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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陆山南推开门,把外袍解下,搭在长椅上,“我回来了,今天又有一个小孩儿说什么不要学习,想出去,到战场上杀敌。”林北海在炒菜,回了一句“现在的小孩不知道在场上有多残酷。也就我们这一方净土罢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么急吼吼的想杀敌。还真是年少轻狂啊。”“是呀,战场上刀枪无眼。更别提还有那枪了。不过还好,也没有混子捣乱。”陆山南在桌边坐下“以后国家可就靠这群人了。想当兵是好的,但也不能荒废了学业呀。”林北海笑笑“你还真是那么爱操心。”“作为一位先生,又有谁不爱惜自己的学子呢?”“你这么说我可生气了。”“哈哈哈,怎的连醋个也吃。”
林北海洗净手,把菜端出来。又对坐在桌子前的陆山南喊“别笑了,去拿碗,给你做顿饭,你还登鼻子上脸了。还想我伺候你呀。”
“好好好,不笑了。你喂我吃也不是不行。”
“你那帮学生要是知道你回到家竟是这样,怕是要惊掉下巴。”林北海调侃道。
“这不就你一个人知道吗?”陆山南看着林北海耳尖变红,又忍不住调侃一句“怎么啦?连耳朵都红了。”说完朝着厨房大步走去。拿了两个碗两双筷出来摆在桌上。
“阿南,要不开了那瓶高粱酒吧。”陆山南吃惊,“不是说要等以后拜天地用吗?”林北海不吱声。
“好好好。开了也行。那要不要再酿一坛。就找老李酿吧。他酿的酒一绝。”陆山南拿起铲子,刚要出去,林北海就说“不用了,我挖出来了。”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我说怎么梨树下的土新了。感情你是贪酒了呀。”陆山南从林北海手里接过酒坛。
开封后,各自倒了一杯。
陆山南端起酒一闻。不错,好酒。
“行了,北海。都给你满上了,坐下吃饭吧。”
两人默默的夹菜吃饭,不说话。
二菜一汤,全是两人爱吃的菜。一道清蒸鲈鱼,一道小炒白菜,还有一碗鸡蛋汤。
林北海伸筷向鱼的腹部夹去。陆山南喜欢吃这里的肉,他想把这里给陆山南吃。可巧的是,陆山南也同时伸筷。两人的筷子碰在了一起。
此时的陆山南已经喝了四杯酒。隐隐有些醉意。他望着林北海“北海,你是有什么要同我说吗?”
“我……我想去前线。”林北海不敢看陆山南,他之前参加过一次。命悬一线。从那以后,陆山南就不怎么想让他上战场了。
“好,你去做你的英雄。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你去当了英雄,可要好好的打仗。别让这儿也沦陷了。”林北海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他居然同意了。
陆山南依旧自顾自的讲“我就说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有这事跟我讲。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梦想一直不在这。而是在战场上。在的前线。去吧,去吧。为国家而战。不丢脸。你不是孬种。我理解的。但你不要受伤好不好?你就好好的每个月给我一封信。要是不方便的话,两个月,三个月,半年都行。等新中国解放了。咱就拜天地。好吗?”
林北海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和心上人拜天地,被上天认同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是,他俩都是男人,上天会认同吗?就算上天会认同,那世俗行吗?
但看着陆山南,他又不想说出拒绝的话。只能一来一声好。
陆山南笑着对他说
“等到国家解放了,咱就结婚吧,让这天地见证我们的爱情。”
“好,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看看这和平安定的故乡啊!”
酒过三巡。
林北海还没有睡,可某个人已经醉得六亲不认了,帮他擦了一下脸和身子,在喂他喝下解酒药。就在他把杯子放到桌上。钻进被子里抱着他时。醉鬼醒了。
陆山南因为喝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亲亲他的嘴角。软乎乎的说“能不能不去?我真的一点不想和你分开。但我不能拖你后腿啊。”
林北海沉默。
“我知道了。那说好,你平安回来。我就和你拜天地。”
“好!”
“什么时候去?”
“下月初旬。”
“只有十几天了啊。”
“明天我们去收养个孩子吧。一个人待着无聊。房子太冷清了。”
“好,我陪你。”
“睡吧”林北海哄着陆山南。
“夫君,平安归来。先叫你一声。让你有个牵挂,会盼着想回来和我拜天地。”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