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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研磨乙女|老板,您完全不工作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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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板,醒醒,该工作了。”
2.
作为一名秘书,我自诩对待工作勤勤肯肯,对待老板绝无二心,任何事情一定尽心尽力完成。讲真,我要称我是咱们公司第一员工,没人敢称第二。
就凭我敢叫老板起床这点。
“我可以再睡一会吗,就一会。”孤爪研磨昨晚睡得比较久,难得有心情好声好气回答我。黑色的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几分。
“您是忘记上个月喝醉酒被我拍下来了的视频了还是上周落下的工作不想我帮您补了。”我冷漠地开口,完全忽视老板的撒娇。
也不是我绝情,主要是老板欠我的工作实在太多了。
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终于有了动静,悄悄探出一双眼睛:“让阿黑去吧。
“黑尾先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次次代您开会。”
孤爪研磨烦躁地皱起眉:“好麻烦...人好多...不想去。”
他细长的眼睛半眯起看我,肯求着放过他这一次,尤其是孤爪研磨从床内传出的声音听着软乎乎的,全然没有一点总裁样。
我深觉他的可爱,微笑着弯眼。
“想得美哦。”
3.
“八点的会议,我七点半才把您叫起床,看来我能力还是不够。”看了看表,我叹口气进行每日反省。
吾日三省吾身,来日老板成神。
孤爪研磨洗漱穿戴好,叼着块面包在门口检查文件。冷水清洗过后他总算有点清醒了,修长的手指在桌前翻阅,垂在脸旁的发还挂着几滴水。
“有的时候还是希望你能懈怠一点。”
他一只手托着面包底,小口咀嚼着,优雅得像只猫。
“反正工资不会给你少。”
我板起脸,非常严肃地讲道:“那可不行。”
“我怕你破产。”
孤爪研磨明显身形一顿,于是咽下做后一口面包,走向门口示意我跟上,开门时回头对我笑着说。
“放心吧。”
他脸上满是揶揄,一字一顿道。
“我、有、的、是、钱。”
随后推开门向外走去,潇酒如风。
我捏文件的手用了几分力,尽量在保证其不会被捏皱的前提下进行发泄,顶着头上爆起的青筋跟上老板的脚步。
呵呵,万恶的有钱人。
4.
别问我是怎么来到自己老板家里的,问就是这也是我家。
慢着,我没有被潜规则。
等等,我也不是他老婆。
我只是一个给高中同学打工的普通老百姓。
想当初我老板刚刚创业,在东京自己租了个房,便暂时在此定居了。诚然,这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就是个一般路过自己在外租房的大学生罢了。
可谁知道房东他儿子最近结婚啊!!!
“事情就是这样,研磨哥,你还有什么好的租房推荐吗。”因为高中时代和他关系比较好,大学后也还有联系的缘故,知道他最近也在租房,我无奈只好向他求助。
“本来都住了一个多月了,房东她儿子结婚结的真是时候。”
孤爪研磨这个点估计是在整理搬家相关的东西,听着他咚地放下了什么,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
“好的租房的话,现在这段时间确实有些难找。”
“不太好的也没事,只要现在给我个住的地方就行。”
“对了,你现在那边忙吗,忙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自己找找吧。”
孤爪研磨这时倒应答得挺迅速:“不用看了,这边基本上没有可租的合适空房了。”
我还是不相信,非要自己再去找下。
“啊......”对面的人又开始慢悠悠道,“你不相信我?”
“信!我当然信!”
我都能想像到那个少年委屈着眼睛看我的神情,立即对其进行反驳。
谁能拒绝可爱猫猫!谁会想让猫猫伤心!
情急之下我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吼得有些大声了,引得旁边的行人都在回头看我。
谢邀,人已经尴尬死了。
沉浸在尴尬中,我没有注意到孤爪研磨的沉默。在听到他的开口后才发现他为了这句话斟酌了好久。
“要不,你和我合租吧。”
5.
到正式搬家的时候我都还在感慨。我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脸皮才这么坦然地住进了研磨的租房。
110吗,我报警我自己。
虽然和这个男孩子的关系也还算熟,但我本人觉得也没到可以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地步。
孤爪研磨在询问出那句话后以一种无法反驳的语气给我列了一大堆女孩子独居的坏处,以及现在这个阶段没有现成的房屋恐怕再不快定下来解决方法我就要睡大街了这样的说词。
难得听他一次性讲这么多话,我一时间也很懵。
于是这人挂了电话就噼里啪啦一顿安排,刚过了十分钟搬家公司就来电话了。此刻的我就站在研磨家门口,看着搬家的工人忙碌。
从挂电话到完全搬好家也就用了仨小时。
深觉研磨家的经济实力,我感叹道:“研磨,真的很感谢你,但和你认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你家有矿。”
别问,问就是我住进的是某高级小区。和我之前住的地方简直天差地别。
“也很感谢你帮我搬家,但是.....”我最终还是开口,“我的钱包可能不允许我住这。”
孤爪研磨显然被搬家累得不清----不对你根本不用自己搬吧,故眼神比平时看着更死鱼眼,低头盯着屏幕回答。
“没事,租金我出就行。”
“那怎么可以.....”
“作为报答.....”他关掉手机屏幕,懒懒伸了个腰,微低头看我,“你来我公司吧。”
他的眼神透露着毫无疑问的坚定,以至于我在瞬间以为这是他好早就谋划好的,思索片刻才终于抓到话语的重点。
“你居然还背着别人偷偷搞了公司?!难怪你这么多钱!”
“那倒还没,只是有这个打算。”
他有些失笑。
“钱的话,只是拿自己的零用随便投资了几个企业。”
“然后就不缺钱了。”
我被侮辱到了,真的。我幼小的心灵收到了极大的创伤。
合着人家租房靠的也是自己。
“好了,别乱想了。就算现在不想住也没办法了,你也不想流落街头吧。”他打开门拉着我进去。“其他的事,过了今晚再说吧。”
6.
不得不承认,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除了在这住下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行李不多,这么一看给我叫搬家工人根本没必要。倒是研磨他自己为了置换一下家具才叫来了工人进行整理。
除了衣服日用品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搬啊,哪用得着请俩工人啊!
但也可能是研磨的行事作风本就如此。我是说能不自己动手就最好躺着就好。
搬家的时间看来大部分都是我整理的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动作慢的要死。
“啊...没事,我也挺慢的。”收拾了一下已经很晚了,孤爪研磨在睡前听到我的自嘲这样讲道。
他换上了宽松的睡衣,看起来更庸懒了些。
“慢一点挺好的.....”
“至少在一般事情上而言。”
我没听出他其中暗含的男人最关心的,在某件事上的自尊,问道:“那我在你公司也动作很慢怎么办。”
“问题不大。”他勾了勾嘴角,没有太过执着自己刚才的发言。
一般事情...他也没说错,对吧。
而在这之后公司建立起来他却批评其他动作慢的员工又是后话了。
以及我确实不要脸,我就这么住进研磨的租房了。
当然是在我强烈要求自己出部分租金的情况下。
7.
在两个人的万般磨蹭下,终于卡点进了公司。
孤爪研磨在公司时被我强烈要求必须穿正装,过于贴身的服饰一开始让他十分不适,甚至有提议在公司下达必须全员穿便装的想法,被当时的我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于是他这样别扭地穿了这么多年,现在倒也还算习惯了。
我认为他和西装还是非常搭配的,除却老陀背的习惯——近两年好了许多。给他斯文沉默的禁欲气质完美地张显了出来。
可惜孤爪研磨视力好的很,不戴眼镜。
“面包吃完了吗。”我正带光明地跟在他身后欣赏他的身材,随口问了句。
回应我的只是孤爪研磨的沉默和继续加快的步伐,而后欲盖祢章的加了句:“要开会了。”
我装作看不到他的冷汗,冷脸夺过他刚拿起的文件。
“又没好好吃对吧。”
“不饿...”
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和满身西装及其不符,捏着文件角想要拿回来。“我午饭好好吃。”
碍于在公司,而且确实开会要紧,我只好松口。
“快去开会!”
我双手环抱着胸,完全是以上司的口吻对自己的老板命令道,丝毫不感觉对方才因是讲出这种语气的人。
别管,就是这么勇。
后者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丰富,不耐烦地走出总裁办公室。身边的怨气好像可以实体化。这人就这么讨厌工作吗。
看看表,离八点还剩一分钟。我再次感叹自己身为秘书的艰难。要叫老板起床监督老板开会还要提醒老板吃饭这真的不是保姆吗。
回忆起他给我开的工资位数......好吧,值得我当保姆。
啊对的,我没忘了自己是他下属。
拍了拍手,我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慢心欢喜地看向桌上的大沓文件,道:“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在我进行一些有端联想的时间里,孤爪研磨已经开始正经开会了。
他的声音自高中后更加低沉了许多,原本高中时还能听出些许青涩,现在已经完全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长相上还是美少年十足就对了。
印象里,高中时候的孤爪研磨和现在差别不大,现在反而相较于高中更活泼了些。
虽然不知道活泼这个词是不是适用于孤爪研磨吧,但,若要是有个孤爪研磨的游戏数值,"活泼度"的那一栏一定是进步了很多的。
就连几年前看他打球,都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大脑该有的冷静。
"音驹的大脑",这还是我通过游戏和研磨熟络了之后,他向我介绍青梅竹马黑尾铁朗后,我才从候着那得知他有这样的称呼。
"都是小黑乱取的。"布丁头猫猫在我的不屑询问下如此回答。
"我觉得还挺可爱的,嘿嘿。"
研磨本还在打游戏,却在听到我的话后抬头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又低下了头小声嘀咕:"一点都不可爱......"
"嗯?研磨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并不太在意刚刚我漏了的信息,我忽的想起来问道:"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向黑尾介绍我的时候他会那么震惊啊,我看起来很像不良吗。"
炸毛猫猫异常敏感的震了一下:"没什么,别理他。"
我没有对他的反应产生什么疑惑,仍自顾自地讲着:"话说回来真要说的话明明是他更像小混混来着......啊,对不起,我太冒犯了。"
对面只是笑笑,眉眼微微翘起,另本来还陶醉在自我世界中的自己看的有些呆。
"哈哈哈,没事啦,小黑不会介意的。"
"真的吗。"
经常起大早打游戏却不显的憔悴的男孩子是不常笑的类型,但他的每次笑容都震慑着我萌动的心。"
"真的啦。"
会议开得不久,半个多小时后便在孤爪研磨的结语后结束。我却还只批阅了一部分文件。
都怪老板,害得我也讨厌工作了。
屏幕里,孤爪研磨先一步从监控下消失,留几位下属收拾。
我赶忙换去电脑里的监控界面,装作一直在认真工作。没等两下办公室的们就被推开了。
孤爪研磨阴沉地走进来,习惯性陀背,径直走向不远处的老板椅,手扶上桌子就像没骨头似的摊倒在上面。
真有那么讨厌工作吗。
我对此习以为常,唯一的愿望是希望老板看在我任劳任怨的份上给我多涨点工资。毕竟不是谁都向我一样能给他干秘书干这么多年还不疯的。
见过陪老板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的月亮吗。
非常好看,非常洁白,比第二天我要批的文件见还要清秀。
将刚看完的文件放到另一边,我随意抬了下头。
“老板,下次偷懒打游戏还请偷偷摸摸一点。这么光明正大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讲你。
孤爪研磨开口讲话,但手指没停。
“不喜欢工作。”
“回去请你吃大餐。”
那没问题,那我可以了。
反正这些年坑他饭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9.
和孤爪研磨同居这些年,我总感觉和他熟了但没完全熟。
明明这人在各个方面都对我很好,衣食住行也经常照顾我,但许多时后又觉得他会刻意远离我。
不管是交谈时闪躲的眼神还是时常的沉默。但某人又会在这些不自然的反应后提出些不过分的,甚至有些撒娇意味的请求。
“研磨,这里好像有点问题。”我走过去他旁边,拿着纸张讲道。
彼时他刚打完一盘游戏,从他兴奋的眼神中我得知刚刚那盘他赢了。正准备点开始游戏进入下一局时被我打断。
“嗯,我看下。”
虽说不爱工作,但孤爪研磨的业务能力极强,更多时候我都要反来请教他关于工作上的问题。
我拉了条凳子在他旁边,身子隐隐侧过去聆听。
“问题不是很大,只不过.....”每当他认真的时候声线就会不自觉地放低,仔细研读手中的文件后这样开口。
我感受到他在开始讲没几句便轻轻瞟了我一眼,不自然地停顿了一句,咽了下口水才继续讲。
柔顺的长发遮在我脸侧,我想他是看不到我悄悄注视他的
“只是这些的话不太用去过多注意,上周的那个会议还有些遗留下来的东西没有处理,你可以先把那个整理掉。”他孤爪研磨稳住声音继续讲道,在我听讲而引来的靠近中红着脸,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一些。
我自觉离得这么近是有些不妥,也适当地身子向后缩了些。
孤爪研磨却又在这时微微皱眉,装作不经意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回了纸张。一副我很认真,我很忙的样子说道:“帮我拿下那边的文件夹。
“你离得近,为什么不自己拿。”
“工作的时候不能分心。”
之前一边工作一边打游戏的不知道是谁!
于是我起身,向着孤爪研磨的右手边倾去,原本是想用指间勾到文件夹的角,就能轻松把它勾出来,不料还是太远,便只好用只手虚扶孤爪研磨的肩,以此稳定身形。
手指尖亲亲磨蹭着他的西装布料,有些快要站不稳的感觉后于是稍微施加了些力量,我感受到对方有了微小的颤动。
可恶又狡猾的猫猫在我无法看见的地方偷摸着笑。
拿到文件,我坐下递给他:"给。"
"嗯,放在那吧。"
"你不用吗。"
"暂时不用。"
那你叫我拿来干嘛啦!
孤爪研磨对着电脑点来点去,而我在一旁无所事事。本来今天就没有什么工作,来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已经结束了。没什么事干,在老板身边偷偷摸个鱼也没什么关系。
不对,是光明正大的摸鱼。
没事,反正老板也不想工作。
嗯,老板今晚还请吃饭。虽然我本来就天天蹭他饭来着。
"公司里现在也没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不对,不如说经常这样,你帮我去拿下我在东街三十号预定的东西吧,反正也不忙。"孤爪研磨如此说道。
"您平时就不能想些和工作有关的事情吗。"
"可是工作超烦的。"
"就算没有我监督,你也一定会处理好公司内务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
我一时间找不出辩驳的话,更何况老板虽然看起来对工作不上心,真正带了关键时候,却又都是他带领着团队度过危机,特别是公司规模尚小的时候。
大家都是刚起步创业的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的经验,遇到困难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好像大家的镇定剂,只要他说能行,这段波折就一定能度过去。
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公司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话说回来,开公司这件事刚开始也只是孤爪研磨一时兴起,据他本人而言,是因为兴趣没有消磨,所以做起来也更有干劲了。
老天有眼,天知道我那时听到他嘴里讲出干劲这两个字时,内心感到有多恐怖。
黑尾铁朗,你看到了吗,研磨长大了。我的脑海播放着妈妈般的感动。
当然这个评价被后来的研磨知道后我便被狠狠地鄙视了。
"我好歹也是个人类。"他当初是这么讲的
猫猫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是用着近乎是看向第一关游戏都能game over的菜鸡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承认我当时有点被盯得无地自容。
好嘛,是我的认知有问题,我的错我的错。
总之的总之,他这份特有的成熟与幼稚的集合体,让我,非常钦佩,也非常。
感兴趣。
"喂,该回神了。"面前准老板的呼唤使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神游了多久。
"要下班了。"
"啊?这么快!"
"是你实在发呆太久了。"
"啊,抱歉,习惯性。"
孤爪研磨站起身,皱着眉头有些琢磨不清:"奇怪啊,平时工作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走神的,怎么每次和我呆在一起就这么容易想些别的。"
他俯下身子凑近我,身上时好闻的苹果派香,我估摸着是刚刚走神的时候他又吃了一块:"嗯?是为什么呢。"
是啊,是为什么呢。自己不正常的状态被公开点明,我终于真正的在内心质问自己。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面对他的事情就会变得感性,为什么当初就那样答应了他的同居要求,为什么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什么就甘愿做他的秘书......为什么......牢牢记住与他相关的每一件事情。
更又是为什么,一想到他,大脑就控制不住,停不下来。
少年时代藏匿的情感好像被毫无保留地剖开了。那份尘封了这么多年,连自己都不敢再提起的情感。
谁叫自己高中时代就喜欢做关于他的美梦呢。
我强忍着脸颊发红的欲望,逼着自己对上他的眼睛:"一定是因为被你感染了。"
"啊,这样啊。"
"嗯对,所以研磨作为老板要树立好榜样。"
"才不要。"
"那。"他拿起外套,关掉了电脑屏幕,"走吧,回家。"
果然研磨老板今天也不想工作呢。
无奈摇摇头,我准备跟上他。
那份来路有名,甚至于是心知肚明的感情,我暂且不去理会。日本的樱花尚有开期,路边的野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沉溺在虚无的幻境中多一秒有什么不好,也不如说我们的经历真的就像是虚无的幻境。奇妙纯粹,妙趣横生。
我想他一定也觉得有趣吧,毕竟他是一个只要是无趣之事便会不管不顾的类型。
让我多沉浸在,论现在这份幻境吧。
毕竟,从高中时代起,我就总在不断的走神,不断地做着,这样那样不知名的美梦啊。
"等等我,研磨。"
47:是把好久以前的坑拿来填了,就这样吧别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