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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生病 ...

  •   我气得躺在床上睡不着,见严浩翔洗完澡出来穿了跟我同款的灰色浴袍就更生气了。
      我坐起来指着他喊,“不许你穿这件。脱了!”
      他作势要脱,还作死地调侃我,“真的要脱?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哦?”
      我都要气炸了,“脱!就在原地脱!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他闻言真的解了腰带,眨眼间就把浴袍脱了扔到我头上,等我扒开蒙在头上的浴袍时,只看到他赤条条但穿了内裤的背影,咳,屁股挺翘。
      他穿上睡衣又把浴袍拿过去挂好,上了床坐到我旁边不解地问,“还生气呢?”
      我推开他拉着被子躺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也拉开被子躺下,靠过来一边揽着我的腰一边又把手臂往我脖子下伸。我不想理他,就弓着身子往前躲。他也不松手,只揽着腰把我往后拖,我的背都贴到他胸口上了。
      他从背后紧紧地抱着我,呼出的灼热气息打在我的脖子和耳后,激得我的身体不停地战栗,特别的痒。我挣扎着想要离他远一点,可他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呼吸声也越来越重,然后就有不可描述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面。
      我吓得不敢动了,结结巴巴地叫他的名字,“严,严浩翔?”
      他埋头在我颈侧,压低了声音问我,“怕了?”
      我以为他是觉得尴尬了,连忙想办法帮他圆过去,“不怕,正常现象嘛!大家都会这样,没什么的。”
      我还没说完,他就收紧了手臂咬着牙问我,“大家?是谁?”
      我疑惑地回答,“就,就丁哥他们啊!”
      他又问,“丁哥他们也这样?”
      我连忙点头,“是呀!这都是正常的。”
      他顶了我一下,问,“对你这样?”
      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红着脸硬着头皮撒了谎,“嗯。”
      他又问,“然后呢?后来怎么办了?”
      我的天!我哪儿知道后来怎么办了!我往哪儿给你编一个去!我不想管了,我困了,我只想睡觉!诶?睡觉?
      第二次撒谎终于顺溜了一些,我镇定地告诉他,“后来我们都睡着了。”
      他不相信,又问,“睡着了?怎么可能睡着了?你骗我?”
      我连忙自证,“我就是睡着了,真的!我现在就特别困。”
      他撩开我的睡衣,把手伸进去在我胸口摸了一下,问,“他们有没有这样?”
      我疯狂摇头,“没有,没有。真的都睡着了。”
      他又撩开我的睡裤,要把手往我裤子里伸。我吓得连忙往后躲,结果刚好撞到了他那里。他身体一颤,手终于停在了危险边缘。
      我用尽全力按住他的手,极诚恳地说,“这个也没有,我发誓!”
      他终于笑了,把手收回来说,“那你睡吧!”
      我立刻闭上眼睡觉,在内心告诫自己,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睡!
      然后就真的在片刻之间进入了梦乡。
      可是这一觉我睡得不太好,早上醒了还感觉特别的累,头晕晕的,身体也有些发热。
      严浩翔起得很早,我醒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上来叫我了。
      我跟他说我的头特别的晕,他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我可能有点高烧,摸着有些烫手。
      家里有没有测温枪我也不知道,严浩翔在房间里没找到,已经去楼下翻找去了。
      我连忙给徐舟打电话,问他家里有没有测温枪,我好像体温有点高。徐舟说在客厅靠墙放了花瓶的柜子最底层有一个小药箱,里面应该是有的,让我先找找,他马上就过来。我安慰他烧得不严重,让他路上不要着急,注意安全,挂了电话之后又给严浩翔打电话告知他小药箱的位置。
      我强撑着起床去洗漱,严浩翔见我出来,递给我一根水银体温计,说用电池的都没电了,只剩下这个了。
      我接过来夹在腋下等了十分钟,拿出来却不太会看那个温度,转了一圈也没看懂这两面刻度是怎么看的。严浩翔接过去研究了一会儿,也不会看。没办法,我只好去换了身衣服下楼等徐舟来。
      严浩翔拿着我的手机给徐舟发信息说了体温计的事,又跟公司和老师报备了我的情况。我半躺在沙发上靠着他休息,感觉等了好久好久徐舟都没来,我都有点想我哥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特别难受,严浩翔去厨房拿毛巾包了几个冰块儿放在我额头上给我降温,我嫌太冰了让他拿走,他又找了条毛巾多包了一层再让我试试,果然,没刚才那么冰了。
      我闷闷地问,“严浩翔,我会不会传染给你啊?”
      他说我俩睡一起,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我一想,也是。
      等着等着,我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徐舟还没来。
      睡梦中有一团大火从天而降,然后到处都是火,烧得我什么也看不见,就只看见天地一片火红。
      从梦中突然惊醒,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我竟然睁开眼就看到了我哥,“哥,是你吗?”
      我哥点点头,扶着我坐起来。我一把抱住他,“哥,我好想你啊!我好难受。”
      他摸摸我的头,拍着我的背说,“好,知道我们阿韵难受了,哥哥现在带你去看医生,你乖乖站起来去穿鞋,然后我们一起出门,好不好?”
      我松开哥哥,点点头,“好。”
      我穿上拖鞋站起来想往门口走,却头脑昏涨地险些摔倒,我哥连忙扶住我让我坐下,又喊徐舟,“徐舟,鞋。”
      我哥蹲下帮我穿鞋,这场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伸手摸摸哥哥的头,“哥哥,我们回到小时候了吗?”
      哥哥说,“是呀,所以阿韵乖乖要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我开心地点点头,“好!”
      穿好了鞋,我哥又扶着我转身半蹲下背我出门,徐舟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了,我们上了车就直奔医院。
      医院里人特别多,看急诊还要排号等,我靠在哥哥身上休息,一直等了好久好久,然后我就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家里的床上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特别安静。
      咦?我哥呢?徐舟和严浩翔呢?
      怎么一个都不在。
      我的手机也不在桌子上,没法儿打电话,我只能掀开被子下床。感觉有点冷,我又穿了那件白色的毛绒绒的拖地浴袍。
      还没走到一楼,严浩翔就听见动静跑上来接我了,“贺儿,你醒啦?还难不难受?”
      我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只扶着他下楼梯。
      到了一楼,我看见外面黑漆漆的,问严浩翔,“天已经黑了吗?”
      他点点头说,“是呀,你再不醒,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我哥在厨房听见我们下楼,连忙过来接我,“怎么下来了?有没有好一点?”,说完又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被他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我哥端着碗白粥出来,又扶着我去了餐桌,说医生预测我晚上会醒,结果没想到会这么晚,这粥他一直在锅里温着呢,也不烫口,让我赶紧吃。然后又拿出耳温仪给我测体温,说温度降下来了,但医生说还会有反复高烧的可能,让我一会儿吃完药再多喝一杯温开水。
      这粥没味道,我嘴里又发苦,实在是难以下咽,我吃了两口就推开碗说不想吃了。
      我哥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哥哥喂你,来,吃一口。”
      我看了我哥一眼,无奈地张口吃了。
      我哥又舀了一勺,“哥哥替爸爸喂你,来,吃一口。”
      我又张口吃了。
      他把一家人说了个遍,又找了许多理由哄骗我,最后成功把那碗我不想吃的粥全部喂进了我嘴里。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愚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理他。
      过了半小时,我哥又拿着药过来了。
      哼,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吃药还要人喂的!
      利索地按着同色系拿药和水吞,量大的就多分几份,一直进行的很顺利,最后就只剩下胶囊了。我犹豫了一下拿了一颗塞进嘴里,立马喝了一大口水想把它咽下去,可水是下去了,药好像黏在我嗓子眼了。我又拿了剩下的一颗塞进嘴里,再喝了一大口水吞咽,结果水下去了,药还在嘴里。我哥又递给我另一杯水,我接过来又喝了一大口水,还是没能咽下去,再喝一大口,才勉强咽下去了。我哥立刻熟练地递给我半片面包,我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又把半片面包全塞进嘴里再一起咽下去,终于把那颗黏在我嗓子眼儿的那颗药带下去了。我又端起那杯水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任务完成,我哥这位监督员终于撤退了。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家里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外面都静悄悄的。院子里挂了好多漂亮的灯,是贺爸贺妈在这儿住的那几天帮我搞的,安和巷王伯做的花灯也送了一批过来。晚上一通电,整个院子流光溢彩,特别好看。
      哥哥看我想去院子里走走,就给我穿了一件长羽绒服,还给我戴了帽子和口罩,这才牵着我出门。
      院子里除了灯,还有很多花在开着。
      一出门就能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花香,是靠墙的那两盆大红花散发出来的。它是茶花的一种耐寒品种,名字叫“克瑞墨大牡丹”,花如其名,开的花跟我的手一样大。花色正红,花蕊金黄,花香悠长,而且一年四季都能开花,零下二十度的低温都不怕。
      围墙边有一种开黄色小花的灌木,名字叫山茱萸,它可以从春节开到元宵节前后。虽然花期不长,但在能最重要的节日里开花,实在应景。旁边没有开花的是一种叫山矾根的植物,它的叶子会变色,养了一丛,跟调色板似的。
      厨房的窗外还养了几丛报春花,花色多样,也正开得热闹。墙角的桃花和杏花已经开始有了花苞,等过几天盛开,那就是另一番春景了。
      还有一株北美冬青,花期在夏季,现在叶子都落光了,只留一串串红玛瑙似的小果子挂在枝头,特别喜庆。
      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我开口问了,我哥就为我一一介绍。我惊讶地问他怎么全都知道,他隔着口罩戳戳我的脸说,“别忘了是谁给你装修的房子,废了四个月的时间,怎么会没有哥哥我的心血?”
      怪不得,这房子哪儿哪儿都合我心意,一年四季都有景可赏,原来是哥哥在背后默默付出着,我还以为全是设计师和园艺师的功劳呢!毕竟他工作那么忙。
      走了一圈,我呼吸顺畅了很多,哥哥怕我受了寒气再高烧起来,赶忙催我回去。没办法,我就被哥哥带着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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