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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番外一22 ...

  •   楼君言认识我的时候我才18岁,19岁的生日是他第一次陪在我身边,但却是以一个不太受欢迎的陌生的疏远的“楼助理”的身份。虽然我身边已经有了两位长期保持着性关系的亲密同伴,但他通过我的言行举止认定我根本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便不在意能否在肢体上有更多的接触,只坚定又耐心地蛰伏在我身边准备攻心为上。
      他本以为自己的恋慕和爱意要想得到回应必定是一场持久战,也为此做好了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的计划准备。他爱我,能陪在我身边与我共度余生自然是求之不得,我肯接受他,肯接受他的存在允许他的亲密,稀里糊涂地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过完一生已经是美好的结局,没想到我阴差阳错地接连两次主动表白,一次肯定了对他的一见钟情,一次回应了当下对他的心意,他已经狂喜到不知所措了,结果气氛催化之下我又当场飙出了一句“我爱你”,直接把他给炸懵了!他本就强行压抑着对我的渴望一心想得到我的原谅,谁料喜从天降意外收到了我投递的名为“原谅”、“喜欢”和“爱”的三连大礼包,求爱的进度条直接给拉到了最后,一颗心百味杂陈喜不自胜,又遇上慌乱不安正捧着他的脸乱亲的我,自然疯狂心动昏了头脑失了理智,恨不能与我血肉相合彻底融为一体。两个沉浸在对彼此的爱意中失了理智的人会对心爱的人做出什么举动已经不难猜了,还好那晚忙于期末汇演的人都回来得特别晚,小南和小岑也没了踪影,家长们在东厢隔得远,我们毫无顾忌地在凉亭里胡天胡地放纵了个痛快,直到最后我撑不住昏了过去,这一晚的荒唐才终于进入了尾声。
      16号当天是父亲节,我原打算把礼物给两位爸爸送去,上午陪他们,下午陪我哥出去玩儿呢,谁料我昨晚太过尽兴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且腰酸腿痛得根本下不了床,连午饭都是楼君言喂我吃的!这还怎么出去玩儿?连礼物都是我哥替我送过去的!我实在没那个脸出去见人,哦,想出也出不去!
      午后楼君言上床陪着我睡了一会儿,醒来给我按摩后又重新涂了药,红肿和破皮的地方一碰就又痛又痒,我岔着腿躺在床上生无可恋,这连衣服都穿不上,还怎么出去玩儿?难道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待在家里?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再不玩儿可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楼君言想出了个馊主意,拿衣柜里奶奶给我做的月白色魏晋风天丝交领齐腰襦裙帮我穿上,也不给我穿裤子,外面帮我套上大袖衫,拎了双谢公屐就抱着我开车出去了。我们去了楼君言在京郊的一处庄园,那里绿树掩映、空气清新,芳草萋萋中还藏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楼君言临出门时灵机一动让人带了我的琴来,在河边的树荫下让人架好琴,就惬意地抱着我坐在河边看我练琴。太久不弹,我琴技有些生疏,琴谱也有些遗忘,只能断断续续地根据回忆补全脑海中的琴谱,楼君言也不打扰,就安安静静地抱着我看我调琴,半晌,我也终于能弹出段完整的《潇湘水云》了。坐久了腰酸,他怕我难受,玩了没多久就让人把琴收走了,抱着我半躺在树下看小河里的野鸭子嬉戏。四下无人,他再也不用顾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给我揉了腰,又拿了把扇子慢悠悠地给我扇着风驱赶着因为好奇凑过来蜜蜂,泉水叮咚,隐有鸟鸣,我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在树下被他抱着又睡了一觉,睁开眼再醒来,已经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了,而我心中期许的人就在身边。只一个眼神交互,他就立刻得寸进尺翻身压了上来,交领襦裙倒是方便了他,腰封一解,衣裙便像朵花儿似的绽放在身下了。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落在我光洁的皮肤上,暖暖的,也很梦幻,可惜楼君言不解风情,我都玉体横陈了,他居然从一旁摸出手机在给我拍照,我简直快要被他气晕过去了!好在他被我瞪了一眼后就乖觉地丢掉手机重新覆了上来,一拥住他宽厚的背脊与他强健的身躯紧紧相贴,我便情不自禁地从喉间逸出一声喟叹,继而与他共登极乐之境,缠绵缱绻至素月高悬才兴尽而归,当然了,还是被他抱着回去的,我早就没力气了。
      第二天还有工作,洗完澡换了衣服一起吃了晚饭,我们不得不连夜赶回市区。回到家已是深夜,家长们见我俩都安全到家了也就放心了,贺爸很喜欢我送的钓鱼装备,老爸也笑着说礼物他很喜欢,问我从哪儿得来的。我一五一十地讲了两只表的来处,老爸却告诉我这两只表是百达翡丽的稀有古董款,极有收藏价值,然后问我花了多少钱。我尴尬地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贺爸,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地讲了是三万美金,折合人民币约二十二万,贺爸的钓鱼装备自然是没有这个贵的,我都快慌死了,表面上还得强壮镇定。谁料老爸竟当着众人的面告知我,掐丝珐琅绘北美大陆的那只表有个欧亚大陆的兄弟在数年前被拍到了一亿多人民币,所以它的估值最少也在五千万左右,而表带是黄金的那只表也是个稀有款,估值大概在两千万左右,两只表加起来最少价值七千万!九百七十六万美金,而我只用一个零头都不到的数字就得到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客厅里的人都不是很震惊,显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震惊到手足无措。我慌忙看向楼君言,他耸耸肩无奈摊手,解释说只看着眼熟知道不是假货,但没想到会这么珍贵,也对,他对手表也不太了解。拿了人家那么珍贵的手表却只给了三万美金,我内心实在难安,可这手表我已经送给老爸做父亲节礼物了,总不能再要回来物归原主送回洛杉矶吧!我忐忑地看向哥哥问他我有没有七千万,打算补齐了手表的价值把手表买下来,如果人家嫌不够,那我就再加,反正已经到我爸手里的东西不能再还回去,不然我这礼物送得还有什么意义!哥哥笑着调侃我的资产何止七千万,但这钱不用我出,由他来承担,算是我们两个一起送给老爸的父亲节礼物,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过什么父亲节更没准备礼物,被我一对比,下午才被爸爸给逮着训了一顿又炫耀了一番,这会儿正好有机会弥补。我不可能眼看着哥哥自己拿七千万出来,更不好意思拂了哥哥的美意,只能同意我俩一人一半,然后给远在洛杉矶的那位海洋生物学家朋友打跨洋电话。洛杉矶那边此时正是清晨,这位热爱海洋热爱生活的环保者正在海滩上散步顺便捡垃圾,接到我的电话也只淡定地笑着说他知道手表是什么牌子也知道手表的价值,但估值并不等同于实际价值,两只表壳加上一只表带的黄金市场价格远不值三万美金,但我愿意并坚持给,又是投其所好为父亲准备的节日礼物,他认为手表在我手里比待在他家柜子里落灰更有意义,所以才同意给我的,且说什么都不要我再汇钱过去,还把我之前跟他交易的账户给冻结了,让我在这边干着急却无可奈何。我内心实在难安又特别想为他做些什么以作补偿,他就提议让我把他父亲的手稿整理好续写发表,那份已经尘封了近二十载的幻想终于等来了我这个有缘人,这也算是我和他们父子的缘分。
      额,挂完电话,我实在是有些懵。不是在谈那九百万美金的事吗?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给他父亲的推理小说续写发表了?喂!我是个理科生,不是什么文学家啊!前世今生,三辈子也就只写过作文和科研论文,文学作品,我是一丁点儿都没尝试过啊!他怎么就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了呢!
      我脑子转得飞快,回过神来立刻扑向我哥,拉着他跟我奶奶求救,这小说续写也需要有他的一半辛劳,谁让他在清大读本科的时候选修过外国文学史,而我奶奶毕业于北大中文系,她可能是我们家文笔最好的人了!奶奶劝我说这件事不急于一时,让我先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她会给我介绍外国文学推理小说方面的老师,具体的续写工作需要我自己来完成,不过之后她会帮忙审稿和润色的。我哥逃得飞快,趁我不注意一挣脱就跑没影儿了,远不是刚才信誓旦旦要替我给那七千万时大义凛然的可靠模样,这一番神操作惊得我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又气得直咬牙!又不是要他命,我哥也太没义气了,就当是写作文不好吗?我记得他高考的时候语文成绩也不差啊!怎么这会儿却避之不及了?小学生听到暑假作业都没他溜得快!
      再怎么心里没底,小说续写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完不成,我只能先把它放下去忙经纪人姐姐早就已经安排好的工作,大半年不出新歌也没有曝光,回国半个月了只有生日当天的直播露了个面,粉丝们早就急不可耐了。17号一早我就要飞去湖南长沙准备一档音乐综艺的录制,同时还有一档央视在北京开录的弘扬传统文化的综艺与之同时进行,新歌制作人已经全部审核通过了,新专辑的录音工作也要穿插其中,同时还有杂志封面的拍摄和采访,新季度的广告和新代言的拍摄,品牌和杂志的商务活动,大湾区电影音乐晚会,专辑宣传拍摄、打歌综艺、媒体采访和电影频道的专访等等等等,我一直忙到了7月11号凌晨才终于有机会休息一天了。
      7月6号上午十点,我的新专辑《19》在各大音乐平台顺利上线了!新专辑以国风为主题,共收录了19首古风歌曲,包括以梦为引的《梦江南》,脱胎于江南小调的《船歌》,由残荷引发遐思的《南塘秋雨》,满池菡萏幽香浅浅的《葳蕤》,咏洛神的《碧波行》,抒发愁绪的《相思引》,对影成三人的《月下》,一剑光寒十四州的《青锋》,幻想天上仙人生活的《白玉京》,讲中国山水画的《绘丹青》,飘渺虚无的《幻浮生》,超脱放逸的《不如归去》,不恋世俗的《逍遥游》,畅游山水的《唉乃一声叹》,思故人的《凤凰台上忆吹箫》,清冷秀逸的《霜天晓角》,明悟万物复苏生死轮回的《雨打新荷》,还有宣传和弘扬中华传统色和中国传统调香技术的《沁园春·国色》与《满庭芳·天香》,主题奇幻,风格繁多,或瑰丽,或清雅,或繁盛,或残寂,全都是我这近一年间苦心创作的结果。最近忙得没空儿关注新专辑的销量和评价,但经纪人姐姐却接到了很多有关新歌的合作邀请,有游戏公司看中了新专辑想拿去做人物宣传曲的,有音乐综艺和平台邀请我去当导师顺便打歌的,有媒体和杂志要给新专辑开专访的,有剧组要拿新歌当主题曲、人物曲、片尾曲来谈播放权益的,我的行程表肉眼可见地变得更满了,要不是我死活不肯再接新代言,再高奢再难得也不肯接,经纪人姐姐可能会让我007一直忙到清大开学!
      好在她还是有理智残存的,什么代言商务都不重要,作为知名原创歌手的经纪人,做好新专辑策划好暑假巡演才是她目前的工作重心,其他的一切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11号回家睡了大半天,在家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倚着楼君言花前月下地吹吹风赏赏月,12号我就要在明德堂试演唱会要穿的表演服并进行不带妆的联排,节目安排没有唱跳和纯舞蹈表演全是站桩唱歌,我只要保证自己的声带状况良好就行了,比之往年的巡演倒是要轻松一些。13号下午出发去现场彩排,之后做妆发换衣服匆匆吃了几口晚饭,属于我2024年周年暑期巡演的第一场演唱会就要开始了!
      今年我们没有准备花三个月的时间去慢节奏巡演,毕竟我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清大本来开学就比影视类学院要早,而我今年以教师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清大,开学要比学生们早上一周,以后放假也要比学生们晚上一周,拉长战线把宝贵的暑假全都花在巡演上实在是太奢侈了!所以今年的六周年巡演没有安排太多唱跳节目和纯舞蹈,主打一个回顾出道以来的所有作品,在鸟巢连办七场,把自己的歌唱了个遍,20号休息一天,21号出发去西安,下午试衣服联排,第二天下午去西安奥体中心现场彩排,从22号开始连办七场,29号休息一天,30号出发去南京,31号开始在南京奥体中心连办七场,8月7号休息一天,8号出发去杭州,9号开始在杭州奥体中心连办七场,16号、17号连着休息两天,18号出发去广州,19号开始在广东奥体中心连办七场,25号晚上十点,我的六周年巡演才终于落下帷幕了!
      连唱了一个半月,我实在是太累了,终于可以回家休息,演唱会一结束我就直接飞回北京了。毕竟研究生新生28号就要入学报到了,我有个研究生学生要带,还有两门航院本二学生的《基础力学创新实验》和航院研一的《高等流体力学》要备课,申请的实验室和课题研究经费已经到位,我也该收收心回学校专注于我的课业研究了。去年夏天博士毕业前航院就有招我回去带博士研究生的准备,但我那时候去Caltech的留学申请和聘书已经下来了,自然不会改变主意留在国内,只是没想到导师还是力荐我加入清大航院并在九月份代我提交了申请,等到12月份名单公布之后我回国,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清大博导、航院副教授了。第二年年初的研究生复试我不在国内也走不开,是我导师代我进行了各项流程帮我挑的学生,我也只在视频里跟他见过一面,之后还要等他入学报到后再跟他详细了解他的情况。虽然我心理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带研究生了,但我导师不知道啊,他担心我年龄小,社会经验少,会压不住年龄比我还大的学生,没少在其中为我劳心劳力,这会儿临近开学他肯定有空儿,我还是要上门表一表孝心的!
      楼君言跟我一样,一进校门就有忙不完的工作要做,不过贵系向来作风强硬,比较务实,乱七八糟的会议比较少,不像我,还没开学,开会已经开到快要吐了!我俩的课表都已经早早定下来了,我带的全是实验类课程,每周只有一节课,两门课程分单双周交替着上,还都是小班教学,人数在30人以下,倒是能让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课题研究和带学生上。楼君言跟我差不多,他只带研二学生的一门基础课和一门选修课,基础课单周每周两节,选修课一学期只有六节课,学生人数又比较少,真的是爽呆呆!开学之后楼君言我俩就搬去了荷清苑,学校还分了教师公寓,他和我住对门,这人除了正经工作其他时候简直阴魂不散,不过他也不敢在教师宿舍乱来,只敢关上门窗偷偷摸摸地亲亲抱抱,更过分的事只能回家再做。荷清苑只住了我们俩还有何彦,我哥的卧室还留着,他基本不在这边留宿,小严和小马哥来找我了会住在那里,毕竟主卧的床并不大,睡三个人都勉强,四个人根本睡不下,他们只能轮流着来,一切随缘。
      各项工作顺利开展之后,我和楼君言也都渐渐忙了起来。我新带的学生小赵是清大钱班的,本硕连读,今年夏天刚毕业的,年初他刚过完24岁生日,额,比我大了四岁零四个月,这就有些尴尬了,不过更尴尬的是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小赵的品性还是很不错的,钱班的学生都是导师一对一带教,他也传承了“达者为师”的好品德,生活上我可能管不了他太多,但专业素质上我直接碾压,他在我面前也一直都是虚心求教,并不敢因为年纪比我大就对我放肆。我有个国家级的实验室课题组要参加,有两个自己的课题实验,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带学生的课题,忙起来真的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各个地方来回跑,小赵并不能随时跟在我身边,见面少了,相处的时间也少了,交流起来自然就更注重效率,那些繁文缛节也就省了。本二和研一那帮学生更好带,他们基本上和我都是同龄人,性格活泼又懂礼貌,我的基础教学进行得很顺利,课程也进行得很轻松。
      楼君言带的博士研究生比他小不了几岁,他这人向来爱装严肃,在衣着上下一下功夫冷冷脸,看起来还挺能唬人的。不过这一招我也爱用,我俩经常在家商量穿什么样的衣服会显得我比较威严有气势,不能太幼稚,不能太正式,要走成熟男友风,跟我那群年轻可爱的学生们泾渭分明地区别开来,别到时候让人家给认成学生了。所以楼君言也主动加入到了着迷于给我买衣服的行列当中,他,我哥,两位妈妈加上奶奶,还有小严和小马哥,我觉得他们七个应该建个群,这样给我挑衣服的时候也能商量着来,幸好小严和小马哥工作忙买的不多,奶奶是手工定制走质不走量,主力军还是两位妈妈还有我哥,希望楼君言能尽力克制他自己,不然荷清苑主卧的衣柜很快就要爆了!
      既然我人已经回国,那很多邀约就不好推掉了,央视的中秋、国庆晚会,清大建国75周年的师生献礼,音乐综艺的导师,每月新单曲的打歌,还有各种电影节、晚会典礼,这些工作占尽了我的休息时间,除此之外还要抽空跟我的文学老师学习外国文学创作,有时候小严他们来找我我都没空儿陪他们。12月11日,周三,我没课,突然想去小马哥的学校看看,就约了之前联系过的中戏教戏剧创作的教授,在她的带领下成功踏进了中戏的大门。小马哥今年大三,搬到了中戏位于东棉花胡同的东城校区上课,离家里特别近,只隔了一条短街,走路五分钟就能过去,所以他平常不在学校宿舍住,一般都住在安和巷的前院,我在明馨院给他还有轩轩都留了专属房间,这让本科四年都将在怀柔校区度过的北电三人组眼红不已,但也只能干看着着急,因为他们离得真的太远了!
      上午跟着老师学习了戏剧创作的一些基础理论知识,到饭点儿老师想带我回家吃饭,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小马哥又不好拒绝,只能反客为主热情邀请老师去安和巷一起吃午饭,还好老师拗不过我最后答应了。我们出发得早,到家时小马哥和轩轩还没放学,我只能独自招待老师,问了她的口味和忌讳为她单独点了菜。没过一会儿小马哥和轩轩就都放学回来了,我连忙为他们介绍,四个人一起说说笑笑地吃了午饭安排老师去休息,我这才有了跟小马哥说话的机会。他很惊讶我这个大忙人今天居然在家,但转念一想明天是什么日子就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瞬间感动得一口叼住我的唇黏了上来,抱着我倒在沙发上吻得昏天暗地。太久不见,他情难自控,抱着我回卧室直接进入主题,我跟他很久没亲密对他也十分想念,自然不忍拂他的意,就这样半推半就羞涩地成就了好事。
      冬日衣衫厚重,我里面穿的还是高领的针织衫,他无所顾忌地在我的颈项流连忘返,还有我的锁骨和胸前,他也爱不释口地一一访问,被重重衣物遮挡的身下就更不用说了。小马哥有特殊的癖好,除了印吻痕和齿痕,他还喜欢捧着我的丰盈把脸埋进去,刚开始我还比较羞耻,后来习惯之后颇容易因此情动,他自然也愈发爱这样逗我了。碍于有客人在客房休息,我根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小马哥却因此有了种禁忌的快感,发了疯似的折腾我,我只能捂着嘴手动消音。好在他知道时间有限只来了一次便浅尝辄止,抱我去浴室重新洗了澡回到床上,又拿了消肿的药膏涂到我微肿的唇上,然后就坐在一旁监督我不要把药吃进嘴里去。
      下午和老师回中戏又接着上了一下午课,晚饭前结束今天的教学,匆匆拜别老师,我就一路小跑往约定的地点寻小马哥和轩轩去了。他们俩下午只有一节课,四点钟就结束了,回了一趟家之后又来了学校,在排练室一直等我等到六点多我才“放学”。为了能和小马哥有个愉悦的烛光晚餐,我提前在餐厅订了包厢,多一个轩轩也碍不着什么,只是马某人不能肆无忌惮占我的便宜了而已。晚饭后三个人一起去逛了街、溜了冰、玩了游戏机,之后又一起去看了新上映的电影,一直痛痛快快地玩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轩轩一回家就困得要回房间洗洗睡了,我和小马哥做贼似的换了身衣服重新溜出家门,两个人手牵手并肩在胡同里漫无目的地穿行,怕会不小心走到热闹的后海,我们出门就沿着胡同直接往反方向走了。途中误入一段干净漂亮的小巷,主人家的正门开在了这里,门口有壁灯还有一排精心修剪的花木,为北京萧瑟的冬天努力添上了一笔珍贵的青翠。小巷尽头是一堵灰墙出不去,我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刚想原路返回,小马哥却站在原地不肯走了,一使劲儿将我拽了回去,然后扣着我的后颈就吻了上来。我吓得要死,生怕人家突然开门出来看见了,急得推着他的胸口要躲,难耐地挣脱不得,反而又被他给抱得更紧了,我也渐渐沉溺其中失了挣扎的力气,被他抵在墙上吻得舌尖都有些痛了。羞人的声音回荡在午夜昏暗无人的小巷尽头,我羞耻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地吃个够,可他吮得太过用力,我的舌尖露在外面好像收不回去了,被他拉开的衣服里灌进冷气,冻得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我醒过神来立刻按住他四处作乱的手,吐着舌头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冷”,他停下来看了看,将我们同款不同色的羽绒服拉链全部拉开,脱掉袖子将其塞进口袋再迅速拉上拉链把两件衣服合为一体,这样他就能腾出双手来抱紧我了。行吧,难为他想出这么个招儿了,我的身体只冷了一小会儿就又重新暖和了起来,体温伴随着他紧贴的身体和炙热的吻逐渐攀升,等他舍得放过我那被摧残得惨不忍睹的唇舌目标下移,我已经被他给催出微微的细汗来了,这可是在室温零下三度还吹着小风的北京啊!
      我腿软得有些站不稳,小马哥就抱我坐上旁边半人高的花木环保箱体边缘,然后蹲下身扣着我的腰兀自忙得火热。我无奈地扶着他的肩膀仰起头看天,忽然发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脸上,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过了几秒,又有东西接连飘落在我脸上,我迅速伸手去摸,却只触到了一片冰凉,那东西越飘越多越飘越大,我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是什么,兴奋地推推马某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喊着是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北京下雪了!可马某人好没情趣啊,他根本不松口也不探出头来回应我,更不理会口袋里手机来电的叮叮咚咚,只扣紧我的腰一声不吭地加快了动作,带着我彻底沉沦于人类身体的本能,让我再也分不出心神去关注下不下雪的事情了。等他彻底结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纸巾帮我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了,他迅速将我们的羽绒服分开帮我拉好拉链,抱住我亲亲我的额头耐心等我平复,看我有力气站起来了,才赶忙拉着我往回走,去来时路过的街角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咖啡,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边喝边往家走。
      此时早已是12号的凌晨了,我喝了杯热咖啡恢复了体力,渐渐有精力黏着他玩闹了。初雪,2024年的第一场雪诶!我们竟然一起遇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会幸福地一起走到白头之年?哦对了,我还没祝小马哥生日快乐呢,这可是他22岁生日的凌晨诶!没有蛋糕,没有王冠,没有蜡烛,我只能松开他的手臂跳到他面前,在漫天大雪中现编个舞围着他边唱生日歌边朝他卖萌比心,在生日歌的最后一句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祝他生日快乐,祝他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要天天开心!小马哥笑着问如果我不在他身边呢,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要想我”,如果我不在他身边,我希望他是想念着我的!小马哥笑着应了,我开心不已,兴奋地拉着他在雪地里起舞,随心所欲地笑着闹着,伸手去接天上飘落的雪花,为他跳最近新学的民族舞,转圈圈转到他怀里主动吻上他的唇,然后将我的心与他的心紧紧地融为一体。
      在雪地里疯够了回到家,小马哥怕我容易着了凉有感冒的风险,硬是拖着精力耗尽已经困得眯上眼的我去浴室泡了热水澡,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噪声停了意识到头发已经被吹干了,我本能地掀开被子爬进去盖好,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小马哥有早八的课,等我醒来时房间里已经只剩我一个人了,晕乎乎地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吃好早餐,就连忙让何彦开车送我去学校,我上午还有一节课呢!单周的周四上午十点安排的是研一的《高等流体力学》,在工程力学系的流体力学实验室上,楼君言在清大东主楼的实验室带学生,知道我今天不回去,就约好了不回荷清苑带我一起出去吃中午饭。
      学生们一下课就如鸟兽散直奔餐厅,四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我浑身无力趴在讲桌上不想动,没多久楼君言就找到教室里来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我是没睡好犯困了,就故意揉揉我的头发捏捏我的耳朵逗我,结果发觉指尖触到的温度有些不对,抬起我的头看到我的脸色再摸摸我的额头,他瞬间就慌了,一脸严肃地告诉我这是发热了,伸手揽住我的腰就准备抱我下楼。我无力地在他胸口推了一把摇摇头拒绝,这是在学校里,行为太过亲密影响不好,不过他的手好凉,我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指将脸贴上去蹭了蹭,又趴着休息了一会儿,才扶着他的手臂慢慢往楼下走。
      还好他是开车过来的,中午饭也没吃成,他带着我直接回了安和巷。家庭医生过来一看,才确定我这是风寒所致的高热,给我打了退烧针输上液,匆匆吃了点东西垫底之后吃了药,没多久我就闭上眼睛睡下了。
      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高热只退了一点点,我全身被“烘烤”得很是难受,但看床边的两个人全都黑着脸,一时也不敢再跟他们哼哼了。我都生病了,哥哥还这样板着脸吓我,就这就够我委屈的了,楼君言怎么也一样,我也不想生病啊,他怎么一脸严肃看起来想要审我?我这人真的是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他们两个一黑脸,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还没来得及抽抽,我哥就率先破功了,连忙抽了张纸巾俯身过来哄我。他一哄我就更委屈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吓得我哥忙问我是不是哪里难受,我不敢吓他,忙摇了摇头,哥哥这才放下心扶我起来喂我喝了水。楼君言遵医嘱抱我去浴室洗了温水浴,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带走了多余的热意,我躺在浴缸里乐不思蜀不想回床上,结果时间一到楼君言就把我薅了出去,擦干净身上的水分重新抱我回去躺好。怕我高热久了出了汗会脱水,洗完澡出来我哥又给我喂了两杯水,第三杯我实在是喝不下了他才作罢,简直是把我当水缸来灌了,哼!
      小马哥打来视频电话问我的情况,我一看我哥的脸色就知道昨晚的事肯定没瞒住,也不敢跟他细聊,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夸了句他头发好看就匆匆挂掉了电话。在床上躺着除了难受、无聊还睡不着,我想到客厅去看电视,哥哥就直接用被子把我裹严实了抱了出去,他一听我生病了就连忙从公司赶回家来看我,匆匆吃了午饭又接着守了我一下午,我都后悔父亲节那天没陪他出去玩儿了,只送一个礼物根本表达不了我对他如兄如父的敬爱。有了先前的服软,这会儿我哥再怎么黑脸我也不怕他,不是哼哼着他抱得不舒服要他调整姿势,就是埋怨电视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里面的人说话,楼君言也没闲着,不仅要守着果盘准时投喂,还要充当临时垃圾桶接一下葡萄籽和葡萄皮,哎呀,我这小日子过得,简直美滋滋!楼君言已经帮我请好了假,今明两天我都不需要再去学校,周六周日再休息两天,我差不多就能痊愈了。心里毫无负担,我就更有精力折腾刚刚对我黑脸的两人了,只可惜没过一会儿我就该吃晚饭了,吃了饭再隔半小时吃了药,我很快就又昏昏欲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房间里只亮着角落的一盏壁灯,透过昏黄的微光,我看清了坐在床边守着我的哥哥,哦,还有不远处坐在罗汉榻上一起守着的楼君言和小马哥。这会儿我的高热已经退了,不仅出了一身汗身上黏呼呼的,还有生理需求亟待解决,哥哥会意地叫楼君言抱我去洗手间,小马哥去放热水,他则从衣柜里拿了浴巾和新的睡衣去浴室。解决完生理需求洗了热水澡出来,我哥已经把床重新铺好了,清清爽爽地躺回被窝里喝了水,我就哼哼着要哥哥上床来抱。他也不知熬了多久,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想必是呆在我房间根本就没出去过,楼君言和小马哥不肯回去,我也只能任由他们固守在床边,在哥哥颇有韵律的轻拍中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凌晨时分我身上又滚烫起来,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有好多人在吵,被人翻过身屁股上猛地一痛,没一会儿又被翻回来手背上也挨了一针,熟悉的轻拍落在胸口,我心神一松又闭上眼睛睡着了。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这次我是真的彻底退烧了,被抱去浴室洗漱完吃了迟到的早饭,我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小马哥早早地去学校上课了,哥哥守了我一夜没睡终于被我劝回了房,楼君言就接班坐在我旁边,跟摸小狗似的一会儿摸摸我的脸一会儿摸摸我的手,兴致一起还要贴上来亲亲,不得不说,他有点儿烦人了!
      怕我无聊,他抱我去客厅接着看昨天下午没看完的动画电影,王伯让人送了我爱吃的果盘进来,楼君言就自觉地肩负起投喂使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他昨晚也没怎么睡好,凑近了仔细看,眼睛里满是疲惫还有红血丝,这会儿只是强打着精神陪我罢了,我自然不忍心找他的茬儿,只乖乖地倚在他怀里沉迷于电影剧情。根据安全的用药间隔,早饭迟了午饭相应的也要推迟,我才吃了早饭没多久,午饭差不多要等到下午三点左右才能吃。电视看久了伤眼睛,前夜一场大雪飘飘洒洒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下午,东跨院和可园全都封着没让人进去,现下还保留着最完整的雪景,我在屋子里待久了心向往之,楼君言拗不过我,只能从衣柜里翻出最厚的衣服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双眼睛,然后才牵着我的手带我去园子里看雪去了。
      故宫的红墙金顶映着皑皑白雪固然明艳漂亮,但我家江南园景的白墙黛瓦遇上这场盛大的初雪,也自有几分泼墨山水的孤逸不群,再加上墙角几株早开的红梅傲雪凌霜,便更显得这园这景,超脱世外,灵动可爱!但我和楼君言要做的事却一点都不可爱,先是拿着雪球夹在游廊上堆了一溜儿的小鸭子、小熊、小企鹅,然后又拿着小铲子去戳锦鲤池上结的冰,那冰只有薄薄一层,并不足以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楼君言怕我一不小心会掉进水里去,慌忙接过了我的小铲子代劳,我就腾出手来撅着屁股半蹲在雪地里铲雪,然后提着小桶吭哧吭哧地来回运雪堆雪人,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哥哥醒来到园子里找我们的时候,雪人已经堆得像模像样了,没有合适的工具给雪人精修,我就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了根略粗壮些的梅枝,拿它尖的那头当刻刀修饰雪人的眉眼。楼君言体力好、动作快,堪称我最好的搭档,雪人的最初形态都是他堆好的,我只一开始动了手,后来就只负责修整雪人的外形了。我们一共堆了两个雪人,一个是传统意义上圆头圆脑,长鼻子没有腿的雪人,我给他围了楼君言的围巾,装了胡萝卜鼻子,还把两只雪球夹放到了它手里,另一个是高大的拟人形态,我按照我哥的身高和眉眼做的,还给它刻出了层层叠叠的盔甲系上了玄色披风,还去藏书楼拿了我珍藏的宝剑给它。哥哥一眼就认出那个高大的雪人是他,揽着我笑得眉眼弯弯,映着正午金灿灿的阳光格外好看,迷得我不错眼地盯着他看,毕竟我俩长得有七分像,而我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了。楼君言立马酸得看不下去了,急忙挤到我们中间来把脸凑到我眼前让我看个仔细,还当着哥哥的面在我脸上亲了好几下,我一害羞,他就愈发得意地追上来贴着我亲,还搂住我的腰抱起我在雪地里转圈圈,由此旋转产生的离心力更是吓得我抓紧了他的手臂,生怕他一不小心甩脱了手我会直接飞出去。
      玩闹了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小马哥和轩轩放学回来,正赶上和大家一起吃午饭。看我退了高热人也精神了很多,小马哥的心情终于没那么沉重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次生病真的不能只怪他,我也要负很大责任的,毕竟我当时也挺快乐的。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出声安慰,只能在大家吃完饭都起身回房休息的时候悄悄握了握他的手给予眼神安慰,然后转头就被我哥给拉走了。延迟吃了午饭吃了药午休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一大半,身体轻盈了许多,呼吸也十分顺畅,然后我就拉着哥哥和楼君言接着去园子里堆雪人了。有了哥哥,我自然还想堆一个自己站在哥哥旁边,还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贺爸贺妈,小严、小马哥、楼君言他们三个和阿程哥他们,这是个大工程,光靠这场单薄的初雪可不成,而且哥哥并不想让我在雪地里多待,于是我只能舍弃其他人只做自己,让哥哥和楼君言仿照我的真人比例堆出对应高度,然后再按照我的要求用小铲子削出大致身体形态,而我只需要拿着根削尖的竹筷精修就好了。本来我们午睡起来得就已经不早了,哥哥和楼君言忙着运雪堆雪人的时候我又乱扔雪球在旁边捣乱,所以我们下午的进度要远远慢于上午,眼看时间不够,我竹筷子都快划拉出火星子了,才终于赶在晚饭开饭之前完工。王伯给我找了很多LED灯球帮我放进雪人里,等我们回东厢热热闹闹地吃完晚饭再出来看,锦鲤池边那一排雪人在灯光的映衬下已经漂亮得如梦如幻了,小马哥还按照我的要求给我录了视频拍了照,准备过几天分享到网上给粉丝们看看。
      白天在园子里消耗了太多精力,延迟吃了晚饭后吃了药没多久我就困了,倚在楼君言怀里昏昏欲睡,眯着眼又坚持了一会儿,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进他怀里睡了过去。都知道我生病了,所以晚上根本没人敢打扰我,等我一觉睡醒,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身旁陪着我的人都还在睡。我习惯性地滚进身旁的人怀里贴贴,通过胸肌和腹肌辨认出自己这是在楼君言怀里,摸完不等楼君言伸手锁紧我,就又往反方向滚一圈伸手摸了摸,哦,另一边是小马哥,越过小马哥再往旁边摸,嗯,是小严!我的一通折腾把身边的两个人都弄醒了,楼君言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才凌晨五点,就不由分说地勾住我的腰把我拖回去抱进怀里揉一揉亲一亲要我再睡一会儿,我当然睡不着啊,抵着他的胸口哼哼着不要睡,结果他直接拉着我的手往下一抓要我乖乖自己玩儿,然后就亲亲我的额头搂紧我不说话了。楼君言这种行为堪称无耻,他这个骚操作直接把我给整蒙了,我估计他是没睡醒脑子不清楚,不然不会做出这么崩人设的举动来。我僵着手不敢动,小马哥从背后搂住我的腰贴了上来,我下意识地身体一僵无意识地收紧了手,楼君言的天赋异禀瞬间就苏醒了。咳咳,一切都源于好奇,我试探着自己玩了几下,我发誓,真的就只有几下而已,他就已经悄悄启动超级变换形态呈现出我平日里见到的样子了。楼君言再也睡不着了,他甚至偷偷带着我的手做起了更过分的事,我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背后的小马哥突然把手往下移了一截,吓得我嗖地一下就收回了手,忙转过身去做贼心虚地抱住了小马哥。
      小马哥果然没睡着,我一转过身去落入他怀里,他立刻就收紧了手臂将我缠得更紧,扣着我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一片黑暗之中,任何微小的动静都会格外明显,小严睡没睡着我不知道,但楼君言是一定醒着的,当着他的面被小马哥吻得直哼哼,我实在羞耻,可小马哥覆在我身上吻得实在太凶了,我根本推不开他,也只能无奈地尽力承受。楼君言没跟小马哥抢,他偷偷握住我的手塞进他的浴袍里继续做更过分的事,我本能地弹动身体想要挣扎摆脱,却被小马哥误以为是在拒绝,于是他捧着我的脸探得更深了。心潮汹涌之际,我的另一只手突然被人握住了,那个方向,是小严!他居然也醒着!紧接着就有温热的触感落在我的手背又渐渐上移,手臂内侧的软肉被他轻轻吮在口中,我的掌心也触到了一团已初具形态的温热。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我根本接受不了,奋力挣扎着摆脱马某人的封缄缩回手,剧烈地喘息着高声叫小严立刻开灯。
      黑暗的遮羞布被挑破,另外两人都不敢再妄动,灯一亮,我立刻圈住小马哥的脖子要他抱我去浴室,先洗手再洗澡,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才出来换好衣服去客厅。时间太早,早餐还没有备好,天也还没亮,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事要做。我一起床,他们三个也不睡了,一个个地洗漱好了排排坐陪着我发呆,乖得令我哭笑不得。为了表示对于刚才的事我没有在生气,向来羞涩内敛的我只能强装镇定地扭头亲了小严一口,然后起身坐进了楼君言怀里,他贴上来要吻被我躲开了也不慌,就这样安安生生地抱着我丝毫没有逾矩,小马哥打开电视选了个我平时爱看的动画电影,我们四个就这样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到了天亮。
      小马哥生日前一晚我们两个凌晨出去约会回来我还着凉生病的事小严全都知道了,今年他生日的时候碰巧在长沙有工作安排,而生日前一晚我在杭州开演唱会没办法飞去给他卡零点庆祝生日,只能16号上午飞去长沙陪他吃了中午饭在酒店房间过了生日,幸好我连着休息两天,这才能多出一些时间陪陪他。两相一对比,小严明显对深夜初雪的浪漫约会更为心动,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生着病他不敢说什么,现在看我好了大半,就故意来我面前撒娇卖惨要补偿了。一周没见我确实挺想小严的,但也只限于亲亲抱抱跟他腻歪一会儿而已,楼君言和小马哥都在家,我是不可能抛下他们两个带着小严单独出去约会的,但四个人一起出去约会,听起来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额,他们三个表示,一点都不离谱!
      刚吃完早饭小严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上车直奔机场了,张哥在新疆拍戏回不来,轩轩我们六个先去,阿程哥和耀文儿随后就到,身边还跟着何彦、徐舟他们,还有我哥和楼君言的秘书助理。云南大理几乎一年四季都是熙熙攘攘的旅游胜地,虽然此时是旅游淡季,但我们一大帮人集体出行,跟其他游客混住实在不便,就直接包下了当地一家民宿,这样后续有朋友来的话也不怕没地方安排。年轻人总是爱热闹的,中午品尝到了大理的特色美食午休起来,我们就轻车简从地出发去逛大理古城了。北方寒潮肆虐、大雪纷飞,此处却依然鲜花盛开、温暖如春,壮观秀丽的苍山洱海,青瓦白墙的白族古镇,神秘厚重的崇圣寺遗迹,还有冬天出游必要打卡的玉龙雪山,我们一群人抛下一切烦恼彻底玩儿疯了,还仗着冬天捂得严实粉丝不好认,八个人光明正大地夜游了丽江古城才赶飞机连夜飞回北京。阿程哥是有行程安排,其他几个是周一要回学校上课,我和楼君言要回实验室忙碌,我哥也要回公司上班了,唉,成年人的世界总是特别忙碌,让人无法不怀念小时候的悠闲自在,但能在忙碌之中偷得几日闲,与三五好友把臂同游赏尽河山,也已算得上是难得的乐事了!
      12月21号,冬至,我的新单曲《寻梅》在各大音乐平台顺利上线了!7月份出了古风专辑,之后几个月的单曲我就没有再安排风格类似的,9月的单曲《故人归》是首粤语复古R&B,10月的单曲《花儿落了》是首摇滚抒情曲,11月的单曲《雪花飞飞》是首欢快又古灵精怪的国语R&B,12月的单曲《寻梅》则是首融合了地方特色寓言故事的闽南小调。这首歌词曲精练,格调清幽,是以一位痴情女子踏雪寻梅的视角而作的爱情挽歌,她寻的并不是现实中的梅花,在梅林里自然也等不到她的心上人。多情总被无情扰,自古多情空余恨,我第一次发表这么悲伤的苦情歌,且与上次还带点甜的《海湾公园》明显不是一个级别,听完歌的粉丝被虐得肝疼,我上网翻一翻社交平台的评论区,全都是在忏悔不应该臆想我谈了恋爱才开始写情歌的,撒泼打滚痛哭流涕地求我别再虐了,多写点小甜歌给她们吃点糖吧,不然她们眼睛都要哭瞎了!哈哈,粉丝发疯,我就乐呵呵地躲在背地里吃瓜看热闹,不过我还是有良心的,快要过年了,之后1月份的单曲《贺新年》可是首超级喜庆热闹的,还是要给她们听点开心的,不然我怕年龄小的粉丝过年在家放《寻梅》会被集体制裁,再被扣了压岁钱就不妙了!
      12月底,我带着小赵还有我导师的两个学生去洛杉矶参加了一场国际学术交流会,为期一周,圣诞节就是在洛杉矶过的。楼君言真是恨不得把我揣进口袋里,我去哪儿他都要跟着,还专门请了假要陪同我一起出席,我实在是无语至极!这玩意儿隔行如隔山,与会的都是航空航天方面的专家学者,他一个专研网络安全的混进去,还不如小赵能听懂的多,我都没好意思说他是我的学生,只含混地介绍说是个飞行器设计方面的爱好者,额,我带他去看过几次航院飞行器设计与制造专业学生的比赛,勉强算是个感兴趣的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20岁混到我这个地步的固然少,但也有不少外国的专家学者带着自己年轻的得意门生来长见识的,所以我身边常常围满了人。小赵社会经验不足还是个单纯的学生,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他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赵不动他们更是不敢动了,这个时候楼君言的长处就显现出来了,他直接把自己放到了助理的位置,游刃有余地为我处理着络绎不绝前来攀谈的拜访者,让我轻松自在了很多。
      晚上回到酒店,某人厚颜无耻地要奖励,亲一亲还不够,不等我去洗澡就急不可耐地将我扑倒了,痛痛快快地过了把瘾。不过他还是知道轻重的,第二天还有会议要参加,他并没有弄到很晚,只稍稍尽了兴就放过我了,惹得我惊喜地夸他体贴,后来才明白他打的是“细水长流”的主意,之后的每一晚,他都没让我好好休息过!
      身边围了三只饿狼,我自然是要有点保命的小聪明的,除了没跟楼君言确定关系前迫于无奈向现实低头接受了三人行,之后四个人一起睡我从来都没同意过他们越界亲密,一是因为心理上接受不了觉得太过羞耻,二是怕他们暗暗互相较劲儿最后遭殃的会是我,毕竟这三个全都是精力旺盛需求比较大的,一个我都不是对手,一对三,我只能飙演技装可怜了!体力上我不占优势,但论飙演技,这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我一合之敌,更别说他们本来就对我心怀怜惜不舍得我违背我的意愿,于是,我慢慢地就走上了一条撒娇卖惨装柔弱装可怜的不归路,仅凭着“困了”、“累了”这两个借口就在他们三个的虎视眈眈下安然度过了这半年,细细算来,落入虎口的次数也还算正常。主要是“强制爱”那一套在我这里根本行不通,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失去理智被下半身主宰的野兽,我可怜兮兮地主动抱住他们亲一亲撒娇说“好累”,或者眯着眼睛把两分的困意放大到十分,往他们脸颊和颈窝一顿乱蹭,三个人没一个舍得我受累的,都克制地送了晚安吻抱着我好好地睡了,完全不用我多费口舌。当然,合适的时间和正当的需求我是不会拒绝的,毕竟我也是个世俗的人,云雨之事,克制一些还是很快乐很享受的。
      楼君言快乐地跟我厮混了一周,交流会结束,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可惜马上就是元旦,我要回去录央视元旦晚会的节目还要参加地方台的跨年演唱会,他只能恋恋不舍地收拾行李跟我回国了。元旦过后,我们两个都在忙实验室的事情,小严他们也到了期末,有时候线上联系我都不一定能及时回复,除了楼君言能近水楼台白天约我一起吃饭晚上跟我一起睡,其他两个只有见缝插针地跑去荷清苑才能跟我见上一面。北电中戏放假早,他们两个本想跑去荷清苑守株待兔,奈何行程计划已定,一个个只能强行按捺思念工作去了。1月17号,清大教师正式开始放假,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闲下来,反而要直接飞回成都参加四川省政协的调研交流会,27号一早再飞回北京参加央视春晚的彩排,楼君言不愿独守空房,又挂起他“楼助理”的小牌牌黏在我身边跟着我一起来回跑。
      临近除夕,家长们已经提前齐聚安和巷,表演完节目立刻驱车往家赶,除夕之夜,我终于能和家人们一起守岁了。阿程哥他们团在北京台的春晚直播现场,我都到家了他们还在录制,张哥没在北京,忙完工作就提前回去陪伴家人了,小严除夕前没有工作安排,但他这半年都没回过家,想跟父母说我们的事我又不让,他找不到借口让家人来北京陪他过年,只能悻悻地收拾行李回家过年了。楼君言倒是乖觉,仿佛是真的嫁到贺家了一般绝口不提回家过年的事,我劝他回去他都不回去,怕他家里人担心,除夕之夜我们两个还是打了视频电话过去报平安贺新年了的,只不过楼家长辈太过热情,我心软之下一冲动就答应了大年初二带楼君言回香港探亲,乐得楼君言挂断电话之后抱着我狂亲。可我的航班信息在网络上根本不是秘密,回香港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小严和小马哥早晚会知道,况且我也不敢瞒他们,不然他俩肯定要闹翻天,啊啊啊,我头疼死了!
      TYT的行程结束已是凌晨,回到团体宿舍还要接着录物料,我根本不知道小马哥是什么时候回安和巷的,只知道我一醒来他就躺在我身边抱着我睡得正香呢!楼君言野心勃勃地跟着我那群早起的家长们包汤圆和饺子去了,美其名曰想让我新的一年第一顿饭吃的就是他亲手做的,电话那边还隐隐能听到家长们的谈笑声,气氛很是热闹,可我一回想起昨晚他那副天降好运的得意模样就很是气闷,这会儿小马哥就睡在我身边,我更是动也不敢动了。苦思冥想了好久,我决定直接跟小马哥摊牌,我亲口告诉他总比他事后从别人嘴里知道要好,可小严那儿我又该怎么说呢?不能陪我守岁他已经很遗憾了,要是我实话实说,他能追着我追到香港去!
      小马哥睡了没多久就醒了,我也终于解除封印能动一动了,他感动又怜惜地帮我揉揉身体劝我不必待着不动陪他,可惜他的感动还没持续多久就被我的坦白给炸得烟消云散了。小马哥移开视线不看我也不说话,我有些慌,勾勾他的手指试探着他的态度,他依然垂着头不为所动,慌得我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使劲儿往他怀里钻。他倒是没有拒绝,顺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按进怀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此刻情绪的复杂,他在不开心,我知道的。
      我不想他新年第一天就过得不开心,可事情已然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从昨晚我一时心软应下那个约定之后,很多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无法挽回,更无法去逃避。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能逗他开心,只能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吻着吻着,眼眶就渐渐湿润起来。他的眼泪居然比我的先掉下来,我大吃一惊,慌忙伸手想去擦他缓缓滑落的泪珠,却又在即将触到那颗晶莹之前害怕地缩回了手,继而又鼓足全部的勇气吻了上去。越吻我的底气越足,怕他还要接着伤心,我直接吻住他的眼睛霸道地要求他“不许哭”,他或许是被我逗笑了,笑过之后语调温柔神情轻松地托着我的后颈亲了我一口,然后叫着我“幺幺”问我喜不喜欢他。
      我被他的突然发问惊得瞪大了眼睛,内心不禁吐槽这问题问得好莫名其妙,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问我喜不喜欢他,跟结了婚三年抱俩之后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才跟他结婚有什么区别?我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他的目的,只谨慎地点了点头,他失落的神情落在我眼里刺得我心痛不已,不等我开口安慰,他又接着问我有多喜欢。有多喜欢,我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给他看,只能松开他的脖子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又怕这个圆不够大他不满意再惹得他伤心,就双手往后背抡使劲儿把圆画得尽可能大。他笑了,我也跟着开心了起来,可他笑完之后神情又有些悲伤。我彻底慌了,怕他越问越不开心,直接圈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又嫌弃这个姿势不方便,猛地一使劲儿把他压倒在床上,捧着他的脸猛虎下山似的吻得他再也开不了口。
      他只肯热情回应我不肯反客为主,我一个人单方面努力累得要死,没多久就趴在他颈窝喘着粗气要歇菜了,可不吻他谁知道他又会在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也为了偷工减料,我亲亲他的脸颊慢慢移到耳朵,然后就顺着他的侧颈逐渐下移往别的地方去了。往下,往下,这往下总有尽头的啊!我已经突破底线主动吻了平时从不曾频繁触碰过的区域,再往下,再往下我怕等会儿他控制不住我就要遭殃了。这会儿他已经箭在弦上虎视眈眈了,不如,不如我见好就收现在就结束吧!
      我想得倒挺美,可马某人却不乐意放我离开了,在他环住我的腰翻身压上来之前,我脑袋一抽突然脱口而出了一句话,他瞬间就止住了动作。
      我说,“我陪你回家!”
      他笑了,我却想哭了!
      完蛋,我怎么感觉自己掉进他们的圈套了!楼君言有家人做助攻,而小马哥,他只要在我面前伤心就够了,一切都是我主动承诺的,跟他们可毫不相干。
      我当然也不是那种会食言的人,可剩下的小严怎么办,他能抱着我哭死!算了算了,既然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那就三个人都陪吧!商量过后,我决定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就陪小马哥一起回郑州,晚上飞重庆去小严家拜访,第二天下午直接从重庆飞香港,这样刚好赶上年初二回家探亲的约定,我们也可以拖到年初三下午再返回北京。小马哥是满意了,另外两个得知消息的人是什么心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已经在努力端水了,至于这水端得够不够平,我实在是没心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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