯佩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心安，又有点别扭。他故意绷着脸，把施了保温咒的舒芙蕾放在桌上，没看莱姆斯一眼，仿佛他只是个透明人。
　　詹姆和西里斯正趴在床上玩巫师棋，看到吃的，立马欢天喜地地扑了过来：“万岁！夜宵！凯尔你太懂我们了！我早就饿了！”莱姆斯也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望和犹豫，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默默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几本书，把它们一本本插进书架里。
　　“莱米，快来吃啊！凯尔做的舒芙蕾，可好吃了！”詹姆拿起一个舒芙蕾，冲莱姆斯喊道，语气里满是热情。
　　“呃……不了，你们吃就好，我不……”莱姆斯的话还没说完，凯佩尔就拿起一个舒芙蕾，不算温柔地扔在了他的床头柜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不吃就扔了。”凯佩尔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梳洗间，飞快地洗漱完，掀开自己的床帘躺了进去，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莱姆斯一眼，不给莱姆斯任何拒绝的余地。
　　莱姆斯愣愣地看着凯佩尔紧闭的床帘，又看了看床头柜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舒芙蕾，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直到床幔里的小灯也灭了，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黑暗，他才慢慢拿起桌上的舒芙蕾，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柔软的蛋糕在舌尖化开，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和奶香，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底。
　　黑暗中，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一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俩人啊，真是让人操碎了心。不过……至少莱姆斯回来了，不是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詹姆默默地想，然后也拿起一个舒芙蕾，大口吃了起来。西里斯则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寝室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和几个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