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你的人形犬》女皇大人

4、汪汪汪汪

　　犬被你使用过后，肉眼可见的变得开心起来。你看见他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小弧度摇摆。那掉毛的肥大尾巴像是根随风摆动枯黄稻草，丑的很。

　　你喜欢漂亮的狗。

　　他经常下意识的揣摩你的神色，连开心都是小心翼翼。见你打量着他丑陋尾巴，犬瑟缩一下，耳朵可怜的耷拉在发顶，尾巴紧紧地夹在大腿间。

　　犬总是以最坏的结果揣测着你，他认为是自己的尾巴脏了你的眼睛。

　　犬奢求着你能施舍一点点怜惜，但他知道他是垃圾，怎么会有人喜欢垃圾呢，一个丑陋、贪心的垃圾。

　　他这么想着，瞪大眼睛把尾巴死死地按进腹中，仿佛这样遮挡住尾巴，你就看不见似的。想着丑陋的自己，犬失控连带腹部一起抓挠起来。

　　“太丑了……呜……不要……求求您不要看……嗯呜……”

　　血水从他的指缝微微渗出，像是感受不到疼，犬把尾巴卷曲成一个扭曲折叠的弧度，活生生要把尾巴折断般。那脆弱的尾巴承受不了他的摧残，被弄伤了。

　　他疼的打颤，却不忘跪在地上乞求你的原谅。犬爬到你身边，轻嗅着你的鞋尖轻轻呜咽。

　　他害怕你会因为他丑陋的尾巴将他抛弃，像曾经的主人那样，看见他身体上恶心的伤口，嫌恶的把他踢出帐篷。

　　主人说过贱狗已经没有价值了，是个垃圾，没有人会喜欢。后来，犬靠做累活才回到主人破烂帐篷里头。他叼着赚回的钞票放在主人脚边，主人抓起钞票踩着他的脑袋，夸他是条好狗。可现在他被关在房间里，没法做一只‘好’狗。

　　犬焦虑极了，呜呜哀鸣着，急切的想让你把他丑陋的尾巴剔除掉，以此证明他不是没用的，是条好狗。

　　“脏了主人眼睛……，主人可以砍掉尾巴，这样就不会……不会脏主人眼睛了。”

　　即使犬害怕疼痛，还是想让你断掉他丑陋尾巴，从而留在你身边。他莫名乞求你的原谅，就这样给自己打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泪水从他暗淡的双眼流下，带着他常有的绝望神情。

　　你气急了，扯着他松松垮垮的衣领，暴力的把他扔在床上，欺身压上去。

　　犬愣了一下，以为你要使用他。刚才诚惶诚恐的表情，瞬间变得欣喜起来。犬嘤呜一声，下意识贴近你，乖巧的展开身体，像以往一样把小麦色的胸膛向你送去。

　　他无条件的讨好你，把自己柔软的腹部展露给你，满脸红晕，露出小巧的舌展现出一副色气模样。这样的话你暂时不会在意他的尾巴，犬难以察觉的松了口气。

　　你盯着他朦胧的双眼，抽了下嘴角，然后猛地扯起他的发，迫使他仰起头看你。你粗暴的对他，他眼中溢出惊恐神色，脸色惨白，胸腔传达出类似哼唧的求饶声，他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对你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他是温顺、不会反抗的犬，受到伤害连痛呼都不会呢……你不由得重了力道，看着他在你身下惊慌失措求饶的模样，你撇过头呼出浊气，压下心里翻涌的破坏欲。

　　温顺的东西总是能激发你最原始的暴力因子，你不并想这样。

　　想起刚刚犬把自己肚子弄伤这件事，你一下就生气起来。

　　你除了钱的问题一律不会情绪波动，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犬这种应激行为完全就是在浪费你的钱，没人喜欢自己的钱打水漂，你也是如此。

　　“如果你恶心的话，我早就把你扔掉了！你知道吗？如果你肚子上的线又开了！你又要去医院！”

　　你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脸，给他重新上了一遍药。

　　…………
　　以后你要去上班，不可能天天陪着犬。于是你去地下仓库搜罗玩具，让他不那么无聊。仓库很大，机车擦的光滑摆放在正中央，你迷恋的摸了一下漂亮机身，叹息一声。

　　你的宝贝总是被你保养的很好。

　　旁边都是各式各样的纸箱，它们局促推及在一起变成小山。你艰难的在纸箱堆中找到映着‘狗狗玩具’的箱子，将它搬出去，打开。里面有骨头玩具、狗狗飞碟、娃娃……都是被领养狗狗留下的。

　　你回到家，举着玩具展示给他。

　　“喜欢什么。”

　　他咬了咬干枯破败的唇瓣，耳朵轻微的抖了抖，手指无意识的纠缠起来，犬完全是无助的模样。

　　“剑……剑、狗……喜……喜欢……”

　　他期期艾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这种人形犬被虐待过，从来没见过玩具。于是你耐心蹲下在他身旁介绍着每个玩具。

　　“这是飞盘，很多狗狗喜爱的玩具，我把它扔出去，你要把他捡回来，大概是这样玩。”

　　你晃了晃飞盘把它扔远，指着掉在沙发边的飞盘。

　　“现在你可以跑过去把飞盘给我，我会将他扔出去，你在把它捡回来。这样可以训练你的……嗯……追踪能力。”

　　你说完之后，犬一跃而起，在空中展现漂亮的飞扑把飞盘叼起。然后将飞盘放在你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你。

　　即便已经被摧残不成犬形，但他依然保持着德牧的野性，像极了你在网上看到那些训练良好的德牧种，你眯着眼看了看他瘦骨嶙峋的胸膛，视线移向那被白纱包裹住的小腹，笑了笑。

　　能恢复成这个样子，体质也是很好呢，以后养好，身体也会变得漂亮。

　　“你很棒。”

　　你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的眼睛因为摸头变得亮晶晶。

　　“喜欢什么。”

　　你又问了犬一遍。

　　他选了一个小小的、咬了就会叽叽叫的玩具。

　　你捏了捏那个玩具想要丢给犬，却见犬吓了一跳。身体缩成一团，随着你每捏响一下，身体就猛地颤抖一下。见他害怕的模样，你换了个不会叫的玩偶给他。

　　“谢谢主人……”

　　他受宠落惊的跪在你身旁，耳朵上下抖动，然后小心翼翼地贴着你的裤角。犬抱着那个灰色的玩偶，用脑袋轻轻蹭蹭，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抬起头依恋望着你，眼睛亮晶晶。

　　“谢谢您！”

　　狗嘛，就是如此。即使被伤害的再厉害，一点点小小的奖励就能让他们忘记曾经的伤害，不长记性的开始相信人。

　　看着跪在身旁的犬，你想起了曾经在老家的那只人形犬，小时候，你放学回家经常去摸她。那是只怀孕的串，她的主人为了寻新鲜，想吃子母烹饭于是把她给杀了。那时，她后颈流着血躲在你身后，在她主人哄她回来时，摇着尾巴跑去蹭着主人裤脚，结果不长记性被砍掉脑袋。

　　你摸着犬细腻的颈部皮肉，没有说话。

　　………………
　　那个边牧的主人从半个月前，就和你断了联系，你有些奇怪。

　　滑动着手机，看着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你眉头皱的死紧，在网络上寻找他的蛛丝马迹，曾经那个信誓旦旦的男人，此时在你眼里就是个说谎者。

　　你烦躁极了猛地吸了一口烟，将未燃尽的烟按灭。

　　过一段时间，你打算去那个男人的小区看看。

　　……………………
　　他说自己是鬼迷心窍，可下次一定不会这样对待狗了。下次哪有机会呢，现在就去见他祖宗吧。

　　将脚边硕大人影踢下垃圾山，你满眼狠戾看着死在下方的男人，牵着身旁眼神麻木的人形犬走掉了。

　　跨上机车，乔坐在后排静静地贴着你，双手紧紧地环着你的腰身，靠在你的后背，闭着眼贪婪吞噬着你的味道，唇瓣颤抖轻轻呢喃着。

　　“我的主……你终于来接乔了，乔真的好想你……”

　　………………
　　乔对一切狗狗充满敌意，跪在地上的犬也不例外，他被讨厌了。

　　乔的眼中总是充满了浓烈的攻击性，看着瑟瑟发抖的犬发出低沉的吼叫，乔围着你嗅着什么，然后在你衣服上标记着浓烈的气味，他挑衅看了一眼犬。

　　明明只是宠物，乖乖接受宠爱就好了，小心思太多可不好。你不喜欢心机的狗，日后可是会骑在主人头上造反。

　　你皱眉冷淡的推开乔，他轻轻地哀鸣一下趴在你脚边，讨好蹭着你的大腿。

　　乔紧紧盯着缩在一团的犬，压低身体，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漂亮的尾巴垂在地上紧绷着扫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狠狠的撕咬犬。

　　犬的身体在角落蜷缩的更厉害了，你给乔顺了顺毛。

　　“听话。”

　　你喜欢乖乖小狗，乔知道。

　　他停止了肢体威胁恶狠狠看着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