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三千里的野火》岁颂

7、我们之间的隔阂

　　　　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西安没办法一声不吭隐瞒顾亭，只好给她打电话约出来讲。在咖啡屋等好久才看见她匆忙的身影。顾亭手扶在桌面问西安怎么了。“王敏怡死了”西安就撂下这么样一句话。让顾亭有点发懵。“什么叫她死了，西安就算你想逗我也不能这么逗啊”西安点点头。“我没逗你。我说她死了！就在我眼前死了。我没救她”听到这样一番话，让顾亭不得不把这件事往真实了想。“西安，你说她死了。尸体呢？原因呢？杀人犯他在…西安。你别告诉我，犯罪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进监狱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莽撞压不住火了？你告诉我！我他妈是警察。你让我怎么办！”顾亭的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大，差点敲了桌子引来了别人注目。

　　“顾亭如果这只是一报还一报呢这条命就非要有人偿还吗？”西安就那样直直的看向她。“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但是不管怎么了，犯罪的人是不是应该交给警察而不是私自处理！你以前比我还懂这点事儿，怎么现在你就拎不清？”顾亭压着声音说。“不管我们之间怎么了？如果是她也同样犯了罪！你是不是还能这样跟她讲！如果是她差点害死人呢！你一句不管不问你一句天明正义把别人的命当什么！”西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也同时变成了全场的焦点。大家都看着。顾亭想要去抓西安的手腕试图安抚她。却被她躲开。“顾亭！我从前懂那句话，是我觉得犯错就不应该分什么狠厉程度！谁先谁便有罪！后者也只不过是回击，你现在让我知道我曾经最相信的地方已经没有当初那样坚固耐用不可破了。也一样可以是拿钱养的来的一群混蛋！”“啪！”一个重重是耳光就这样打在西安的脸上。顾亭没有看着她。背过身后对西安说。“我对你重申一遍。我是警察。罪是我们处理，不管发生什么，如若有人私下处理，定不饶。你……你也一样。最好别让我抓到！”顾亭买了单便气冲冲的摔了门离开了。只剩西安一个。她抹了抹掉下来的泪，也离开了。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给年梦梦打电话。她那么忙也未必。最后还是给曲晏殊打了电话。“喂……我把王敏怡的事给顾亭说了。她却说我做错了。说我应该交给警察，私下处理一样有错。还说什么我别让他抓到。你说我真错了吗！我和她的关系怎么闹成这样了”曲晏殊静静听到她讲完，才在电话里好声安慰道：“顾亭作为警察，是有这个义务。性子太直也不可能跟你说什么好话，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处于那种境界。他就算有了你什么把柄，也要看看我曲家愿不愿意松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进去。就算没办法。我会找人替你”曲晏殊一大堆安慰的话挤的西安心里热乎乎的。让她闭上眼睛睡了个好觉。

　　“叮铃铃叮铃铃~”。一大早就接到年梦梦电话，西安从被窝爬出来闭着眼睛摸电话。“喂！拜托早上你还不起床！我都马上到汝宁了啊”“什么大早上啊！拜托五点多哎？哪个正常人不会睡觉！难不成像你一样来汝宁吗！行了行了！你到了再给我讲！”没等年梦梦说完就自顾自挂了电话继续睡了。下次再睁眼已经九点多了。西安喝着凉白开自顾自说道：“明明这才是早上！那么早打电话害我少睡了几分钟”喝着喝着便听到门外的吵嚷。一开门就看见顾亭的手下柯维和搬着行李的年梦梦。看见柯维谄媚的表情和嘴脸就知道他对年梦梦感兴趣，但是却不知道柯维找自己做什么。“西安！我们队长昨天就收了王敏怡家的报案！说自己女儿消失。而…我们队长让我来带你去警局做笔录。如果你不从的话就……”他难为情的说。西安没拒绝，只是将年梦梦拉了过来给了地址让他去找曲晏殊。年梦梦还想问什么，她们两人已经走了。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也没办法将闺蜜不管不顾扔在那，也马上开了车去地址上的位置。

　　西安坐在审讯室。心里也觉得好笑，上一次还是审讯别人，这一次就换自己了。品一和柯维进来走正常的流程，西安也直说不知道。顾亭看情况实在没办法将两人喊出去，自己则进去问话。“怎么？你来问我话吗，是问啊还是审啊？”顾亭看着她：“你要知道现在只有我救你。如果是你的问题。都说出来。我保你少几年行吗！别错下去！”西安扭过头不愿意见她这副嘴脸，说着救，行的不都是害人的事吗！接下来不管顾亭问什么，西安都是句句不知道不懂。时间到了她没办法继续留着西安。只好带她出去，王敏怡的父母以为害人的就是她，案子都定下来了，一个哭一个打冲上去，顿时几个人拦不住这失去女儿的父母，一个耳光接一个，西安没办法只好也挤进去替西安挨打。西安顿时就被打坐在地上，就在情况愈演愈烈的时候，年梦梦才到，曲晏殊跑了过来踢开了两个疯老人，护住西安，看着她头发乱糟糟，嘴角也像上次一般被打破出了血，眼眶也青了起来，他再也没办法维持那份谦谦君子的模样儿。对顾亭恶狠狠的破口大骂了起来。“顾亭！你他妈就这么办事的。西安在你手里不是吃亏还能干什么！看你那样子，真让人瞧不起。con，拿上西安的包我们走。再有人拦。直接叫人打”顾亭弯着腰喘着气，也没办法再拦得住她们的离开。

　　事后。顾亭安排人讲两老人带入审讯室以欺打少女为由立案关了半年。其他人也拿顾亭没办法。年梦梦看着她们走，这才留下来拿东西给顾亭上药。她们三个算是宋昭昭那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不管怨恨好爱都是在里面的。“不是我说，顾亭你吃错什么药了把西安抓审讯室来问责？”年梦梦听顾亭讲才知道有关王敏怡的事。
　　“王敏怡死了啊。那倒…不过也没必要非得闹成这样”年梦梦笑着看顾亭。顾亭仍然为了自己身为警察的关系觉得不应该让西安做到这样的事情。也反驳道。“你拿一条人命和西安比较啊。梦梦你多大人了，就算是朋友，多好的朋友也不能包庇这样的事。”顾亭接受不了年梦梦的看法和态度。转头走了。

　　等年梦梦回头去看西安的时候。压根看不到在警局里的样子。乐呵的喝着饮料喊她来坐。年梦梦不解，：“你何必和顾亭闹成这样。我们从小谁不知道你喜欢她。你们闹成这样以后怎么办。但是我可是站你的。就因为这样还被教育把一条人命不当回事儿。”西安继续喝饮料，也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不想说话。总是欲言又止。年梦梦看出来这小丫头的心思，只好先提起话题。“内个，你跟我说实话。她真是的你杀的，就内…王敏怡？”西安没说，就是问了一句：“那你信我杀还是没杀？不管以什么身份我都有杀她的理由。是吧。就连我也这么觉得。可惜她死了，我没能亲手送走。”年梦梦这一刻在西安身上看不出什么小姑娘单纯不经世事，倒是觉得把杀人恶魔按在身上更合适。她笑了笑。想什么呢，她永远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啊。

　　“那曲晏殊呢，跟他也没关吧？是吗”年梦梦试探的一句让西安防备一下子就散开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你真当一个普通干公司的男的有这种能力啊。”年梦梦没继续拆穿西安，她知道，只要她想护着，就死也不会往外说一个字，知道问不出结果，没一会儿年梦梦也走了。西安迟迟很久才收到了曲晏殊的电话。

　　“喂，西安，你还好吗？”，西安觉得曲晏殊对自己而言的关系，越来越重了，像极了一起去打好几次仗然后舍命出来的感情。每一次对她的关系，在她看来也极为温暖啊。“曲大少爷，你不放心谁也应该放心我啊”西安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又肯定的对曲晏殊说：“你放心！是你救了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把你交给警察。”他听到西安说这样的话，觉得感动又觉得西安到底多瞧不起他的实力，就算不行，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女生担罪啊。想了想，还是顺着西安的话说了下去。“那我就靠西安保护了”两人挂了电话。这边刘老的电话也来了。“小安！我可是非常相信你为人。先不说这个了，上次你考试可是整个汝宁市分最高的，省里是破格让你直接录入，最近准备好就来吧，我也得休息休息了哈哈哈”“7刘老。我能不能……”西安不想和顾亭在一个地方工作，她实在还没办法去面对这个人。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这边。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刘老说，左思右想没办法。还是要说。她咬咬牙就开了口。“刘老。我知道我得您欣赏，但是我能不能不在工作。调哪都行。拜托吧！”她以为这么求，刘老肯定会同意，不过还没等她窃窃自喜，刘老就一口回绝了她。

　　“西安，我是欣赏你，但你如果太自满，有点不好了。你自己想吧”刘老就这样挂了电话。西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刘老的意思，但同时刘老也误会了她。她实在没办法去解释原因，第二天还是如约而至的去报了到。自上次来，这次已经有很多人对西安成见不同了，几乎分为三个队。柯维和可欣还有张佳零属于支持西安的，江婉，孟瑶义和刘竖是反对西安的，品一说：“我不玩这个，更何况你们没看过电视剧的陈情令吗，你们能分出对错吗，你们觉得拿了陈情，有了阴虎符的魏婴是坏人吗，那些口口声声道义的是好人吗”孟瑶义首先开了口。“魏婴当然是错的啊，不修正道修邪门歪道。”张佳零紧接着也说了起来。“蠢吧你？魏婴金丹都给江澄了。一身功夫没了不修诡道难不成修你啊？再说了修了诡道也没耽误他救活那些所谓的坏人不是吗”孟瑶义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江婉便接着话题继续说。“可是魏婴确实那陈情误伤了一些人。这没错吧”“靠！你指哪方面？是自己姐夫还是自己姐姐？还是那个在地上说着之前敬仰魏无羡现在只想杀了她的人，前两个跟金光瑶没关系吗？最后一个还好意思说那样的话？臭不要脸”可欣气呼呼的也说着。

　　“魏婴没了金丹，只能去修诡道，修了诡道也从未忘记心中的正义，救了很多无辜的温氏分支人。那些说着大义的人哭着喊着要杀了所有温氏的人，觉得它们不如猪狗，他们屠杀温氏无辜的人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说他们是坏人。江婉孟瑶义，你们要是不长脑子就别看太复杂的电视剧”品一翻了个白眼转头去忙了，可欣他们偷着笑。

　　直到快吃午饭了，刘老和丁局才来到他们的办公室，“卡点不让人吃饭啊这么慢才来。真是晦气啊。”江婉小声嘟囔也被西安听了去。西安嗤了一声。然后转头给丁局说：“丁局，我相信你也肯定希望我在这上班能有个欢心的环境，但是上一秒我就听到有些人发出了不明的声音，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弄着大波浪头发的阿姨”可欣他们听到这形容，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重要人物都在，没敢笑，而江婉也不敢发作，就鼓个腮帮子看着西安。她不说大家还都没注意。丁局刚准备教育，顾亭就出来了，江婉以为是来保自己的，没想到换来一顿数落，“江婉你爱美心如果还有这么大，就别来当什么警察了。选美没欢迎你吗？”顾亭将桌面的警察帽子重狠狠的拍在了江婉身上。“万事做好自己该做的，本心呢？别花了去”可这最后一句话顾亭分明是看着西安说出来的。

　　江婉气鼓鼓的转身去卫生间梳头发了。丁局这才开始介绍西安。“各位，这是西安，也是负责犯罪心理学的，是你们深知并且崇拜的刘老最看好的徒弟，今天她来入职也相当于是出徒了。她和你们生活在一个大家庭，希望闲言闲语少一些，鼓励支持多一些。还有，刚才江婉同志的问题过于无知，等下让她去财务，罚500，罚的钱晚上带新同志吃饭。”丁局教育了一番便走了。刘老交代了西安一些事情也离开了。她收着这办公间，看了看外面，她们都是挤的小小的电脑桌。但是这样才更显得其乐融融啊。“算了算了。我在想什么，跟顾亭面对面肯定会死人的”西安晃了晃头心里想到。没一会儿可欣就敲了门伸个头问西安：“西安，你闲不闲。我想进来跟你说说话”西安最喜欢这种热情，觉得极为温暖。还没等说话，发现后面还有两个头，一个是张佳零一个是柯维。让他们进来之后，觉得这个办公间热闹不少，跟她们也乐呵呵的聊起来。“西安大美女，你这一来可就招某些人的不痛快了”一边说一边示意看了看外面的江婉。张佳零使着小聪明。“她为什么会不痛快，我没觉得我招惹她啊” 西安也还纳闷着。柯维和可欣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上了。“这事可得让我们从头讲一下”“对对对”……

　　讲到最后，西安才恍然大悟。“靠……你们的意思是又是喜欢顾亭，可是为毛还要关乎我啊”柯维立马解释道：“当然是把你当情敌啊”剩下几个都点着头。

　　西安心里无语：“主线任务被王敏怡杀。副线任务被江婉瞧不起，顾亭还真是扫把星”想谁谁就出现，刚想顾亭，顾亭就带着人来了。“你们几个在这聚堆聊天，是不够闲吗？”转身把后面的女生带她们面前。“这个是队里新来的，叫王丽颖。你们要带着她。”顾亭这次看都没看西安，开门就出去了。王丽颖也是够放得开，虽然刚认识不到几分钟，就开始聊上了。“可欣学姐。我知道你，你当时在学校出名。我就把你当榜样！”可欣莫名其妙觉得胖胖的王丽颖还挺有意思，虽然她上学的时候并不知道王丽颖这个人的存在。王丽颖又开始好奇上了。“西安，这个办公间谁都有吗！那能不能你这个给我啊你这个好看啊”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住了。心里都想着，还真是贪啊。张佳零也小声嘟囔着：“人长的丑想的还挺花”

　　直到后来江婉敲了门把王丽颖喊出来，她才知道自己的位置就是外面的小电脑桌，直到后来她每次工作的时间，都在看着西安和她的办公间。王丽颖上了几天班，人就不见了。过了两天他们才反应过来是不是王丽颖根本就是出事了。经过问领居和路人，才查证了一系列想都想不到的事儿。经问话得知：王丽颖是带有案底的，她妈妈的突然去世很多人都表示不应该的。她妈妈身体很好。而且她从来没在警局那边有什么学习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跑去警局上班呢。还有一个老奶奶也说：“前段时间还看见她领着一个男的，然后在路上嘟囔骂别人晦气，骂的好像就是自己朋友”老奶奶越说越气，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听别人说，这小姑娘没有家教的。就是很会演戏嘛。会装的。她朋友都说她就很喜欢哥哥姐姐这样叫别人嘛经常换男人骗人钱，好多男人钱的呀”柯维笔录记到这里便停了。给丁局打了电话说这事儿，局里最后好多人都说不要管了，她都是活该的。但是作为警察，顾亭还是想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如果结果真是这样，大不了少关那些人几个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