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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我说过上帝经常戏弄着我,而我一直并不特别在意被他戏弄,只把它当作是我人生里的小插曲。可是这一次我一点也不觉得他可爱,因为他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给我开了一个最无聊、最荒唐的玩笑。
      是的,杨尔玉还是走了。
      “沐雨,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我一直在想,我们像这样在一起会不会有结果,很害怕担心未来的事,害怕有一天要去面对离开你这个事实。尽管我们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结果会怎样,我和你都不知道。我始终想不出个结果,其实你知道这些问题本来就没有什么标准答案的。
      我不得不承认高考的确给了我太大的压力,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可以使我像现在这样继续走下去。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迷惘,感觉自己不曾拥有过你。你对我来说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美好,让我无法自拔地迷恋。可是每当我想伸手触摸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你离我好远好远。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永远无法跨越……
      我觉得,我应该好好冷静一段时间,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你,面对我们这份感情。所以我同意了爸妈的建议,决定去香港,去小姑那住上一段时间。一是去旅游散心,顺便看看她为我推荐的那所大学。如果合适的话,我可能会留在香港上大学;二,我也想给大家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一些事情。
      她怯生生地望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你已经决定了,对吗?那好吧,随你。”
      我长舒了一口气,投降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说什么呢。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从一开始就明白。
      杨尔玉握着我的手,轻声地说:“沐雨,再原谅我一次,好吗?给我一点时间,再等等我吧。”
      当天她就坐飞机离开这个城市,离开了我。当初要我答应不离开的人是她,如今决定离开的人还是她。我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抬起头看着飞机从我头顶飞过。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碎了,碎裂的残片四处飞迸。所过之处被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淋淋。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呼啸而过的飞机带走了我的宝贝,带走了我心里最深的一份牵挂。
      那天我一个人在机场不知道哭了多长的时间,流了多少的眼泪,好像记忆中从未流过如此多的泪水。我默默的在心里问着自己:“你怎么狠得下心丢下我?告诉我,宝贝,你怎么可以做得到……?”
      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内心深处,其实我和你一样脆弱?一样害怕握在自己手中的感情犹如镜花水月一般?这样的感情总让我们惴惴不安。以为你都会明白……
      “没有恋爱经验”的我,实在太不懂得如何去表达我自己,如何让你在我身边觉得安心。以为只要尽力去爱,你就会明白一切,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不去计较将来会怎样……
      可是你的离开告诉了我,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相情愿而已。
      我可以笑着去骗全世界,说我可以洒脱地让你走;却不能欺骗我自己。我有多舍不得放手让你离开,你知道吗?宝贝你可能会笑我,说我又在装可怜,骗取你的心疼吧。但是看见你坐的飞机从我头顶飞过的那一瞬间,全世界也随着你的离开而彻底崩塌了,空气碎了,叹息碎了,哀伤碎了,眼泪也碎了……
      任凭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个事实:我的宝贝走了……
      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领悟到事实的可恶。因为无论我们承认与否,它都会残酷地存在,并且还时不时跳到我们面前,发出几声狞笑,让我们无奈自己的无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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