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捡人和捡宠物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
-
万事屋内，小银毛十分拘束地坐在沙发上，织田作之助不顾坂田银时的强烈抗议把最后一个草莓布丁放到了小朋友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对面细细问话，旁边围了一圈兴致勃勃围观的人。
津岛修治还是坐在办公桌后面没挪窝，伸手戳了戳前面给他挡着人群的坂田银时的后背：“你怎么又捡人了？”
坂田银时掏着耳朵事不关己：“是你家小朋友捡的，招财猫。”
“哈？”津岛修治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好心什么，现在的小朋友看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最后还不是要大人来擦屁股。”坂田银时侧过身敲了敲桌面说，“我说津岛啊，小朋友的伙食费住宿费你是一分钱都没付过，那他养猫的猫粮猫砂钱你总该报销吧？阿银可是很穷的。”
津岛修治迅速别过了脑袋：“太宰是你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你能拿亲子鉴定证明他跟我有血缘关系我一定付钱。”
太宰的身体是拿特级咒物捏出来的，有个屁的染色体，呸，不要脸。坂田银时暗骂道。
一直倚着办公桌另一边的五条悟吞下最后一口大福，突然开口：“听说织田先生和太宰君都是坂田先生捡回来的，你有捡人的习惯？”
“他自己都是房东家的小朋友捡的。”津岛修治说。
“嗳——”五条悟惊奇道，“原来你们万事屋没一个人有合法身份啊？”
“织田是自己死乞白赖要跟我混的，太宰是从某个无良老父亲家里偷跑出来碰瓷的，阿银可没有主观意愿上捡他们任何一个人。”坂田银时掏着耳朵，嘴上死不承认。
收到暗示的津岛依然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才23岁，老婆都没有，哪来这么大的儿子，阿银你讲话可要讲究证据。”
“啊对对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拥有你的咒力但是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对吧？问就是有丝分裂+基因突变阿银懂的阿银懂的。”
津岛修治转了转手上的钢笔没说话，压根没打算承认任何一点给坂田银时留下把柄来。
倒是五条悟满脸疑惑：“津岛先生和太宰君长得像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个你别好奇。还有，五条君——”坂田银时捏了捏五条悟身上那件于他而言略小的云纹和服，“你和夏油君怎么还没走，还穿着阿银的衣服？”
“因为我和杰现在不能回去啊，住酒店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被那群老东西发现行踪，坂田先生都收留理子和黑井了，多收留两个有什么关系嘛。”五条悟笑眯眯说。“啊对了，织田先生说你肯定是同意的。”
坂田银时一下就炸了毛：“什么？！织田这家伙......”
五条悟：“我付了留宿费啦！”
“......果然了解我！万事屋的房间随便挑不用客气，多加小费还有客房服务哦！”热情好客笑意盈盈的万事屋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坂田银时的下限是可以靠砸钱来突破的。津岛修治觉得伤眼极了，只好扭过头去看另一边的五条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憋在他心里好久的问题。
“......五条君总是会忍不住眯一下眼睛，是眼睛不舒服吗？”
“嗳？”前面的两个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坂田银时一瞅五条悟的眼睛，果然是有微微眯起来的。
五条悟眨眨眼睛，说：“墨镜弄丢了，有点不习惯。”
津岛修治往前凑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那双宝石般的天青色双眼，摸了摸下巴问：“是不习惯，还是看到的东西太杂了？”
“看到的东西太杂了。”五条悟大大方方承认。
“那不跟佐助差不多吗。”坂田银时说，然后打开桌面上的眼镜盒，把里面的红框平光眼镜递给津岛。
“佐助？”五条悟想了一会儿，“噢，是咖啡店那个小朋友？”
“佐助的眼睛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和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的幻象，有时候在一个人的身上他能看到好几十种不同的未来，你能看到的东西跟他或许不一样，但是眼睛的能力带来的困扰应当是差不多的。”津岛修治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眼镜，然后递给五条悟，“试试？”
五条悟接过了眼镜戴上去，第一眼瞧见津岛修治时没有看到任何跟咒力、术式相关的情报，关于这些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就完全没有得到六眼的反馈，同之前没有变化。直到视线挪到坂田银时身上，才惊奇地发现——他看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那些奇怪的符文了。
男人懒懒散散倚靠着桌子，姿态十分放松，半睁着那双锈红色的眼睛看着五条悟，脸上没有了那些紫黑色的符文遮挡，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苍白极了。
“咦？”五条悟压了压眼镜，不再隔着镜片去看坂田银时，紫黑色符文依然盘踞在这个男人脸侧，显得他整个人危险又病态。五条悟再把眼镜戴了上去，这下又看不到了。
坂田银时懒洋洋开口：“看什么看，当阿银是什么卖笑的特殊从业人员吗，再看报警了哦。”
坐在沙发上一直分了一半精力关注这边的夏油杰问：“有什么变化吗？”
五条悟转过头去看夏油杰，惊奇地说：“好厉害啊，这是什么术式？六眼完全失效了！”
原本，在六眼的世界中，那些庞杂的信息无时无刻不在往他的脑子里钻，在学会反转术式之前时不时就会因为大脑的高速运转而出现头晕脑胀的现象，特制的墨镜只能减少一小部分信息的涌入，如今这副眼镜竟然直接搞废了六眼，完全无法接收到任何一点信息，不夸张地猜，他现在可能连咒灵都看不到了，跟无法使用咒力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可真是神奇到没边了。
“失......失效......？”夏油杰都懵了。
“嗯。”五条悟隔着镜片把沙发上那群人看了一圈，说：“完全看不到啊，这就是普通人视角吗？”
夏油杰伸手：“借我看看。”
五条悟摘下眼镜放到了夏油杰手上，后者戴了上去——不过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且不提他没有六眼无法接收那些庞杂的信息，自从进了这栋楼后自己所能操控的咒灵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一样死活召唤不出来，比任何时候都安分。
“我的咒力能无效化其他所有形式的诅咒，当我把咒力灌入眼镜中，你隔着镜片当然看不到任何非‘常识’的东西。”津岛修治说，“五条君是咒术师对吧，这玩意是阿银不想看那些东西时候用的，你的话还是少用的好，先应急。”
五条悟的好奇心来了：“津岛先生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当咒术师？”
坂田银时反问他：“你会养一只不听你话、一个没注意能把房子都拆没的猫吗？”
五条悟迅速反应了过来：无效化其他任何形式的诅咒，不就包括那些结界、封印、还有每个咒术师所使用的的术式吗？破坏力与防御力都是各种意义上的无上限，那些老东西怎么可能允许有这样一个超出现今咒术师界认知的人存在。
无效化其他任何形式的诅咒......吗？夏油杰把眼镜拿在手里，垂下眼帘看着这薄薄的镜片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中。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捡人和捡宠物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