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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血与酒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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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关虽然民风粗野,天气恶劣,但来往商人多,倒是建了一家上好的酒楼,说是琼楼玉宇也不过分,在这黄沙漫天的边关中,那朱红的建筑与周遭环境十分割裂,像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似的。
“小姐,我瞧着这酒楼倒是比我们城里的还气派。”小莉背着小包袱亦步亦趋跟在宁芙身后,瞧见酒楼当即啧啧称奇。
没走到门口便有小厮迎上来,见着两人便朝着两人作了个揖,面上喜滋滋的,“二位姑娘来了,咱们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二位姑娘跟着小的来就成。”
他说着悄咪咪瞥了眼宁芙,只见这女子虽然穿得密不透风,更是沉默寡言,但往那一站,不知为何总是格外吸引人。
随着小厮踏进酒楼内,一阵喧闹声便劈头盖脸涌来,酒肉饭菜气味也十分浓烈,那大吼大叫声吵得宁芙皱了皱眉,小莉更是直白,嫌弃地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姑娘见谅,咱这酒楼是大将军的,因此每日都有军爷来吃酒。”小厮笑着作了个揖,“不过请二位姑娘放心,二位姑娘的房间是最清净不过了。”
三人从回廊边说话边走过,只引起了零星几人的注意,宁芙漫不经心朝堂中瞥了一眼,一阵风从没关严的窗户吹进来。
她艳若桃李的脸在帷幔间一闪而过,如同皎皎明月在乌云中浮现又藏起,惊地大堂中有幸窥见的几人失手摔了杯盏,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怎的了?”旁边的人大笑着扯他,“被妖怪吸了魂魄不成?”
宁芙一行人的背影已经远去,那人怔怔坐下,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出现了幻觉。
“这黄沙漫天的破落地,哪来的精怪。”那人笑着摇摇头,有些恍然。
“好啊,你敢说这里破落地,叫将军听见了定要罚你。”旁人笑骂,转过头便见门口进来了一人,瞧见那身熟悉的甲胄,所有人连忙敛了笑意。
“将军来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给了来人十成十的敬意。
只是将军今日却没与他们一同吃酒,而是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眼神发飘,在大堂里瞧来瞧去,不知道在找谁。
见将军还杵在那不动,王大便主动问道:“将军您这是?”
萧放干咳一声,“无事,今日瑞国使者抵达边关,你们可得仔细检查货物,千万不要有所疏漏,叫一些腌臜玩意混进去。”
底下人皆称是,一些个年轻士卒又坐不住问道:“听闻这次瑞国送了个绝世美人来,将军可见了?真的生得那般貌美?”
萧放心里正想着这事呢,被人一下子问到,倒生出点被人看破心思的窘迫来。
他连忙喝下一碗酒,用酒意掩盖通红的耳尖,口不对心地说,“见了,貌美是貌美,倒也称不上甚绝世美人。”
众人哄笑起来,说出点不干不净的浑话来,无非是在说那下三路之事。
听着他们口无遮拦的话,萧放情不自禁想起今日那人凌厉的眼,冷而勾人,但无端叫人生不出玷污的心思来。
士兵们还在说浑话,萧放心下有些恼了,放下酒碗语气僵硬地说道:“我先走了。”
他一甩袖走了,留下士兵们面面相觑,互相责怪起来:“真是的,将军素来不爱听这些浑话,你们怎的这般孟浪,瞧,将军现下恼了,我们如何赔罪?”
“将军又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有人嘟囔,“说来你们也真是,若是少说几句浑话,将军没准还能多说说那瑞国的绝世美人呢。”
方才瞥见宁芙的几人心神一阵恍惚,不约而同想道:什么绝色美人,只怕没有那匆匆一眼来得活色生香。
夜幕降临时,来吃酒的士兵们终于四散而去,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萧放去而复返,小厮在大堂候着,见他来便说:“将军来了,您要在这用饭还是?”
萧放摇摇头,张了半天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位歇下了吗?”
小厮脑袋瓜机灵,马上就明白萧放是在问今天那位蒙面的姑娘,便回道:“那位姑娘正在二楼雅间用饭呢。”
萧放很平淡地哦了一声,脚下却很诚实地迈上台阶,直直奔着二楼去了。
“饭菜可还喜欢?都是些本地菜系。”萧放朗声问道,一把推开雅间的雕花门。
这一推门就瞧见宁芙摘了帷帽,那张夺人心魄的芙蓉面便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眼前。
小莉被他吓了一跳,睁着个大眼睛瞪他。
宁芙拍了拍小莉的手以示安抚,她抿唇一笑,美艳逼人。
“这本地饭菜再可口,终不及本地人可口啊。”宁芙轻放下乌木箸,抬眼看他吗,说的话怪里怪气,不过萧放正心慌着,倒也没察觉出蹊跷来。
她那带着钩子似的双眼淡淡瞥向萧放,直叫萧放心中小鹿乱跳,头晕目眩,仿佛脚下踩着云朵似的。
“将军,您说是不是啊?”宁芙似乎是在笑,萧放目眩神迷,有些看不清。
小莉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身后的门被关上了,雅间内只有宁芙与萧放两人,神色各异地注视着彼此。
宁芙朝他勾勾手指,“过来。”她声调拖长,又轻又慢,甚是煽情,但又叫人疑心她是在逗弄爱宠。
萧放觉着自己像是被黄皮子给迷了似的,一双腿半点不听自己使唤,直勾勾就朝着宁芙去了。
见他乖巧,宁芙弯着眼睛笑了笑,卷翘的睫毛皆缠连在眼尾,美得叫人心肝颤。
她又拍拍身边空座,哼了一声,“来,坐这。”
完了,今日怕是被精怪给迷了。萧放呆乎乎地心想,一屁股坐在宁芙身边,她身上独特的冷香立刻涌入萧放鼻腔中,萧放又想,实在是香如其人,又冷又媚。
他这会才像是有了神智一般,结结巴巴问:“你...作甚?”他挪了挪屁股,半分没有方才贸然推开门时的神气。
宁芙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手臂仿若藤蔓般攀在他脖颈,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两人贴得极近,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今日饭菜可真是食不知味,不如将军尽一尽地主之谊,叫妾身好好尝尝,这本地人的美妙滋味啊。”宁芙说完便伸手解萧放衣衫。
萧放惊地抓住她冰冷的手腕,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烫人的红直直从耳尖蔓延到胸膛。
“你...”他眼神乱转,嘴皮子都快冒烟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如何使得?男女授受不亲,你莫要...莫要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