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是！女高中生！（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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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苏汜在小区门口没见到蒋遇一，便自己上学去了。到学校，早自习过后，便正式开始考试了。
考试这三天时间里，苏汜都没怎么见过蒋遇一，只是某天考完试苏汜出去打水时，看见了蒋遇一，但蒋遇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走进了教室。
周三上午考完试，江阳一边搬桌子，一边问苏汜：“阿汜阿汜，这次考试感觉如何？”
“嗯，还行。”
江阳放下自己的桌子，又帮苏汜把桌子拉过来，“我估计今天下午就开始一科一科的出成绩了，早的话，今晚放学之前就能拿到总排名。”
苏汜对这个效率有些吃惊，“这也太快了吧。”
“我们这次考试其实就是为了期末的全市联考做准备的，标标准准地花了两天半的时间考试，为了及时反馈，不拖长战线，老师们都是一收上卷子就开始批了。我听说，第一天考试的卷子昨天就批完了。”
苏汜听江阳这样说，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江阳看苏汜的情绪落下来，赶紧安慰道：“没事阿汜，你这次肯定进步了，我打包票！”
下午一上课，数学老师果然拿着批好的卷子走了进来。教室里顿时一阵哀声哉道。
“老师，就不能让我们喘口气吗？”
“老师也太狠心了吧！”
郭佳敲了敲讲台，开口道：“行啦，别抱怨啦。你们考完就完事了，我一个人得批你们四十多个人的卷子，我忙得饭都吃不上，你们还抱怨上了。来，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
两个课代表发着卷子，郭佳在讲台上开始总结这次的考试。“这次考试，给大家出的难了点，但很多题还是很基础的，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你看看你们，立马就傻眼了。这除去最后两道大题难度比较大，但步骤分总能拿吧，把常规的部分写上也能得分，考个120分以上都是没问题的。你们倒好，这次全班上120就五六个，剩下的人怎么回事，换了个衣服都不认识这些题了？一看到难题吓得连解都不会写了？”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被训的都抬不起头，只是课代表发到自己的时候才微微抬手接一下。
“这次咱班最高分还是江阳，142分。”江阳的数理化一直很好，只是因为语文成绩太差，才拖了后腿，在班里只能考个第二。这次考得好，也是意料之中。江阳没太放在心上，而是一直等着苏汜的卷子发下来。没再听数学老师说什么。
数学课代表发到苏汜的卷子，脸上有些惊讶。苏汜刚接过卷子，江阳就凑过来看。
128！
江阳猜到苏汜会进步，但没想到苏汜竟然考得这么高，特别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实现这么大的提高，江阳有些喜形于色。想要和苏汜说些什么，被数学老师打断了。
“江阳，你别太飘了。这次年级最高分149，你还远着呢。”江阳悻悻地地下头。
“这次，特别值得表扬的是苏汜同学。进步特别大，大家要多向苏汜同学学习。这想进步的同学，都是能进步的，只要下功夫，数学提高起来也没那么难，主要还是看态度……”
接下来语文和理综的卷子也发了下来，苏汜的语文126，理综174，都被老师点名表扬过。到晚饭时，就只有文综和上午考的英语没出成绩了。江阳帮苏汜算了算，文综和英语不出意外的话，苏汜进班里前十没问题。“阿汜，你的语文可真好啊，羡慕了。”
苏汜看着江阳98分的卷子，笑笑：“你可真行，你这差点不及格了，怪不得语文老师看着你就头疼。多亏你理综考得好，不仅能把分差拉回来，还能余一些。”
“哎，语文和我有仇吧。”江阳挠了挠头，说：“不管了，去吃饭吧！你考得这么好，可得吃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
苏汜手上整理着卷子，说：“你先去吧，我收拾完就去。”
“那好吧。”
苏汜看江阳走了出去，将卷子放进了文件袋里，从书包里拿出面包，一本笔记从书桌里掉出来。
苏汜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蒋遇一之前借给自己的笔记。苏汜拿着笔记，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拿着笔记和面包一起去了天台。
苏汜到天台上转了一圈，发现蒋遇一不在，叹了口气。将笔记放在一边，啃起了面包。苏汜最近除了每天需要努力学习赶进度之外，周末要操心家里的事，每天不时还要与各种消极的情绪对抗，实在是没什么喘息的空间。现在虽然口里嚼着面包，但脑子里却早已放空，只是机械地咀嚼。
蒋遇一来到天台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少女趴在栏杆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不时嚼两下，手里无意识地撕着面包继续往里塞，旁边放着的笔记被风翻了页。蒋遇一走过去，将苏汜手里的面包抽走，将自己的三明治塞进她手里。
苏汜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就被换了，她转过头，看见是蒋遇一，他手里拿着面包已经开始吃了。
“这次考得怎么样？”
“还行，你把面包给我。”苏汜将手里的三明治递还给蒋遇一。
蒋遇一没有接，“你还在生气？”
苏汜张了张口，没说话。
蒋遇一将面包放下，看着苏汜认真地说：“苏汜，对不起。是我太不成熟了，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以为这是对你的关心，是我没考虑周到。”
苏汜看着蒋遇一墨色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蒋遇一，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也许你有很多秘密，不想和我分享，我也不会再去探求了，我可以等有一天，你愿意的时候，自己告诉我。”
苏汜首次在蒋遇一身上看到情绪的影子，之前的蒋遇一不管遇到什么，都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他好像有着天生的掌控感和疏离感，理性得像是防火墙，刀枪不入。而现在，他脸上分明写着期待。一时间，苏汜甚至觉得他像是一只大型犬，让人不忍心拒绝。
“蒋遇一，我们是不是见过？”苏汜看着蒋遇一有些恍惚，兀自问了这样一句。
蒋遇一听到苏汜疑问的瞬间，心脏开始抑制不住的狂跳，手里的面包都被攥得变了形。他就像被定在原地一样，耳边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紧张跳动的声音。
苏汜还没等到蒋遇一的答案，就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天台涌进一群为元旦晚会排练的学生。
苏汜见蒋遇一没反应，于是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随便问的。”苏汜将笔记塞给蒋遇一，“谢谢你的笔记，很有用！”然后举了举三明治，“这个也多谢！”说着将三明治塞进嘴巴里，边吃边往教室走。
蒋遇一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群学生开始排练了，才晃过神来，他看着手里的笔记，脸忍不住得发烫，索性将笔记贴在脸上降温，脸却抑制不住得越来越红，喃喃道：“她不生气了。”而且，好像还记得我。
晚自习第一节课没下课，剩下的卷子便都发了下来。英语120，文综180。班里不少同学已经开始私下算排名了，有不少人过来问江阳的分，江阳却没空算自己的分，反而抱着苏汜的卷子算分。苏汜问他，他就说：“我这成绩有什么好算的，和之前大差不差的，你这个才有可算的价值。”苏汜看他那么热情，索性也随他去算。
周国平一进门，就看见学生私下交头接耳，“嘀咕什么呢都？上自习都静不下心来，都考得挺好是不是？你们这么愿意说，等着我一个一个给你们叫到办公室去，到时候看你们能说出来什么！“
学生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眼看着周国平抽出班级排名表贴在了门后。“下课过来好好看看，部分同学自己心里有点数，做好准备，等明天全市成绩排名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接着，下课铃就响了。同学们等周国平出门，便一蜂而上，趴在门后看成绩。江阳按住苏汜，说：“我去帮你看。”说着就扎进了人堆里。
没一会儿，江阳就钻了出来，坐在位子上，有些郑重其事。
苏汜好奇地看着他。
江阳问：“阿汜，你紧张吗？”
“有一点。”
江阳的表情渐渐绷不住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苏汜忍不住催促他快点说。
江阳手指交叉，比了个十，说：“阿汜，你第十名！”
苏汜虽然预料到自己的成绩差不多应该在这个水平，但听到江阳真的说出来时，还是有些激动。
“阿汜你太棒了！”江阳双手握着苏汜的肩用力地晃了晃，高兴得好像是自己提升了一样。
苏汜没忘记江阳的成绩，问道：“你呢？”
“害，还是第二，稳稳的幸福。”江阳随意地说道。
班上其他的同学也都看完了成绩，有喜有忧，嘈杂过后，第二节自习课开始了。因为班里这次的英语成绩不太理想，英语老师占了晚自习讲试卷。经过课下一番折腾，同学们的瞌睡虫全被赶跑了，教室里弥漫着一股兴奋，听得倒是十分清醒。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是！女高中生！（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