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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喜结连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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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我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除了回学校上课,基本上都呆在家里。可没过几天,我就发现这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选择,七个人一起训练,一起吃饭,在园子里打闹,挤在廊下看雪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一转眼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为免我触景伤怀,严浩翔就撺掇我哥把我叫回霄云路一起住了。
这边门口就是东四环,拐个弯儿就能上机场高速,他们几个的房子也都买在这附近,如果有空儿,见面倒是挺方便的,可惜大家都忙,行程排得满满的,平时根本见不着人影。哥哥怕我无聊,哄骗我去公司帮他看着研发中心的实验进度,又把我拎去他办公室帮他看文件,想法设法要给我找点事做。我才去了一天就不emo了,一察觉他想把集团事务扔给我,就立刻找借口溜去其他部门摸鱼,第二天赖在家里死活不肯出门,抱着电脑躲在书房,声称要跟我导师开会确定新课题,没时间去帮他了。哥哥也不纠缠,见我真的有事做,就放心地丢下我去公司了。
我也确实在跟导师沟通,不过确定新课题还没这么快,已经到了年末,各大颁奖典礼又陆陆续续开始了,这些场合我不能不出席,有些还要准备表演节目,所以也不是一直闲在家里。往年我们都是七个人一起去,今年只有我一个人,落差太大,我坐在台下都要emo了。MAMA和APMA我们都很熟悉了,除了这些,还有腾讯音乐盛典等一些国内的奖项,各自跑了一趟,分猪肉似的捧回了几座奖杯,虽然很感谢业内和听众朋友们对我的音乐作品的认可和鼓励,但所有的收获和惊喜都不及一个平平无奇的非音乐类颁奖典礼给我的伤害大。没脑子的主办方竟然当着我的面把团体奖颁给了我们团,当时除了我,丁哥他们也在台下,但七个人都没有坐在一起,所以最后是小马哥作为队长上去代领的。我坐在下面心都要碎了,神情恍惚地上去领了奖就匆匆离场了,一想起自己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左右环顾,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死也不来参加这个典礼。
一朝被扎心,天天怕扎心,一个团体奖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之后不太重要的非音乐类盛典我都没有再出席,窝在家里埋头写歌,有空了就去拜访导师跟他聊聊。一月初,学校开始放假了,我干脆窝在家里门也不出,任凭其他人怎么劝,对出去玩儿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小马哥的生日是在剧组过的,离得太远,大家都缺席了。一想到明天丁哥、轩轩、张哥他们的生日,或者后年、大后年所有人的生日都要这样残缺不全地过,我心里就更难受了。严浩翔行程排得很满,这两个月也没能回来陪我几天,一直到我要提前回家过年了才挤出时间送我去机场,弄得我很是无奈,又有些感伤。
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没想到回了家还有一个大雷在等着我。家里突然多出来三个小孩儿,据我爸妈讲,他们仨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现的,送他们来的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了出生证明、护照等重要证件,还有三份亲子鉴定书,写明了他们三个是我的孩子。我头都要炸了,满眼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神经错乱了过的不是新年是愚人节,可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小孩儿却做不了假,他们还认识我,看见我就围上来叫爸爸。三个小孩儿是三胞胎,出生在2025年的2月12号,如果亲子鉴定书是真的,那么跟我产生联系就是在2024年的夏天,那时候我才20岁,还是当红男团成员,没有女朋友也从不跟异性有过多接触,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我到底要干点儿啥才能凭空冒出来三个孩子?
我恍恍惚惚地躲进房间打电话向我哥求助,他帮我联系了成都的一家鉴定机构让我带着小朋友们去做鉴定,最快明天早上就能出结果。我爸妈带着孩子先出发,我自己另打了一辆车出发,做完鉴定回来,整个人走路都是飘的。小朋友们明显被人教过,知道对着我喊“爸爸”,对我爸妈却不太熟悉,但也会礼貌地叫“爷爷奶奶”,靠着卖萌成功俘获了两位家长的心。陌生的小朋友对着年轻的我叫“爸爸”,实在太令人幻灭,我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些什么,尴尬地躲进房间跟我哥吐槽去了。哥哥已经在飞机上了,差不多晚饭前就能到,我实在是有些慌,干脆手机一扔,洗了澡上床睡觉了。反正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也许是谁的恶作剧呢?或者三个小朋友是故意离家出走?是不是我的孩子还不一定呢!刚下飞机,受了惊吓,又折腾了那么久,我早就困了,拉高被子蒙住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傍晚,房间里一片漆黑,随便伸手一捞,就有一只软乎乎的小团子顺着我的手滚进了我的怀中,再探手一摸,呵呵,三个小家伙儿整整齐齐,跟动物世界里虎妈妈带的崽似的把我围在中间。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过来一看,是严浩翔,一接通他就问我是不是刚睡醒,怎么不开灯,我探身开了灯,还没跟严浩翔说上两句话呢,就有一只小崽崽揉着眼睛醒了,软软糯糯地对着我叫“爸爸”。三兄弟跟心有灵犀似的,一只醒了,剩下的两个也都揉着眼睛向我靠过来,一时间房间里里装了复读机似的,我满脑子都是“爸爸爸爸爸爸”!对面的严浩翔直接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找借口匆匆挂了电话。爸妈听见小崽崽们的动静敲门进来,我哥也跟着进来了,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到了。爸妈把孩子抱出去带,哥哥反锁了房门回来,坐在我床边小声告诉我事情的始末,说所有事情的起源都在我20岁生日之后青岛海边的那次落水,救我的光头叔叔是位美籍华人,本意是要留我当干儿子,以防万一在我昏迷时取了我的□□做试管婴儿,后来我清醒之后强烈要求回家,几番交涉他才同意放了我,那三个孩子大约就是这样得来的。哥哥说已经致电光头叔叔确认过了,三个孩子确实是他一直在养,最近他身体出了问题,美国那边也不太安全,就把孩子都送到我身边来,希望能让我们父子团聚。不等我吐槽,哥哥又说,不用等亲子鉴定结果就能确定,三胞胎跟贺峻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贺爸贺妈想不起来去鉴定血缘,直接就让孩子“爷爷奶奶”地叫起来了。
我苦着脸吐槽,“哥,我才25,孩子竟然都快5岁了,还是三个,这个世界好玄幻啊!”
哥哥揉揉我的头发安抚道,“又不用你带,过完年回北京,你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又问,“那孩子的妈妈呢?她怎么没来?”
哥哥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们的母亲在生产时意外去世了,一直都是保姆在带,请了家庭教师在家里上课。孩子随你的户口肯定要落户在北京,你是想让他们在你身边上学还是在成都?或者,带他们去上海也行?”
我闻言瞪大了眼睛,“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爸妈又那么忙,带去上海干嘛?让他们跟我回北京吧!我会努力当个好父亲的!”
哥哥听了直笑,捏捏我的脸道,“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羞恼地拨开他的手,“那怎么办?我又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不行,哥,你要帮我一起养,找几个靠谱的阿姨带他们!”
哥哥点点头应了,“你别慌,哥肯定给你安排好!之前照顾过你的陈阿姨还不错,可以让她去你那儿照顾小朋友的饮食起居,我再找两个可靠的帮她一起。家庭教师年后回北京了再找,至于人身安全,我亲自从立信选一队人过去!等我晚上问问爸妈和爷爷奶奶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这么多人一起帮忙,肯定能把他们照顾好!”
我彻底放下了心,拉高被子往后一倒,翻滚着扑腾了几下,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忙扭过头去问哥哥,“晚上不会要我来带孩子吧?小朋友哭了怎么办?要准备奶粉吗?”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都有些慌,忙起身出门去找我妈求助。妈妈不屑地扫了我们一眼,说该准备的她都买好了,指望我想起来,三个孩子都要饿死了。我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排排坐捧着奶瓶喝奶的三个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有点饿,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问什么时候吃晚饭,怕我妈发火。好在老爸心疼我,隔着厨房门叫我进去拿碗筷,我哥也帮着收拾桌子端菜盛饭,我们仨这才吃上了饭。很好,家庭地位已经很明确了,三只崽一来我就失宠了!
吃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动画片,好不容易熬到该睡觉的时间,我爸妈带着孩子去休息了,我哥和我挤了一张床。第二天一早,哥哥陪我去拿鉴定结果,是我的孩子没错,可我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唉,头一次养崽,心里好慌!
光头叔叔给三个崽起了英文名,爸妈和哥哥都觉得入乡随俗应该给孩子起中文名了,上户口的时候也方便。三胞胎出生在正月十五,五行缺金,又是一连三个男孩,我就给他们取了“贺连璋”、“贺玉衡”、“贺星璇”三个大名,至于小名,也没特意取,就先“大宝”、“二宝”、“三宝”地叫着了,有时单个点名,我也会叫他们比较熟悉的英文名。哥哥回北京了,家里突然多了三个小孩儿热闹得不得了,我妈给他们买了好多衣服和玩具,每天都能听到他们在家里“咚咚咚”来回跑的声音。三兄弟跟我熟了之后一点都不害羞了,开始变得爱撒娇卖萌又特别黏人,白天午休要跟我睡就算了,晚上也闹着要跟我一起睡,即使我声明了晚上不会照顾他们,上厕所和喝水都要自己去,他们也缠着我一定要跟我睡,爸妈乐见其成,我也不好再拒绝,就收了三个崽晚上给我暖床。不得不说,冬天抱着三只软乎乎的小火炉睡觉简直太爽了,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胸口再趴一个,被窝里全是暖暖的奶香味儿,香得我一只崽赏了一个亲亲,由着他们在被窝里围着我爬来爬去捉迷藏。
相处了半个月,我和三个崽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听到他们叫“爸爸”不再那么排斥,学会了给他们冲奶粉、洗澡、穿衣服和用舒服的姿势抱他们,会陪他们看动画片、玩玩具,会教他们唱中文歌,会耐心解答他们的十万个为什么,会和爸妈一起带着他们出去逛街,也会在楼下广场教他们滑滑板,我在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角色,索性崽崽们听话,我适应得还不错!
腊月廿八,快要过年了,我领着三个崽蹲在厨房看我爸收拾鱼呢,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正要起身去开门,三个崽就“嗷”地一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你追我赶地跑去开门迎接客人了。我担心小朋友们的安全跟过去看看,结果一看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严浩翔,半个月没见,他好像憔悴了很多。
我有些结巴地客套,“你,你怎么来了?”
他扬扬手上的礼物笑着问,“吓着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我侧身让开路请他进门,看他熟络地跟我爸妈打招呼,蹲下身跟三个崽聊天,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把崽崽托付给我妈照看,我拉着严浩翔的袖子把他带进了我的房间,慌乱地反锁了房门进了浴室,无奈地问他怎么会突然登门。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倾身抱住我,蹭着我的脸摩挲我的后颈,片刻之后又突然开口,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宝儿,我们结婚吧!”
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推开他,“你疯啦!”
他环着我的腰不松手,神情郁郁地反过来质问我,“我是要疯了!我再不来,你又要丢下我跑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你问都不问怎么就确定我不能接受?是不是打算一直这么晾着我,等过完年回北京再找个借口甩了我?”
我立刻摇头否认,“我没有!”
他盯着我眼睛质问,“不接我电话,不给我发信息,连回信息都隔了好久,宝儿,你真的不是计划着想跟我分手吗?”
我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地沉默了片刻,嗫嚅着试图解释,“严浩翔,这对你不公平……”
他一把将我按进怀里,胡乱揉着我的头发咬着我的耳朵撒气,“去他妈的公平!谁谈恋爱要的是公平?老子要的是你!你个渣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天天想着分手!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你殉情算了!”
他下口有点重,我缩着脖子喊疼,气得他收回牙齿重重地摩擦着我的耳朵撒气,“你疼什么?我才疼!跟在你身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结果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动不动就想跟我分手!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立刻摇头,圈住他的脖子顺毛哄道,“没有一文不值!严浩翔,是我错了,我应该先跟你解释清楚,问问你的意愿的,对不起!”
他挺挺腰示意,“宝儿,道歉要有诚意!”
我大惊,试图拖延,“等回北京了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就现在!”
我挣扎着试图谈判,“我爸妈还在外面,不合适!”
他握住我的手亲亲我的耳朵保证,“那你先摸一摸,我们动静小一点。”
我吓得连忙缩回手圈住他的脖子妥协,“不要用手,就一次,你要快一点!”
他咬着牙应了,扶着我转身趴在洗手台上,解了衣服从后面抱住我。这厮存心报复,我都要忍不住了他居然还没到,还坏心眼地用手堵住不让我畅快,见我腿软了站不住才大发慈悲跟我一起释放,清理干净之后抱着我温存了好久才跟我出去。
客厅里我妈正带着三个崽看电视,对上妈妈的目光我格外心虚,赶紧溜去厨房假模假样地问我爸要不要帮忙。我的水平我爸最清楚,回头看了我一眼,找了一圈,塞给我一颗蒜和一个小碗,让我搬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剥蒜。严浩翔大大方方地叫着“叔叔”进去给我爸帮忙,我探头看了看,好像确实比我会的多,两个人聊得还挺开心的。三个崽格外有爱心,看见我在厨房门口干活儿,动画片不看了,零食也不吃了,“蹭蹭蹭”地跑过来围着我要帮忙。我妈怕厨房门口不安全,把我的剥蒜小阵地移到了沙发上,也不看我,只笑着教崽崽们怎么剥蒜皮。
厨房里不断有锅铲碰撞声响起,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一道道菜端上桌,有辣的有不辣的,还有给三个崽蒸的蛋羹和煎的龙利鱼。宝宝们会自己吃饭,不用哄也不用喂,除了需要帮忙夹菜,基本上不用特别照顾。午饭过后,爸妈带着三个崽下楼散步,逛了一圈回来他们就困了,安排好他们睡觉,我们四个才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天。严浩翔一脸要爆大料的神情,我坐在旁边慌得要死,却也知道他今天这个架势我可能是拦不住的。果然,刚闲聊了没几句,严浩翔就跟我爸妈和盘托出我们在谈恋爱的事实,说了对我的态度,对三个崽的态度,也说了他家里人的态度,然后就开□□出一个惊雷说想结婚,如果我们家同意的话,恳请我爸妈找个好日子上门提亲。我一下子就坐直了,上门提亲,那不是男方要做的事情吗?严浩翔他这是?
对上我惊疑的目光,他不慌不忙地拍拍我的背解释道,“我是不在意这些的,不能登记结婚公开举行婚礼已经很委屈小贺儿了,我就想从其他方面努力多补偿他。我们俩之间都是小贺儿说了算,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我都听他的。今天跟叔叔阿姨坦白是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不能再瞒着家长了,另外也是想让我家里人见见小贺儿。他脸皮薄,跟我在一起之后就不肯登门了,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家里人很喜欢他,还挺想见见他,多和他相处的。”
爸妈双双转头等我表态,我看看爸妈,再转头看看严浩翔,忽然察觉了严浩翔的真实意图。大张旗鼓地突然登门,浴室里的兴师问罪,还有跟我爸妈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虚晃一枪,他的真实目标一直是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觉得恋爱关系不够可靠怕我提分手,所以才先下手向我逼婚,逼我给他一个承诺。我内心颇为苦涩,犹豫了片刻,还是转头对严浩翔说,“演唱会结束之后你们都很忙,没有团体作为依托,为了维持热度和商业价值,你们的行程可能会更多,可以预见以后全是聚少离多的日子!阿严,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心永远都不会变,我们团结束得突然,三个孩子也来得突然,就算你不介意,我们也都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当下的改变,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不用逼自己来妥协迁就我,也不用不安我随时会放手,我自己也有很多问题,擅自替你做决定还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很抱歉,也会努力改正。再等等好不好?等我们都冷静下来,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确定了以后都想生活在一起,到那时,如果你想结婚,我一定如你所愿!好不好?”
严浩翔趴在我肩膀上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好”,然后又急匆匆地补充说不能等太久,我趁着这个角度爸妈看不见,在他脸上飞快落下一吻才推开他,他得了我的安慰又瞬间高兴起来,笑呵呵地跟我爸妈聊起了在北京的工作和生活。马上就是除夕了,他想留在我家过年,我斟酌片刻还是劝他明天就回家。毕竟大家工作都忙,严浩翔一年都没怎么回家了,过年家里还少了一个他,总归是不太好。他在我家留了一晚,第二天上午陪我去买了礼物,下午就带着我准备的新年礼物和爸妈准备的年礼回家了。
除夕之夜,三个小宝贝疯玩了一阵折腾累了,早早地就洗了澡上床睡了。今年过年没有回爷爷奶奶家过,我家也没有熬夜守岁的传统,只晚饭后跟贺家的爷爷奶奶,还有远在上海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通了视频电话,又跟严浩翔聊了一会儿,给他看了宝宝就洗洗睡了。
按往年惯例,大年初五我是要回上海过的,可今年多了三个小宝贝,怕我一个人在飞机上照顾不过来,爸妈就陪着我一起回上海了。三个小家伙很受长辈们的欢迎,有了他们,家里热闹了很多,连爸妈都回家得更早了!一家人聚在客厅喝茶聊天,电视里放着动画片,三兄弟坐在地毯上玩玩具,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样子!2月12号是三兄弟的五岁生日,奶奶在妈妈和贺妈的帮助下亲手做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给他们庆贺生日,大概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家人围在他们身边,三个崽高兴坏了,一人干了一大块蛋糕,吓得我们生怕晚上积食了肠胃难受,领着他们仨裹得严严实实地出去逛了一大圈,看他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抱他们上楼睡觉。
13号开学,我们提前一天飞回北京,怕我和哥哥两个没结过婚的不会带孩子,贺爸贺妈一路带着三个崽把我们送到了北京,还带了两个爷爷奶奶给安排的保姆回去。王伯早早得了消息,安和巷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三个宝贝安排在明仪堂,那儿已经重新换了软装,添了许多适合小朋友的家居用品,陈阿姨也已经到位,加上从上海带过来的这两位,照顾生活起居的人倒是不缺了。之后我和我哥带着宝贝们去办了户籍等相关入学手续,把三兄弟送去了洁华幼儿园的中班当插班生,为了接送孩子方便,我们又把荷清苑重新整理了一遍。先是主卧里加了一张带围栏的小床,和大床对齐放在靠阳台的那一侧,平时还是我带着三个崽一起睡,三位阿姨安排在舞蹈教室和储藏室临时改成的卧房,徐舟和陈楚河一起住在留给徐舟的那间次卧,三个崽以后怎么带,我全指望着他们俩帮忙了,毕竟我一个人一次只能抱一个,带着三兄弟去哪儿都需要有人跟着。
爸妈帮着我们整理好小朋友用的物品,看着三兄弟办理好入学手续背着书包去上学之后就回成都了。我和哥哥都怕在上海有那么多家长陪着,一回到北京太冷清,三兄弟落差太大会不开心,就把楼上的两套房子也买了,正在请设计师重新装修,到时候不仅家长们来北京看孩子有地方住,三兄弟慢慢长大了也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平时哥哥会抽时间来陪三个崽,年后的严浩翔行程做了很大的调整,有空了也会来看三兄弟,不过家里有外人在还是不方便,我不乐意他留宿,他也只好委委屈屈地开车回安和巷了。嗯,再委屈也不回他自己买的房子住,躺在明鸾院正房的大床上给我发视频,非要我睡前哄一哄才消停。
24号是丁哥的生日,他刚好在北京,其他人也都在北京,我们就去他家给他庆祝了生日,七个人齐聚了一次。三个崽的存在我借这个机会跟他们都说了,虽然收获了不少调侃,但几位哥哥还是挺担心我能不能带好孩子的,毕竟我年龄也不大。哈哈,他们不知道已经五岁的孩子有多省心,生活上基本上可以独立自主,三个崽又特别乖,知道我一个人带着他们不容易,除了爱黏着我撒娇卖萌,平时相处总是有商有量,从来不会哭闹。工作日我们都住在荷清苑,周末会一起回安和巷,三个崽早早就上床睡了,把他们托付给陈阿姨之后,我和严浩翔才溜出来参加丁哥的生日聚会的。晚上喝了点儿酒,感觉脑袋晕得不行,还好严浩翔能开车,才把我安全地带回了家。洗了澡之后酒气愈发上头,严浩翔又有心蛊惑,我才被他带着在浴缸里滚成一团。上次在一起还是年前在我家里,时间地点都不对,两个人都是匆匆了事,这次三个崽睡在了明仪院,正房的隔音又做得好,还是在浴室里,我们两个很是放纵了一番,直把我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才抱我回床上休息。第二天早上我根本就没能起来,三个崽是徐舟和陈楚河去送的,我一直睡到了中午,匆匆吃了午饭就感觉换衣服去学校上课了。
最近没有开新的课题,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去我导师那里帮忙,偶尔也关注一下研究生复试的事情。初试成绩已经公示了,复试要差不多要到三月底才陆续开始,学校给的名额是一个学硕一个专硕,我没什么经验,只好去导师家现场求助老师和师母,毕竟他们从事科研和教学工作多年,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听他们的话总不会吃亏。期间也有不少学生给我发了邮件,能给的建议我还是认认真真叮嘱了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有没有师徒缘分,还要等到复试见真章!3月、4月轩轩和真源都不在北京,我也不能到处乱跑,他们的生日自然也就错过了。小马哥和耀文儿倒是一直在北京,往荷清苑跑了几次看了三个崽,跟我出去聚了几次,周末还和严浩翔我们两个一起带崽去郊外踏青,见得比较频繁,自然也就没有年前那么emo了。严浩翔还是为我做了取舍,我明显感觉他年后的行程空了很多,工作日有空会去荷清苑看崽,周末一般都回安和巷陪着我,连三个崽都习惯了他的存在。他还是挺会和小朋友相处的,细心又贴心,三个崽都很喜欢他,熟了之后也会跟他撒娇。晚上我睡在床的最里面,他睡在床的最外面,三个崽睡在中间,倒挺像是一家人的。
复试结束,我选了一个清华本部叫张新的22岁应届生,基础知识扎实,口语很不错,逻辑清晰,思维敏捷,数据分析处理能力很强,是个做科研的好苗子!他毕业论文早就搞定了也没什么事,我就给他列了一张文献清单让他提前有个准备,说不定暑假我就需要忙起来了。很快,4月底新的课题立项,实验室已经批了,项目资金也已经到位了,我很快就要开始忙了。陪着严浩翔和三个崽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五一假期,我就收拾行装回学校了,这两个多月我们五个相处得很不错,严浩翔一直想要办婚礼,眼看我马上要进实验室了,生怕我一忙完暑假都过了,非要赶在暑假前结婚。我被他缠得没办法,最后还是点了头,趁五一假期飞回重庆去他家上门提了亲,然后他就美滋滋地找双方家长筹备婚礼去了,至于我,一进实验室就别想看到我人影!
婚期定的6月8号,农历五月初八,黄道吉日!我除了抽时间去试了礼服、参加婚礼之外什么忙也帮不上,由于我俩身份特殊,婚礼是在安和巷的明德堂举办的,整个园子都为了这次婚礼重新整修过,一溜的红双喜字从大门口一直贴到新房,看着还挺热闹的。我们办的是中式婚礼,只请了家人、长辈和好友来参加,不允许私自拍照录像,更不允许带其他客人入场。沈贺两家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哥,许老师和白老师,我导师和师母,严家父母和姐姐,丁哥他们六个,还有我们俩的经纪人,加起来也能凑个三桌了,家里王伯还领着一群人,徐舟他们这一波的三十多个,算起来还挺热闹的。司仪选的是徐舟那一波里嘴皮子最溜的人,从网上学了一堆的吉祥话,婚礼流程也简单清晰,请来的厨师团队只负责做饭,吃饭也是在前院的会客厅,传菜用的是徐舟他们这一波的人,陈阿姨和另外两个阿姨签过协议,家里王伯带着的这一群更是嘴严,不可靠的人连垂花门都进不了。主婚车用的是我老爸的座驾劳斯莱斯,其他车都是我哥提供的,司机全是立信的人,宾客也都是从家里或者酒店直接用车接过来。严浩翔在东四环他买的那套房子里等我,没有伴郎伴娘,化妆师跟我们合作多年也签过协议,整场婚礼我们俩除了在小区地库和安和巷的家门口露过面,基本上没有被外人瞧见的可能。我们两个穿着明制的大红圆领锦袍带着官帽从他的“家”里出发,没有手捧花,一路上都牵着一根团花大红绸,从安和巷的大门进入,绕过明馨院和后面的抄手游廊径直去了明德堂。婚礼仪式很简单,拜天地、拜父母、新人交拜,当场改了口,收了红包,然后就热热闹闹地开宴了!婚宴从明鸾院的东厢一路摆到了前院,宾客们都在东厢,其他人在外面,三个崽被我的家人照顾着,等我和严浩翔回新房换了身白西装出来吃饭,对上众人打趣的眼神,不由地羞红了脸。为了让严浩翔安心我真的是拼了,父母、师长、好友、下属全都请了,他们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我谈了个男朋友,突然听说我要结婚,对方还是个男的都大吃一惊,三个崽也是倍受瞩目,不过我从来都不后悔!
婚宴结束,宾客散去,先哄了三个崽去睡觉,然后就一家人围在正房的客厅喝茶聊天。我的家人对严浩翔都非常熟悉,他之前没少跟着我回去,倒是严家父母和姐姐对我不是很了解,我们见面机会少,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对彼此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的暑假,所以话题一直偏在我身上。严浩翔倒不在意这些,有些问题还会帮着我回答,家长们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看着我们,弄得我的脸一直烫得很。
最近一直泡在实验室很辛苦,今天又从早上一直折腾到下午,严浩翔心疼我昨晚熬了夜今天还要奔波,早早地提议要回去休息,家长们又都是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相携离去,我红着脸想了半天也没发现他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客厅里一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他也没什么可避的,直接横抱起我进了浴室,给我洗了澡抱我回床上午休。大红床幔一放下,入眼全都是红色,我困得很,却不知道中午一起睡有没有什么习俗,想了半天,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一口,才缩回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窗外已是暮色沉沉,严浩翔调侃我差点儿一觉睡到了新婚之夜,抱着我揉弄了一会儿,才亲亲我的脸抱我去洗漱。晚饭还是摆在东厢,因为是家宴,就没有中午那么华丽,家长们又都上了年纪,所以做的都是家常菜,还配了解腻的酸汤。吃完饭一家人一起到园子里散步,天气格外好,一直有凉爽的小风在吹,三个崽开心地绕着大人们跑来跑去,萌唧唧且充满活力的笑声在四周回荡着,一切生动又美好!逛完园子,大家又在醉月寻芳榭用起了茶点,天上一轮弯月高高挂着,星子很多,不过都隐隐约约的,不太亮,家长们互相闲聊哄着孩子,我和严浩翔就安静地坐在一旁说小话,间或抱一抱扑进怀里的软糯团子。不知道真正的夫妻是怎样的,可现下的一切我已经十分满足了,珍爱的人就在身边,父母亲人身体健康,孩子活泼开朗,安和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家”的味道,我们的新家呀,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