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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死都不怕… ...


  •   “嘶......”
      她艰难地想要睁开眼,越是用力越是想要挣开,脑子里虚无缥缈的黑色就吞噬的越来越严重,这就是死亡之前的征兆吗?
      手腕不停地传出来刺痛,让她一个激灵立刻苏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宛如天使正对着她笑盈盈,一脸灿烂的林森。
      见她醒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笑的跟朵寒冬绽放的花一样,嘴角总是带着治愈人心的笑容,妖娆的丹凤眼配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高耸入云挺直的鼻梁这妥妥的就是人间天使!谁看了谁不迷糊。
      “小可爱,你可算醒了。”
      陆卡琳移开被他浑然天成的光芒刺伤的眼睛,就注意到手腕处被包扎地乱七八糟,关节处拖出长长地遗留绷带,这么大的府上连个像样的医生都没有吗?
      这糟乱的手法一看就是蠢笨男人的手法,一点也不娴熟。
      她抬起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乱糟糟的绷带,林森解释道:“你的情况太危机了,我这个稍微专业一点救助人员只能帮你到这种地步了。”
      重获生命的感觉让她更加烦躁,现在连死都这么难了吗?
      林森瞥瞥她,欲言又止,手指抹着假惺惺的泪,陈哥交代他说的话让他不知所措,对面和大哥一样强硬的女人他的心仿佛掉到了冰窟窿里,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不是为难他吗,让他当这个坏人。
      陆卡琳见他踌躇不定欲言又止,闪过头,冷冷开口:“为什么救我?”
      林森能怎么说话,陈值交代过不能说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否则自己的头就不保了,虽然是大哥身边的右膀,还是会因为他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吓到腿软。
      “你脖子里的芯片可比你这个人要贵重的许多,我们可不做赔本买卖,你要是想死可得经过陈哥的同意才能死去。”
      她的嘴角露出三分凉薄的笑容,还得“经过同意死去”这几个字眼在她听起来更加的刺耳,她小手一挥自嘲的冷笑。
      “我也变成魔鬼的走狗了吗。”
      走狗?
      什么走狗?这女人话里有话分明还有在说他。
      “陈哥让你醒来去他的房间,去不去随你,后果的话自己要承担。”
      陆卡琳艰难的坐起身,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掀开了黑色的遮挡帘,外面黑的一塌糊涂,没有星星连月亮都偷偷藏了起来,白色染血的裙子换成了精致的黑色星空裙,还闪闪发着点点亮晶晶的光。
      “他,找我做什么?”
      林森侧卧在床上,手臂支撑着脑袋,嘴角勾起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口中的恶魔头子?”
      这种让人眼迷心乱的笑容在她眼里看起来就是勾人魂魄拉入地狱的洒满鲜血的钩子,她的心一颤,头晕的厉害,自己都这个样子了,那个修罗主还不肯放过她,简直可怕。
      昏暗的房间里,陈值靠在真皮沙发上一双比例大长腿搭在面前矮小的镶满玻璃钻石的酒柜上,渗人的笑容给本就渐冷的房间里又添加了一股来自深海的凉意。
      “吱呀”,女人傻傻的站在门口,这个气宇轩昂、勃发玉骨的男人正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面无表情,深邃的脸庞像是上帝专门精刻的一幅画一样还是神邸的藏宝画。
      “还不进来?”许久,男人不耐烦地开口。
      陆卡琳手足无措的关上门,走过去,跪下,低头四个步骤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她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傲视群体,像是被同类啃食后一副残缺骸体死气沉沉又急需同族庇佑。
      陈值把想说的话咽回了口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又一眨眼的功夫消失殆尽。
      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在他眼里陆卡琳做的任何行为都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他自恋的认为这都是想引起自己注意的行为。
      半晌,陆卡琳的膝盖已经酸痛不已,整个跪足的小腿已经麻木了躬着身子两只手并用支撑着身子,手腕处还在洒伤隐隐作痛;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不是害怕,是怨恨他。
      突然,男人浑厚磁性地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还不起来?你是准备跪多久?”
      陆卡琳张开的嘴又闭了下去,双眼呆滞,面色如同一张白纸惨淡无色,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活过今晚这一遭,说错话了又要从鬼门关走一去了。
      濒临死亡身体产生的痛觉让她吃不起这遭了。
      哑巴!
      这个女人死了一场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痴迷地看着她手腕处七零八碎的包扎技术,心尖狠狠抖动了一下,那张面如死灰寡淡的脸瞬间消散了乌云,傻傻地自嘲了一下。
      “还是需要买个真正会医的......”
      随后,他的眉头拧了一下,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当时踹开门看到女人躺在血泊中,鲜血流了一身,他一向喜爱干净焦急地不断呼唤着不省人事的女人,把正在忙碌的人员都喊了过去,面容紧绷挨个询问,凡是没一点用处的都被断了一个小指头,整个过程对于无辜的受害者来说是肉颤心惊的......
      半小时后,窗外升起一道道光亮,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其纷。
      一小时后,屋子里又恢复如初,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只能听见呼吸的沉重、急促声。
      陈值眼神中透漏着冰冷,狠狠地将她拽起来一路拖到窗前,将她抵在身后动弹不得,沉重的呼吸声洒在她的耳旁。
      “怎么?玩了这么多把戏现在又装什么贞烈。”
      “先生,不是......”
      把戏?
      难道自己所有墨守成规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自己为了爬上他床的小把戏吗,为什么?即使自己做出改变依旧会被人认为这么不堪。
      “装的这么与众不同,目的达到了还在装什么?”
      窗前的休息榻上有规律地放好了垫子,像是早就有预谋了一样,她做着无力的反抗,身上像是被压了重物让她感到吃力;他就像一头野兽,下一秒就要把猎物吞没吃干抹净,她在这一刻痛苦无力地哭泣起来,身上的动静和抽噎声融为一体又一次将她的自尊心摩擦在地上。
      在权贵面前,自己做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无用。
      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甚至还能感觉到苦涩,倏地,他就感受到了陆卡琳身体的妥协,停顿了一秒,蓦地脑海中想起她同别人卿卿我我的场面让他心头一紧,温柔的动作又在压怒的情绪中爆发出来。
      她就像马戏团被驯服的狮子,一旦失去了有用的价值被主人狠狠抛弃甚至沦为屠夫手下最悲惨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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