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川情》清泉涌溢

44、第44章：吹牛，给牛吹到天上去了

　　44，吹牛，给牛吹到天上去了

　　在人面前所做所为，都是表面虚假现象，在背地里所做所为，那才是从骨髓里流露出真实的自己！

　　刘林可以忘掉一切人和事，此生，绝对不会忘记钱和平！被钱和平出卖过的人，都佩服他手段高超，阿谀奉承，功夫了得……

　　商贸公司蒋宴朋老板和老板娘的鼻子，像牛一样被钱和平牵着走！蒋宴朋商贸公司被他搅碎一锅粥！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向老板娘告密，商贸公司十多位员工都被开除了，最后落下钱和平一个人，把蒋宴朋商贸公司玩趴下，钱和平才离开蒋宴朋商贸公司！

　　刘林在蒋宴朋商贸公司打工，有四年多时间了，在北河县乡镇市场当业务员。四年多时间里，艰难辛苦地打拼，终有收获，在乡镇市场，有一批忠实的客户，销售福临门品牌食用油，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现在，刘林想想都特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把人间高手钱和平介绍到商贸公司来做事，四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在背后，在老板和老板娘面前告状，说：“刘林，上午卖货，下午到棋牌室打牌，一天卖一万多块钱货款还沾沾自喜！如果刘林下午不到棋牌室打麻将去？上午卖一万多块钱的货款，下午再卖一万多元钱的货款，那么，一天能卖到两万多块钱货款。”

　　最终，刘林被钱和平出卖了，滚回老家！

　　刘林回到家里，平静的心泛起层层的涟漪，刘林很沮丧，心里无法释怀！从前，钱和平在北河县城偏辟的街道门面房，开个小小的服装店，他夫妻俩同刘林夫妻俩，曾经，在云水局知青旅社待业过，是同事之间的关系。

　　2013年7月17日，这一天下午，刘林从蒋宴朋商贸公司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到家里，而是拐到钱和平服装店里，想买一件夏天衬衫穿。

　　钱和平夫妻俩都在服装店里，刘林在试穿衣服的时候，钱和平妻子汪琳对刘林说：“刘林，我夫妻俩开个服装店，店里没有生意，你在商贸干许多年了，能不能给我丈夫介绍到蒋宴朋商贸公司上班呢？”

　　刘林对钱和汪琳夫妻俩说：“等公司缺人手不够用的时候，我一定介绍钱和平去工作。”

　　汪琳对刘林说：“现在，你打电话给公司蒋总，看看可要人？”

　　刘林拗不过钱和平妻子的纠缠，真的打电话给蒋宴朋老板，老板在电话中说：“曾经，钱和平夫妻俩同我都在云水局知青旅社待业过，叫他明天来公司谈谈。”

　　第二天，刘林带钱和平去了蒋宴朋商贸公司，蒋总跟钱和平深谈一个小时后，背地里蒋总对刘林说：“钱和平，现在，怎么变成奶奶经？婆娘味太浓了，性格懦弱，回他的话，现在，公司不缺人。”

　　刘林求蒋宴朋老板，说：“从前，我们都在旅社待业，关系好，现在，钱和平服装店生意不好做，难维持家庭生活，蒋总救救他，试用钱和平十天半个月，看他销售能力如何？再回他话不迟，好不好呢？”

　　最终，蒋宴朋老板收留了钱和平。

　　头六天，刘林带钱和平在乡镇货车上实习，教他熟悉油品种规格和开销售单，钱和平看刘林随便跑哪个乡镇市场，一上午的时间，就轻而易举地在超市和粮油店卖食用油，八仟块钱到一万多元现金，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钱和平无限感慨，说：“这油真好卖呀！”

　　殊不知当初，在北河县乡镇市场上，首推品牌食用色拉油时，那份艰难？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深深体会那份困难！

　　乡镇终端说这牌子是杂牌子，不进此货，经过二年多的辛苦耕耘，才有今天收获，钱和平哪里知道呢？后来，刘林在乡镇跑业务，钱和平跑城关市场。

　　有一天，下瓢泼大雨，乡镇货车没有出车，刘林跟钱和平货车在城关市场跑销售，车子在城关街上兜了一下午，也只卖两三件大豆油，到下午四点钟，有一位饭店客户打电话要十件大豆油，刘林对钱和平说：“现在，我们没有什么事，给十件大豆油送过去。”钱和平对刘林支支吾吾，唐塞过去了。

　　当时，刘林也没有在意，等大家下班回家去了，竟然，晚上八点多钟，钱和平骑电动车到商贸公司，对蒋宴朋老板和老板娘说：“XX大酒店，要十件大豆油，现在，我送去。”

　　居然，钱和平用他自己骑的电瓶车，骑车四趟，送十件大豆油到XX大酒店！

　　晚上八点多钟，钱和平送十件大豆油到饭店，来回折腾四趟，感动老板和老板娘两人快掉眼泪了！

　　第二天，上午上班，老板蒋宴朋要大家向钱和平学习，学习他急顾客所急，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以公司利益为上。

　　更绝的是，钱和平会打小报告，一旦他销不动货，卖不掉货，傍晚，没多少钱交给老板娘，他不说自身问题，总是说司机太懒，不配合，才卖不到钱。老板娘确信无疑！在老总蒋宴朋耳边吹枕头风。可想而知，司机要遭殃了！

　　钱和平进公司四个月不到，他同车的司机，竟然被老板娘开除三个！第一位城关车上的司机，是老板娘姐夫。钱和平对老板娘告密说：“司机身体太重，带坏人，这个店也不愿开车去，那个店也不愿开车去，每到一家店，遇到漂亮的老板娘，七答八答，一上午时间，跑不到两三家，卖什么货？”

　　呵呵，老板娘居然亲自开除了她自己的姐夫！

　　来第四位司机，此时，已是2013年10月中旬，钱和平仍然销不动货，他竟然打刘林乡镇车子的主意，他暗地里请司机下馆子，头天喝啤酒，吃公鸡烧板栗，第二天吃啤酒烧鸭，酒足饭饱后，钱和平带刘林货车上的司机去足疗店按摩，两三个回合，给占小便宜的司机活生生拖下水，钱和平透露，想上乡镇货车销售。

　　刘林跟货车司机同车四年多了，关系一直很好，两天后，司机竟然到老板和老板娘办公室告状，说：“刘林，上午卖货，下午到棋牌室打牌去。

　　刘林打工不够努力，如果让我跑乡镇市场，一天能卖两三万块钱贷款不成问题！”

　　老板娘本来就是小耳朵，哪里经得起这巨大的吹牛皮？当下，同意了。

　　此时，刘林还蒙在鼓里，钱和平和司机出卖了刘林，刘林还帮他俩数钱呢！

　　当天，蒋宴朋任命刘林为经理，负责城关和乡镇市场销售，乡镇市场由钱和平当业务员！

　　2013年10月18日，上午，刘林决定跟随乡镇车子，蒋总对刘林说：“刘经理，不需要上货车，让钱和平独自开拓市场，他跑业务不错！”

　　刘林上城关车子，蒋总对刘林说：“刘经理，你放宽心！让业务员自由发挥。”

　　城关，乡镇两挂货车都开走后，老板蒋宴朋也开小轿车匆匆离去，公司办公室里，就老板娘，会计，加刘林三个人！

　　此时，刘林很迷茫彷徨：“我这当销售经理的，难道专管老板娘和会计？”

　　此时此刻，老板娘对刘林黑着脸，瞬间，刘林就醒悟明白了：“我是多余的人了，这不是赶我走吗？不能一走了之，做人应有头有尾，等老板蒋宴朋回来，跟他谈谈心，给自己留在商贸公司打工做最后一次努力！”

　　一天在漫长的煎熬中度过，傍晚天黑的时候，蒋总开小轿车回来了，刘林紧跟蒋总身后，去蒋宴朋家里。

　　蒋宴朋坐在牛皮老板椅子上，刘林对他说：“蒋总，即使你给我每个月一万块钱工资，我这经理也不想当了！我还是跑乡镇市场，我在乡镇销售四年多时间了，对乡下客户水深水浅了如指掌，如果长时间不下乡？会疏远客户关系，终端会丢失，想挽救都很困难，希望你考虑后，再做決定！”

　　老板蒋宴朋给老板椅转了一圈，眼睛盯着刘林，突然，他阴不阴，阳不阳地冒出一句话：“家里人，比外人都不如！”

　　顷刻间，刘林一下愣住了，说：“既然你这么说，我明天就辞职不干了。”

　　突然，蒋宴朋发飙，怒火冲天，大声对刘林吼道：“给我滚！滚远远的！滚！”

　　此时，刘林无话可说，气得血压瞬间飙升，怒火攻心，想发泄！

　　刘林抬起头，看到白白的墙壁上，挂着蒋宴朋慈祥的父母亲遗像，刹那间，压住了刘林火辣辣的性恪，一时的冲动才没有爆发出来！从娘胎出来，刘林也没有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刘林没有说一句话，掉头走人。

　　那一天晚上，走在回家的路，只有5里远的路程，却是那么的漫长！吞下的口水都苦在心田，刘林很难受！想想到蒋宴朋商贸公司，快临近五整年了，拼命地拓展市场，落到今天地步，划过的伤痕，在这金秋的十月晚上，酸涩成这瑟瑟秋风中的凄凉！一条帚扫出门，没有半点情义，揪心：“人，原来是这样无情无义！”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刘林来到商贸公司仓库，老板蒋宴朋正准备给乡镇汽车上货，他见到刘林，老板蒋宴朋笑哈哈地在刘林面前，得意地拥抱着钱和平，说：“钱和平，今天到乡镇市场，给客户杀光光！”

　　钱和平激动地憋着腔调，嗲声嗲气的指挥刘林说：“刘林，给5L大豆油上60件，给5L調和油上50件，给……”

　　刘林像平时一样，给乡镇和城关两辆车子上好货，等两辆货车开走后，刘林才跟老板和老板娘结帐。

　　老板娘知道刘林辞职，没有一句挽留的话，刘林的离开，老板娘从心里高兴溢满在笑脸上。

　　这四年多时间，在蒋宴朋商贸公司打工，上午卖不到钱，中午，刘林都吃不下饭！

　　在外面要跟客户斗智斗勇，才能下货结到现金，带头多搬货！下午回到公司，有时早了点，老板会对刘林说：“你把别人都带坏了！”刘林不想了，心里涌悲伤，离开蒋宴朋商贸公司。

　　刘林失去工作，回到家里，同妻子三妹商量，到贵州省黔西县投奔赵愈夫妻俩去！

　　刘林被蒋总开除是祸是福呢？

　　2013年10月21日上午，刘林从安庆市坐火车到贵州省贵阳市，再乘中巴车到黔西县。哈哈，在黔西打工期间，刘林过足了眼福，游玩了织金洞，百里杜鹃，乌江百里画廊等风景区。

　　刘林离开公司时，正好是下半年，是销售油的旺季，老板和往年一样，仓库里备许多货。钱和平跑乡镇市场，每天销售额不到2仟块钱，再次在老板娘面前吹风说：“司机贪图小利，每天要买吃的哄他！不哄他，不带我到乡镇大客户端卖货……”

　　最终，司机，在新年2014年农历二月份走人！换了个新司机姓贾。大年翻过是淡季，而仓库堆积大量的品牌食用油，往年同期，刘林给仓库油卖空空，而食用小包装油是有保质期，跨年的日期更难销！

　　新年农历二月份，一天，钱和平跑麒麟乡镇市场销售，到下午四点多钟，卖货款不到1仟块钱，当车子返回时，钱和平要贾司机掉转车头，说：“现在，开车到周潭镇去，有家饭店要大豆油。”

　　贾司机说：“现在，都下午四点多钟了，到周潭镇来回也要三个多小时，再卖卖货，结结帐，要搞到晚上八九点钟才能回公司，何况饭店下的都是大豆油，老板不赚钱！车子满载货跑到周潭镇去，不够柴油钱，不划算，明天去吧。”

　　钱和平强硬地对贾司机说：“现在，你不开车去，我叫老板娘让你明天滚走！”

　　贾司机也来气说：“你叫我明天滚走，我叫你现在滚下车去！你不下去，我一拳擂死你！”

　　钱和平乖乖下车，掏钱搭客车回商贸公司，在老板娘面前上贾司机的杠子，贾司机的命运，可想而知，被老板娘开除了。

　　到2014年4月份，商贸公司只留下钱和平一个员工，老板蒋宴朋亲自当货车司机，跑乡镇市场。

　　钱和平跟老板天天下乡，每天卖一仟块钱货款不到，食用油是去年的日期，滞销。两人销售功底不深，仓库里有一百多万元的货，临近保质期。商贸公司轰然倒塌！

　　这真是：“青蛙遇到死老鼠，再也不呱呱叫了！”

　　蒋宴朋只好转让商贸公司，才能挽回有限的损失。蒋总连货连钱和平业务员，悄悄转让给另外一家商贸公司，而另一家商贸公司不到一个月时间，看钱和平销售货物不畅，连货连钱和平本人，返还给蒋宴朋！

　　老板惑诱第二家商贸公司接手，第二家头天花数仟元搬走蒋宴朋仓库里的货物。第三天这家商贸公司老总，亲自跟钱和平下乡卖货去，只卖几佰块钱，赚的利润不够车子的柴油费！吓坏了！连夜退货，退钱和平业务员给蒋宴朋！

　　货物搬过来搬过去，已经不成样子，转手，转不掉！钱和平又卖不动货，在万般无奈情况下，蒋总打电话给刘林，要刘林重回商贸公司！

　　刘林心痛蒋宴朋巨大的经济损失，谁造成今天这局面呢？刘林考虑再三，不能落井不救，那不是刘林为人处世的本性！刘林答应重回蒋宴朋商贸公司，只提出一个条件：“我归来，钱和平必须走人。”

　　蒋总没答应，刘林就没回去。

　　蒋老板转让第三家商贸公司，第三家商贸公司老板打电话给刘林，请刘林当业务员。

　　第一天，刘林给此商贸公司销售品牌食用油，这家商贸公司老总的姨父开车，总经理陪同。刘林到汤沟镇市场卖货，家家客户都对他俩夸刘林业务能力强，说钱和平是大水嘴，牛皮筒子！刘林非常感动！这头天销售额是七仟多元现金！

　　他俩回这家公司，向公司老总回报说：“食用油能经销！刘林这业务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