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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进程 ...

  •   鬼物间存在等级压制,弱小畏惧强大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翟父翟母只是普通的小鬼,即便他们对以安恨之入骨,当比他们强大数倍且恶意针对他们释放恶意的以安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克制不了骨子里自带的天性。

      哪怕以安离开以后,深入灵魂的恐惧依旧笼罩住他们,半透明的魂体瘫在角落里黯淡无光,仿佛下一秒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对于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结果,可魂飞魄散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奢望,因为鬼体被他们下了禁制禁锢在此地,除了地下室哪都不能去。

      只怪他们老两口当初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害了翟府上下,只求女儿不要那么傻,不要因为再他俩两个.....

      以安伤势大好回到屋里继续研究花轿,他生前是入赘翟家当女婿,出去谈起来面上不算光彩,可他没成想死后竟然被强迫坐上花轿,像姑娘家一样嫁出去,对他是个莫大的屈辱,尤其是发现自己与花轿绑为一体后,屈辱的感觉更甚!

      他恨!

      所以当翟府一部分控制权落入他手中,立即将西厢房从翟婉仪手中抢过来彻底划成他的地盘,至此东西厢房划分成两个区域,他西她东,两个厢房明面上风平浪静,暗地暗流涌动。

      从那以后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翟府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成为整个镇上的掌控者,哪怕把这里变成一个死城他也不会在乎,权力的滋味太过美妙了。

      区区一个翟府怎能满足他的欲望,不能满足就算了还成为他大业上碍脚石,不拔除翟府难成大业。

      为此他和翟婉仪不知道交过多少次手,反客为主一步一步把翟婉仪蚕食掉,可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怪竟如此厉害,愿意保护翟婉仪一个草包,导致他现在未能把翟府收入囊中。

      他的躯壳之所以和花轿绑在一起,也是那老怪的手笔,哪怕后来脱离她们的控制,他的躯壳依旧脱离不了花轿。

      他看到花轿只会产生心理性厌恶,哪怕他的躯壳存放在里面,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花轿丢在后院,不曾想竟在这里出了事。

      原定的计划不得不提上日程,阴气流失只是暂时止住,若不解决事情根源,他的身上还是会出现问题,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任务者的出现是个意外,打破了他与翟婉仪之间的虚假制衡。以安不知道这波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隐约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在暗中布局,没成想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关键节骨上被阴了一把,吃了个闷亏。

      计划被破坏,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不得不终止,目前他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个意外。

      表哥一直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他知道以安背地里有事情瞒着他,很多事情脱离他的掌控,可是这些重要吗,他想要的永远只有以安一个,无论以安是人是鬼他都不在乎。

      说得难听一点,翟家会变成这样他功不可没,整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和以安在一起,可当下的社会很难容忍他这样的恋情,就连以安本人也不是那么愿意。

      可是他能怎么办,若是不行动,他失去的可是爱情啊,而婉仪不过是牺牲一个配偶名额而已。

      可是婉仪太不听话了,安安稳稳的当翟家大小姐不好吗,他对她毫无欺瞒,句句欺瞒不好吗!

      非要去查、去追究,去问底,他也不想的,他只想和以安暗度成仓而已,可是婉仪真的太不听话了,所以他才会罔顾亲情设计翟家,翟家会这样完全是活该、咎由自取。

      眼看翟家差一点点就要落入他掌中,结果事情中途败露,发展情况超出他的意料,没想到翟家竟然藏着这么一个人物,一时大意在阴沟里翻船。

      导致局面最后变成这样,好在最后还是他略胜一筹,之前为预防万一做了万全之策,提前布置各种防范措施,才挽回一层局面,反将了那人一军。

      以安回到了他身边,他们依旧在一起,不论人鬼都在了一起。

      翟家的控制权本就是他抢来的,可这些重要吗,他是为了以安才做的事,以安想要他怎么会不给,怎会不帮,反倒是任何破坏阻碍他和以安在一起的因素都要清除!清除!清除!

      生前他不顾一切把以安弄到了手里,死后依旧要和以安绑在一块,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表哥眼里划过一抹嗜血的疯狂。

      任务者相继出现在翟府大厅,原本的人数应当是八人现在只出现七个,其中不见的那个是女生的男友。

      这次出现的任务者与上次出现,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与上次大相径庭,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神色晦暗不明,见到他人出现立马拉开距离,肌肉紧绷浑身带着警惕。

      任务者们目光相接,无缘的沉默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仿佛无声的对峙,刚搭起来的合作架子摇摇欲坠。

      除了女生一直在抽噎不停,双眼哭得浮肿,见到毛睫甚至想上来抓她一把,毛睫干脆利落躲开。

      氛围诡异到连粗神经的毛睫都感到了空中的紧张感,她寻了个位置远远站着。女生还想追过去,跑了几步隐约察觉到氛围不对停了下来,缩着身子一脸惊恐小心翼翼偷瞄他人脸色。

      她捂着胸口心砰砰跳个不停,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她原本见抓不到毛睫刚想转头去寻求他人,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情况好像不太对,大家之前不是说好要一起合作,怎么现在…女生不敢乱动。

      毛睫和阿青约定合作双方互惠互利,不代表人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所以毛睫也不知道其他任务者经历过什么,谨慎起见毛睫决定先走远点再观察,免得波及自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有人站出来打破僵局,毛睫偷偷摸摸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退到门口处,殊不知大多数人的视线集中到她身上了。

      这侏儒怕是个傻子吧,从东边移到西边,挪了那么长的一段距离,傻子都能看出她要逃跑的意向,而且她搞小动作那么明显,这是当其他人没有眼睛看不见吗!

      毛睫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心很隐蔽,是的她的行为确实很隐蔽隐秘。因为她用妖力让自身微浮起来往后面飘,手和脚确实没动过,可她一不隐身、二无遮挡物,在人家的眼皮子下从东边移到西边,整整换了一个方位,真把人家当瞎子看不见。

      其他人被毛睫的举动气出满头黑线,这个侏儒真是嚣张!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当他们是瞎的。

      毛睫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似乎嗅到空气中有浓浓的火药味,火药还越来越浓了,总觉得即将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察觉到不对劲的毛睫,暗中用妖力护住关键部位,背靠大门瞅好逃生最佳位置,一旦情况不对马上蹿走。

      女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场所有人中她只敢靠近毛睫,也只敢对毛睫放肆,她见到毛睫想跑,心下一跳下意识也想跟着跑,完全是把救男朋友的希望依托在毛睫身上,至于感觉从何而来,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能是小孩子的外貌天生让人感到亲和吧!

      毛睫本人要是知道的话,唯有一句谢谢你才能表达内心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顿时阴风大作,室内温度迅速降低,呼出来的气体冒着白气,所有人动了起来。

      毛睫朝门口扑去,要说她的速度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只不过毛睫的想要注定要落空,她朝门外扑过去碰到门口边缘便被反弹回来,摔倒在地。

      毛睫这一扑用了十成的力气,摔在地上可狠了,她低头看自己的胳膊,撞红一片疼得她呲牙咧嘴,她从地上爬起来揉揉撞到的地方。

      想跑出去的不知毛睫一人,毛睫选的是门,有些人选的是窗,无一例外没一个能跑出去,都跟毛睫一样被作用力反弹摔在地上。

      看来这片区域已经被封锁住了,想要出去必须要破局,人心不齐破局谈何容易。

      对峙来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莫名其妙,任务者们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相互对视几眼,又看看突然涌起的阴气,将先前针锋相对的气势收起来。

      不知道是谁咳了一声,陆续有人开口说话,毛睫云里雾里听了几句,还未理解当前场面,咔哒一声合作达成:先把阴气破了。

      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拿出看家本领,在有限的地盘施展开来,然后毛睫也稀里糊涂的跟着一起行动,她左手一个掌风、右手一个掌风嚯嚯出去,行动没有章法,跟她浆糊似的脑子有得一拼。

      事情的发展超乎毛睫的想象,难不成人类和妖精的脑回路差别那么大的,还是说她睡太久把脑子睡退化了,一时间竟然跟不上当代年轻人的脚步。

      毛睫没精力想那么多,因为屋里的阴气越来越多,她感觉都快要实质化了,全身皮肤被黏上一层薄膜,黏在身上好像一只吸血的水蛭,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妖力。

      时间越久身上的妖力流逝越多,毛睫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被锯了嘴的葫芦,不停的漏。

      她的体温越来越低,眉毛、睫毛出现点点霜晶,身体被冻得快要没有知觉,实在是太冷了,冷得毛睫牙齿上下打颤,身体发僵。

      阴气入体,毛睫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体越发迟缓呆滞,毛睫无奈之下催动妖丹,妖丹游走的速度堪比小溪汇进大海,起到的作用聊胜于无。

      毛睫脚踝一热,身上的阴气集体朝一个方向流去,毛睫的身体非常冰,唯一温暖的一处地方只有脚踝,一点点的温度忽略不计,她压根感觉不到身上的阴气被吞噬,只觉得全身冻变成了流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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