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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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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无耻的、恶毒的下三滥!你该被送进阿兹卡班接受摄魂怪的亲吻,你怎么配?你怎么配待在霍格沃茨?!”她怒吼着,喝了吐真剂的马尔福跪在地上,用最真诚的,像看蝼蚁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她:
“臭烘烘的,脏兮兮的,低贱的麻种!你怎么配评价我伟大的事业?”
莉莉愣了一下,绿色的眼睛充满了嘲讽,她冷冰冰的说:“说这话前先自己照照镜子吧,如果你这样的人也配称高贵,那路边的乞丐都能做魔法部部长了。”
辛娅对着马尔福冷漠地嗤笑:“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她的魔杖在手中蓄势待发,杖尖冒出了光芒。
马尔福头顶渗出了汗珠,急忙说:“伦敦的中国巫师不是我杀的!”
他很聪明,吐真剂并没有妨碍他的大脑进行思考。他猜到了辛娅今天的目的,为了争取活命的机会主动说:
“我担心杀了那些巫师会引起麻烦,本来决定放过他们。是贝拉,那次行动她跟着来了。她用钻心咒折磨一个孩子,所以那些巫师辱骂她并且激烈的反抗。贝拉是个疯子,她和其他人控制那些巫师,折磨了他们几天几夜。我劝过她,她没有听。最后她用剥皮咒处决了那些巫师,把他们的尸体挂在了我家门口。”
??辛娅俯视着他,本就漆黑的眸子此刻酝酿了更浓重的墨色:“这件事还有谁参与了。”
“我只知道部分人的名字。老罗齐尔和老艾弗里都参与了,他们把那些人当做样本教育罗齐尔和埃弗里。”马尔福恐慌地说。
辛娅没再问,整个禁林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声也听不见了。
莉莉看见辛娅闭上了眼睛。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莉莉突然感觉有些冷,刮在身上的风像刀子一样。粗壮的要5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古树活了似的疯狂扭动起来,长长的柳条像是择人而噬的魔爪。树枝参差的影子在辛娅的脸上跳动。莉莉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那不是错觉。
此刻的风,就是刀子。
罗齐尔和艾弗里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莉莉知道他们一定痛到了极点,因为他们的血肉正在那呼啸的风声中一片一片掉落,失去皮肤保护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像是两条粉红的肉虫。地上厚厚的落叶被染成了红色,宛如开了一朵巨大的曼陀罗花。
狂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睛,莉莉抬起胳膊挡在额头前大喊:
“辛娅,辛娅!看着我!”
她艰难地顶着飓风冲到辛娅身边捉住了辛娅的手臂,辛娅睁开了眼睛,但里面没有眼白,是一片漩涡般的纯黑。莉莉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秒,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大声喊:
“辛娅,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不能杀他们,你不能在学校杀人!”
莉莉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瞬间想起老师提到过禁林里有狼人。她立马掏出魔杖回过头想保护辛娅,此时她身后这一片地带已是漫天枯叶乱卷,以艾弗里和罗奇尔为中心的风刀渗漏出零散的魔力,黑色的狂风夹杂着积雪以摧枯拉朽之势向空旷处猪突猛进。黑白夹杂之间,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莉莉眯着眼睛,只隐约看见三个向着风刀刀中心狂奔的身影,其中有一个头发被吹得直立起来的男生,那是詹姆!
他们怎么在这里?
时间到回到三十分钟前,詹姆、西里斯、卢平用隐形衣和遮蔽咒将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跟着莉莉走出了肖像石洞。他们引开了即将发现莉莉的费尔奇,一路又跟到了禁林中心。亲眼目睹了辛娅用吐真剂逼迫马尔福和想折磨死艾弗里、罗奇尔的全过程。他们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那是在詹姆举着魔杖想冲出来的时候,小天狼星脸上带着肆意的笑意看着在地上蠕动的艾弗里两人,疑惑地伸手拽住了他:
“你想干嘛?你别告诉我你想救他们。”
“当然要救他们,辛娅不应该这么做!”詹姆焦急的说。
小天狼星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消失了,他有些冷漠地说:“哦,你觉得她做错了?可是换我我也会这么做,是他们自己找死!”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在学校杀了人的后果。”卢平站出来隔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冷静地盯着小天狼星眼睛:“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会被退学,会被他们追杀到离开英国。”
小天狼星愣住了,抓着詹姆的手渐渐松开。
詹姆猛推了他一把大吼:“一起去啊,你觉得光靠我和莱姆斯能拦住吗?!”于是三个人飞奔向了风暴中心。
而此时莉莉的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那三人的面孔逐渐清晰了起来,个子最高的一定是小天狼星,比他矮一点的大概是卢平,头发竖起来的果然是詹姆。他们三个踉踉跄跄地冲到距离中心仅有一米远的地方,合力为艾弗里和罗奇尔两人叠了三层统统加护,三层魔力屏障为两人搭起一个安全区。
“你们想拦我?”辛娅歪着头看他们,如果那全黑的眼睛可以用来看东西的话。她呢喃似地说:“我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杀不了的。”她缓缓抬手,向前一指。
“啪”
他们的统统加护一层一层破碎,风刀更锋利了。
“哦梅林,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猛。” 詹姆被越发强劲的风势掀了个倒仰,莱姆斯费劲的对抗着剧烈的暴风,大声喊道:“想想什么办法,这样下去没用的,得让辛娅自己停下来!”
小天狼星把詹姆扶起来,看了一眼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艾弗里两人,咬咬牙冲辛娅冲了过去。他们三个人几乎就在风暴中心,莉莉想象不到他怎么逆着风势冲过来的。
他像头横冲直撞的狮子似的,莉莉被他强大的冲势推开。小天狼星握住了辛娅的手,他的灰眼睛注视着辛娅的眼睛,但那里不再有他的倒影,也不再有盈盈的笑意。她的嘴唇冷硬的绷直了,这让小天狼星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但他没有退缩,在怒嚎的风声中不管不顾的对辛娅吼:
“我一点也不想拦你,但是我不想见不到你。等到毕业就算你想进阿兹卡班折磨他们我都会陪你!你杀人我放哨,你坐牢我劫狱,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现在不能杀他们,算我求你,你想为了他们被开除吗?你想为了他们自己也进监狱吗?该死的,他们怎么配!你不是最聪明的斯莱特林吗!”
在西里斯扯着嗓子像是和狂风比谁嗓门大的咆哮声中,罗齐尔和艾弗里身边盘旋的风刀变小了,最后一刀的势头非常微弱,詹姆和莱姆斯施了一个防御咒那风刀就彻底消散了。而辛娅眼中的黑暗渐渐褪去,瞳孔又恢复了正常大小。
她看了一眼小天狼星,那眼神非常奇怪。
“你们到的很及时。我差点因为他们误了大事。”辛娅抽出被小天狼星握着的手,若无其事地微笑着说。风力减弱的空地上露出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肉块。莉莉第一次真切的感知到辛娅是一个蛇院的学生,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
辛娅的魔杖指向了罗切尔和艾弗里,在一阵乳白色的光芒沐浴下,两人血肉模糊的身上逐渐长出新的皮肤和血肉,最后恢复成两个完整的白人。仿佛刚刚血腥的画面都是错觉。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样非人的痛苦。或许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比钻心咒更恐怖,他们瑟缩着想。
辛娅没再看他们一眼,好奇地看着三个掠夺者——彼得似乎并没有跟着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不要告诉我又是巧合。”
詹姆的脸有些白,但仍然回答她说:“我们………我们用隐形衣和遮蔽咒听见了你和莉莉在盥洗室的对话。”
莱姆斯歉意的看着辛娅说:“对不起,你知道的,詹姆总是过于关注莉莉。西里斯也担心你,觉得你像是要独自做什么事。”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小心翼翼。辛娅抿抿嘴,说不出心里突然涌上来的失望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小天狼星猛地握着她的肩,咬着后槽牙说:
“我可不觉得有什么抱歉的。我们什么事都和你说,你呢?你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瞒着我们,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杀了马尔福他们三个人,明天你连学校都出不去。你就算让我动手也比你自己动手强,我可是个布莱克,我有一百种把他毁尸灭迹不被追踪的方法。”
旁边的马尔福头伏的更低了。
詹姆走到莉莉旁边,仿佛只是随手施了个保暖咒,附和道:“我要说明一点哈,我可不是为了莉莉。”
”詹姆被莉莉瞪了一眼,他尴尬地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
“从你让我帮你买吐真剂的原料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要在学校做什么事了。我宁可进女生盥洗室偷听你们的对话,不仅是怕莉莉会出事,也是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我对我父亲承诺过会为朋友负责。辛娅,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你看似比我们都理智都冷静,但你的想法总是比谁都大胆,比谁都疯狂。 ”
辛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罕见的失去了以往总是从容的姿态,沉默着没有说话。这就是斯莱特林在她身上的写照,利用朋友的价值和照顾朋友的想法,她还是选择了利用价值。但她的朋友是一群固执得格兰芬多,一群永远忠诚于朋友的狮子。
“辛娅,你没有必要瞒着我们,更没必要亲手做。你连让狼人恢复正常的方法都告诉我了,说实话,就算你让我帮你杀了他们,我也会愿意做的。”莱姆斯平静地开口道,他的直白让所有人都有些震惊的望着他。
他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善良,只是恰好交到了一群善良的朋友而已。”
小天狼星勾起嘴角生硬地对辛娅笑了一下,他轻声说:
“我那天说的不是空话,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都愿意帮你。你明明已经闯入了我们的生活,却总想把我们置身事外。”
辛娅垂在袍子下的手猛地握紧了,莉莉握住了她的手,轻柔的看着她。
辛娅张了张嘴,环顾着禁林里在一片血泊中四个仍然用信任的眼神看着她的朋友,终于有些嘶哑的开口道: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